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66章

作者:喻狸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眉梢轻挑了下,男人思考了有好几秒,过了会才放下奏折,走至窗边,拉开了锁。

  窗外,软小一团扶着窗边,仰着一张白而漂亮的脸,下巴垫在自己手上,似乎是刚睡醒不久,声音还带着含糊:“我做噩梦了,有点怕,今晚能不能和你睡?”

第56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12)

  雪郁这一天都很迷糊, 可能是喝醉了的后遗症,说话细声小气的,会用很多“能不能”、“可以吗”诸如此类的话。

  他趴在窗沿边, 唇红齿白的, 乌泱泱的睫毛翘得很高,像把小刷子, 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白软肤肉下冒着香,被夜风一吹更浓了。

  外面随时有更夫路过, 也随时会看到他顶着被猛烈啄吻过的唇珠、站在他房前问他能不能一起睡的样子。

  可他不像是担心的,似乎是没想到这层,又似乎是睡傻了, 所以想不到这个风险。

  白天可是被亲一下都要到处躲的。

  云康好像哼笑了一声, 扯出一个不算笑的奇怪表情:“你这样, 不怕相公会吃醋?”

  自从雪郁扯了谎, 男人就恨不得每句话都要提这个词, 语气模棱两可的,也不知道带了什么含义在里头。

  雪郁尚且清醒时,可能会听得不好意思转身跑路, 但他现在晕困交加, 再唐突的话都不足挂齿了。

  他攥着手指, 努力打起精神站稳,再仰头和男人对视, 软兮兮地说自己不会给人添麻烦:“我只占一点位置, 不会乱动的。”

  好像这样说就可以了似的。

  他不光说, 还嫌男人磨蹭, 不能痛快回答, 伸手进去揪了揪男人的手指催促,夜里冷风大作,他的皮肤又处处娇贵,那根手指凉得像块冰。

  衣袖拂动时还掀起了香气,似是桃花酿,醇美清甜。

  云康望了眼雪郁沾了灰还要蹭他的手指,没去拨开,只语调不那么客气:“你当朕是菩萨?你怕了,朕必须要陪你睡,荒不荒唐。”

  “还好吧?”雪郁腿肚子有些发软,眼皮也酸酸胀胀的,想起会闹鬼般的冷清寝殿,选择在这里和男人周旋,“你不让别人知道就好了,我也不会到处说,会保住你的面子。”

  就算是在求人,也一副体贴入微为他着想的模样。

  云康扯了下嘴角,眉峰轻挑着,半真半假道:“朕怕你爱行房事的相公杀了朕,不如先保保朕的命?朕实在不敢和你睡。”

  雪郁:“?”

  又一阵风袭到脸上,雪郁心虚地抖了下睫毛,吞吞吐吐:“我不会告诉他……”

  云康扬起调子问:“不会告诉什么?”

  雪郁如果有尾巴都要炸起来,他抿了下唇,硬着头皮道:“不会告诉他你和我睡,他不知道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

  世风日下,这番话说得败化伤风,和个没有道德的小人夫有什么区别?

  “算了。”雪郁来之前没想过话题会发展到这么怪的地步,到底要脸,转眼就反悔了,“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还是回去睡吧。”

  说罢,他想帮男人把窗户拉下来,只还没碰到,男人骤然箍住他的腕子,声调压着,手臂上鼓起瞧一眼都害怕的偾张肌肉,低着声道:“你倒是贞洁。”

  雪郁微有些圆的眼睛睁大,不太能理解地“啊”了声。

  男人见识过他有多娇,箍着的力气没有太大,他在雪郁脸上扫了一圈,语调不明道:“没有装的必要。”

  这句话其实挺没头没尾,但雪郁见他看了眼自己的嘴巴就懂了,他的意思是,都和他亲过这么多回了,只是一起睡个觉,完全没有必要扭捏。

  刚刚说一堆托辞的是谁?

