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选择将剧本投入碎纸机 第410章

　　像是读懂了两人直白的表情，五条悟没有卖关子。

　　“因为孕妇为了生下孩子，流了血并且非常痛苦，”五条悟神色认真，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如果妇人没有得到保暖跟营养物资而死去，她拼命生下的婴儿也会立刻死去——那家伙的‘准则’就是这种东西。”

　　[kp：暗投 ？？]

　　[kp：硫克 灵感80 1D100=39 困难成功]

　　[kp：里间人治灵感80 1D100=14 极难成功]

　　五条悟的话令两人窥见皑皑白雪下残酷的一面——这并不是人类社会崇尚的等价交换，而是更加机械冷血、毫无人情味的暴虐之策。

　　那是比硫克本身还要纯粹的结果论，一切判定只看最后的结果进行，不问缘由、不掺杂任何私欲——极致而简朴的结果论光是片面地了解就给人带来了巨大到难以想象的阴影。

　　这是人类被给予了绝对公平，才能造就的噩梦。

　　[kp：硫克 san47 1D100=20 困难成功]

　　硫克抹了把脸，将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杂念甩去，心头阴云散开。

　　[kp：里间人治 san45 1D100=27 困难成功]

　　[kp：暗投 ？？]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里间人治从堪称残忍的“等价准则”当中感到了一些违和感。

　　“所谓‘梦想越天真，现实越残忍’，”里间人治不能断定但还是将自己的观点说出口，“搞不好，那家伙的初心是个天真到无可救药的起点。”

　　五条悟来了兴趣：“很新鲜的看法啊，那初心具体是指什么？”

　　“不知道~”里间人治光棍地摊手，鼓动道，“有机会旦那亲自去问问呗。”

　　五条悟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认真：“这次你们在门外偷听算是运气好，但是跟那家伙直接交谈就是另一回事了，记住，哪怕只是视线接触都会给你们带来不可逆的异变——毕竟那家伙光是存在就会对周围造成污染，如果你们还想当人的话就不要去接触那家伙。”

　　硫克：“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触碰？”

　　五条悟点头：“没错，不能看不能听不能碰。”

　　“那不就是‘神’了吧，”硫克故作轻松道，“‘神明不可被直视，不可被聆听，不可被触碰’。”

　　“我建议你不要把祂当作神明来膜拜，”五条悟表情微妙，“你知道祂得越多，在祂那边的存在感就越强，吸引到祂的可能性越高，即使长相不是特别优秀那一挂，也会被祂加入评判善恶的列表里哦。”

　　硫克嘴角抽搐：“也就是说，之前你说的对长相优越的人的特殊对待，是雪山会特别关注他们的一言一行吗？”

　　“没错~”

　　“说起来五条旦那就没事吗？”里间人治想到五条悟在房间单独跟他口中不能接触的污染源交谈过，“直面祂跟祂对话过，身上没有什么异样吗？”

　　“啊啦，难得看人治关心五条老师呢~我没事哦，因为这个，”五条悟大方地揭开墨镜，露出下方苍色眼瞳，“嘛，算是一种天赋吧，这双眼睛能够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也经常拜它所赐，得到一些常人无法得到的知识。”

　　“欸，好厉害……”硫克十分羡慕，“难道说还有防御功能？避免自己被污染？”

　　“怎么说都还不至于那么便利……你把五条老师当什么了，”五条悟托着自己下颌，漂亮的眼珠上挑，“我只是总结了那些知识，从中整理出一种特殊的法术，配合这双眼睛，就能随时施展出来，达成各种效果，其中当然有避免自己被污染的类型。”

　　[硫克：……kp你还是给五条悟开挂了！]

　　[kp：不要污蔑我啊，五条悟只是学习能力强了亿点、学会了亿点法术的普通人民教师！]

　　[硫克：就像中原中也，只是身体结实亿点，武力高强亿点的普通诗人？]

　　[kp：差不多吧。]

　　[硫克：你TM！]

　　没有见识过法术的里间人治：“……你们在说什么呢，难道两位现在还相信霍格沃兹吗？”

　　他的表情带着某种诡异的慈祥，像是饱经社会毒打的长辈在看天真愚蠢的小辈。

　　硫克跟五条悟拳头发硬，二人的心声此时达到了一致：好想揍他。

　　但现在不是给唯物战士上课的时候——

　　“那么，我单刀直入地问了，”见五条悟没有更多的话要讲，硫克主动开口问出一个被他们一致忽略的问题，“五条先生你不仅没有追究我们偷听的事，还特意给我们解释这么多秘闻，不是免费的吧……需要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世上没有真正免费的午餐，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硫克不相信五条悟是对他们善良大方的大善人，不计较他们的小错小误，背后一定有更加深刻的原因。

　　[kp：暗投 ？？]

　　事实也正是如此。

　　“反应真快，”五条悟赞扬了一句，肯定了他的猜想，“五条老师确实有需要你们帮忙的事情。”

　　里间人治插嘴：“如果是要我们为了你的学生去‘献祭’自己的话，就免了。”

　　[kp：……你是不是故意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

　　[里间人治&硫克：啊嘞，发现了？]

　　kp：调查员套路也太深了吧。

　　[kp：暗投 ？？]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将任何一个人‘献祭’给这座雪山。”五条悟轻描淡写间，无形气场肆意横生。

