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炮灰不想露面 第48章

　　乔瑜握着比荔枝大一些的小玉玺只觉得烫手，赫连寒却不容置疑地“威胁”：“梓潼，这可是朕的心意，若是拿不稳，晚上朕就请梓潼用身体拿了。”

　　说的什么荤话！这成功地让乔瑜的惶恐变成了另一种，透粉的玉指当即牢牢握紧了小玉玺。

　　赫连寒没说自己提前便安排妥当，一些可能出幺蛾子的官员不是被提前敲打过、就是因故没赶上大典，总之仪式完美进行，没有被任何人打断。

　　封后大典的后半程就是宫宴，也是喜宴，文武百官以及家眷都参加，官员们这时候轻松了一些，不时和同僚或者夫人闲谈几句。

　　御史大夫赵杳除了操心这不合理的封后之事，最重要是看住被宠坏了的独女。

　　“夫人哎，你怎么把媛儿带来了？我不是叮嘱过，让她在家闭门思过吗？”

　　他皱着眉，只觉得酒杯里刚倒进去的美酒也不香了。

　　“老爷，”赵夫人揪着手帕，讪讪地说道：“我也没办法，媛儿她在屋子里……”后面的话倒是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然传出去坏了名声。

　　赵杳一听就懂，又是寻死觅活那些事。

　　“爹，不怪娘！是我自己硬要出来的。”媛儿拉着赵夫人的手维护道，她一身粉白的衣服，略施粉黛的脸更显娇俏。

　　“我当然知道不怪你娘！”

　　赵杳没好气地警告：“今天这场合你老实地坐着，像往常一样别做什么出格的事，别连累全家跟你一起去刑场。”

　　这话赵媛都听了十几遍了，每次宫中大宴都会被这样恐吓一般，不过她也知道轻重，确实每次都老老实实地待到回家，没出过岔子。

　　这次封后之宴更隆重，赵媛自然更不敢做什么小动作，她只是借机解了禁足罢了，一般回去后父亲不会再要求重新关禁闭，这样她就能和手帕交一起商量洗刷掉大才子乔宣“怯弱无担当”的污名了。

　　“知道了知道了，爹您快尝尝御膳吧。还有娘，尝尝这汤羹！”

　　赵媛转移着话题，心里却和父亲一样都惦记着帝国新封的皇后。

　　听说皇后的名字以后也要避讳，似乎和美玉有关。以往可只有在世帝王的名字要注意规避……这荣宠，也不知那三天前还是质子的乔宣庶弟能不能受的住。

　　再美又如何？前朝的丽皇贵妃也是凭美貌宠冠后宫，帝王独宠了二十年，年华老去后还不是被一个小小的宫女夺去了盛宠？而后几年内便在后宫中销声匿迹。

　　还有百年前的纯嫔，靠着美貌以三嫁之身被济州王看中，硬是进了宫，济州王还为了她尽散后宫，独宠一人，惹得被逐出宫的妃嫔们不是遁入空门就是以死明志，总之不可能另嫁他人。

　　当时的济州百姓都争着培养女儿。结果呢？三年后被所有朝臣联合上书斥责妖妃祸乱后宫，济州王被迫杀了纯嫔，她死的时候还只是嫔位。虽说是因济州王无能，但死之前纯嫔的妹妹就已经入宫夺得圣宠了。这才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否则朝臣们怎么敢联合起来为曾经被驱逐的女儿、姐妹报仇。

　　和这对父女俩一样满脑子臆测的官员们还有很多，他们都表面上看起来在欣赏歌舞与美食，实际上暗流涌动。

　　而高坐上首的赫连寒并不在意，朝政被他牢牢掌控，在位近十年他也没懈怠过，只是让心爱的美人多享受一些，肆意宠爱，有何不可？他可不想美人陪着自己只能吃苦。

　　埋在萨沙帝国的暗子已经传来了好消息，要不了两年就能拿下萨沙！到时候，不服的人通通扔到萨沙去发光发热、教化民众去。

　　“梓潼，吃块西瓜。”

