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组织摸鱼法则 第165章

作者:尔风 标签: 奇幻魔幻 异世大陆 快穿 穿越重生

  反正帝国和迦楼罗结下的死仇根本不可解,再多加几分恩怨也无所谓,债多不愁。索罗德担心的是,这件事里有第三方的参与,而他们对这方势力毫无知晓。

  “并不确定,但这不符合逻辑。”博蒙特平静道。

  索罗德皱了皱眉,确实,这件事说不通。

  宇宙暗面派遣路易·霍布森潜入昨日号,必然是为了抢夺资料,以免帝国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但霍布森把这件事办砸了,资料反而落入帝国手里,为了防止霍布森吐露更多情报,宇宙暗面令其自.爆。

  到目前为止,整件事的逻辑线很清晰。

  然而,资料被人修改过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宇宙暗面能够修改资料,她可以直接毁掉这些东西,为什么要留给帝国,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她是故意为之,就是想把这份修改过的资料送到帝国手里,又为什么派遣霍布森去抢夺?

  “科学在于排除错误选项,找到唯一的真理,”索罗德垂眸,平静道,“我们必须将这个可能列入考虑:修改资料的是第三方存在,祂拥有和宇宙暗面同等水平,甚至更强大的力量。”

  “修改资料的是祂,杀死路易·霍布森的也是祂。”

  “在宇宙暗面之外,帝国还有一个未知且强大的敌人。”

  博蒙特揉了揉太阳穴:“这真是令人头痛的结论,别说帝国议院,连我都不想接受这件事。”

  索罗德轻笑道:“最高科学院只是提出假设,最终行政决定权还是在议院手里。但正因为我们还不能确定,所以不能以官方途径提交议院,只能由我私下前来提醒你。”

  “早做准备总是好的,哪怕虚惊一场,也好过毫无预料,”博蒙特不以为意,挥了挥手道,“这件事我会告知其他两位大议员长,还有相熟的几位司令,但同样不会直接提交官方渠道。希望科学院能够继续调查,给我们更详尽的结论。”

  “这是自然,我打算抽调一部分贝塔-289星系的人手,专门负责‘昨日号事件’,涉及此事的人员也需要协助我们。不过,既然不能走正规渠道,只能用其他方法将他们劝出来。”

  博蒙特挑眉,摇头笑道:“布鲁诺,帝国是有法律的,我可不能在议院正式审批前,允许科学院随便抓人做实验。更何况,涉及此事的人要么是身份极高的游客,要么是军方人员。”

  “玛丽安娜和我关系可没那么好,你别乱动她的人。”

  须发皆白的老科学家翻了个白眼:“我们是科学家,不是疯子。我们长脑子,你平时少看点电影”

  一般来说,科学研究必须遵守伦理道德。当然,有时候遇到紧急情况,他们也会变通处理。但是,最高科学院、议院和军方三方势力互相监督了几百年,在这方面管理得颇为严格。

  若是一声不吭就带走军队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列兵,军方都会直接翻脸。

  索罗德只是轻笑,眼神深邃,对布鲁诺·博蒙特的话不作回应。

  两人沉默对视半分钟,索罗德大议员长还是颔首,作出退让:“我相信您心里有数,这件事绝对不能强迫,另外,适可而止。”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默认科学院接下来的行为,但不能激怒军方,如果真的害死了人,议院也绝对不给背锅。

