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主动翻面了 第42章

作者:愿棠 标签: 甜文 系统 阴差阳错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遇见有趣的风景就多看了两眼,这才耽误了。”沈听澜接过他递来的碗,用勺子舀了一个果肉放进嘴里,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这园子里迷路了呢。

  不过裴昱瑾也并不是真的好奇原因,只是忧心他是不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听他这么说倒是能放下心来。

  “这里是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吗?”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故事,虽然今天的重头戏已经在公主府的后院里演完了,但看周围人的表情,这前面多半也是发生了什么的。

  “没有。”这些无聊且不会有后续的事情没必要让少年知道,省的白惹他烦心。见他似是还想要追根究底,裴昱瑾便从他的手上拿过勺子,一连给他喂了两颗葡萄,动作虽然连续但好在并不粗暴。

  每每想要发问就会被美食堵住嘴,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可能是快乐并苦恼着?不过不等他问就有人来给他答案了。

  “本宫听闻,裴相你当着诸位宾客的面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清河,是觉得我长公主府的门楣太低,不够高攀吗?”这会儿的沈琦樱神色倨傲,目空一切,哪里还有刚刚的颓唐,她从后院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自然是忙不迭地就要赶来给女儿撑腰。

  萧清河是她从萧昱那里得到的唯一珍宝,从小就是众星捧月地养大,自是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的。

  “咳,咳咳”沈听澜本来就在被不间断地投喂,骤然被这道有些尖锐的质问一下,一个不小心就呛住了。

  而裴昱瑾见状也是赶紧放下从他那里抢过的碗,走到他身侧去替他顺背,如此一来他俩倒是没一个去搭理沈琦樱。

  大长公主高傲惯了,又怎能容忍这般的忽视,当即就是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小厮将沈听澜从裴昱瑾身侧撕扯开,太久没见过了,她是半点都没认出这是她那位玻璃做的侄儿。

  “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给本宫把他拉开。”

  但还没等到他们触碰到沈听澜的衣角就都被裴昱瑾扔出去了,虽然裴三郎是个文官但到底出身武将世家,文武双全绝不仅仅是一句夸赞他的场面话。

  “裴昱瑾你放肆,你还有将本宫和长公主府放在眼里吗?”这一个一个的都在驳她的面子,沈琦樱连带着在萧昱那里的怒意都发了出来。

  可裴相却是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丝毫没顾及着身份的差异,眼中的冷意和薄怒丝毫都不逊色,开口时虽用了敬称但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敬意,“是您放肆才是,纵容家仆加害皇亲,便是到陛下面前臣也能与您好好分辨分辨。”

  沈听澜的咳嗽已经平复了,这会儿被裴昱瑾揽在怀里还有些喘息,话都到这儿了他也知道接下来该按什么剧本演了。

  只见他咳得眼角湿润,手揪住那人的衣角,声音有些低弱,“言之,本王心慌,想回去躺躺。”

  “好,殿下撑着点儿,臣这就带您回去。长公主殿下,臣明日定会让御史台上书陛下。”裴昱瑾丢下这句话后就抱起沈听澜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留下满满一堂的宾客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这满京城能被称作殿下的并不多,再瞧瞧那岁数和裴昱瑾那么有恃无恐的态度,有点脑子的人都不难猜出少年的身份。

  就连沈琦樱藏在袖子里的手都攥紧了,虽然她一直仗着顾家的权势能让陛下忍让几分但到底情分不深,一旦顾家没有用武之地后元帝就不会再顾念着那份并不存在的情分了,可沈听澜不一样,他是元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们之间深厚的感情在京中就不是什么秘密。

  这般开罪沈听澜,元帝心中的那杆天平未必还会偏向她了。沈琦樱其实并不是一个太冲动易怒的人。可今日的她先是被萧昱刺激后又知晓女儿被人欺负,这才会一时失智的。

  “母亲。”萧清河虽然也不认识沈听澜但也知晓这次是因为自己才惹了这样的麻烦,难免着急。

  “莫慌,还有你外祖和舅舅们在,他若没什么大碍,陛下便也不会如何。”沈琦樱拍了拍女儿的手轻声安慰道,即便此时她的内心也很焦躁,但她却并不想将这种情绪传递给孩子。

  珩王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这次的事情他未必就肯轻易放过。

  再说裴昱瑾把沈听澜抱上了马车后就在催着车夫快些,还将人稳稳抱在怀里不撒手。

  大概是他着急的情绪太过外露,沈听澜轻咳两声尝试着挣脱,果不其然地吸引他低下了头,“殿下难受的厉害吗,就快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宝:看了看环境,懂了,到我碰瓷的时候了