　　赫连寒剔出了瓜籽，舀了一勺红润的瓜肉递到乔瑜面前，甚至想亲自喂。

　　“陛下我自己来。”

　　乔瑜连忙接过，透过红纱，他也能看到赫连寒火辣的眼神，可不想当众如此亲密，再说他又不是三岁小儿，吃饭还需要喂。

　　此时，凤冠已经换成了更日常的款式，小巧精致，行动倒是没什么负担，只遮面的珠链和红纱还在，隔绝了旁人的窥探。

　　歌舞还在继续，即使赫连寒小意殷勤，乔瑜也感到有些无聊——他面上的红纱虽薄，却也只能看到怜人跳舞的轮廓，可不就无聊了。

　　赫连寒握着乔瑜白皙如玉的手，十指交缠间也觉得有些失策，别人是看不到美人了，可美人也欣赏不到歌舞了啊。虽然他自己只想贴着美人，不在乎这些节目，但……

　　帝王突然起身，拉着身侧的皇后一起到了台阶后面的小室，本是稍作休息的地方，他特意带着乔瑜来修整。

　　等到朝臣们疑惑皇帝要干什么时，他终于一步三回头地带着皇后重新回了御座。

　　还在歌舞的怜人们是最先看到皇后的，练习过千百次舞蹈的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瞬间忘记了动作，甚至撞到了彼此跌坐在地。

　　即便如此他们也忘了告罪，只痴痴地看着高台之上那位绝色美人。

　　面露不喜的官员们和好奇的家眷顺着怜人们的目光也看向了高台——整个宴会之所第一次彻底地安静下来。

　　那是什么样的美人啊！

　　即使帝王小气地只让美人露出了上半张脸的一双美目，其他都被面纱遮掩，也丝毫没有掩盖美人惊艳绝世的风采。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赵媛和所有人一样都屏住呼吸，憋得脸颊涨红，什么乔宣什么污名早已被抛之脑后，她终于体会到传说中如魔似幻的美丽是如何霸道！满脑子都是皇后！一瞬间，所有未婚的男男女女都几近陷入了迷梦中，可望而不可即的美人让他们瞬间体会到了爱意勃发和失恋的感觉。

　　比牡丹花仙还要艳丽的美人一身的喜服，面上绣着金凤的红纱在明晃晃地揭示皇后身份，是啊，皇后！他们根本接触不到，这辈子也无法拥有，只余痴心妄想和酸涩。

　　谁能拒绝如此美人呢？恐怕是相处一日，都有人愿意用性命相换！何况是天长日久的互许终身。难怪甫一见面，帝王就急吼吼地把美人拐进了后宫之中，用至高的权利和财富讨好美人。

　　而他们，即使是封后大典，也只能看到美人的一双灵动多情、灿若星辰的眼眸，看不清红纱下的真容是如何的钟灵毓秀、夺天地之精华。

　　一瞬间，“沉迷美色的帝王”和“妖后”就在所有人心里默默地换了个说法——“强抢美人的暴君”和“无奈顺从的谪仙”。

　　后一个说法流传甚广，在一代代文人的笔杆子下不断润色，愈发在野史中香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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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封后大典婚后, 赫连寒沉迷了几日温柔乡，而后大笔一挥就改了上朝时间——改的更早了，早朝结束后正好美人刚起床不久, 有时候闹腾地睡晚了, 下早朝时美人说不定还没醒。

　　他想占据美人清醒时候的每分每秒。

　　文武百官都知道帝王摆在明面上的心思，绝大部分的官员都参加了宫宴，想到那份绝色, 有忍了的，也有不爽美人落入深宫，暗搓搓劝诫帝王勤勉政务的, 被赫连寒似笑非笑地骂了句狗拿耗子。虽然一些年纪大的官员有可以晚点到的福利, 但是有的人权欲重, 坚持着按时上朝。