  “我明白。”老人微笑。

第170章 星际篇19

  我是在医疗室里醒过来的, 眼前朦朦胧胧,隐约可见几道刺眼的光芒,鼻腔弥漫消毒水的气味。

  很熟悉的感觉, 让人莫名昏沉,想继续睡下去。

  “明明醒了, 再睡就揍你。”头顶响起磨牙的声音,熟悉的声线。

  我缓缓抬起眼皮, 正对上加百列似笑非笑的脸庞,隐约有些恍惚。

  他还活着,这真的是……太好了。如果加百列还活着, 昨日号的游客们应该也平安无事吧。

  在那位邪神重启世界线前, 宇宙暗面被我激怒, 从亚空间现身的瞬间, 浓郁强烈的污染就足够杀死或逼疯船上的所有人, 甚至会影响到不远处的第七分队。

  好在我没有赌输, 尽管驱狼吞虎并不是长远之计。老虎会吃人, 野狼同样也会,甚至那位执掌轮回的邪神比宇宙暗面更加危险。

  我闭上眼睛,想起对方离开时, 留在我脑海中的话语:我等待你找到真相的那一天,但不要太久,毕竟我的耐性有限。

  我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一片麻木,根本没有知觉, 但也不觉得疼痛。

  “你的颈动脉被路易·霍布森切断一半, 如果不是作训服的紧急医疗功能, 你早就死了。”加百列解释道。

  帝国军方的作训服非常实用, 当检测到动脉大出血后,会主动释放大量的止血凝胶,为伤员争取抢救时间。

  我艰难抬起手臂抚摸脖子,不知什么材质的颈圈一层层将皮肤缠绕。

  其实以星际医疗水平,区区皮肉伤,只要人没死,都可以在几个小时内修复完毕,为什么我还要带着治疗颈圈呢?

  面对我疑惑的眼神,加百列垂下眼眸,轻声道:“巡逻队的临时医疗室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何况……你我都需要接受军方监察部门的调查询问。”

  意料之中的事情,我舔了舔嘴唇,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医疗室的金属门自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他们身上没有军衔,胸口有一枚贯穿红日的长.枪徽章。

  这是军方特殊监察部门的标志,象征着质疑一切权威的勇气,歌颂历史中人类的不屈意志。

  当然,也彰显着监察人员的铁面无私。

  我的表情一滞,露出几分紧张,不过是装的。

  作为一个军校新生,哪怕真的问心无愧,在看见军方监察人员时,都不可能毫无波澜。

  加百列握住我的手臂,安抚似的拍了拍。

  “别担心,萨宁,他们不会伤害你,只要你把实情全说出来,就没人为难你。”

  我装着乖巧点头,内心却没有半分起伏,这关早晚都要过,无论是陌生邪神,亦或者迦楼罗,都是不能让帝国知道的东西,说实话,我觉得如果自己实话实说,他们说不定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监察部门没有束缚我们,只是让加百列交出所有武器,接着乘坐他们的特殊运输舰,前往某个无名星球。

  我们不需要知道目的地,也不会知道路程方向,这颗星球很可能是监察部门的秘密基地。

  在监察星球上,我的伤势得到彻底治疗,三个小时后,就顺利摘下医疗颈圈,只是面容依旧苍白。

  失血过多,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没有给你额外输血,大部分医疗官都认为,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自生血液会更好。”胸口戴着淡金款长/枪贯日徽章男人走进讯问室。

  房间并不大,简约金属质地,除了那扇唯一的门,没有任何窗户和出入口。房间里放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头顶是散发明黄光晕的天花板。

  没有什么凶残的刑具,但却带给人浓浓的压迫感。

  对审问者来说,生理折磨是最无聊且最低级的手段,任何人能承受的痛苦都有一个极值,而且很容易弄死人。相反,精神压迫才是最有效率的方式,前提是懂得如何使用。

  比如,这个房间看着什么都没有,但只要对方有需要,天花板和四面墙壁就可以瞬间亮如白昼,晃得人神志不清。又或者变得漆黑一片,让人五感消失,最终承受不住压力。

  当然,这些手段都是针对敌人的,而我目前还没有被归类于此。

  “放轻松,萨宁,只是例行询问,你们四个人的侦察小队中出了叛徒,死了一个,重伤一个,必须要接受审查。”

  我点点头。

  “当哥尔密斯发出威胁后,加百列·吉本让你去顶层逃生舱,等待接应战术小队,你为什么会去底层锅炉房?”

  “路易·霍布森来找我,告诉我,卡拉受伤需要救助。”

  “你就这样相信他了?为什么不通知加百列?”

