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世界的仁王君 第82章

作者:拿铁不加冰 标签: 爽文 系统 少年漫 综漫 穿越重生

  只是每次提到“斑纹”,提到“赫刀”的时候,无惨的反应都很强烈,这让童磨非常好奇。

  虽然无惨不会向他们这些下属展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可童磨在某一次上弦会议时听到过无惨让他们注意赫刀的命令。

  是怎样的命令呢?

  如果出现这样的人……一定要杀死!

  嘻嘻,又是稀血,又是赫刀,这是怎样的运气呀。

  童磨断裂的冰柱又向着仁王伸来,中途分列成好几根冰柱,另一把扇子连续扇动,冰云和冰风不断吹过来。

  而仁王已经意识到将发包裹住刀时,对血鬼术的能量有显著的伤害效果。

  他的念力在猎人世界时还没怎么锻炼,基础技巧也还没完全学会,会的那些也都没有人教,而是自己凭借技能介绍琢磨出来的。他刚通过猎人考试,拿到猎人证,还没与其他猎人交流,也没问过协会有没有什么猎人继续教育培训。

  而在这个世界,精孔被封掉大半,念力也变得无比稀薄。

  他还不是放出系。

  这意味着他能保持发的时间很短,那就要利用这很短的时间——

  仁王不退反进。

  他眼睛里所看见的突然不是夜景,不是又笑起来并且笑得灿烂的童磨,坐标点和位移轨迹无比清楚的每一个冰晶所代表的数据符号,和面前突然看不清脸却清楚显示出骨骼和身体内部的童磨。

  这种场面仁王曾经见过。

  比如说自己打网球打到一种很难形容的“走火入魔”的状态时。

  还有幻影成迹部体验迹部的冰之世界时。

  如果要对比,冰之世界和现在的状态相比,少了本能直接指引的那种玄妙感觉。

  他不需要去分析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而是直接明白面对这些场景该怎么做。

  这就与那种“走火入魔”的状态很相似了。

  惭愧地说,他迄今为止进入这种状态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完,持续时间最久的还是在U17大半夜跑去败者组玩车轮战的时候,后来的职业比赛,正式比赛,再没有那么直接,又那么长时间地进入这种状态了。

  于是现在仁王心情平静中还有种诡异的欢欣。

  他身体轻盈地,像是水流一样避开了冰晶。

  发能够直接将寒风切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童磨的要害在他眼里无比清晰。

  就在仁王的刀要砍到童磨的脖子,而童磨看上去完全没有躲避余地的时候,一声尖利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那划破天际的凄厉声音本来是不应该影响到仁王的。

  在进入到这种状态以后,他原本就不该被外界环境和一切变量所影响。

  但仁王的另类视野里,看到了从天而降的另一个人。

  说是从天而降,不如说是狼狈地,从那木屋的废墟上直接跳下来的。

  原本倒塌的木屋就在童磨身后十几米的距离,而在战斗中,童磨不知不觉退后到了距离倒塌木屋只有三四米的位置。木屋是两层楼高,被仁王砍断倒塌以后,说是路障,实际上也只和旁边巷子口的围墙高度差不多。

  那虚弱的,仁王扮作侍女时很熟悉的贵族夫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苏醒,又爬上了这废墟,在见到这一幕时一边尖叫一边跳了下来。

  战斗的声音掩盖住了她缓慢爬上废墟的声音。

  本身随着战斗的余波,身后的木屋就摇摇晃晃,是不是有碎木头下落。于是仁王便并没有发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贵族夫人爬上了废墟的顶端。

  这在童磨预料之中吗?

  或许也不是的。

  童磨显然也很意外。

  他没有直接杀死身后的那些人,可不是处于怜悯。被他的冰冻住,他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他吃掉的信徒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是了,这个人怎么没有被冻住呢?

  童磨可懒得去想这种问题。

  刀已经挥了出去,童磨也来不及躲避了。发红的刀刃确实砍在了童磨的脖子上,但并没有手起刀落,在刀势一半时,从天而降的加固夫人直接落在了童磨身上。

  童磨以一种自然不可能发力的角度往地下栽倒,原本会砍断童磨脖子的刀也只将童磨的脖子砍了一半。

  连带着童磨的脸也被切掉了一半。

  做个比喻,就是原本这一刀,横着能切断童磨的脖子,但头顶掉了个重物下来,这头的方向突然转了90度不说,位置也移动了。

  刀落下的角度和头落下的角度变得一致,童磨的脸被带得从刀上磨了一遍,鬼倒是借着倒地的机会避开了这必杀的一刀。

  发的时限到了,刀上的红色慢慢又被黑色吞噬。

  人类的身体压在鬼的身体上面,仁王也做不到直接连人带鬼一起砍。

  就在他打算将人弄到一边时,童磨的牙齿咬断了身上女人的颈骨。

  连惨叫也没发出来,朦胧中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方才空中突然落冰时,自己的几个下人帮她挡住了冰晶。她被冻得一度失去意识,却又很慢地苏醒,然后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穿着华服,爬上了废墟,又在见到自己以为的神子要被暴徒砍死时尖叫一声跳下去——

  她哪来的勇气?

  又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不符合贵族礼仪的事?

  加古夫人的意识逐渐消散了。

  她的鲜血被童磨直接喝下去。哪怕在这时候,在脸上布满血糊的时候,也还是笑着的童磨,两只手扣住怀里女人的身体,两口补充了血液,也补充了能量。

  他身前又出现了冰菩萨,挡住了从另一边攻过来的香奈惠。

  而后他抓着加古夫人,一边踩着废墟一边让菩萨整个爆开:“你们是打算追我,还是打算挡住爆发的冰晶呢?”