　　[里间人治：可恶，好帅！比脸还要帅，好气人！]

　　[硫克：呵呵，就是这样光辉的理想，崩坏起来才有意思……]

　　[kp：可以不要这么阴暗吗？不求你们有多正经，至少做个人。]

　　硫克想到五条悟之前跟“祂”的对话，眉毛不自觉挑高：“看样子，关于如何融化这座雪山，五条先生已经成竹在胸了。”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正解！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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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Stray真好玩，嘿嘿嘿，变成猫猫真好，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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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早上七点半, 米伽尔在厨房给自己准备早餐，面包吐司跟果酱，一切食物都是她亲手拆开的包装袋, 用餐前会仔细检查包装袋，确认上面没有任何破损, 凡是开封了的、离开过她视线的食物一律不碰——这是她在这里活过半个月的秘诀。

　　今天气温在零下五十度, 而昨天起整栋建筑就断电了，冰箱无法正常运转, 米伽尔放在冰箱的果酱瓶子里, 蓝莓酱凝固成固体, 勺子戳下去“邦邦”响。

　　米伽尔对着干干巴巴的面包吐司跟没法食用的果酱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起身去把火炉点起来。

　　凡是食物，烤烤就能吃。——by 米迦尔·美国人·兰登。

　　她没有电工相关的知识, 无法抢救一下电路，只好寄希望于下一个代替她的人。

　　米伽尔抱着柴火路过她自己制作的简易日历，上面被整整齐齐划去了十四个日期, 等米伽尔收拾好自己，离开房间前她划去了第十五个——代表今天是她在雪山的第十五日。

　　现在距离米伽尔·兰登在雪山的极限生存时间, 还剩下十五天。

　　*

　　米伽尔一路上避开其他人的视线, 来到B538。

　　她先是耐心地敲了敲门。

　　门先生臭屁地没有动响，也可能是门内的人压根没有听见。

　　米伽尔：……

　　身为宿舍管理员的米伽尔拥有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 其中当然包括B538。

　　用备用钥匙打开门，米伽尔走进温暖的B538，收获了一只睡得四仰八叉的金发jk。

　　这间房间拥有单独的电源供应系统，昨天的集体电路熔断事故没有波及到这边的电路。因此房间里的各种电器包括空调都在正常运作。

　　七海芽衣没有委屈自己或者节省电费的想法, 昨晚她打开空调并愉快地将室温维持在零上十八度——不是她满意十八度的室温，而是空调尽力了, 它的极限供暖能力就这么强。

　　米伽尔·兰登放下手上的食物篮子，去喊七海芽衣起床。

　　米伽尔温声软语——七海芽衣装聋作哑。

　　米伽尔拉开窗帘——七海芽衣蒙着脑袋躲避日光，活像只见光死的吸血鬼。

　　米伽尔摆好食物——七海芽衣“嗖”地跑进洗手间，不多时就乖乖坐在餐桌前，乖巧等待开饭。

　　[七海芽衣：晴人今天又要做蔬菜宴了，吃得我脸都绿了。□□]

　　虽然米伽尔在之前就对七海芽衣百般叮嘱，雪山上的食物不要随便吃，但此时见到毫不犹豫吃掉她带来早餐的七海芽衣，内心恼火的同时却不自禁微微感动。

　　越是在雪山待着，米伽尔就越是远离外界熟知的一切，人与人之间的信赖甚至不如一杯无毒的雪水，因此七海芽衣这样会对她抱有信赖的人就显得格外特殊。

　　加上七海芽衣还是个未成年少女，米伽尔·兰登又一向关照女性，此消彼长下她就更加细心照顾七海芽衣。

　　*

　　在室温零下五十度的A218内，虎杖悠仁正裹着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许多被子在他身上层层叠叠，只给他冒出一个脑袋透气。

　　神似宝可梦里的泥巴怪。

　　虎杖的体脂率为个位数，在正常情况下会比正常人更能打，但有利有弊，在寒冷气候他也比正常人更怕冷。

　　房间内的壁炉没有点燃，甚至连个火星都没有，整个壁炉里的木柴都被冻成一坨硬邦邦的木块，因为昨晚五条悟做的蠢事，房间里到处晾着冻干的布制品，令室温比一楼大厅还要低，朝着零下五十五℃靠近。

　　再这样下去，虎杖悠仁怕是要跟这张床融为一体。

　　“有这么冷吗？”体脂率正常的伏黑惠疑惑地给虎杖递过去一份驱寒的生姜热茶。

　　“超冷！”虎杖悠仁接过姜茶，给自己暖暖身子，“就，感觉不说话的话，皮跟骨头被冻僵了，一说话，内脏都凉飕飕的！”

　　伏黑惠因为虎杖悠仁这个时候还能用出这么奇妙的比喻而眼神微妙：“你现在没法动弹，我去车上搬一个发电机下来，看看能不能用电暖炉给你的手脚解冻。”

　　公认的搬运小能手·虎杖悠仁缩了下脑袋：“那伏黑你可要当心啊，实在扛不动可以拜托五条老师一起……”

　　伏黑惠脸一黑，戴好手套下楼。

　　*

　　密大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