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第152章

作者:云深雨沾衣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理查德闻言眯起眼睛,佯作生气道:“原来你早就计算好了啊。”

  本杰明连说“不敢”,又将一切推作是命运的安排,这才换来理查德“高抬贵手”,两人手挽手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

  在一边儿偷偷旁观了全程的洁西卡感动得一塌糊涂,眼瞅着那两人重归于好,亲亲热热地走远了,她才放下了捂着嘴的手,哇地哭出了声来,格洛丽亚看着她涕泪横流的模样有些嫌弃,但同时也为本杰明和理查德感到高兴。

  洁西卡拿手抹着脸上的泪,为了不弄花眼妆,她还仰着头瞪大了眼睛,换成用大拇指小心翼翼地去揩着下眼睑,虽然她努力想要当一个精致的女孩,但她无意识张开的嘴却让她整张脸显得颇为滑稽。格洛丽亚不忍直视地偏开了视线,心中却突然生出“也买一块手帕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的想法。

  洁西卡擦净了泪,也缓过了神,而内心的激动却久久不能平复,她拉住格洛丽亚,非要拽着人家去喝两杯。格洛丽亚拗不过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去了餐厅。

  如今厨房里当值的是安德鲁一组。

  自从上次安德鲁林赛两人因为主次顺序闹过一次矛盾,和好之后安德鲁便再没有做出过把厨房当第二个卧室,深夜还不离不弃的事情了。

  不仅如此,他对待来用餐的房客们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慎重,或者说是紧张了。像今天,洁西卡和格洛丽亚因为忙着听墙角而错过了集体吃晚餐的时段,她们进到餐厅的时候,安德鲁已经摘下了围裙理好了发型,挽着林赛准备出门约会去。见了她俩,他也只是知会了一声“冰箱里有剩的千层饼,可以拿微波炉热一下”,然后便笑眯眯地跟着林赛出去了,干脆得与当初那个谨小慎微体贴周到的安德鲁店长判若两人。

  当然,安德鲁能够成长为今天这样,大家都很替他高兴,因为自信的人一个最显著的标志便是能够勇敢的表达出自己的合理诉求并且拒绝他人的不合理要求,而安德鲁在这两点上做得是越来越好了。就是偶尔的时候吧,大家也会想念一下当初那个有求必应的“安大厨”。

  厨房的酒柜里有很多品类的藏酒,名为藏酒实际上也是向所有房客开放的。洁西卡挑挑选选找了一瓶度数不算太高的,和格洛丽亚就着千层饼一人一杯地喝了起来。

  陈年佳酿的特点就是入口柔,回味甘,劲儿上头,效持久。两人初时只觉得酒液绵软没有力道,但喝着喝着她们眼前便泛起了水波,对面的人看起来忽近忽远忽大忽小,忽然之间丑似夜叉忽而之间又貌若天仙,地板像是飘在水上一样晃晃悠悠的让人站不住脚,必须得抓着什么才能勉强立稳身子。

  两人都捋不直舌头了,也知道这酒不能再喝了,于是艰难地站起身来互相搀扶着要送对方回房间休息。但当她们一起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楼进了格洛丽亚的房间,之后一整晚都没再见有人出来过。

  监控室里盯着屏幕的值班人员看着2-2号房间黑漆漆的画面中隐约可见的纠缠作一团的两道身影,惊得瞪大了眼睛。她急忙给副导演打去了电话,得到批准之后才赶忙切断了监控信号。而此时屋里的那两人已经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场面激烈得像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值班人员捂了捂羞红的脸颊,忍不住在心底八卦:能不激烈吗,毕竟可是事关女人颜面的top之争呢,最后也不知是谁能更胜一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查了理查德的昵称,我哭了,小R宝贝,我对不起你,下次起名字之前我会三思而后行的……

第187章 (大胡子导演和他的柔情小助理【克劳恩×维克多】)

  转眼间, 众位房客们已经在彩虹别墅里度过了两个月的时光,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六十天里,别墅里发生了许多的故事, 有的离奇, 有的浪漫,还有的惊险, 但每个人毫无意外, 都是有所收获的。

