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第73章

作者:云深雨沾衣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出现的BACA是BikersAgainstChildAbuse反虐待儿童车友会的简称,这个组织源自美国,并且在全球很多国家都已经具有相当规模,他们的目的是帮助那些曾经被施暴的儿童脱离暴力带来的阴影。而加入这个团体,需经过非常严格的考核,为的就是有正确的方法和正面积极的心态帮助受虐儿童及早摆脱心理障碍。

  钱尔白建立的“爱与和平”由于国情不同,行事风格会有所改变,但是目的是一样的。

第85章 (别人家的教导主任和他的春天)

  钱尔白下学期负责生理课教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本着为学生负责的原则,他还需要先试讲一节课,由学生及听课老师判定是否合格, 再决定是否正式担任任课老师。

  不过生理课境况比较尴尬。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正是性别意识最强烈的时候, 对异性的身体会感到好奇,同时又对自己的这种好奇而感到羞耻,因此在面对生理相关的知识时不可避免的会生出回避, 甚至抵触心理。

  老师们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没有办法在讲课时彻底摒除个人情绪, 在面对一些涉及到隐私部位的器官名称时会感到难为情, 很难面不改色地念出来。

  而老师的态度又会影响学生们的看法。若是老师在面对异性的生理构造时避而不谈, 甚至态度轻佻, 或者露出嫌弃厌恶的表情, 则很可能会给学生们传递错误的信息,比如, 性.特征是恶心的, 是可耻的,或者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 等等。甚至会给学生们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 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没有人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但又不能不设这个课程,所以以前只能让各年级的政治或生物老师,以及各班班主任轮流顶上。

  现在终于有人接过了这个担子, 老师们自然求之不得。

  其实,生理课在课程表上向来更像是个摆设,老师们不愿意讲,学生们也不想上,最后只能当做娱乐活动课,或者互相聊聊天,做做互动游戏,看看电影放松一下,或者干脆就上自习,做做作业看看书什么的。

  本来就不设门槛,况且钱尔白又是校长钦点的人选,别说他还认认真真备了课,他就是和学生们讲一节课冷笑话,为了把这担子送出去,听课的老师们也会让他通过。

  被选中试讲的班级是高二(5)班,正好是张鸣所在的班级。

  之前已经通知了自习课临时改上生理课,但学生们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之前生理课与自习课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一边小声说着话,一边慢腾腾地把压箱底的《生理健康教育手册》翻了出来。

  这本书自发下来以后基本上就没有翻动过,唯一的趣÷阁记还是自己的签名。

  他们把书摆在桌子上,随便翻开哪页晾着,然后把卷子之类的东西铺在了书的下面,想着一会儿如果老师不提问的话就抓紧时间写作业。

  直到有不怎么眼熟的老师们陆陆续续地提着折凳走进来,然后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并齐齐打开了趣÷阁记本铺在腿上时,他们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紧接着,钱尔白走了进来。

  天气有些热,他便没有穿外套。上身白衬衫,下.身黑蓝色西裤,头发梳向脑后,嘴角平直,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冷酷。他站在门口推了一下眼镜,然后走上了讲台。

  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学生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说话,只能拿眼神交流着彼此的惊讶与疑惑——怎么是教导主任来上课?!

  钱尔白把讲义放在桌子上,拿起粉趣÷阁在黑板上写下了五个大字——“爱情与责任”,然后说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将会是你们未来的学弟学妹们的生理老师。所以,这是你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上我的课,请务必珍惜。”

  他开了个玩笑,班里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学生们也小声地笑了起来。

  张鸣抬起头看了钱尔白一眼,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心虚,又赶紧低下了头去,假装在书桌里翻找课本,过了好久才重新坐直身子。

  钱尔白道:“这节课我们不讲生理,也不讲健康,我们来聊一聊你们比较感兴趣的话题——高三与高考。”

  话音落,班里气氛再次一凝,原本低着头做卷子的同学也猛地抬起了头。

  钱尔白顿了顿,看所有人都一脸紧张的样子,又笑道:“当然不是,来看黑板,今天我们要聊的是爱情与责任。”

  上课两分钟,路主任已经让学生们的心情经历了两圈过山车似的急上急下,并成功地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这堂课钱尔白本来准备的是另一套主题,但在看到张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学生之间的感情纠葛,于是便打算借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学生们对爱情的看法。

