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49章

作者:喻狸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程驰闻言嘴角又耷拉下去。

  雪郁呆了, 飘雪的冷天下, 还出了点细汗:“不是,我真忘了,你抬头,别搞得我像坏蛋一样。”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被几次追问,程驰总算开了口:“我回去找了你很久,他们说你搬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年没见,男人高度、宽度都拔长了一些,可那副失落难受的五官神态,依旧像用脚垫拱盆的小狗:“……你说过会等我回来的。”

  所以即便突然来到全然陌生的大城市,他也靠这句话撑了下去。

  他一直等,一直等到闫莉兰放松警惕、解了对他的禁制,第一时间回了村子。

  可小寡夫已经不在了,他是最后一个知道小寡夫搬走的人。

  如果不是今天碰到,他不敢想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雪郁。

  生气、难过、浑浑噩噩,他预想了很多遍如果再撞见雪郁,自己一定要把雪郁抗回村子,就算被骂人贩子也无所谓,可真正碰到了,他却舍不得。

  空气寂静了好几秒。

  雪郁……雪郁脚拇指抠紧了。

  程驰不说他都忘记了,毕竟当初他说的那句话,也是看程驰想听,程驰想听,他就说了,但完全没放心上去,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之后会再见到程驰。

  雪郁心虚地乱看:“那个,本来想等的,但后来有事,也没方式联系你。”

  男人一如以往蠢笨,明明小寡夫做贼心虚的小表情都那么明显了,他怀疑都没怀疑,盲目信了:“真的吗?你走之前,有想过我。”

  雪郁胡乱“嗯”了声。

  程驰喉头轻滚,多日死寂的心情被三言两语拨得泛起活水,他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黑衣黑裤的人影朝这边跑过来。

  那人长相凶,下巴有一道蚯蚓似的疤,冲冲跑到程驰面前,扶着膝盖气喘吁吁道:“哥,你怎么还在这里?要用车了,赶紧走吧。”

  他直起腰拍了拍程驰的臂膀,一扭头,对上了雪郁白兮兮的小脸,两人对视了有两三秒,他倏地收回视线,闹了个结巴:“哥、你,你在和人说话,那我、在车上等你。”

  程驰默不作声拿出一串钥匙给他:“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去吧,我有点事。”

  把人打发走,程驰重新看向雪郁。

  雪郁表情严肃,仿佛在程驰和那人谈话间撞破了什么机密似的,眼睫毛扇个不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突然有钱穿上档次衣服、有同伙、同伙脸上有刀疤、和有刀疤的同伙互相称兄道弟……

  雪郁心里不祥预感飙升,狐疑地吞咽了下:“程驰,你要是在做什么非法勾当,我会报警的。”

  程驰愣了下,没说什么,反而盯住了他因为紧张不停舔舐的鲜红唇肉,还是很喜欢,他最喜欢雪郁的嘴巴,小小的。

  见男人神情不变,没有半分被他吓到的样子,雪郁皱起眉问:“你不怕?”

  程驰摸了把鼻尖,坚毅的脸膛有些滚热,声音闷闷的,不知道是在说给别人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你长得太可爱了,说这话没什么威慑力。”

  “……”雪郁愤愤抿唇,“有病吗?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你要是真涉了黄赌那些,我立刻报警,你怎么还能乐得出来?”

  他在问程驰有没有做了不该做的,程驰却在想他最近一年嘴巴有没有被新男人滋润过。

  程驰见小寡夫表情转阴,忙把不合时宜的思想排出去:“没有做违法的事,我力气大,被人看中当了保镖。刚才那个人也是,他今晚本来要和我一起去接人。”

  雪郁一愣,听程驰这么说,先是松了口气,没干坏事就好。

  而后他抿唇,隐隐想起什么。

  戚沉平时爱看一些关于金融的东西,他有时也跟着看两眼,财经新闻上经常有图文报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照片,手持千亿的老板旁边跟着个粗壮高大的保镖。

  因为肩腰比一绝,还比普通人高,所以雪郁多看了几眼,不过那些照片只截取主要人物,保镖即使被拍到,也只露了个肩膀,脸是看不到的。

  没想到那就是程驰。

  牛蛙,还当了保镖头子。

  程驰紧盯住雪郁,上上下下来回看,看够了,才低声问:“雪郁,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今天是除夕,你不用陪你……”

  后面虽然紧急刹住车,雪郁还是通过口型看出他在说“男朋友”,无语片刻,自动滤过这句话,回答道:“我饿了,想出来吃点东西,你不去接人不会扣工资吗?”