  第二个月进行到中期的时候,有两对儿让人十分诧异的情侣横空出世——一对儿是凯利和玛蒂尔达, 还有一对儿便是洁西卡和格洛丽亚。

  凯利依旧还是每天浓妆艳抹, 恨不得随时化身喜剧女王。他说他这是在生活中磨练演技, 要为自己几年以后的舞台巡演大秀时刻准备着,但私下里他跟玛蒂尔达说了实话。

  他说,他之前受过太多伤害了, 是变装秀拯救了他,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艳丽的妆容与夸张的姿态早已经成为了他整个生命的一部分, 就像是一幅贴身的铠甲, 就是睡梦中都不敢轻易摘下。这或许是他们这种边缘人物自我保护的一种方法吧,戴起一张坚强的面具,就可以假装自己足够强大,不会再受伤了。

  凯利在玛蒂尔达面前脱下了上衣, 他的胸口, 背后,腰侧,一层叠一层全是青黑色的纹身,他拉着她的手循着那些纹身挨个儿摸过去,在玛蒂尔达指尖每触到一处凹凸不平的伤疤时, 他便会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讲述着这些伤疤的来历——“这是十二岁那年因为出柜被父亲拿鞭子抽的”“这是十三岁时候因为和女同学说话被那个女同学的哥哥推下楼梯磕的”“这是十五岁时候撞破继父和他姘头的奸情,他为了让我闭嘴而拿烟头烫的,在它旁边则是我没有闭嘴的代价”……

  玛蒂尔达的手指忍不住颤抖,她到此刻才知道,看似洒脱乐观活得肆意张扬的凯利竟然会有这样残酷黑暗的过往。在他的整个童年里,唯一的温暖竟然来自一只瘸腿的流浪狗!

  那只残缺了半只耳朵的脏兮兮的金毛猎犬,自己都瘦的皮包骨头,却任由被赶出家门饿得双眼发绿的凯利抢走自己唯一的晚餐——一只被人咬了一半的鸡肉汉堡,而自己则安静地蹲在一边看着凯利狼吞虎咽,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皆是包容,甚至怜惜。凯利觉得有些好笑,他竟然被一只狗给同情了!但是笑着笑着,他就又哭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寒冷的冬夜里,迎着朔风,靠着垃圾桶,一个半大的孩子抱着一条狗又哭又笑,像一个神经错乱的疯子。可能是这一幕戏剧冲击力太强,让命运看到了这个孩子成为一名演员的潜力,于是安排了一个变装女王秀俱乐部的老板从旁边经过。

  在那个夜晚,凯利遇到了他的人生导师,一个古怪又严厉的单身老男人,一个亦师亦友在他生命里充当另一个父亲的角色的男人,而他的人生也由此走上了新的开端。等他安顿下来想起了那只曾对他有一饭之恩的流浪狗,街上却再也没了那道瘦骨嶙峋的蹒跚身影……

  他此时说起来似是满不在乎,好像一切都过去了一样,然而玛蒂尔达却总能透过他平静的表象,看到那个许多年前在千夫所指中蜷成一团无声泣血的的小孩,孤独,无助,弱小……她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伸手将凯利抱在了怀里。

  凯利愣了一下,随即也搂住了玛蒂尔达的腰。

  玛蒂尔达能够感觉到凯利在颤抖,可能也在哭。

  凯利只比她小一岁,但此时她却感觉像在抱着一个孩子,一个伤痕累累又求助无门的孩子。

  她轻轻拍打着凯利的背,嘴里哼唱着无名的歌曲。那一刻,她仿佛化身为一根浮木,成了凯利在俗世的汪洋大海中惟一的依赖。

  凯利在玛蒂尔达怀中调整过了心情,闻着玛蒂尔达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心中一动,仰头问道:“你该不会就是我上一世的爱人吧?”

  玛蒂尔达微微一愣,接着像被烫到了手似的忽地将人推了出去。凯利躺在地上,错愕地看着玛蒂尔达,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他委屈巴巴地一拍地板,指着玛蒂尔达假哭起来:“你竟然推我,你不爱我了吗?”

