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被虫母掰弯了 第21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标签: 升级流 系统 打脸 星际 穿越重生

  蹲在椅子上啃黑面包的萧辞已经成为了历史,在坐诊的间隙,萧辞只是站起身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水,那些雌虫们就会发出阵阵惊叹。

  仿佛萧辞不是举起了一个水壶,而是举起了整个星球。

  萧辞佯装不知,仰头喝了一口水。

  雌虫们痛心疾首:

  “尊贵的雄子阁下怎么能和白开水呢?”

  “我家这么穷都不会用白开水招待雄虫的。”

  “应该鲜榨的果汁,或者泡上花茶,再点上蜂蜜。”

  “水还是凉的!”

  雌虫们过于浮夸的言语偏偏讲的极郑重,宛若萧辞喝了一口凉白开是一件天怒虫怨、惨绝虫寰世间悲剧,纷纷怒视跟在萧辞身边的莫宁翊与安塞尔,进行无声谴责。

  熙岳逃过一劫的原因是他今天不在,他雌父来把他接走了,不然就他这种成天倒吊在房梁上睡觉的懒惰雌虫,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熙岳的雌父见到熙岳明显好转,对萧辞很是感激,熙岳并不大想和他雌父回去,被他雌父拎着骨翼拖走了。

  偏远星的冬季短暂,春风吹在脸上很舒服,萧辞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许多还没有到花期,吐露着绿色的嫩芽。

  等到五月时,花园中会开满清新淡雅的洋桔梗。

  晚饭后,萧辞蹲在花园里侍弄花草,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萧辞订购了批即将盛开的郁金香,亲自去院门处验货,发现一只虫蹲坐在他院门口,在萧辞问他是否需要帮助时,那只虫倏然抓住萧辞的手腕。

  “陆鸣寒,你能把安塞尔还给我吗?”

  是蒙濠。

  他头发蓬乱,看起来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比萧辞身上的泥土都多。

  “你们陆家有权有势,把所有事都压了下来。”蒙濠攥紧萧辞的手腕,嘴唇微微颤抖:“家族不肯出面向你交涉此事,我就亲自来了,你把安塞尔还给我,我用我其他的雌侍跟你换,你喜欢哪一只都行,雌君也可以,只要你把安塞尔给我。”

  萧辞的脸色阴沉下来:“你是有病吗?”

  蒙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正常,他神经兮兮地继续说:“我不知道他有了虫崽,我......我一直很想有一只虫崽,安塞尔等级那么高,我们的虫崽会强大又健康,如果是一只雄虫至少也会是B级的,如果是一只雌虫......”

  “如果是一只雌虫,他就有可能嫁给你这样的混蛋。”萧辞一脚踹开蒙濠:“你简直无药可救,你为什么会娶安塞尔你自己清楚,现在发现他能为你生虫崽,觉得他有用了,又想要回去,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蒙濠猛然站起身,用手指着萧辞的鼻子怒吼:“陆鸣寒,你害死我的虫崽,我不和你计较,要不是我在谅解书上签字,你能在偏远星快活这么久?这该死的偏远星。一个星期才开放一次星际跃迁,这种穷乡僻壤配不上安塞尔!”

  萧辞难以理解地摇揺头,对蒙濠无话可说。

  或许在蒙濠说出要用其他雌侍换安塞尔时,萧辞就不该试图和他继续交流。蒙濠始终把雌虫当做一件物品、可以交易的、没有感情的物品。

  安塞尔没用时可以给出去,有用了又想要回来,迫于陆家的权势不敢和陆鸣寒作对,无能懦弱地签署了谅解书。

  要知道,在不知真相的他们眼中,安塞尔是被陆鸣寒玩到流产的,这该是怎样的深仇大恨?