  程驰摇头,宽阔肩膀落了雪,他顾不上擦,对着娇小的小寡夫说:“不是非去不可,你想吃什么,要不来我家吃吧?现在没有饭店开门了。”

  而且他也有私心,想多和雪郁待一会。

  雪郁显然有些犹豫,一路走来,饭店确实没几家是开着的,再说输人不输阵,他不会现在就回去见戚沉那笑面虎的,雪郁舔了下唇,抬起眼看程驰:“你家远吗?”

  程驰说:“不远,走几步就到。”

  没夸张,走几步就是走几步,很近,程驰家应该是全款包下的,不比雪郁的差,雪郁边观摩着小区的建设,边腹诽那大老板对自家保镖简直就像是亲爹对亲儿子。

  楼道的灯不算亮,雪郁像还没断奶的小猫崽,亦步亦趋跟在高壮男人后面,程驰余光觑见小寡夫四处打量的目光,宽大手掌忍不住握了握。

  ……雪郁会喜欢这栋房子吗?

  如果喜欢的话,他都可以送的,不和他结婚也送。

  程驰面色平稳,手臂却迸起根根青筋,揭示了他此刻的紧张心情。

  玄关有一次性拖鞋,雪郁换上后抬起了头,正对上程驰的卧室。

  卧室很符合粗糙男人的风格,乱中有序,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墙上挂着的那件布褂,面料看上去便扎手,要让小寡夫那身娇嫩皮肉穿上,不用说有多遭罪。

  雪郁脸上浮出困惑。

  别人墙上都挂着勋章或者值得纪念的东西,就他在墙上挂个布褂,像什么话。

  “你怎么把褂子弄墙上啊,没衣柜吗?”

  程驰微愣,后颈升起的滚烫温度快能和开水媲美,他喉结克制地滑了滑,闷声说:“我喜欢那件衣服。”

  雪郁挑起眼尾,不太能理解:“随你高兴吧。”

  新年将至,街上店铺该关的关,程驰没准备多少食粮,只简单给雪郁煮了碗面。

  雪郁快饿晕了,不挑,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

  小寡夫脸蛋浮出血气,挑筷子的手纤长干净,坐在体积不大的椅子上,人也小小的,软发搭在白皙后颈,不减当年的娇媚。

  程驰的肩很宽,极有男性气概,此时僵得如弓弦,他在雪郁并起来的腿上看了会儿,忽然不过脑地说了句:“……雪郁,你不穿裤子比较好看。”

  雪郁冷不丁听到这话,吃面的动作瞬间停住,差点被呛到。

  他羞恼地抬起小脸看向程驰,不是没领教过程驰的口无遮拦,但他以为一年过去会有所好转的,怎么还愈演愈烈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程驰一看惹人不高兴了,坐直,嘴笨地补救:“不是什么都不穿,就是你在乡下穿的那种短裤……”

  只遮在腿根,特别好看。

  雪郁还在乡下时,每天晃着两条纤长风韵的腿从一众乡村野夫面前走过。

  那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角落里,有个糙汉在偷偷看着他,满心想把他两条腿扣在自己腰两侧,最好一天一夜不分开。

  雪郁眼尾挑起扫了他一下,又慢吞吞收回:“你判断一个人好不好看的标准,就是看他穿的长裤还是短裤,是吧?”