  “霍布森和卡拉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而我什么都不懂。教官离开后,我确实有些六神无主,所以没有细想。我也想通知教官,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的通信器无法使用,霍布森催促得很急。”

  “来到锅炉房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卡拉上士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没有任何呼吸和反应。我冲过去想查看情况,霍布森从身后攻击我。我努力尝试躲避,但还是被割断半个脖子,作训服里的止血凝胶救了我。他试图补刀,但恰好哥尔密斯来了。”

  我看向审讯官,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脖子。那道伤口是货真价实的,由邪神大人亲自动手,从背后割开,任何一个医疗官都不会产生疑问。

  自己割脖子和被人从背后偷袭,伤口角度安全不同。邪神动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场没有第五个人的痕迹,监察部门就会更相信我的证词。

  “我倒在地上时,还没有彻底昏迷,隐约可以听见霍布森和哥尔密斯的对话。他们谈到洛伦佐将军,还有组织需要的资料等等。突然,哥尔密斯发火,说霍布森是来灭口的,洛伦佐不会让他活着。”

  “他们好像打起来,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因为流血过多,断断续续失去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再次睁开眼睛时,人就已经在临时医疗室。”

  审讯官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突然,他停下来,前倾身体,冷不丁问道:“萨宁是一个假名,对吗?”

  准备好的身世说辞在这一刻派上用处。

  我毫不犹豫点头,垂下双眸,掩饰内心的痛苦:“是的,这个宇宙根本没有‘萨宁’这个人,报考萨丁拉克军事学院的本该是陆禾源,陆家的事情……您应该也有所耳闻,陆桐华是个疯子,他杀死好几个兄弟时,连眼睛都不眨。”

  审讯官又询问了几个关于陆家的问题,我根据脑海中的资料,给出相对应的回答。

  “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你并没有撒谎。”审讯官轻笑。

  果然如此,这间看着平平无奇的审讯室里,藏着不少高科技装备,实时监控我的血压、心跳和面部微表情,由人工智能进行鉴定,判断对方的话语是否为谎言。

  然而,在邪神污染面前,我都能心静如水,更别提这些小儿科的玩意儿。

  “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个,你作为一年级军校生,为什么要主动申请冒险?”

  “因为只有我了解昨日号的构造,我对古典时期很感兴趣,专门研究过。”

  “你不觉得很巧合吗?偏偏只有你知道昨日号结构,又偏偏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那么多巧合吗?”

  “我……不知道。”

  “第二个问题,加百列抵达B层时,曾见到哥尔密斯与人通话,然后被喊去锅炉房。他曾清楚听到:你倒是比另一个蠢货更有意思。”

  审讯官微笑起来,看不出情绪:“换而言之,有两个人前后联系过他。如果出卖你们踪迹的是霍布森,那么,当接到前者电话时,哥尔密斯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除非,第二次联络他的人,是你。”

  杀手锏永远都会放在最后,回答不好这个问题,我说不定就能有幸享受一次“敌人待遇”。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迷茫而疑惑地摇头:“我不知道,长官。霍布森把我骗到锅炉房的时候,他没有和人联络过。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把哥尔密斯叫下来的,但应该不是霍布森。”

  “你觉得这样的回答能行吗?”审讯官失笑,眼神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锋利如刃。

  我紧张不安地往后靠了点,无助地张了张嘴,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促:“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这是我的策略,对于说不通的问题,就干脆别试图解释,言多必失。

  只要我本身的证词没问题,符合现场情况,又能形成逻辑闭环,剩下的谜团就是监察部门的工作。作为整个事件中的配角,我本来就不该知道所有情况。

  是谁给哥尔密斯打了那个电话?是谁将哥尔密斯骗到锅炉房?

  嫌疑犯可太多了。

  也许是某个势力潜伏在白珍珠号的海盗,也许是藏身于受害者中的游客,甚至是加百列自导自演。

  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我就是无辜的。

  更何况如果是我打了那个电话,逻辑上同样说不通。假设我是玫瑰军团的卧底,杀死哥尔密斯,出卖霍布森,将资料拱手让给帝国,等同于背叛组织,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萨宁,你很清楚,玫瑰军团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者。即便你躲在萨丁拉克里,他们也会想办法杀了你。如果你是卧底,在这里交代清楚,从而获得帝国的保护,才是最优选择。”

  “离开这里,你将面对无法避免的生命危险。”

  谢谢,我觉得他们不会。

  审讯室里的时间仿佛凝固两分钟,最终他重新坐直身体,平静沉稳道:“这几天你还需要留在这里,等待进一步调查,或者通知你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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