  他自己对高中生早恋持客观态度,只要分得清主次轻重,不影响学习,不影响彼此生活,两个人你情我愿,没什么可指责的。

  但是未成年人没有形成完善的价值观和爱情观,他们的爱很多时候都是出于一时的好奇,或者是对社会行为的一种模仿。

  而由于年龄,经验,眼界的限制,以及受外界环境或风气的影响,未成年人对于未来缺少长远的规划,但又有足够的求知欲和探索欲,在没有正确的引导的情况下很容易误入歧途,伤害彼此。

  因此,让他们明白爱情不是简单的荷尔蒙相撞,更是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才是更有效的应对青少年早恋的办法。

  尊重与负责,这不仅是恋爱的哲学,更是为人处世的道理。

  他让学生们畅所欲言,无论是对爱情的解读,对未来的憧憬,对家庭的看法,对社会的认识,甚至对学校的意见及建议等,都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

  一开始学生们还有所顾忌,被叫起来时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只捡着绝对不会出错的内容,比如学生的义务与职责,儿女与父母之间的关系,同学之间的友谊等等来说。之后渐渐进入状态,放松了下来,思路便开阔了起来。

  当被问到班里有没有互相喜欢的人时,学生们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羞涩笑容,然后自以为隐晦地扭头看向了某几个地方。

  被看着的男孩女孩们脸红红的,低着头不说话。

  令钱尔白感到意外的是,有一些视线竟然指向了张鸣和他的同桌。

  那个男孩子一脸嫌弃,又有些不好意思,他瞪大了眼,还把凳子往边儿搬了搬,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可是清白的!”

  张鸣下意识看了钱尔白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他瞪了同桌一眼,同款嫌弃地也往外挪了挪。

  班里的孩子们本来也是开玩笑,见他们反应有趣,于是一起笑了起来。

  钱尔白也笑了笑,没有多作表示。

  四十五分钟很快结束了,这堂课光看气氛已经过关了。

  钱尔白总结并升华了一下主题,道:“每个人都有权利获得甜美的爱情,但是只有遵守爱情的规则,才能享受爱情的甜美,否则只能尝到自己酿成的苦果。人生中,权利和责任是相伴而生的,我希望在你做任何重大选择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你是否有勇气面对后果,是否有实力承担责任?一旦做出选择,就不能半途而废,因为很多时候,你并没有退路。”

  说完,他把带着的打分表发了下去,笑着道:“课已经讲完了,现在是你们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学生们刚还神情严肃地思考着路主任说的“责任论”,下一秒又被他的话逗笑了。

  前排的一个男生开玩笑道:“老师,如果我们不小心选择错了的话,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钱尔白扶了扶眼镜,神色不善地道:“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以后可能会经常被我请到办公室里喝茶而已。”

  男生夸张地打了个哆嗦,赶紧双手捧着接过了打分表。

  打完了分,听课老师把表格收齐,然后离开了教室。走之前冲钱尔白笑道:“路主任您讲课还挺厉害的,听了这一堂课,我都想当您的学生了。”

  钱尔白笑笑,道:“丁老师您过奖了,您如果想来听课的话,我随时欢迎。”

  丁老师打了个哈哈,连忙走了。比起听课,她更喜欢在家休息。

  张鸣出了教室,见钱尔白还在门口站着,他忽地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又重新走了出来。他走到钱尔白跟前,神色纠结地道:“路主任,您之前说我想要聊聊的话,随时可以去找您,这会儿还作数吗?”

  钱尔白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当然。”

  张鸣抿着嘴,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有些退缩了。他后退了一步,说道:“谢谢老师……老师再见。”然后转身回了教室。

  看着他的背影,钱尔白皱了皱眉。不过他并不着急,只要张鸣有倾诉的想法,来找他是早晚的事。至于另一个人……

  他又透过六班教室后门的窗户看了陈冉一眼,然后迈步离开。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办法总比困难多。

  试讲课其实也就是走个流程,当天晚上钱尔白便收到了“通过”的通知。

  他关掉电脑,起身出了书房。

  夏昶典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左手摸着猫,右手撸着狗,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

  见钱尔白出来,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来呀哥,坐这儿!”

  钱尔白笑着朝他走过去,边走边解开身上衬衫的扣子。

  夏昶典“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盯着钱尔白两眼发直。

  卢六六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于是站起身来,叼住一脸懵懂,还歪着个脑袋看着的枕头的后脖颈肉,一路小跑着进了次卧——现在是宠物房了——顺便一脚蹬上了门。

  钱尔白把衬衣从腰带中抽出来,然后解开了剩下的两颗扣子,此时他已经走到了夏昶典的面前。

  夏昶典手掌按在沙发上,手指不由自主地曲起来抓着布面,他看着眼前如玉般白皙的胸膛和隐没进腰带下的肌肉线条,觉得口干舌燥,眼中冒火,偏偏他哥把手放在腰带上,迟迟不肯解开。

  他终于忍不住了,跪坐起来,伸出手去,想要帮他哥宽衣解带,却被钱尔白抓住手腕反折向他身后。随着动作,钱尔白上身贴近了他的脸,带着薄荷的清凉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急什么,先洗手。”

  夏昶典仰着脖子去亲钱尔白,嘴里胡乱地道:“不行,等不及了,不洗了!”