  玛蒂尔达看着地上唱作俱佳的凯利“女士”,默默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后来,两人被问起当初在一起的动机,凯利眨着五厘米长的金色睫毛,不胜娇羞地说道:“当然是玛蒂尔达她对我情根深种却又羞于表达,只好借暗中关怀来与我亲近,我不忍心拒绝她,只好委屈一下自己,和她在一起啦。”格洛丽亚这边则完全是另外一种画风,听到这个问题,她沉思了半晌,然后长吁一口气,莫名高深地道:“可能是突然动了恻隐之心吧。”

  洁西卡和格洛丽亚的恋情始源于一场醉酒。当第二天清晨两人赤裸相对在铺着粉红色火烈鸟地毯的同一间卧室中醒来,看着彼此近在咫尺的带着同款惊诧与尴尬表情的脸,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房间里,窗帘没拉,摄像头没挡,床上一团糟乱,被子堆在地上,两人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地扔得到处都是,无处不在彰显着昨夜里激烈的战况。洁西卡看着明显不在工作中的摄像头,既心虚又感觉有些羞耻,也不知昨天被监控后面的人看去了多少。

  格洛丽亚皱起眉头,悄悄扶了一下酸痛的腰,她隐约想起昨天晚上两人为了争夺上位主动权似乎还爆发了好一场战斗,最后是谁占据了上风她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很爽——那是一种直击灵魂的感觉,愉悦,幸福,满足,又不满足……如果房间的隔音效果没有那么好的话,可能隔壁的邻居们都听到了她的叫喊和催促——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拿起衣服背转身去穿。这么一动,她又感觉到了腰部的异样,隐隐的大腿处也似乎有些酸痛,她的表情有些开裂,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难道,昨天她竟然没争过洁西卡,做了下面的那个?!

  洁西卡在度过最初的惊愕慌乱之后,心中隐隐升起欢喜。她偷偷看向格洛丽亚,格洛丽亚已经穿好了内衣,正将及腰的长发从内衣背带下面抽出来,柔顺黑亮的发丝拂过雪白的凝脂般的背脊与肩膀,在空中划过一道波浪,闪烁着金光粼粼下落,又重新贴附在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上,妖孽又圣洁。洁西卡不由得着了迷,伸出手去握了一缕发丝在手里。

  格洛丽亚回头看她,眼带询问,洁西卡微窘,她轻咳了两声,突然福至心灵,诚恳邀请道:“节目结束后要不要去见见我的女儿,我觉得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格洛丽亚看她半晌,看得她越来越紧张,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时,格洛丽亚才展开笑颜,轻轻应了一声:“好。”

  洁西卡欣喜若狂,不顾自己一丝.不.挂忽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格洛丽亚。突然,她的笑容一顿,下意识去揉了一下自己的腰,想到唯一的那种可能,她的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为了爱情,她这次真是牺牲颇多,不过以后谁高谁低还犹未可知。

  洁西卡雄心勃勃地想着。

  巧的是,被她抱在怀里的格洛丽亚也正有此意,此时眼中同样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光芒。

  在第二个月临近尾声的时候,艾米重新回到了彩虹别墅,她整个人像是重获了新生一般,由内而外地散发着青春活泼的气息,那张圆圆的脸上总是带着笑,让人见了便不由得心生亲近。

  杰瑞德杨对这种甜美的女孩毫无抵抗力,只可惜艾米并不是异性恋,不然他一定会去主动追求。

  不过做不成情侣还可以做朋友嘛,何况偌大个别墅,别人都出双入对,只有他俩各自形单影只,不如结伴同游也好显得不那么孤单。

  抱着这样的单纯的心态,两人时常凑在一起说笑打闹,远远看去竟也像是一对小情侣。虽然是自欺欺人,但在听到其他房客们这些善意的调侃的时候,杰瑞德杨也是有些高兴的,甚至还曾报以期待,希望某些事说得够久便能成了真的。但直到后来,他无意中撞见艾米和一个短头发高个子的女人在角落里偷偷接吻,他才知道单身的只有他一个人。

