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昏君怀崽跑路了! 第27章

作者:姜无沉 标签: 宫廷侯爵 生子 穿越重生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监罢了,完了,我大承必输无疑!皇上怎能如此儿戏,禁军头领在此,他竟让阉人上场,荒谬!”

  众官员窃窃私语,对陌影恨铁不成钢。这不是普通的比试,而是两国之间的较量,关乎国家颜面和未来!

  子夕藏得很深,哪怕在朝中关系网铺得极大,也只有几个嘴特别严实的高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质疑铺天盖地,在夏日的热浪中蒸腾扩散,焦躁而颓败的情绪蔓延。

  他却浑然不觉,面带微笑,信步朝前。

  他昂首挺胸,与太监平日点头哈腰的形象无半点相同,恍若脱胎换骨。许多骂他是阉人的,触及他挺拔的身姿,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奚落贬低之词。

  子夕行至权默前方。

  权默气势汹汹,凶神恶煞,不少见过世面的文官都被吓得后退。然而,在权默面前,温文尔雅的子夕却不落下风,与对方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权默愤怒,五官都拧在一起,子夕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高下立判。

  陌影满意点头,又往易丛洲的方向偷看,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他冲易丛洲眨眨右眼,示意对方不用担心。

  这可是未来皇帝,箭术妥妥的。

  礼官上前,呈上两把弓箭。

  子夕挥挥手,“不必,权将军远道而来,用我大承的弓箭怕是不适应,若影响了发挥可如何是好?不如用胡月国随行侍从的弓箭,权将军你看可好?”

  他办事谨慎,此举是断绝权默后面输了,甩锅说是弓箭有问题的可能性。

  权默下巴高抬,高傲至极,不屑和子夕交谈,“算你识相。”

  他让侍从上前,子夕随便一指,拿了倒数第二个侍从的弓箭。

  “如何比?权将军你定。”

  权默以为他毫无主见,当下更加自得,朝地上涂了口唾沫,“此处不能骑射,便射飞鸟与游鱼,两箭定输赢,谁的猎物数量多便获胜。阉人,爷爷我从小骑猎,看在你连男人都算不上的份上,给你个认输的机会,在地下磕头叫本将军爷爷,这便算了,哈哈哈!”

  子夕不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将弓箭握在手里,“请。”

  闲杂人等退开,玄衣卫手持盾牌保护陌影,防止他被弓箭误伤。

  又是一群大雁飞过,不多不少刚好六只。

  权默与子夕同时搭弓。

  陌影的眼睛不经意扫过子夕,立刻被锁住了目光。

  西北望,射飞雁,人无双。

  权默大臂肌肉发达,射箭的速度稍快,箭率先飞出。

  箭头射中一只大雁后,戳穿雁身,继续射中了第二只。

  一箭二鸟!

  胡月国来使大声叫好,热烈的喊声喧天。

  承国臣子嘴唇紧闭如蚌壳,各个脸色铁青。

  原因很简单,权默的箭较子夕的更快,惊飞了鸟群,短暂的时间差造成难以挽回的劣势,他只勉强射中了一只。

  “此等射术,唬你们承国人还行,在我们胡月国,连马夫都配不上。也不怪你,没根的软骨头,能拉动弓已经不错了。”权默大笑不止,“现在跪下来从本将军□□钻过,本将军便算你认输。”

  子夕笑着摇头,“还请权将军移步至池边。”

  “不自量力!”

  通常射猎都是射飞禽走兽,先帝喜爱射池鱼,特意在皇家猎场搭棚养鱼,专门用来做猎物。

  被射得多了,池里的鱼都很警觉,很难射中。

  子夕处变不惊,表情淡然,笑意始终不减。

  看他的表情,陌影觉得他胸有成竹,可面前的劣势实在太大。

  权默的箭术在胡月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连续几年在骑射比赛中夺魁,实力不容小觑。第一场他领先,第二场也该他先出箭。池中养的鱼并不多,被他的箭惊扰,后面射中的概率大大降低。

  若想不输追平,子夕一箭至少要射中两条鱼,太难了。

  陌影着急起来,之所以派子夕出场,除了想让他大出风头,更因为他中意易丛洲,为了不让易丛洲受辱他一定会拼尽全力。

  难道他预估错了吗?