  可蒙濠却轻飘飘地略过了这一切,甚至还想和陆鸣寒有商有量地交换雌虫,把他别的雌虫交换到陆鸣寒这样一个「虐待狂」的手里。

  “安塞尔是独立的个体,他不属于任何虫。”萧辞推开院门:“蒙濠,不要物化雌虫,你有什么资格去定义他们?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全部,你以为所有雄虫都这样你就没有错?我告诉你,雌虫不是生育的机器,他们坚韧强大、守护帝国,保护着星际上所有的雄虫和亚雌,没有雌虫,你算什么东西,你这种独自星际旅行就能狼狈至此的废物,早就死光了。”

  最后一丝天光消失在地平线,夜晚将近,偏远星上的晚风很凉,萧辞双手抱着一大扎郁金香走进院门。

  院门即将关闭时,呆在原地的蒙濠大喝一声:

  “陆鸣寒!”

  萧辞回头的瞬间,蒙濠疯狂扑向萧辞,一拳打向萧辞的脸。

  作者有话说:

  努力奋发、勤勉辛劳的萧哥上班睡觉,扣钱!

第23章 暴揍蒙濠

  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雄虫。

  即便双手抱着花,萧辞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待蒙濠冲来的刹那,利落抬腿,一脚将蒙濠踹出三米远。

  “终于有了点血性。”萧辞拢了拢手里的郁金香,漫不经心地掐去一片枯叶:“不过没什么用,你太弱了。”

  萧辞叹了一口气,想他也曾是登上过全球佣兵榜榜首的顶级佣兵,到了虫族后却只能揍雄虫逞威风,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说多了都是泪。

  花园里的泥土是萧辞刚翻过的,湿润松软,摔上去并不是很疼,可蒙濠被陆鸣寒踢中的胯骨痛到麻木,宛如碎裂。

  这那远胜于普通雄虫的力量与速度令蒙濠悲从中来。

  陆鸣寒力气这么大,他打安塞尔的时候安塞尔会不会很疼,安塞尔宫腔内的虫蛋会疼吗?

  他的虫蛋是什么样子的,有意识了吗?

  蒙濠伏在泥土上,攥紧手中的杂草嚎啕大哭。

  萧辞:“......”

  “别碰瓷啊。”萧辞担心蒙濠的哭声把安塞尔引来,他不想让安塞尔想起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出言打发蒙濠:“你给我起来,滚出去。”

  蒙濠只是哭,头扎在草里,涕泗横流,并不理萧辞。

  “别在我这儿啃泥了,”萧辞踢了踢蒙濠的屁股:“回去对你其他雌虫好一点,研究表明,心情愉悦有助于生蛋。”

  生蛋这个词令蒙濠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打着哭嗝说:“我就要安塞尔。他的婚姻状态是离异,会继续进入匹配库的,我不想让他嫁给别人,我以后会对他好的,求你了,陆鸣寒。”

  萧辞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沉默给予了蒙濠希望,蒙濠从地上爬起来,拽着萧辞的衣角疯狂许诺,几乎将他这辈子的好话都说尽了,他勾勒下无数美好的未来,却还是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萧辞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以后了。”

  “陆鸣寒!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蒙濠绝望地捶打着萧辞,好像萧辞是个伤了他心的负心汉一样:“你.......”

  蒙濠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只有力的骨翼扇飞出去,雌虫的骨翼是天生的战斗机器,蒙濠下意识闭上了眼,再一次摔进草丛里。

  安塞尔从天而降,落在萧辞前面,收起骨翼,淡漠地看向蒙濠。

  蒙濠大喜过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在衣角蹭去手上的泥,有些局促地上前一步,怯懦着不敢拉扯安塞尔。

  安塞尔看起来和之前很不一样,和他在一起时,安塞尔从不会站的这样直,通常是跪着的,驯服地垂着头,弓着身,从不曾与他对视。

  原来安塞尔也这样英俊耀眼。

  蒙濠想大声呼唤安塞尔的名字,又怕引起安塞尔的厌恶,他小声叫了一声:“安塞尔。”

  安塞尔直视蒙濠,他已经从那段不堪的关系中解脱,能够心平气和地注视这只曾经他恨之入骨的雄虫:“蒙濠阁下。”

  蒙濠的眼圈又红了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安塞尔维护萧辞的模样令他嫉妒到心碎。

  安塞尔也曾这样站在他面前保护他。

  只是他没有珍惜,现在安塞尔站在了别的雄虫面前,还用骨翼扇飞了他,蒙濠心中满是悲凉,虽然他和那个虫蛋未曾谋面,但他和安塞尔曾经共同孕育过一个生命,这让他情不自禁地对安塞尔产生更深的感情。