  艾米恳求杰瑞德杨替她保守秘密,杰瑞德杨心中酸涩,但还是同意了。不过在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之后,两人的关系更紧密了一些,大有从朋友变成闺蜜之势。

  杰瑞德杨怀里抱着只兔子,一边打着呵欠听艾米抱怨她的神秘女友金,一边心不在焉地想:或许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有些人有些事,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如果他的女朋友也天天去找男闺蜜吐槽自己,他可不能保证自己也会像金一样大度不计较。

  说起这只兔子,这可不是单单给杰瑞德杨和艾米的特权,别墅里每一对儿情侣(或非情侣组合)都被允许拥有一只宠物——节目组美其名曰“考察情侣未来继续发展组建成家庭并抚养小孩的可能性”。

  这个主意的灵感来自于钱尔白和夏昶典某次约会时偶然间捡回来并先斩后奏办了领养手续的一只三花流浪猫。

  钱尔白作为整个节目组的老板,彩虹别墅的主人,在这里拥有说一不二的至高权力。那天他牵着夏昶典,身后跟着一只巨胖的三花猫,来到小黑屋外敲了敲门,通知副导演道:“这猫从南广场一路跟回来,怪不容易的,我养了。”

  副导演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打量着钱尔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烦躁地问道:“你是认真的吗?养猫?在别墅里,在节目里?”

  钱尔白面露不耐,看了副导演一眼,似是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副导演心中顿觉凄凉,他咬着牙根一脸哀怨地看着钱尔白,小声嘟哝:“它才跟你两千米你就心软收留它了,我都跟你干了十多年了,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

  这话说得颇像一位被渣男始乱终弃了的深闺怨妇,叫人听着不由得想歪。夏昶典斜眼看着钱尔白,上扬着的嘴角挂着几分促狭,他将身子贴近了钱尔白,笑嘻嘻地做口型道:“怎么不心疼心疼人家呀?”

  钱尔白被夏昶典这调笑的眼神看得手心痒痒,只想狠狠给他屁股上来一巴掌,偏夏昶典还不老实,仗着此时不在摄像机跟前,把手藏在钱尔白手心小动作不断,惹得钱尔白目光越发火热,他还兀自得意地笑弯了眼。

  钱尔白勾了下唇,突然弯腰捞起地上蹲成一坨的三花猫塞进副导演怀里,匆匆说一句“先帮我照顾一下”,然后便伸出铁钳一般的臂膀紧紧箍住夏昶典的腰,不容一丝反抗地裹挟着他朝卧房里走去。

  大白天的被当众带着往房间里走,夏昶典有些害羞,脸上红彤彤的,他小幅度地推着钱尔白靠得过近的胸口,口中埋怨着:“干嘛呀,这么多人呢!”眼中却像盛满了星星的湖泊一样亮晶晶的闪着光,显然是个心口不一的小骗子。

  钱尔白爱极了他这副娇俏得意又欲拒还迎的小模样,低下头咬着夏昶典的耳朵悄声说了两个字。夏昶典只觉得那两个字似有神奇的魔力,顺着耳朵根直往头皮上蹿,浑身像过了电一样又痒又麻,不由得腿脚一软,险些踉跄倒地,幸好钱尔白一直牢牢地箍着他的腰,才没让他与大地亲密接触。