  “如果冰爆开,全城的人都会死哦。”

  “要怎么选呢?”

  冰菩萨爆开后的冰晶四散开来,仁王反手斩出带着浪涛的剑技,让浪涛吞噬掉这一面的冰晶。

  而香奈惠从另一个方向不断挥舞日轮刀,让花瓣将冰晶吞噬掉。

  等他们俩爆发出自己的速度将冰晶控制住,全部抵消掉之后,童磨已经消失不见了。

第103章 十六

  在童磨消失之后, 仁王和香奈惠唤来了自己的乌鸦。

  他们俩去检查了那几辆马车:除去后来不知为何清醒着爬上了废墟的加古夫人以外,其他人确实都死了。

  大部分是被冻死的,还有一些看上去是窒息而死。

  香奈惠一一检查,仁王帮着她将马车里的人都抱出来。

  这些人的体表还有冰晶, 仁王的念力无法再用发, 但是其他技巧还是可以用的。圆和缠是时刻都开着的,缓慢流动在体表的缠能够抵消掉这些人体表的冰。

  而大概是随着童磨的远去, 这些人体表的冰本身也在消融。并不是变成水, 而是能量逐渐消散, 冰就慢慢变薄,直至消失。

  冰消失以后,这些人的死状反而更为惨烈了。

  视觉上的冲击让仁王不由得皱起眉。他辨认了片刻, 发觉马车上只有加古家的下人。

  实际上, 神木夫人半途就掉转车头回了家,并没有一直跟着童磨来到这个位置。她本身就是教徒, 原本只是打算送一送加古夫人, 结果发现加古夫人打算追在教祖身后。这种不符合贵族礼仪的事她当然不会做,因此用客套的话表示告别后便转回了神木宅, 并且打算以后要减少与加古夫人的来往。

  于是在被冰晶冻结的马车里,躺着的都是加古家的下人了。

  和还在马车上的预计要送给童磨的供奉。

  隐的成员匆匆而来, 见到面前的狼藉一片,略微崩溃:“大人,你们直接把街都给拆了吗?”

  “反正也要盖新的。”仁王心情不太好,说出的话就有些刻薄,“我还替城主省了拆迁费。”

  隐成员:“……”

  来的隐成员不止一个, 而是附近的一整个隐的小队。仁王在小队里见到了受伤之后从鬼杀队员退到隐去的匡近。

  比起这个略微崩溃的隐的成员, 匡近要冷静许多——作为曾经的鬼杀队员, 他自己战斗时也很难控制住自己,如果在城里战斗总会破坏点东西,又或者是惹来了群众不得不让产屋敷家去和警署交涉。

  也亏国内正在剧变期,原本的城主权利正在流失,新的警署之类的机构虽然分薄了武士的权利,但比起现代社会的执法部门,能做的和愿意做的便少了许多,要交涉起来只要摆出产屋敷家的名头,便不会有事。

  如果是平民,警署是不管的。如果背后有贵族的影子,警署也是不管的。

  产屋敷家是贵族,而和鬼牵涉到的人,基本都是平民。

  这次麻烦就麻烦在,出事的是贵族。

  “加古夫人被童磨带走了。”仁王说,“这样的大场面,直接伪装成盗匪如何?”

  仁王原本想说,车上的“供奉”还可以带回去当行动经费。但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中含有正直和冷淡的部分,这样的话说出口就有些吓人了,仁王便将后半句话咽回去。

  他骨子里对贵族是没有敬畏之心的,也对贵族有偏见:比如这些钱财大概是剥削平民而得到的,那么拿走作为鬼杀队的经费,去挽救更多的生命,没有任何问题。

  但他知道他的同僚们不会这么想。

  “要解释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太难了。”仁王说,“加古先生外出访友,但加古夫人明天还预备与女儿一起出城去寺庙里上香。她刚和神木夫人告别,神木夫人也会来打听加古夫人的下落。”

  现在天还没亮,这里又是城区偏远的位置。直接放着不管,就当做是盗匪作案,便没人知道这些人与鬼杀队和鬼有关。

  倒不是不能让人知道鬼的存在,鬼杀队这么庞大的体量,鬼又是吃人的,那么鬼的存在和鬼杀队的存在就不可能完全与世界隔离。只是如果被加古先生知道,他的夫人的失踪和这么多下人的死亡有关,产屋敷家或许要付出许多代价才能将事抹平。

  匡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他看了一眼现场,又说:“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仁王,你和蝴蝶小姐还有其他任务吧?”

  仁王和香奈惠原本约见在横山城是为了寻找下弦鬼,结果直接撞上了上弦二。

  这个情报要尽快带回给产屋敷当主才行。

  可以拜托隐和乌鸦带口信,但最具体的战斗细节,需要他们两个当事人当面和其他柱进行交流。

  刚刚开完柱合会议,也没办法再开柱合会议,不过在产屋敷主屋见一见赶回来的其他柱,进行交流倒是没问题。

  需要交流的还不只是见到了上弦二。

  回住店的路上,香奈惠和仁王说了关于“赫刀”的事。

  “刚才你的刀变红了。”她看了一眼仁王在刀鞘里的刀,“但没办法一直维持那样的状态对吗?”

  仁王点了点头。

  香奈惠松了口气:“这样也不错。”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