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穷书生 第30章

作者:萝卜精 标签: 生子 灵异神怪 市井生活 穿越重生

  柳承安道:“道长是来抓你的。”

  胡钰一点不怕,反而还觉得刺激:“怎么样,承安哥哥,我说过,我是跑的最快的。”

  柳承安点了点头:“钰儿真能干!”

  胡钰用耳朵浅浅蹭了蹭柳承安的手。随后道:“走吧,我们回去。我想家了。”

  柳承安带着胡钰回去了。

  ……

  郑云海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去客栈找那店小二的麻烦,再加上不住店了,让人退钱。

  要说他之前退,还是有可能的毕竟还没有考试,再贵的客房都能租出去,现在退,让他把客房租给谁。

  客栈是万不可能退钱的。再一看他浑身上下,捂着鼻子道:“别在这捣乱,不然弄死你。”

  店小二一看他这个样子,道:“快滚。”说完还一桶清水泼过去,让他浑身都湿透了。

  郑云海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屈辱,气的浑身一个劲儿的颤抖道:“今日之辱,我必十倍百倍报之。”说完走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眼看着这边的打手拎着棒子出来了。虽不甘心但还是离开了。

  郑云海回到村里,失魂落魄的,一到了村口所有人看见他都惊呆了:“郑秀才,你怎么?”

  郑云海最重要的科考被赶出去终身禁考,又遭遇考场外丢人之事,去讨要房费又被黑店小二泼水,一路又气又急走了两个时辰的路,到了村口眼前已经一阵一阵的发黑。

  他再也忍受不住,咣当一下晕倒了。

  晕倒之前听到了大家着急的声音,随后陷入了黑暗之中。

  郑云海昏睡了三天,等醒来的时候全家都在他的身边。

  郑云海的娘哭的眼睛都快瞎了:“云海,你怎么样?”

  “醒了,醒了,快去叫大夫来。”

  郑云海现在头痛欲裂,他醒了,但之前在考场上遇到的丢人事儿也都回忆起来了。浑身一阵阵的颤抖。

  来的大夫也就是乡村的赤脚大夫,这会儿道:“他这病,是寒气入体再加上怒急伤肝。我开一些药你先吃着。”

  随后郑云海道:“大夫!”

  他一开口,郑家的众人才发现他门牙缺了一颗。原本还算英俊,缺了牙瞬间怎么看怎么别扭,给英俊之色带了几分猥琐。

  郑云海道:“我科考那天腹泻难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夫一听道:“多半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郑云海现在把科举看的很重,连妖狐都没寻找。就是为了先科考一鸣惊人,拿到了官位结识到贵人再一步步的来。

  不会胡来的。多半就是有人提前下了药。

  郑云海思考到这里,重重的拍了一下床板。随后脑子里想到的是白蛇传,最末页的那个狐爪,整张脸从愤怒的红色立刻转为惨败,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是是妖狐报仇?不会的。”

  郑家的众人一看他这副样子,又哭了起来。但大夫说他这个病很重需要静养。

  大家只好退了出来。

  房间里只有郑云海一人。

  他立刻起身,上一世没有重生他凭自己走了一条富贵路,这一世有了过去的经验应该更好才是,怎么还不如过去一半呢?

  郑云海闭起眼睛,思考了许久道:“对,重生。”他自从重生而来,就被村里人造谣说被鬼怪上了身。

  那时他就察觉不对。现在科举又再次被人捣乱。莫非狐妖也重生了。不……不可能。这种机缘也只有他这种天选之子才能有的。

  眼下不能科举,又如何达到上一世的地位?

  郑云海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法子来,既察觉到有人捣乱,虽不知道是谁,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下去。他要反击!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郑云海眼神里的怒气和怨恨几乎冲破的天际。“对找天师合作。”

  ……

  郑云海大病初愈,换了一身衣裳,管他娘要了二两银子就要出门了。

  郑云海刚走后,郑大嫂就怒了。就因为假道士抽打小叔子的事儿她在郑家抬不起头来。

  现在小叔子变本加厉,科举考不上了。天天花家里的银子,还真当家里是什么有钱人呢?动辄几两银子,家里这点底子早晚都让他花光。

  之前没分家是想着让好好沾沾读书人的光,但现在看来他也不是读书人了,真没必要给他这样的脸面。

  没一会儿郑大嫂就下田把郑大哥找出来,暗地里琢磨分家的事儿。

  郑云海嘀嘀咕咕那点事儿,都透过符传了过来。柳承安没想到他考不了科举,还是不安分,这次柳承安动了杀心!

  胡钰看着柳承安忽明忽暗的脸色,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只是把敏感蓬松的尾巴送到他的手上。

  柳承安挠了挠他的尾巴尖,道:“钰儿,我出去一样,这次不可再跟着我。”

  “可是,我怕你有危险。”胡钰小声的说着。

  柳承安先是一愣,随后道:“不会……”随后告诉他雷霆符的使用方法,还把杀神给他的玉简都待在身上。胡钰浑身上下挂满了防身的宝贝,这会儿漂亮的大尾巴摇摆了一下,本来不想理他了,但还是不舍得,胡钰道:“早点回来。”

  “好!”