  夏昶典急忙扶住钱尔白的胳膊,身上的异样让他脸上又臊又热,忍不住紧紧抿住了唇。

  感觉到夏昶典握着自己胳膊的力气突然加大,钱尔白心中了然,眼中笑意更深,他索性将人打横抱起来,在怀中人惊呼一声慌忙搂住自己脖子之后,大步朝卧室走去。

  副导演抱着三花猫站在原地,看着老板大步流星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他低头对上那双琥珀一样的金色猫眼,同病相怜之情油然而生。他伸手在猫头上乎撸了两把,哀怨道:“哎,小可怜,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三花猫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这个感情丰沛的老男人,毛茸茸的脸上满是懵懂和疑惑,它歪着脑袋想了半晌,最后试探地伸出小爪子搭在了副导演的光头上。软乎乎的肉垫碰在光溜溜的头皮上,副导演感觉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触动了,他小心翼翼地扶着猫咪踩在他的头上,眼中全是慈爱的光,他突然觉得,别墅里出现一些可可爱爱的小动物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继钱尔白和夏昶典的三花猫之后,别墅里又先后出现了艾伦和梅的仓鼠,安德鲁和林赛的蜥蜴,洁西卡和格洛丽亚的玄凤鹦鹉,艾米和杰瑞德杨的兔子,詹姆士与瑞秋的金鱼,理查德和本杰明的小猪,以及凯利和玛蒂尔达的狗——这只同样缺了半只耳朵腿脚不太灵便的金毛犬是玛蒂尔达花费了许多功夫才在收容所里找到的,不过当看到凯利喜极而泣的激动模样时,她觉得一切辛苦都值得了。

  这些小生命的出现让房客们的生活每天都鸡飞狗跳热闹非凡,为这个本就热闹的别墅更增添了几分活力。

  节目开播之初毁誉参半,撑异派认为这是异性恋群体的福音,是社会走向真正公正平等的信号;恐异派则坚决认定这是异端的洗脑,是诱人堕落的魔鬼,甚至诅咒节目主创人员集体暴毙;当然更多的观众其实都是处于中立的路人,他们之前由于各种原因从未接触过了解过异性恋等性少数群体,这个节目帮助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即使没能完全消除他们对于这部分群体的偏见,至少也让他们看到了爱情的另一种模样。

  身为柏拉图大陆的子民,爱情至上是刻在祖祖辈辈基因里的信条,随着节目播出的时间越来越久,心存偏见的人越来越少,能够以平常心看待不同性向的群体的人却越来越多。《彩虹恋人》成为当仁不让的当季收视率第一,剧评网上好评如潮,尤其在年轻群体中更是成为了一种追随的潮流——只要你也看《彩虹恋人》我们就可以是好朋友——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尽管偶尔还会冒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但很快便被淹没在了滚滚的糖海粮潮中,每个人都追在自己喜欢的情侣组合身后要糖吃,死缠拉打地磨着节目组要小彩蛋,尤其在第三个预告片放出来之后,观众粉丝们嗑cp的热情空前高涨,纷纷涌进节目官方账号主页点赞留言催更新,险些让节目组公关部难以招架。

  看着这场面,技术部愁秃了头,副导演却笑弯了腰,并对下个月的收官之战充满了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  宿舍的网络已经修好了,因为学业问题会改为周更,这篇文真的快要结束了,再有两章本世界结束,之后会有一个番外短篇。

  再次感谢大家的耐心与不离不弃。

第188章 (大胡子导演和他的柔情小助理【克劳恩×维克多】)

  “《彩虹恋人》终于迎来了收官季。前两个月, 十六名房客在彩虹别墅中由素不相识到无话不谈,共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并且一些嘉宾还十分幸运的找到了自己相伴一生的爱人。而在最后一个月中, 他们需要离开这座熟悉的别墅, 分批前往一座完全陌生的古堡庄园。在那里,他们将会遇到本季节目最严酷的考验。”

  “这是柏拉图大陆整个中世纪时期最大最豪华的庄园之一, 全世界各地的贵族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只为向庄园的主人献上生辰的贺礼, 而在觥筹交错之间,一名不速之客的出现却让场宴会这蒙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阴云……神秘来宾又是谁?那场晚宴究竟发生了什么?庄园之下隐藏着什么秘密?面对重重阻挠房客们能否解开谜团, 完成挑战?”

  “《彩虹恋人》收官之战, 即将为您揭晓答案!”