　　而大典以后的几天里, 官员家眷和宗室们都连绵不绝地每日朝着宫里递拜见皇后的申请，精美的问安拜帖几乎堆满了整间屋子, 彩虹屁一套一套的, 情真意切。

　　什么“皇后殿下仙姿绝世，虽是冒犯，仍渴求跪问安好”, 还有“臣眷愚笨，唯求皇后殿下拨冗教导, 逝而无憾”等等, 可谓是一个更比一个强。

　　大婚后接受臣子家眷和宗室之人拜见是常理，乔瑜没有拒绝, 他觉得还需要认识一下这些以后可能常常打交道的人。

　　“梓潼又累了一上午？”

　　正值中午，刚用过午膳，赫连寒就看乔瑜面露疲惫地去了榻上小憩, 不敢再扰，只能轻声地问服侍乔瑜的侍女。

　　他今日有事，头一次没陪在乔瑜身边，邻近几个小国有使者来访，还送了一张地图——帝国竟然只占据了十五分之一的地域，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帝国幅员辽阔，是世界的中心，占据二分之一的土地。他一上午都在和心腹臣子依据古籍查探地图真假，考虑帝国以后的方向。

　　“是的，陛下。”侍女跟着帝王走到门外，才轻声回复，不打扰里面安睡的皇后。

　　“上午来了哪些人？”

　　“有南平侯夫人和未及冠的两个小儿，昌平候太夫人、夫人携一嫡女，还有……”

　　林林总总竟然有二十多人。

　　乔瑜差不多接见了五次，每次都花费不少时间，年纪大的贵人们还好，侍女或太监暗示他们该离开了，也能挣扎着起身告辞。

　　但是年轻一些的可不得了，几乎个个都是被贵人揪着耳朵，或者被太监侍女们强行拉扯出去的。

　　就这样还有个跟猴儿似的四五岁顽童硬是抱着门槛不肯走，叫着要留下来陪“仙人哥哥”，拉扯了半天，最后还是被亲娘一巴掌扇下来，腮帮子挂泪出宫。

　　赫连寒听了都有些吃醋，他一上午都没见到美人，这些人却能缠着皇后这么久，着实令人不快。

　　之前皇后接见众人时他都会陪着，在一旁处理政务，那些人都规规矩矩的，虽有一些小姐少爷离开时会掉一两颗金豆子，但总体来说还算规矩，都是自己走出去的。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小年轻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胆，最后几乎都是被太监侍女们拖出去的。

　　梓潼都没惩罚，他也不好事后追究，伤了两人和气。不过还是得下一道圣旨……

　　等乔瑜醒来后，赫连寒也下了榻。刚刚和美人一起小憩的感觉十分美好，温香软玉简直不想起身。

　　不过时间到了，他还得去继续商讨那份机密的地图，只能一边殷勤地帮美人穿衣，一边说道：“梓潼，朕知你劳累了一上午，下午可得好好休息。那些拜见的人，你只需见了一面就够了，不必考虑他们背后的势力等等，总之他们大不过你。”

　　“嗯，陛下也是。”

　　乔瑜答应了一声，不过接见这些陌生人的经历还是很新奇的，他们的见闻和自己不同，总有许多趣事，他听着并不觉得累，下午还想继续。

　　说到累，也不知该怨谁——乔瑜轻轻瞥了身强体壮的帝王一眼，要不是他昨夜胡闹地太晚，自己也不至于稍微坐了一上午就疲累了。

　　赫连寒却被美人这轻飘飘的一眼勾得满心荡漾，简直不管不顾地就抱起美人想回寝殿安置。

　　“陛下！快放我下来！”

　　乔瑜被宠了几日，性子也胆大了一些，敢直接和赫连寒“命令”了。

　　“好吧。”