  萧辞抱着郁金香往远处走了些,装作在专心种花的样子,实际却在偷听安塞尔和蒙濠的交谈。

  安塞尔虽然很强大,但帝国的法律过于偏袒雄虫,如果打起来的话,还是由他去揍蒙濠比较合适。

  萧辞对着灯检查郁金香种球,用小剪子掐掉腐朽部分,将三个球种栽到疏松透气的土壤中。

  偏远星的土壤很肥沃,适合郁金香的生根发芽。

  蒙濠喋喋不休,他再三向安塞尔忏悔,诉说着他对安塞尔的思念,萧辞担忧地望向安塞尔,有点担心安塞尔被花言巧语所蒙蔽。

  显然他小瞧了安塞尔,安塞尔始终耐心听着蒙濠的陈述,没有做出什么回应,蒙濠想去拉安塞尔的手,但他躲开了。

  蒙濠说:“我真的很爱你,没法离开你,能回到我身边吗?”

  “不能。”安塞尔说。

  萧辞差点笑出声来。

  哈哈,安塞尔比他还要绝情,他还尝试和蒙濠讲道理,可安塞尔显然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多说,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最绝情了。

  就要这么绝情。

  蒙濠没有轻言放弃,他得到安塞尔得到的太容易了,这给他一种错觉和迷之自信,仿佛他本就和安塞尔极为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都不肯娶你,他就是玩玩而已。”蒙濠另辟蹊径,转而说起了萧辞的坏话:“一只C级雄虫被赶到穷乡僻壤种花,除了一张脸,他还有什么优点?”

  蒙濠向安塞尔展示自己的精神触丝:“他等级比我还低。”

  安塞尔微微皱起眉,第一次露出明显的情绪:“不是你想的那样。”

  蒙濠鼓足勇气握住了安塞尔的手:“你是雌虫,总是会进入匹配库的......”

  “我不会进入匹配库了,”安塞尔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诊断证明递给蒙濠:“虫蛋是畸形的,我的宫腔受损严重,再不能怀孕了,所以匹配库将我除名了。”

  蒙濠瞪大眼睛,抖着手接过那张证明,他揉了揉眼睛将薄薄的纸上下看了好几遍,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的意思让他不敢深思。

  “是因为我?”蒙濠抬眼看向安塞尔,双手剧烈颤抖,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那个真相令他难以面对,他断断续续地说:“是我,是我对你不好,你才会营养不良,才会......”

  安塞尔没有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背对着蒙濠说:“我已经不能生蛋了,您还是回帝星吧。”

  蒙濠失魂落魄,遭受了巨大打击,检查报告显示,安塞尔的虫蛋已经两个月了,发育不良,只有正常大小的一半。

  两个月......算算月份,他还曾在安塞尔怀孕一个月标记安塞尔,那是安塞尔唯一一次说疼,以前更激烈的手段,安塞尔都没说过疼,所以那夜他无视了安塞尔惨白的脸,只顾着自己发泄。

  他没有脸再多和安塞尔说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塞尔走向萧辞。

  这一幕他难以接受,蒙濠转身跑出了院子。

  安塞尔默默整理散落的郁金香。

  “想聊聊吗?”萧辞说。

  安塞尔将手指化为利爪,剜去郁金香种球上的黑点:“给您添麻烦了。”

  萧辞把一株郁金香培进土中:“郁金香的生长需要阳光,可在破土而出前他们一直埋在没有阳光的泥土里。”

  安塞尔摸了摸郁金香娇嫩的花瓣:“萧哥,我不是郁金香,您不用这么小心地安慰我。”

  萧辞笑着说:“护着我小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和花种没有干系,霸王花、食虫花也不例外。”

  安塞尔动作微微一段。

  “就算是喜欢打雄虫的花,也没关系。”萧辞看了眼院外,恍惚听见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你回去吧,不用拖着我,我不会管他的。”

  安塞尔笑了笑。

  萧哥很了解上将,比上将以为的还要了解。

  院外,蒙濠宛如一个沙袋,被高高抛起,又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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