  车门打开, 一身繁复纹饰蕾丝古着的主持人站在圆石铺就的路面上,保持着亲和而不亲近的笑容迎接众人。他头上是一顶金色的长及腰际的假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垂链眼镜, 脖颈处蕾丝领结夸张地遮住了大半个肩膀,好在他的身高足够支撑起这件衣服, 才没让他整个人显得过于头重脚轻。

  他以手抚胸微微欠身行了个十六世纪贵族间常用的见面礼, 然后侧跨一步让出身后古老厚重又华美精巧的庄园大门及红砖围墙,介绍道:“欢迎诸位尊贵的客人来到范(von)氏庄园,我的主人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请跟我来。”

  主持人说话时特意用了一种莎翁戏剧般华丽冗杂的强调,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添了许多晦涩生僻的前后词缀, 显得累赘又做作。

  瑞秋站在边上悄悄模仿主持人说话,被发现后赶紧道歉,伸出一根手指横着放在嘴边意为“保持沉默”,待主持人将视线移开之后又调皮地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托她那张清丽俊俏的脸蛋儿的福,这些幼稚的小动作出现在她身上竟丝毫不惹人嫌, 只觉得十分可爱。旁边的其他房客们见了也都对之报以善意的微笑。

  主持人将开场白说完,镜头再次切给了庄园的大门。

  伴随着沉闷的轴承声响,深色的铁门向两边打开,树丛掩映之中一条不宽不窄的石板小径安安静静地通向更加幽谧的古堡,不声不响地向这些初来乍到的客人们展露着自己神秘的腹地。

  众房客的目光顺着小路看向深处那座据说近百年来鲜有人踏足的神秘古堡,心情激动不已。

  这次节目组真是大手趣÷阁,不仅将剧本背景设置成为了中世纪的贵族时代,更是煞费苦心找来这样一座充满了历史感的庄园来做拍摄场地,众人都觉得能在这样的古堡里住一个月,体验一下当初贵族们的生活,即使没能拿到最后的大奖,这三个月的辛苦也值了。

  跟随着主持人的脚步,众人穿过拱形的红砖门廊,踏上宽度只容两人并肩行走的石径,两边是枝繁叶茂的玫瑰花丛与不加修剪任其自然生长的灌木,红的花与绿的藤交缠勾结,于娇贵之中透露着一丝原始的野性。行走其间,像是在翻阅一本古旧的书,书页泛黄蒙尘,字迹模糊不清,但越深入,越能深刻地感受到,在不远的前方,有一个神秘又新奇的世界在等待他们前去探索。

  主持人充当导游给众人讲解着这座古堡庄园的历史沿革,当然,因为节目剧情需要,其中不少内容都半真半假,并且还隐去了现任主人的真实身份。

  众人边走边看,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古堡的入口。

  古堡有三层高,下大上小,最上层是深灰色的尖顶,中下两层是以黑色与暗红色的石砖无序地交错垒砌而成的墙体,在这样一片略显压抑的灰暗基调之中,白石门柱上背负双翼姿态各异的圣婴浮雕则成为了整栋建筑外观上唯一的亮色。

  主持人在门前站定,神情一肃,转过身来,他拿眼神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不紧不慢地道:“接下来诸位将正式进入有三百年历史的范式庄园的中心,请大家心怀敬意,保持安静。”众人被他情绪影响,不由得端正了态度,不再交头接耳。主持人心下满意,这才回过身去缓缓推开了大门。

  似乎是多年未有人造访过这里,大门开启时,门轴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阳光趁机照了进去,金色光束中隐约可见细碎的微尘飞扬。

  暗的门,亮的光,白的浮雕,红的地毯,像是一副精美的油画,然而众人站在门口却有些犹豫不前。盖因门后太过安静了,静得不似真实的世界。明明是盛夏时节,外面天空中骄阳似火,房客们却感受到了一种深秋似的凉,不禁齐齐打了个冷战。

  主持人没给房客们太多思考的时间,先头一步走进了门,也不等待,径自引着路向二楼走去。房客们无法,只得定定神儿跟上。

  在迈入大门之时,鬼使神差地,洁西卡抬头看了一眼门边的雕塑,那一张张天真的孩童的脸上竟是一副悲悯慈爱的神情,诡异得让人后背心直冒寒气。

  排在后面的人见她发愣,轻轻推了她一把,“别发呆,进去呀。”

  洁西卡收回视线,心情复杂地走进了门。她悄悄看向同行伙伴,见他们都是一脸兴奋又好奇的模样,似乎谁都没有发现门口浮雕的异常,她心底的不安更甚,忍不住在胸口画了个十字,默默祈祷:“希望一切真如节目组所说,这一个月只是给我们放松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