第43章 抹脖子

  “其实, 我没事,你不用这么担心的。”沈听澜冲他笑了笑后又指了指他抱住自己的手想让他松一松。

  见少年的脸色确实还好裴昱瑾也就顺他的意放手了,可神色却不那么好看, “殿下刚刚是装的?”

  那副模样太像他病发时的样子了, 可见他应该不是第一次这般了。

  要遭, 裴昱瑾这么个大聪明蛋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会知道自己之前一定也倚仗着这个骗过他。刚刚光顾着按剧本发挥,忘记给自己留后路了。

  所以沈听澜当机立断地躺回去了, 还揉着心口哼哼了两声, “不太严重,但确实有点心慌, 哎呦, 慌。”

  边说边揉还边偷偷斜眼瞧他的面色,一看就是没事的模样,太过调皮了, 竟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裴昱瑾托着他的后背让他靠在车厢上, 自己则是松手后就不再看他了, 明明他那般忧心这人的身体, 可少年却好,竟是拿这个作为拿捏他的方法, 这叫他如何能顺心。

  这是生气了?沈听澜也知道这是自己理亏, 更怕以后这人把他当做狼来了一般, 之后他要是真的心疾犯了也没人管。

  所以小王爷一点一点的悄悄往他那边挪, 但就在他只差一步的时候裴昱瑾又往旁边躲了躲。这什么意思, 不给他哄?

  可就这么点小难度怎么可能轻易难住咱们的珩王殿下。躲,接着躲, 就这么大点儿地方, 他倒要看看能躲到哪里去, 再挪他俩都得摔马车外面去。可都快到门口了,裴昱瑾却起身坐到了对面。

  嘿,他还来劲儿了。

  沈听澜也跟他一起站起来准备一起去对面,就这么个小小的车厢他还能让这人跑了?

  可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也不知外面是怎么了,马车突然就是一个急刹,他顺着惯性就要往后栽,还是裴昱瑾拉了他一把,两人一起摔在坐垫上,虽是有人做了肉垫,可沈听澜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殿下可是有哪里不适。”裴昱瑾很快就扶着他坐起了身,这下摔得不算轻,少年的身体让他放心不下。

  沈听澜按了按心口,刚刚突然有一阵心悸,果然人好好的就是不能装病,会有报应的。他缓了一会儿才回道,“无碍。”

  可他的脸色比刚刚差了不少,他的话这会儿反而是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这人有事的时候不说,没事的时候反而还能哼上两句的模样真是让裴昱瑾恨得牙都痒痒,却又不舍得多说他,刚刚也怪自己,好好的同他置什么气。

  但裴昱瑾也不拆穿这人的逞强,只是把他扶到怀里按照太医教过的手法给他轻轻地按揉心口。

  人肉垫子到底比冷硬的车壁靠起来舒服,沈听澜也就枕着他的胸口不再多言,没一会儿竟是直接睡过去了。

  少年安静的睡颜看上去比寻常时候还要孱弱几分,更是叫人怜惜心疼。裴昱瑾不由得觉得不管这人以后做了什么自己还是应该更多地忍让着些。

  到了相府他都没醒,裴昱瑾也没准备喊他,只是自己弯腰将他抱进怀里,动作很轻,没把人惊醒,而进府的这一路上不少人都瞧见了这一幕。

  虽然沈听澜现在睡得还算安稳,但为了保险起见,裴昱瑾还是让人喊太医来看了看,全程动静都很小,等太医确定他没什么大碍后裴言之才算是真正放心。

  要养护这么个娇气的少年,确实是得比旁人付出更多的心力,也要更加小心才行。

  沈听澜这觉睡得舒服,但其实并没有过去太久,醒来的时候心口那点闷闷的感觉也已经消散了,当然最棒的莫过于没有人捧着一碗热汤药到他面前来劝他喝。

  裴昱瑾并不在他这,让孟衡去问了才知道在他睡着这段时候傅筠来府上找过这人,那这人这会儿多半是在小校场,说起来他还没见过怎么操练兵士呢,或许更严谨一些应该说是没见过裴言之怎么操练人的。