  池塘就在会场边,陌影的位置高,能清楚看到那边的情况。

  只见权默出箭,瞄准池中,瞬间射中一条金色尾巴的鲤鱼。

  箭入水的动静不小,安静的游鱼四处逃窜,游速骤然增加。

  连箭术厉害的禁军都摇了摇头,对结果不抱希望。

  子夕到了池塘边,并不急着射箭,而是沿着池塘缓步行走。他右手拿着弓,手臂用巧劲一转,弓便在小臂上转了个圈。

  一圈一圈,转的花式漂亮,却让权默不耐到极点。

  “耍什么花招,都没有用,在爷爷面前,你只有输这一条路!阉人,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微风吹动子夕的头发,他出人意料地突然出手,难得一见的狠厉在眼中闪过。

  箭入水,水面上漂浮出一片血红。

  箭射中鱼后即刻下沉,早有准备的内侍官上前去捞。

  如烧烤一般被串在一起的鱼露在众人面前。

  一条鱼,两条鱼,三条鱼!

  子夕竟一连射中三条!

  权默面无血色,不敢置信地喃喃:“不可能,一个阉人,这不可能!”

  不仅使者各个惊异,大臣们也被震惊到失语。

  好久,薛忠国苍老的声音才响起,“大内竟有如此出彩之人,深藏不露。”

  “是啊,这位子夕,究竟什么来头?”

  好评如潮,赞美如云,探究似海。

  “不可能,本将军不可能输,是你们在池塘里动了手脚!”

  子夕将弓扔到一边,朝吹胡子瞪眼的权默走近一步。

  他平静的目光没有任何逼视的成分,权默还是不自觉地往后倒退。

  “怎么,权将军,连一个阉人都输不起,这便是胡月国将军的风范吗?”子夕忽然用胡月语说话,还是面带笑容,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场。

  他不是一个太监,而是国之脊梁,民之脸面。

  “权氏兄弟在草原上何等盛名,今日果然让我大开眼界,若权将军如此,你哥哥权兴将军的名声——”

  子夕将尾音拉的很长,停住了。

  权默的脸色变了又变,甚至扬起了拳头,可子夕岿然不动。

  高大的猛汉脸上青筋暴起,嘴唇都被自己咬破,忍辱负重地拖着步伐,走到易丛洲面前。

  低下了他高高在上的头颅,弯下了他不可一世的膝盖。

  “大快人心啊!”

  “先前那样狂,太解气了!”

  “什么塞北将军,什么权氏兄弟的天下,不过如此!”

  “一个阉人都比不过,丢人现眼,跳梁小丑!”

  大臣各个扬眉吐气,一改先前的屈辱和不甘。

  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先前有多么骄傲,现在便有多么难堪。

  血迹缓缓从权默的嘴角流下,他咬烂了嘴角而不自知,目眦尽裂,低下头,重重磕在地上。

  咚,咚,咚,咚。

  安静的氛围中,他一连磕了十下。

  权默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丝毫顾不上额上的伤口。

  “怎么了,哑巴了?还有道歉呢?”

  “长平将军打退了你们多少次,区区蛮夷,也敢大放厥词,坐井观天!”

  权默没擦嘴上的血迹,嘴唇一动不动,好久,低头道:“易……长平将军,刚才我出言不逊,请原谅。”

  易丛洲从始至终没正眼看权默,他的眼神没有狂傲,而是彻底的无视,仿佛在看一只渺小的蝼蚁。

  直到权默解下密密麻麻的指骨做的腰带,他才有了一丝波澜。

  杀机在他眼中一晃而逝,陌影隔得那样远,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浓烈的恨意与杀意,比第一次与元皎炎相见,对方动了杀机将他的头按在水中时,恐怖百倍。

  权默更是如芒在背,冷汗直流,在易丛洲无声的注视下,身体都瘫软了。

  全程不置一词的军师东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走上前拱手道:“皇上,听闻七日后便是封后大典,我等作为胡月国使臣,能否有幸一观?”

  陌影虽烦他们,但不能失了礼数,以免显得小家子气,“自然。”

  “多谢皇上,权将军受了伤,我等便先行告退了。”

  东鹤挥手让侍从扶着权默走,被他一把甩开,自己走在最前。

  经过末端的蔺雪时,权默脚步一顿。

  “什么东西。”他往脖子处一抹,抓出一条黑色的蝎子,角须和螯肢还在乱动。

  “啊!”他尖叫一声,将蝎子扔到一旁,不停抓自己的后背,“还有,还有!”

  杀猪般的叫声刺耳极了,他害怕得发抖,像是恨不得把皮剥了,眼泪鼻涕一把。

  在官员们的哄笑声中,东鹤眉头紧皱,号令侍从将人拖下去,脸色阴沉无比。

  此事是谁做的不言而喻,五步蛇和毒蝎子,定然出自祭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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