  雪郁觉得他很离谱,要和他睡不行,不和他睡也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总爱说怪话,自己怪就算了,还把他也拖得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云康捂了捂手里细幼白腻的腕子,想说两句重话,问他穿这么少是不是想冻死自己,不过想了想,雪郁肯定会装可怜,最后只说:“进来。”

  窗户的锁关上,门的锁开了,雪郁裹着风进了寝殿,被男人勒令在炭火盆旁烤了会儿,才允许上床塌。

  榻上只有一床被褥,白天被雪郁盖了许久,现在还有一股子香气,雪郁躺上去就往墙那边挪了挪,很贴心地给男人留出够装得下他体格的位置。

  大概是真困了,云康把卷轴整理好回来,小鲛人就已经睡过去了。

  睡前规矩的姿势变了样,小鲛人从墙边睡到了床边。

  不能说四仰八叉,一只脚在被子里,另一只露了出来,能看到细白的脚踝,手臂垂在床边,如抹了胭脂的冷玉,因为侧睡的姿势,和被子裹得太紧的缘故,云康一眼就看到腰下方的浑翘。

  这就是他说的不会乱动?

  云康无声地吸了口气,抱起雪郁往里送了送,也没想抢他被子,熄了灯睡在边上。

  心定之人入睡快,平常云康闭眼不久便能睡着,可今日多了个扰乱心智的,他脸色阴寒,忍着胸膛时不时搭上一只软手,发育匀称的小腿时不时蹭他一下。

  云康不确保自己的脾气能忍多久。

  他捏住雪郁的手腕,眉眼发沉,神情晦暗,声音贴在小鲛人耳边响起:“裴雪郁,再捣乱朕现在就把你扔回水里。”

  他刻意压着说话很能吓唬人,即便睡着了的雪郁也感觉到冷意,把不老实的手脚伸回被窝里暖着,安分了。

  安分了没一会儿,云康呼吸快要匀平的时候,雪郁又凑过来,手放到了他腹上,不知在梦里梦到了什么,纤白的指尖绕着圈在男人腹上凹陷的沟壑里打转。

  还很有节奏,重一下、缓一下。

  云康咬牙低声道:“……裴雪郁。”

  雪郁说自己有相公,相公总爱和他亲热。

  如若说的是真的,那他完全就是自找的,这样招惹人,怎么能不欠收拾?

  是该多行房事,把他榨得一滴不剩,再也没力气乱动。

  云康很少代入别人的角度思考事情,所以他现在这样,代入着雪郁相公、想着如何把人整顿听话的行为,其实是很不符合他会做的事的。

  放人进来的自己也是咎由自取。

  男人扣住腹上和他有着肤色差距的手,干脆握着不松,免得又去抓其他地方,效果显著但没治根,雪郁手不动了,脸蛋慢慢蹭过来,绝好亲吻的唇肉贴了下他的脖颈。

  男人僵了一秒,喉头滚了滚。

  后半夜的云康半点睡意也无,脑袋里有道声音在拉扯,提醒他可以去附近闲置的寝殿睡觉,又或者可以起来看看书,毕竟他以前也有过睡不着看书到天亮的经历。

  他有很多种能摆脱被折腾的选择。

  可直到天明,他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躺在床上。

  门外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声,是准备伺候皇帝上早朝的奴才,男人不动声色拿回被压得发麻的臂膀,起身穿鞋,换朝服的那一刻,他闻到自己身上浸了雪郁的气味。

  以前他殿里没什么味,这几天到处都是香。

  这就算了,连他身上都有了。

  是不是再过几天,这地方都要易主?

  云康脸上情绪很淡,一整晚的疲劳使得眼皮折出两层道子,显得眼窝更深,看东西带着阴冷,在他走向床榻边的一瞬,让人忍不住生出他要把床上的人吃了的念头。

  枕头没躺着人,雪郁身子蜷成娇小的一只,脸蛋生粉,对会发生什么全然不知。

  云康冷着脸,朝他伸出手。

  下一刻,他做了一整晚没少做的事,拿起被蹬掉的被子,把人从脖子到脚缠起来。

  “……嗯?”雪郁被弄醒,拭了下湿润的眼尾,问道,“你要起了吗?”