　　赫连寒在美人似羞似怒的责备声中不舍地放下，登徒子般讨了个缠绵香吻后离开。

　　等乔瑜从那个几乎想把自己吞吃入腹的吻中恢复正常呼吸和神情，已经是半盏茶之后了。

　　稍作整理后，他开始接见下一批拜谒的人们。

　　实际上，虽然无数未婚男女们都缠着家人想再次入宫一睹皇后芳容，比追捧乔宣的诗作时表现得更加疯狂，但能成功的少之又少，尤其是已经加冠或者及笄的少年们更是被祖宗规矩给拒之宫外。

　　而一些幸运的得以拜见皇后的人也没能见到真容，赫连寒哪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早就备好了不重样的千百样遮面的轻纱、珠链、面具等等，供乔瑜随意选用。

　　皇后常常戴着珠链，坐卧行走间那份惊世美貌只隐约可见，即便如此也让这些拜见的人看直了眼，回话时往往前言不搭后语。

　　不过皇后倒是间接促成了几对佳偶——相同点是两人都狂热地喜爱皇后，觉得对方“英雄所见略同”，惺惺相惜，共同话题也多了起来，虽说都是讨论皇后的爱好、如何讨好皇后以及如何见到皇后等等，但他们彼此认同感大增，也有了暧昧气息，不日成年便添了囍。

　　虽然得不到神明一般、被帝王护得严严实实的皇后的垂青，但他们可以和最亲密的人一起追捧美人啊！颇有“志同道合”的感觉。

　　而乔瑜的美名也像一阵无形的飓风，从帝京这个最热闹繁华之地迅速的传播到了乡野民间，就连边野也有传闻乔瑜之美惊动天地，堪比仙人临凡，与紫微星托生的帝王是天生一对。

　　听到传闻时，乔宣刚刚赶到帝京，对此路人杂谈不屑一顾。

　　他成功说服了萨沙的储君和自己一起来帝京，更是不服气乔瑜能一举升天，觉得庶弟没什么了不起的，纯粹是沾了自己这个大才子的光，才能勾引到帝王。

　　美色侍人可不长久，乔宣虽自信自己容貌出众远胜于乔瑜，但还是准备奉上一副福禄寿三彩玻璃茶具和《三十六计》，从容貌到才华，让世人认清谁是鱼目，谁是珍珠！既然是陪衬，那就不要夺走正主的风头。

　　不等乔宣畅想完，传旨太监就打断了他的神游，要求他们修整几日，并把住址留下，好随时等候皇帝派人召见。

　　不等西洲王说话，乔宣便拦住了父王，自信满满地开口道：“公公您稍等片刻，我已书信几封给好友，他们应该都派了人来接应，公公待会儿就能知道我和父王的住址。”

　　护在乔宣身后的上官焰没做声，眼里隐约的暗沉，有些嫉妒话语中被乔宣信任依赖的友人。

　　“是吗？那咱就等一刻钟。”

　　小太监不信，只想快点回宫去服侍仙人皇后，啊不是，服侍皇帝，但眼前之人到底是皇后的哥哥，还是给点面子吧。

　　几人就在这距离城门不远处的歇脚茶馆停了下来，默默等待。至于其他兵马早就在进城前就停了下来，只有李校尉还没离开，等着和小太监一起去宫里复命。

　　日头渐高，周边百姓们来来往往，却根本不见世家大族的人影。

　　乔宣还不知道，被他寄予厚望的好友们都满心满眼的封后大典时那位惊鸿一瞥的美人，家里的友人信件多日未拆，根本不知道乔宣来了。即使知道，他们也顶多会让下人来安排妥当，自己还忙着聚会吹捧皇后的美丽和争相作画纪念那一日的情景，可惜无论怎么画都绘不出那份惊人的远超国色天香的美丽。

　　而没有参加封后大典的友人们又地位不高，乔宣根本没寄信给他们。

　　等了半晌没见到任何来迎接的踪影，小太监和李校尉只得不耐烦地告辞，他们可不是没事的人可以一直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