美人表里不一 第22章

作者:少女春宵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郝宿。”范情望着人,“我想跟你一起洗澡。”

  睡了有几个小时,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开,但他们都已经休息够了。

  跟从前什么都不允许的态度不同,郝宿答应了范情的要求。

  “好。”

  衣物遮挡不再,热气蒸腾着,透明的水珠从身上滴落下来,肌肉线条流畅,充满了绝对的力量感。

  指尖无法自制地按了下去,从上臂延顺到了下臂,再牢牢扣住更大一些的手。范情端着清冷的神情,脑子里却尽是下/流的内容。

  他抬起头,突然感知到自己将再不能单纯满足于跟郝宿的拥抱跟亲吻。

  这一点不用说,郝宿也能知道。他们在淋浴之下,什么状况都一清二楚。

  往日里被裹在衣服里的身体跟平时露在外面的皮肤一样白皙,只不过此时全部染上了绯色。青涩与情荡混杂,无一不加重着人的心理冲击。

  尤其是,在郝宿肩膀上砸开的水花会时不时落到范情身上,微不可查的重力敲击,无处不在。

  浴室的空间很大,但范情总是要格外贴着郝宿。因为靠得太近,所以他没两下就能碰到对方。

  感觉到这一点时,范情有些僵硬地低头看了一眼,而后面色赧然地想要后退。

  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郝宿脱衣服的时候,又或许是进来的时候。

  只是脚步才要往后迈,手腕上就传来了一股力道。

  “不用。”看到的不光是范情一个人,郝宿要比他更早一步。

  范情手上的沐浴露还没有冲干净,掌心圈住的地方显得尤其腻滑。郝宿将人往自己身边拉过来了一点,从手臂开始替他将身上的泡沫都洗干净了。

  只不过每接触一分,范情就要多攀住他一分。

  落下来的水跟泡沫一起流进地漏当中,耳边只听到水流“呜呜”的轻鸣。

  彼此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闷哼在淋浴停止的那刻溢出,范情抓紧了郝宿的手臂,耳边是他没有停下来的话。

  “我跟情情是一样的。”

  他们是一样的,所以不用为了这个而害羞。

  “还记得你替我补习的时候说的话吗?遇到不会的地方要先把相关知识点记一下,再进行思考。”

  每一门学科都是如此,正式开始前,郝宿在浴室里好好教了范情一些知识点。

  “记住了吗?”

  “嗯……”

  范情趴在郝宿的肩膀上,一大颗眼泪又砸了下来,脚趾骤然蜷缩着,人更是抖得不成样子。

  两次都是在郝宿的面前发生,两次也都是因为郝宿。一个是间接造就,一个是直接赋予。

  浴室的空旷让声音放大了许多,感觉也加倍了。

  郝宿一手拥着范情,一手拿着淋浴喷头简单冲了一下。在范情懵然的状态中,分别替他们两个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了,而后又给他披了件浴袍。

  不方便系带子,只能简单的拢住,却又要比穿戴整齐更惑人。

  这回的时间要比上次还久,等将人抱到外面才堪堪回神。

  眼泪顺着眼角滴到了枕头上,不用像上次那样冷静。范情情难自已,仰着头,一声声地叫着郝宿的名字。

  “郝……宿,郝宿……”

  郝宿的脖子被他搂着,整个人都是俯下来的。而床上的人由于平躺的姿势,浴袍也早已彻底散开。

  “嗯,我在这里。”

  “唔……亲我。”

  “好。”

  吻就这样落了下去,从眼皮,到微湿的睫毛,一路辗转抵达嘴唇。再不是单纯的安抚,而是更为勾动人心,牵扯出强烈需渴。

  艳艳之色布满脸庞,哪怕范情已经招架不住,身子弓了又弓,却还是没有给予他片刻缓和,只将人尝得更加厉害。

  郝宿的右手放在了范情的后颈上,不过几息时间,就腻了不少汗出来。稍微的用力,足够让对方仰得更彻底,同时也让范情回亲得更狠。

  但郝宿却好像已经尝够了般,不肯再予以回应。他收了势,只用牙齿咬了咬范情的嘴唇,又咬了咬下巴,再是喉结。

  咬在喉结上的力度比前两个重,还添了一点红痕上去。

  一道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呜咽声响起,范情才动了一点的脚就立刻被压住了。一刻不停地继续,连同肩头也没放过。

  看他迷离太过,郝宿再次咬了咬人,清醒跟混乱交叠,引人发疯。

  无力地蹬了蹬腿,范情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知识点,一味凭着本能行事。

  抬起的手哆嗦得厉害,好在郝宿的浴袍也没有系住,要不然他能不能顺利解开都不一定。

  贪婪又迫切的拥住人,睫毛湿得都粘在了一起。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他看上去也仍旧是纯然一片的模样。

  “好了吗?”

