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行为图鉴 第28章

作者:渣三快住手 标签: 武侠 天之骄子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无论胜者为谁,败者何者。若有生死,我,顾钧,必将会把此花献在坟头。”

  “来战吧,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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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为了爱情奋斗的安生:……

  美丽的安生看了看阿城那刀削斧劈般的俊脸,又低头看了看他手上泛着寒光的剑,最后目光又来到俊美无边的钧哥身上,从钧哥腰间的长剑看到他如神仙一般的脸蛋最终落上他手上高举的花束。

  那,注定会出现在他坟头的珊瑚花。

  安生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转身跳进了海里。

  剑修!尼玛的剑修!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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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的城主府。

  再一次出海归家的阿爹看着家里仆人们忙碌的身影很是疑惑。这是他又一次的提前归家,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逮住阿城而是因为需要回家拿些忘带的东西。

  按理说没有他在家,城主府本该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毕竟阿城不喜欢热闹,就算现在家里有朋友阿钧借住,两人在一起也从不闹腾。怎么,现在家里这么热闹?看着还像是要摆席的样子。

  阿爹疑惑不已,随手拦住了一个来往的仆人。这仆人手里还捧着束花,看样子是想摆到席间。

  阿爹再一看,好家伙,竟是前段日子天天有人送给阿城的珊瑚花。

  阿爹问仆人,“阿城呢?”

  仆人说,“少城主出去了,说是有人约他。”

  阿爹登时想起了今天的日子。

  七夕啊!

  阿爹一个激灵,“阿城、要成亲了?”

  “不是啊。”仆人摇头,“少城主是去约战,顾少爷也跟着去见证了。”

  “哦,约战啊。”阿爹松了口气,但又不知为何竟还有些失落,“那,你们摆席干嘛?”

  “哦!”仆人说,“因为少城主说对方实力不明,要提前做好准备。”

  阿爹一愣,“什么准备?”

  仆人:“战败的准备。”

  阿爹:……

  阿爹当场跳了起来,冲向海岸。

  阿城!阿城!臭小子几天不管你,你给爹找死去了?

  阿城!!

第26章 自由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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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城,一个年轻可靠的高冷剑修。

  他,帅气又迷人,英俊又潇洒,乃是无数少男少女眼中高不可攀的雪原之花。

  但,即便再冷艳的男子也终有一天会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比如,瞎吉尔胡闹却被老父亲逮到的时候。

  虽然,年轻的阿城并不觉得自己在胡闹。身为一个从小接受帝王学教育的优秀剑修,阿城做事向来会做好完全的准备,即便是去比剑。

  凡事都要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这本就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职业准则,不是吗?

  “是你个头!”阿爹一巴掌狠狠拍在书房的案桌上,那声音震耳无比,饶是被关在门外的阿钧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叫你凡事考虑周全,是让你这么周全的吗?”阿爹怒而咆哮,“老子不在家,都摆席了!这叫周全的吗?”

  “可是父亲,那不是摆席。”阿城纠正道,“摆席是喜事,用作庆功宴的。”

  阿爹的脸色一沉。

  年轻的阿城毫无知觉,还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但我不是,我只是提前做好战败的准备。”

  阿爹盯着阿城的目光登时阴森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微微曲起。

  “什么准备?”他讥讽道,“丧事吗?你这么行,怎么不把棺材也买了?”

  阿城一愣,看向阿爹的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的视线在颤抖,瞳孔在震动,为那从他的老父亲口中冒出可怕的话语而震动。

  阿爹冷冷一笑,心想:哼,被吓到了吧?觉得阴间吧?阴间就对了,这下终于知道阿爹我是什么样的感受了吧?

  然而,并没有。

  阿城睁大震惊的双眼,左手敲右手猛然惊醒。

  喔!

  他就说怎么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呢。

  原来,是忘了定棺材哦。

  不愧是父亲,当了几十年城主的男人,想得就是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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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反讽的阿爹:……

  阿爹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屈指就是“啪”的一声敲在了阿城的脑个板儿上。

  “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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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城,一个冷峻孤高的剑修男子,孤高得在十七岁的七夕夜晚还要承受来自阿爹父爱的脑崩儿。

  枯了。

  真的枯了。

  枯得阿城在阿爹气冲冲地走后,坐到门外钧哥的身边,顶着发痛的额角,抱着剑垂下了悲伤的猫猫头。

  他是那么的悲伤,悲伤得即便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钧哥也能从他乌黑的发丝里看出他的低落。

  喔,可怜的阿城,连原本顺滑的头发都失去了光泽呢。

  钧哥伸出爪子摸了摸阿城散落在肩头的头发,撸了几下便被阿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阿钧。”阿城侧过脸,迷人的眸子里溢满了被老爹训斥后的殇。

  “不要再拔了,阿钧。”阿城很是难过地说,“头,是真的会痛。”

  说着,他抬起钧哥刚刚摸过他脑壳的手,一看,指间果然夹着好几根他的头发,有几根还足有到他腰间那么长。

  钧哥瞥了瞥藏在自己指间的罪证,又深深看了看他亲爱的阿城。

  他,抬手又飞快地撸过阿城的头顶,又在自己的发间抓下几根自己褪下的发,接着手指飞舞灵巧地将两人的头发打成一结,戳到阿城的眼前。

  阿城不明所以,“?”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钧哥澎湃道,“阿城,不要为了区区一时而难过。你,可以长生了。”

  阿城看着钧哥真挚的俊脸,心中很是感动,然后一巴掌拍开了仙人的手,狠狠的,用尽全力的,毫不留情。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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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微凉,金秋送爽。

  枯叶从院中的树上落下,团成团在排排坐的钧哥和阿城面前随风翻滚。阿城注视着落叶许久。

  这秋天的叶是那么的自由,可以无拘无束,四处飘荡。而他呢?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同样的年纪他的表弟在海的那边像只泼猴般自由自在,而身为表哥的他却在海的这边禁锢于家中,连跟朋友玩耍都要被训。

  一阵风吹过,带起落叶飞向遥远的不知名处。

  “阿钧。”阿城看着飞走的落叶忽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忧伤,“是不是,有的人注定没有自由?”

  “每个人都有。”钧哥摇了摇头,“自由,是自己争取的。只不过有的人身上缠着更重的枷锁。”

  “比如我。”阿城说。

  “也比如我。”钧哥说。

  是了,阿钧曾经也是一个身负重担的男人。阿城记得,阿钧和他一样也被家族给予了希望,也一样不想背负。

  “你脱离了。”阿城有些羡慕,羡慕钧哥成为了一个自由的人,可以毫无压力地去追求他的梦想。

  “不,我没有。”顾钧轻轻呼出一口长长的气。风,带起了他的发丝也仿佛拨动了他身上的枷锁,一直被他刻意忽视的、名叫责任的枷锁。

  “我只是,暂时把它忘记了。”顾钧垂下眼,轻轻将自己怀中的剑拔出些许。

  剑身是银白的,不知是什么材料锻成,剑刃锋利无比,剑身的硬度也远远超于天下最为坚硬的名剑,那柄属于他父皇的泰阿。

  不要问他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他离家前偷偷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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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想起来拔出自己帝之佩剑看看的父皇:……

  嗯?

  我的泰阿剑上怎么缺了这么大一口子?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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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了坏事的钧哥对父皇的心痛一无所知。

  他在月光下举起自己半拔出的剑,望着那泛着寒光的剑身,眼里似是惆怅似是不舍。

  顾钧一直清楚地知道,现在的他只是暂时离开了。趁着他的老父亲还年富力强,趁着他的家族还未到真正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去做自己,去追逐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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