  “……”

第40章 缠斗

  柳承安下山去找郑云海的时候,郑云海居然先走一步。

  柳承安立刻下山去找。

  此时郑云海到了县里,直奔余书汇,到了之后就看见堆积成山的孽海花,原本县里最热门的话本,现在根本卖不出去。

  大家更喜欢去追最新的修仙的小说。

  而且县里在书生之间,还刮起了一阵修仙小说的热潮。柳生凭一己之力,硬生生扭转了当前话本的习惯。比起那些情和爱的,这种更有意思。

  他刚进去,就道:“有《白蛇传》么?”

  余书汇的店小二见客人上门,刚堆起一个笑容,听到他说的是这本书的名字,立刻把脸上的笑容都给收起来了!

  店小二道:“没有。”

  就连后面的掌柜的听到这个书名,在后面打算盘的声音都更大了,就好似泄愤似的。

  当年柳承安明明是先给他们投稿的,却没能留下,掌柜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看不上那穷酸书生,现在一看人家哪里是穷酸,分明是大儒啊。哪个穷酸能写出那么大气的文章?

  郑云海说完就要往外头走,却被机灵的店小二给拦住了。店小二道:“这位客官,您能不能写话本小说,要是能写的话,也可以给我们投,价格好商量。”

  余书汇现在可不敢像之前那么横了。对穷书生也很礼让。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像“柳生”一样的大才。

  郑云海心里记挂着别的事儿,根本没回他,直愣愣的就出去了。

  店小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皱着眉头道:“这个人,好像是傻子。”

  掌柜的道:“不许胡说!”现在他可不敢得罪人了,书生的笔就是利器啊!自从前面一个柳生把掌柜的都弄出心理阴影了。

  郑云海离开这边。直接去了县里的一个豪宅之中,咣咣的去敲门。

  很快门开了,走出来两个小道童,此刻小道童皱起眉头来,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这是他师父在县里的栖身之所。多少县里的豪富之家和县官想来拜访,都被天师拒之门外。

  如今被一个粗人野蛮的扣响门环,打扰师父清修,怎能让人不气呢?

  郑云海道:“麻烦通传一声,我找天师有要紧的事儿!”

  道童见他一介布衣,说话的时候还缺颗门牙。这么不堪入目的形象,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找天师商谈。

  道童顿时怒了:“笑话,天师岂能你说见就见?”

  就算是在京城中,那些王爷想要见天师也要提前叫人写好拜帖,恭恭敬敬的等待通传,就这样,见或不见也要天师再决定。

  眼前这个穷酸算个什么东西,居然开口闭口还想要见天师?

  郑云海要是以前那脾气,看见这个小道童狗眼看人低,必定愤怒一番!

  但是他自打重生以来,受到的白眼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有要紧的事儿找天师,根本顾不上这些小人作梗!

  道童道:“滚,今儿算你运气好,赶上我们哥俩在这,要是那些脾气火爆的师兄在这驻守,你少不得挨上一顿好打!”

  郑云海急了,他现在已经被狐妖盯上了,先是安排假道士,后又捣乱他的科举。现在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要是不尽快找到一个庇护之所可能会丧命。

  虽不想这么快联络天师。但他是重生之人,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见这俩小道童根本说不通。他就要硬闯。

  俩小道童大约十岁左右。哪里拦得住一个大男人。生生的就被郑云海给挣脱了。见他直挺挺的就要往里面闯进去,给俩小道童气坏了:“大胆!”说完俩人直接用上符咒直接打在了门框上,开启禁制。

  郑云海是凡人看不出这修行之法。想快速跑进去,谁知竟迎面撞到了一堵透明墙上。他往里冲的力气之大,劲儿都回馈在透明墙上,砰的一下他撞的眼冒金星顺着脑袋流血。

  俩道童见师父提前布下的禁制起了作用。气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闯进来。好啊。我看你也别走了。”一个小道童在这边看着。另外一个道童去找人来帮忙。

  没一会儿就见一队人马出来了,为首的就是黄袍道长。他一来就看见倒地不起的郑云海。

  黄袍道长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是谁?竟敢闯入天师地界。”就算在京城,也没有人这么大的胆子,说闯就闯。在这样的小县城还真是开了眼了。

  郑云海捂着脑袋上的口子。鲜血顺着指缝往外头淌,他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徐天师!”

  黄袍道长眼神中一道寒光闪过:“什么?”对方开口就知道了他恩师的姓氏。

  黄袍道长道:“是谁派你来的?”不问清楚,怎么肯放人进去。

  郑云海现在破罐子破摔:“我不过是一个凡人,天师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真的有要事禀告。要事您不信,大可让天师来见我。自然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

  黄袍道长见他有些奇怪。明明穿的破衣烂衫的,却偏偏带了几分久居高位者的气息。

  黄袍道长沉思片刻,虽然不知师父在寻找什么。但也许此人能给出一点线索。随后道:“好,那我就进去说一声。我警告你,待会儿见了天师不要耍小把戏,不然你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郑云海嗯了一声脸上有些难看。本想当上状元之后再跟天师合作,可是现在科举之路完全被堵死了。只能求得天师庇护,心中还是过不来这个劲儿。

  郑云海被黄袍道长直接带了进去。

  起先郑云海还以为会引他入客房或者是厅堂。没想到这黄袍道长左拐右拐的从门进去,从假山后的石壁进去,竟是一个洞穴!

  郑云海走了进去,还以为是黄袍道长把他当自己人。带他去隐蔽的地方。早就忘了他不过是一介布衣,何必恭敬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