  教人想要狠心撕碎这副美丽与孤冷。

  可郝宿没有,因为他明确的知道,目之所见不过是虚假,范情的种种早已溃散,他亲手将自己撕碎在他的面前。

  不留任何余地的。

  真正想让人拉着一同坠入深渊的,应该是郝宿。

  见到他的不理智,见到他的放纵,哪怕一丝一毫,都足够使人更加疯狂。

  吻回到了原处,抽屉拉开又关闭的声音近在耳畔,却无暇顾及,只有断断续续的询问声响起。

  “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吗?现在还可以吗?

  瓶身冰凉,滚落在腿侧,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牵引,以至瑟缩不已。

  下一刻就有一只手将其拿开了,盖子又一次被打开,声音清脆。

  “可……以。”

  不管郝宿怎么问,都是同样的回答。及至古怪的感觉席荡,范情猛地偏过了头,喊出来的声音破碎不已。

  “呜……郝宿……”

  想要抓住郝宿的手,才伸出去就被人反控住了。

  不过是才理清解题思路,当事人就已经这般,汗水跟泪水将他的脸装饰得尤为可怜。

  郝宿把范情贴住脸的头发拨了开来,露出了昳丽非常的眉眼,似爱怜一般。

  “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

  这回才是真的可以了,比任何时候都要更顾及到范情,但没有询问,只有等待。

  郝宿提前看了这方面的资料,准备得分外充足,除了错差的体感外,可以说近乎完美。

  室内的装修清新别致,睁开的眼睛茫然地聚焦着,才发现原来正对着他们的顶上安了一面镜子。

  范情的思维迟钝,可一切又以这样的方式映在了他的眼里。他看不到郝宿的脸,只看得到他撑起的肩胛骨,还有他自己。

  被郝宿挡住了大半部分的自己。

  即使他是那样强的需要他,脸上也是一如往昔的平静冷淡。范情突然就对自己不满意了起来,以另一种直观表达弥补着这一点。

  在眼前眩晕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郝宿的声音。

  他们永远错过彼此半拍,却又造成了别样的体验。

  “是不是跟我那天说的一样?”

  那天在郝宿家里,他说范情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又低声跟他讲了几句话。

  范情的慢半拍并不是思维跟动作同步的慢,假如有人叫了他一声,他的思维会正常的听到,但大脑指挥他做出反应却要差上几秒。也就是说,每时每刻,范情的思维跟郝宿都是同步的,但在思维落下以后,身体又会接受大脑的控制做出反应。

  相当于他可以在同一件事情上体会到两遍。

  同时,由于他的外在反应慢上一拍,施加在他身上的行为也就不能准确停下来,往往要延迟许多。因此当他好不容易能回应的时候,就会发现在正确的节点之余还剩下一段,可当他再想回应的时候,又会发现那一段实在是太少了。

  落差会使人崩溃,眼下就是如此。

  范情哪里能回答郝宿的话,只一再地催促他补全新的节点,气都喘不匀的开口:“我……没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他告诉了郝宿自己以前做过的梦,一样样的数,郝宿便一样样的让它实现。

  窗帘一直都是拉起来的,只有依稀的光能看出来天已经彻底亮了,可究竟有多亮就不得而知了。

  床头摆着的小台钟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被范情失手碰掉在了地毯上,两人都没有去管,也不知道最后滚去了哪里。

  隐约能感觉到时间过了很久,又像是没有多久。

  “情情喜欢梦还是喜欢现在?”

  郝宿又一次满足了范情的愿望,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似乎要专门引着范情来集中注意力去听他讲话,而忽略别处一样。

  当你不注意某样东西的时候,警戒心也会因此疏忽。等再发现的时候,就会为时已晚。

  “现在。”

  没有跟郝宿在一起的时候,范情喜欢沉溺在梦境当中,可自从他们交往以后,梦只会不断侵蚀着他,不像现在。

  现在他们都是真实的。

  声音发出来以后就没有再收回去的机会,没有多余的心神去看顶上的画面了。

  郝宿将范情特意保持的三分克制悉数掠去。

  漫长的,像是要死过去一样。

  可这一切都令范情非常的快乐,记忆颠倒混乱。

  高三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那天,他被郝宿撞倒在地,没有一声不吭地离开,而是搭住了对方的手。他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情况,食指竖着嘘了一声,带着他避开了人,去了同一条过道。不再需要去克制情感,只被他反复控在掌心。

  第一次坐在教室里被郝宿道歉,接过他送来的牛奶跟面包后,没有让人离开,而是勾住了他的手,将他拉了下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轻佻又大胆地亲吻着他。

  他们住在同一间宿舍,他头一天晚上就向郝宿挑明了心意,逼迫一般朝他索取,要他恼怒不已地将他压在桌上,要他惩罚羞辱地亲他。

  跟随郝宿一起上了公交车,无耻卑鄙地借着人群靠近他,变态一般嗅着他的味道,做出恶劣至极的事情,还要将证据涂抹在他的手腕上。

  隔着屏幕视频通话时,将扣子从领口一路解到底,郝宿在做题目,他盯着对方做自己的事情,期间不知足地叫着郝宿的名字,让他晓得自己的真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