  钱尔白低头亲了亲他,抓着他的两只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后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手掌就托在他的屁股上。

  夏昶典心中激动,心想着这个姿势刺激啊,于是搂住了钱尔白的脖子,两条腿也自动地盘在他哥腰上。

  两人且吻且行,夏昶典闭着眼睛无比投入。突然听见“哗”地一声水响,他心中诧异,睁开了眼,却见他哥一手端着他,一手伸到花洒下试着水温。

  他哑着嗓子问道:“哥你在干嘛?”

  钱尔白把他放下来,挤了些沐浴露在手上,然后抓着他的两只手一边揉搓一边递到水柱下方,神情认真:“帮你洗手。”

  夏昶典:“……”

  洗完了手,好好的气氛都给毁了。夏昶典有些不高兴,背过身去不想理钱尔白。

  钱尔白无奈地抱了抱他,又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抓着他的手拉到自己腰带上,道:“好了,解吧。”

  夏昶典扭着头躲了躲,耳朵红红的。他抽了抽手腕,没有抽.动,于是哼了一声,依旧不肯转过身来。心想:你让我解我就解,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何况现在我可还生着气呢。

  钱尔白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贴着他的耳朵问他:“不来了吗?”

  夏昶典感受着手下的温暖与硬实,忍不住心中痒痒。他回过头睨了钱尔白一眼,本想保持严肃,让他哥认识到随便破坏气氛的严重性,但在看到身后的湿.身帅哥之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顾着扑上去直奔主题。

  浴室里水汽蒸腾,水柱冲击着地面,溅起点点微凉珠玉,透过磨砂的玻璃门,隐隐可见两道人影重叠在一起,像烛光一样颤颤巍巍地晃动着。

  一夜长跑的后果就是腰酸腿痛下不了床。

  夏昶典看着明明出力更多但却像没事人一样洗漱完毕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整理袖扣的钱尔白,忍不住扁了扁嘴。

  他抓了抓被子,嘟哝道:“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钱尔白附身亲了亲他的脸,道:“你的身体吃不消的,再睡会儿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夏昶典有些放心不下,他哥要去见的那些人个个虎背熊腰的,万一资料有误……

  “别担心,有六六陪着我,不会有事的。”钱尔白抱了抱夏昶典,然后站起身,枕头正好从外边进来,他顺手捞起枕头塞进被子里,道,“你们俩在家里等我回来,乖啊。”

  夏昶典怀里钻进一个毛茸茸,他下意识摸了两把,突然想到昨天摸了猫之后他哥非要让他洗手的事,不由哼了一声,小声抱怨:“昨天不是还在嫌弃你的猫儿子吗?善变的男人。”

  钱尔白没听到他的嘀咕,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饿了的话冰箱里有三明治。我走了。”然后朝卢六六招了招手,转身走出卧室。

  夏昶典想要坐起来,但是腰上没有力气,只能费力抬着上半身,朝着钱尔白挥手:“拜拜,注意安全。”

  卢六六自己套上狗绳,跟着钱尔白出了门。

  钱尔白在中心广场写字楼里租了三间连排的格子,当做“爱与和平”协会志愿者的面试地点。

  他骑着自己的消音小电摩,身后趴着威风凛凛还带着特质头盔的卢六六,一路赚足了路人眼球。

  他把电动摩托停在公共车场里,然后牵着卢六六进了电梯。

  此时志愿者还没有来,他打开了门,把刚做好的“爱与和平救援会”的牌子立在了门口。

  不多时,楼下响起了一阵轰鸣,卢六六报告道:“宿主,他们来了。”

  钱尔白站起来,朝楼下看去,只见三名铁塔巨汉穿着黑色的皮衣马甲,从三辆摩托上跨步而下,古铜色的肌肉高高隆起,闪着赤金色的光,走动间仿佛能感觉到楼体都在震动。

  路人看着这一排仿佛是从动作电影里走出来似的机车硬汉,惊呼声此起彼伏,不由得掏出手机对准了他们。

  钱尔白收回视线,坐回了办公桌后,静静地等着三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