  小校场的地面堆满了尘土,马蹄一过,风再一扬 ,空气实在是算不得好。先前来这学马的时候,沈听澜就不算很喜欢,如今就更是谈不上了,更何况他也没想让裴昱瑾知道他来过,便就和孟衡两人在门口瞧着。

  以前还在现世的时候,沈听澜看过为数不多的电视剧里是见过类似眼前这一幕的,一群孔武有力的大汉围住主角,主角还要大喊一声“来,一起上。”这种桥段多半是为了突出主角的勇猛,但眼前这一幕又不那么贴切。

  因为这些来预备濯选金吾卫的儿郎们多半出自世家,看上去就没有那么有压迫感,顶多就是人数上有些优势,而裴昱瑾呢,也不是那种飒爽的少年将军,他很冷淡,虽然出手也是点到即止,可丝毫都不会给他们留颜面,甚至在言语上更是无情。

  沙场空阔,他不刻意提高的声音都能顺着风传遍每一个角落,沈听澜听得清楚,他说的是,“如果下次我来你们还是这样的水准,就都回去,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诸位大多家世不错,总会有条出路。金吾卫守护皇城的安危,不是你们高升的垫脚石。”

  当初元帝把这项任务交给他的时候,裴昱瑾是拒绝过的,他不太想和这些被宠坏了的世家子有任何的交集,根本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事实也确实如此,没什么好苗子。

  但诸位勋贵们联名上书了,那元帝就不能置之不理,即便他无意提拔面子上也得过得去才行,因而裴昱瑾虽然拒绝了但又被他以裴侯当年勇冠三军,裴卿应当也不遑多让给驳回了。而裴言之听了他这话也确实是没再推脱了。

  “走吧,没什么意思。”沈听澜在门口探了一会儿头就觉得无聊了,与其在这里听人训话,还不如自己去亭子里观鱼。

  古代的生活节奏慢,虽然很舒服也很适合他,可终究是寡淡了些,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象以后归园田居,招猫逗狗养鸡钓鱼的生活了。不过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必须得把孟衡带着,他负责养,自己负责玩就好。

  但人还是不能太抱怨生活无聊了,因为往往你刚抱怨完麻烦事儿就会找上门来了。

  【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系统检测到主角受在半个时辰内会受到生命威胁,请您尽快排除。】

  乍一听到这话,沈听澜觉得系统肯定是在逗他,相府里能有什么危险,是吃饭能噎死,喝水能呛死还是走路能栽死?迟砚到底是主角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总不能这般倒霉的吧。

  不过虽然沈听澜心中存疑,可他脚下的步伐还是加快了,万一这个世界它就是不按常理来,真把主角受弄死了,那可不妙。

  但就在他带着孟衡急匆匆地踏进裴昱瑾院子里直奔厢房时,一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根本没人。

  “人呢?”沈听澜的语气有些急,这时候他才觉出了一点惊慌,若是人不在相府,那会发生什么就是不可控的了。

  孟衡也不知道主子这是怎么了,他也不能一直盯着迟砚这边的动静,自然是不知晓的,但他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安慰道,“主子莫急,我这就去问问顾管家。”

  虽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可顾管家还是亲自跟着来了一趟,“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顾叔,你知道迟砚哪儿去了吗?”半个时辰的时间太短了,耽误不得,沈听澜现在有些害怕他来不及,万一他找到迟砚的时候,人都已经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迟公子今日说是要出府,从府上牵了匹马就离开了,约莫一柱香前走的,东西都还在。”就是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顾叔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去哪了?”沈听澜并不担心迟砚会不辞而别,只是这人之前应当树敌不少,就这么孤身一人的太不安全了。