  雪郁一般第一次醒都起不来,随口问了句倒头又想睡,拉被子的一瞬,他好像听到男人冷笑了声,嗓音微哑着,一字一顿地回他:“没睡过。”

  雪郁懵了下,对方语气微妙的几个字明显不同寻常,他不确定云康是不是在生气,支起胳膊肘,黏腻贴着白肤的头发下,天生弱势的眼睛仰着,用像闷在被子里的声音说:“我昨晚……”

  “是不是踢你了?”

  不然怎么没睡觉。

  云康扯起唇角,硬邦邦道:“没有。”

  是不踢人、不咬人、不踹人,只一晚上都要黏着他,摸一下他这里、抱一下他那里而已,他僵着语气问:“昨晚是梦到你相公了吗?”

  雪郁:“……”

  他这几天听到相公两字比听到吃饭两字还要多。

  在和这二字完全无关的任何情景和场合下,云康都有办法扯到这上面来,融合得既怪异又自然。

  “你说的噩梦,是你相公又把你抓回去行房事了?”男人好像看不出他的窘迫,还要继续问。

  雪郁悄悄把被子捂住了点耳朵,掩耳盗铃地当没听到,小声反驳:“不是,我是梦到蛇把我吞了,生了很多个蛋。而且殿里的窗户晚上老是晃,就有点怕。”

  说完,他再次问:“我昨晚,是不是把你踢下床了?”

  云康脸色这么臭,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

  他平时睡觉真的不随便动,喝了酒之后才会有点不受控。

  男人沉默了一瞬,慢慢扫了眼雪郁的脚踝,那条腿很细,包着纤长的骨骼,适合被人拿着把玩,却没有把他踢下去的可能,但他没否认:“是,你打算怎么办?”

  雪郁缩腿,暗道了声喝酒误事,皱着脸蛋思考了会,带着试探地提议道:“要不,你也踢回来。”

  云康根本没有虐待鲛人的癖好,再次沉默了会,丢下一句:“睡着吧。”

  雪郁还在恍然间,男人已经阖上门往朝堂走去。

  今日的早朝一如既往地可以用一个词概括,鸡同鸭讲,不过众人早已习惯了这种模式,各讲各的,皇上听不听、采不采纳不是他们操心的事。

  大致听了下兵力分布和军饷分配的讨论,云康拂了拂袖,宣布退朝,大臣们纷纷告退,独留一个周尚书,他往下走,周尚书迎了上来,担忧道:“陛下今日似乎精神不济。”

  或许是因为上次云康心平气和求教他关于鲛人的事,给周尚书留了一种云康很好说话的错觉,他一有机会,便和云康口若悬河说个不停。

  云康目不斜视道:“嗯,没睡好。”

  周尚书一愣,没听皇上因睡眠心烦过,左思右想,得出结论:“陛下是在忧虑卓厥一事,方才夜不能寐?”

  云康眉峰轻提,脑中瞬间想起在他腹上徘徊的软手,后脑微麻,语带微妙地说:“被野猫闹腾的。”

  这点微妙连他自己都不能一五一十说明白,周尚书一介老实巴交的儒将,自然感觉不到,只当宫里真出了野猫,夜里叫唤扰了圣上。

  周尚书抚须,建议道:“陛下龙体为重,这猫要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男人穿过九曲回廊,第一次附和他的话:“是该教训。”

  周尚书觉得陛下今天有些好说话,振奋之余,话多了起来,不忘分享可助眠的药方:“臣夫人夜里经常失眠,心悸盗汗,气躁,后寻大夫开了药方,此症状便很少再出现。”

  “先是抓二十克茯神,三十粒莲子,二十克合欢花,再是二十克远志,用水煎服,此药方还要加两药材,可惜臣记得很模糊,陛下如若需要,臣回去再腾一份拿给陛下。”

  云康嗯了声,他心思通透,看得出眼前的人在为真正的目的铺垫,眼皮轻抬,耐着性子道:“周尚书,有话直说。”

  周尚书一怔,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陛下,臣确实有一事要问。”

  他对着男人询问的目光,说:“刚刚上朝臣注意到陛下身上有股香味,实在好闻,家里夫人正好喜香,陛下可否告诉臣此为何香?说来,这香臣闻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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