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第162章

作者:泷夏川 标签: 爽文 系统 无限流 强强 穿越重生

  这可不是秦晷以为的那种处境,门外的东西是人是鬼还没搞清楚,万一秦晷喊出人话,很可能被子弹打成筛子。

  为了不被发现,荀觉紧跟着钻进被窝,手紧紧地捂住秦晷的嘴。

  塔楼的探照灯正好扫到这边,四下光线变得刺眼,秦晷捕捉到这人眼底的一抹幽暗。

  瞬间,他想明白了一些事,用门外的“怪物”对付眼前这只“怪物”或许并不是明智的选择。门外不知是什么,而眼前这人,似乎可以信任。

  他暴走的双手有自己的想法,一把抓住这人圆润的双-臀,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荀觉闷哼,差点叫出来。

  他知道秦晷的大脑不是那个意思,但这姿势很引人遐想,他的小狗叫被迫贴着秦晷的小日初,中间就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两个小家伙久别重逢,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半秒后,秦晷的耳朵红了起来。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有人的衣角擦着墙面掠过,在他们的门外停留片刻,再度远去。

  荀觉急忙推开秦晷,跳下床来。

  秦晷的脸也红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拽着他,眼睛只敢望着天花板:“那个……我的手……”

  “昂!异己手综合症,它不听你的脑子使唤。”荀觉也觉得尴尬,手忙脚乱地扣纽扣,以遮住某个不能见人的地方。

  秦晷迅速抓住重点:“你知道我的毛病?”

  “我还知道你的一切。”荀觉只得从头讲起,“你的真名叫秦晷,是反穿书组织的成员,所谓反穿书组织……”

  这一讲,又是两个小时。期间秦晷的手不断造反,荀觉只得用棒棒糖转移它的注意,但它总是对荀觉格外在意,不时揪他的衣服。

  秦晷问:“它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的衣服?”

  荀觉回答:“它喜欢的可能是衣服,你喜欢的一定是我。”

  “你这么自信?”秦晷皱眉,他是挺喜欢荀觉的,可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如此亲密,他凑过去,还想最终确认一下,“那是不是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你的脑子想做什么?”荀觉问。

  秦晷凑过去,快速地亲了亲他的唇。

  “你还可以更过分一点。”荀觉干脆把他抱到腿上,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半晌分开,问他:“信了吗?”

  “信了。”秦晷偷笑。他其实没有不信,他就是见色起义,想多温存一会。

  不知为什么,他很排斥荀觉说的“任务”,他只想和荀觉“回家”,但如果不完成“任务”,又无法“回家”,最终他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来:“走吧,去隔壁看看。”

  不知道那叫唤的女人还在不在,但房间一定会留下痕迹,这是他的任务,他不能全部交给荀觉,而自己什么也不干。

  结果荀觉却拉住他:“你现在是病人,按规定不能离开病房。”

  “但我……”

  “听话。”荀觉正色道,“从现在起,必须听我的。你失忆了,没有经验,对自己的实力也不了解,你只能信我,我比你本人更了解你。”

  秦晷本能地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看着荀觉肃然的目光,他又闭嘴了。心里热热的,他发现自己还挺喜欢被人当小宠物保护起来的感觉。

  他的手玩弄着荀觉的纽扣,脑袋凑上去,荀觉喉结上轻咬了一口:“那你快去快回。”

  “嗯。”荀觉环顾四周,确保他的手不会弄伤自己,这才拉开房门,躲着监控往隔壁走。

  塔楼的探照灯又一次转过来,走廊亮如白昼,他贴着墙来到隔壁,从仅有的小窗往里看。

  下午扑倒他的白发女人蜷坐在床上。她的状况更糟了,一脸的血,血水染红了凌乱的病号服和床单。因她患了血汗症,荀觉也无法确定那究竟是她的汗水还是血。

  她的魂魄似乎飞走了,双目呆滞地望着虚空某个点,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后脑勺一下下地往墙上撞。

  荀觉听不清她说什么,却能听见她用头撞墙的声音。很快有血水淌下来。

  略一沉吟,荀觉找到门锁,想看看能不能撬开。这个锁和秦晷房间的锁是一样的,都需要门禁,他不算正式员工,胖女人并没把开房卡交给他。

  突然,秦晷的门传来“吧嗒”一声。

  荀觉猛回头。

  院长和胖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走廊,胖女人的手抓着秦晷的门把,冷冷打量着他。而院长背着手,目光也不算友善。

  这两人什么时候来的,荀觉竟一点动静也没听见。他常年训练出来的警惕性不可能放过一只细小的蚊子,除非这两人……

  不,他最好不要往下想。

  他不动声色地直起腰来,装作无辜的样子,连比带划地说:“(&¥%@!#*)”

  希望院长能明白,他并没干什么坏事,只是出于好奇,被白发女人的叫唤吸引过来。

  院长不知信了还是没信,默不作声地打量他。

  胖女人的眼神更冷了。

  “*&*#%#@!!……%#¥@!#!+*……”她谄媚地对院长说。

  院长斜眼睨她,似乎认为她说的有道理。

  胖女人目露凶光,继续说道:“(&……#!~#@@*/-+!@#@@=+/*)”

  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在荀觉身上剜,显然又是在告发他白天的恶行。

  荀觉挺无奈,这时候胖女人是上司,而他是临时工,怎么看都是胖女人占理。

  院长似乎听信了胖女人的谗言,看向荀觉的目光渐渐变成怀疑,接着连眉头也皱了起来。

  “/)*&……#%#¥@!!#!)?”半晌,院长开口询问。

  荀觉知道这是问自己,连忙张嘴要回答,谁知胖女人不给他机会,抢着说:“&¥¥!~#%#%@*/-+=——%¥#@!!”