  “这,老奴并未过问。”迟砚虽是寄宿裴府,但毕竟是客人不是犯人,他的私事做下人的不方便多问,而主子没有明确交代过那就是默许他可以自由进出的意思。

  “备马,找人去。”沈听澜边说边往门外走。迟砚这个点不是应该在自己屋里写策论吗,往外面跑什么,等找回来了非得叫人给他腿打断了才行。

  “殿下,要不要同相爷说一声,让他派人一起找,您就不要亲自去了,路途颠簸别再累病了。”孟衡也跟着一路小跑还尝试着想再劝几句。

  听见这话,沈听澜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对,让人去通知裴昱瑾,让他去帮着一起找,本王先去。”

  孟衡不提醒他都快忘了,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应当要留给裴昱瑾才对,若是被自己给抢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样,他先顶上以防迟砚真有不测,一旦裴昱瑾到了他立马就退位让贤,给他们创造心动契机。

  也幸亏先前跟裴昱瑾学了骑马,不然在偌大的京城里要靠马车寻人,那真是黄花菜都凉透了。但他对迟砚不算太了解,只能是把读书人会去的地方都转了转,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眼瞅着时间所剩无几,再找不到人是真得给他准备收尸了,沈听澜少不得还要再挣扎一下。

  “系统,你知道迟砚在哪里对不对,你若知道最好赶紧说,耽误了救援,任务一旦失败,要早亡的应当不只有我一个人吧。横竖都是要死的,迟砚今天要是死了,晚上我就潜进裴昱瑾屋里抹他脖子,他俩要是都死了,那也是另类的大团圆结局,你说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裴:你要抹我脖子,谋杀亲夫?

  沈宝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威胁那个狗东西的胡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第44章 小白脸

  沈听澜的声音听起来阴恻恻的, 让人不寒而栗,可系统却是装聋作哑,并不回应。

  “行,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爷也不找了, 这就去棺材铺看看哪些好,给他俩提前先备下, 这生不同衾死总还是要同穴的吧。”许是近墨者黑, 跟裴昱瑾待久了,沈听澜觉得自己的嘴上功夫那是大有长进,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而系统大概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能搅和的宿主, 并且它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个天天只想着躺平的人是真的能做出来这种事。于是一向高冷不爱搭理人的系统头一次向人类低头。

  【城外三里路的后庄今日有诗会,会上有不少名流学者,迟砚收到了邀请函, 正好你们不在府上他就去赴会了】虽然按照常理来说, 系统的声音应当是没有半丝情感的电音, 可这次好似是有些无奈的意味在。

  “早说不就完了。”沈听澜好像窥见了一些系统的软肋, 但眼下的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深思就放过了那么一点头绪, 而那恰恰是最重要的。

  “去找裴昱瑾让他去城外三里地的后庄, 本王先去看看。”不过就是个诗友会, 一群文人之间可能是会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若是分寸把握不好确实容易出事, 但沈听澜此刻是半点都没有考虑到自身的安全。

  因为在他看来,欺负迟砚无非是仗着这人孤立无援没有后盾, 而他倒要看看谁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沈听澜策马的技术是愈发的娴熟, 虽然颠簸的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可毕竟还是主角受的性命更加重要一点,但他到后庄的时候,里面还在以诗会友,宾主尽欢,气氛一派祥和,反倒是他急匆匆地闯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位小友可也是来论诗的。”开口询问的是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长者,巧的是这人沈听澜还认识,先前他去找皇兄的时候瞧见过。

  “不是,苏老先生,我是来寻人的,您可知道有个叫迟砚的郎君今日也来赴会了?”其实叫苏阁老会更为贴切,但沈听澜怕他并未表明身份只是单纯地想来这儿陶冶情操便也就没有点明。

  “小郎君认识老朽?”他在这里用的是化名,只是想来看看现在年轻人的思想都是什么样的,确实没料到还能遇见认识他的人,毕竟他为官多年素来低调治学,很少参与宴饮,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小友。

  “在家兄处见过,晚辈姓沈,家中行九,寻人实在是着急,劳您帮忙。”沈是国姓,而沈听澜是先帝的第九位皇子,众人称呼他为珩王的居多,倒是鲜少有人叫他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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