  程驰讷讷反驳:“……不是,你怎么都好看。”

  雪郁不想和他探讨这个了。

  吃饱喝足已经快十点,程驰抱着其他心思把雪郁送回了他家楼下,雪郁整理了一下衣摆,转过小脸,和程驰说自己回去后会把钱转给他。

  程驰没吭声。

  雪郁当他默认了,转过身就走,只走了一步,他第六感忽然作祟,倏地抬起头看向二楼。

  那扇极大的落地窗前,勾勒出只有他能看到的颀长身影,那道身影一动不动,似乎在看着雪郁……更准确的说,还有他后面的程驰。

第43章 城里来的美艳寡夫(19)

  雪郁脸色红了白, 白了红,最后变得一言难尽,他知道等会少不了一顿检查。

  果然,一进门戚沉就淡着神色, 对他说:“张嘴。”

  系统之前有句话说得没错, 戚沉是笑瘫,不管高兴还是愤怒, 他一般都是笑着的, 一旦不笑了, 那比世界末日还来得可怕。

  雪郁本着抗拒霸权的想法,叛逆地当没听到, 凭什么戚沉让他干什么, 他就得干什么, 要深究戚沉只算得上暂住在他家的客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戚沉非但没低, 还抬起来了。

  戚沉冷脸, 他也冷脸,抬起脚,想往另一边空道走。

  “裴雪郁。”

  雪郁瞬间被叫得腿软了软,他抿抿唇, 屈辱地停住脚步,在男人透着难以言喻危险的目光中, 把头抬到对方能看到的地方,颤悠悠分开唇缝。

  总有一天要把这祖宗送走, 雪郁唇肉发着抖, 边愤怒想着边在男人的指示下把嘴巴张大了点, 对着别人袒露这处多少有点羞耻,他很不习惯,软红的舌尖怯怯动了两下。

  他本来以为戚沉会先问他在哪里看见程驰的,但戚沉显然对那人没兴趣,他往雪郁浸着香的里面看了几眼,干干净净的,但他仍声音平静地问:“吃什么了?”

  雪郁闭上微酸的嘴,老实回:“饺子面……也没吃多少。”

  再说只吃顿饭又不能真死了,戚沉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婆婆妈妈的。

  他没说出来,但戚沉也能在他脸上看出他在编排什么:“既然今晚多吃了一顿,明晚那顿也可以省去。”

  雪郁不可置信地抬头看戚沉,心想戚沉比老妈子还爱多管闲事,嘴巴闭了又闭,还是无法忍气吞声:“你这什么歪理,今天吃过饭了,明天就不用吃了吗?”

  戚沉静静看着他,良久,唇畔重现笑意:“是这样的。”

  雪郁无言以对,围巾裹着的小脸表情变了几次,最后归于淡漠,他朝另一边走去:“哦,那我今天和你说过话了,明天千万别和我说话,想当哑巴。”

  小寡夫神色不虞,每根头发丝都冒着不悦,看也没看戚沉,往自己房间走去。

  ……

  岁末的最后一晚,灯火不眠。

  雪郁没有熬夜迎新年的习惯,其他家都在举家团圆地看春晚,他早早就进了浴室,小脸疑惑地踮起脚,撅着腰在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脸色。

  他发现自己的脸有点过分苍白了,以前还有点血色的,难道出趟门,现在还没缓过来?

  雪郁猜想可能心脏在发疼,但他没什么感觉,系统为他屏蔽了所有痛感,就算疼也不会让他知道,最多身体会自己做出反应。

  他刷完牙上床睡了觉。

  时间到了深夜十二点,举国上下都在为新到来的一年欢庆,唯独这处静得离谱,戚沉估摸着雪郁睡着了,照例走进来给雪郁掖被子。

  一进来,戚沉就发现雪郁身上没盖被子,他弓着背,膝盖几乎与胸相抵,蜷缩的身体、紧紧揪着衣服的手、额边冒出的汗,无一不在表明,他现在不怎么好。

  房间里仅有几线月光,戚沉慢慢地走到床边,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奇怪,从扭曲、愤怒、凶戾,最后转为漠然。

  一年前医生对雪郁的告诫重新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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