  毫无疑问,胖女人发这种怪声比他熟练得多,机关枪似的打得院长晕头转向。

  院长伸手制止了她,又看了荀觉一会,大约也是领教了胖女人的怒火,知道不处置荀觉没法收场,于是朝荀觉招了招手。

  荀觉走上前。

  院长指着胖女人,哇啦哇啦一通,接着把荀觉的手放进胖女人手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荀觉:“……”所以这是让他和胖女人握手言和?想法很好,但怎么可能!

  果然胖女人的脸拉了下来,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院长拍拍她,又说了几句什么。

  最终胖女人指了指荀觉,又指了指自己,对院长说:“%¥#@!~!@¥@!#!?”

  她略弯了些腰,眼神带着询问,院长满意地笑起来,点了点头。

  这下胖女人也高兴起来,拖着荀觉离开。

  荀觉莫名其妙,临走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秦晷的病房。

  体质单薄的媳妇儿拉扒着那扇小小的玻璃窗,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好一幅《铁窗泪》!

  荀觉快速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怕看久了引起胖女人注意,加快脚步走了。

  安静的走廊里再次传来白发女人凄厉的惨叫,间或伴有拍打房间的声音,在黑夜里让人毛骨悚然。但荀觉无法回头去看,胖女人不停催促他,甚至故意绕到他身后,见缝插针地用高跟鞋踩他。

  荀觉只得老实了。

  胖女人一路骂骂咧咧,高跟鞋在楼道里踩出了胜利者的节秦。

  荀觉以为她要送自己回宿舍,像秦晷那样关起来。谁知走过一楼,胖女人还在往下,荀觉的心提了起来。

  在一楼和负楼层之间,有一道生锈的大铁门,胖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费力地打开了挂在门上的大锁。

  阴冷的风夹着霉味扑面而来,胖女人用力推开门,露出了怯喜的笑意。

  “——+=*#@!”她大声喝斥荀觉。

  荀觉伸头往楼道里瞥了一眼,黑洞洞的,散发着瘆人的绿光。这感觉和崔跃的停尸间差不多,他不太想下去,试图讨价还价:“!@~&*=?”

  胖女人不知听没听懂,直接甩了他一记白眼,然后又踢了下他的腿弯。

  荀觉无语,只得摸索着下楼。

  地面全是灰尘,看起来已经有阵子没人来这里了。一层幽暗的绿光从走廊里传来,等荀觉完全下到走廊,才发现那是应急灯的灯光。

  说来奇怪,别处的应急灯都是挂在头顶,这里却安装在脚下,浅浅的光芒只够照亮脚下的路,仿佛生怕人抬头看似的。

  空气很臭,混杂着灰尘和霉味,还有经年的死人味,不时有一两声沉闷的喘息从走廊尽头传来,像是野兽呼出的热风,让荀觉难以忍受。他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

  “++()*&07%#%#¥@)!”胖女人小声催促他。

  看样子,胖女人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她猫着腰,紧紧地抓着荀觉,空气里稍有风吹草动,她就把荀觉拖到身前当挡箭牌。

  荀觉读懂了她的肢体语言,这里怕不是关着什么可怕的怪物。

  突然,胖女人惊慌地尖叫起来,跺着双脚急跳。

  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只拇指大的南方蟑螂从她脚背上爬过。

  “%¥#@!!”荀觉向她表达不满。

  她恼火地骂了句什么,低眉眼珠一转,射出恶毒的光来。

  半晌后她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模样,指使荀觉往前走。

  荀觉挪动脚步,发现距离楼梯不远处有个弧形柜台,类似医院的导医台,一些旧文件夹散落在上面,像是废弃许久了。

  他刚要去翻一翻这些旧文件,胖女人再次不耐烦地催促他,他只得打消念头,继续往前走。

  越过导医台,眼睛也差不多适应了黑暗,勉强能看清走廊的全貌。两旁是一个又一个镶嵌着铁皮门的房间,与秦晷的病房不同,这些铁皮门上没有窗,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只是每扇门上贴着荀觉看不懂的标识,目测可能是房间用途之类的说明。

  不时有粗重的喘息或者咳嗽声从铁皮门里传出,荀觉猜测,这可能也是病房。

  一个惊悚的念头冒出来,他下意识侧了侧身子,将一部分的目光留在了胖女人身上。

  走到第一扇铁皮门前,胖女人嘴角恶毒的笑意越发明显了,她解下一把钥匙,递给荀觉,又指了指门上的大锁,示意荀觉去开门。

  “*@!~#!!”荀觉“谦虚”表示,这种光荣的任务,一定要交给更优秀的员工。

  胖女人不上他的当,呜哇呜哇地乱叫,一不小心声音大起来,铁皮门里的东西“砰”的一声砸在门上,整个走廊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胖女人赶紧捂住嘴巴,身子在黑暗中颤抖起来。

  那东西砸完门,又长长地咆哮一声,好半晌才安静。

  直到四下里恢复寂静,胖女人才又壮着胆子,急躁地用钥匙去戳荀觉。

  荀觉无奈,只好接过来,贴着墙根去开门。

  他很小心,动作尽量轻,没发出一点声音。胖女人紧张地屏住呼吸,兴奋又恶毒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