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捡人来种田 第32章

作者:茶茶茶茶大 标签: 种田文 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他也不知周禾还有没有意识能不能听到他的话,这会儿心里着急额头也渗出了汗,周禾微眯着眼好似再分辨什么,半晌率先收回了手,老实地躺好了。

  江现离松了一口气,急忙打了一盆水又拧湿了几个帕子,周禾没觉等多久,柔软的帕子就带着凉意帖上了自己的额头和颈侧,冰冰凉凉的感觉确实缓解了痒意,虽然眼眶还是发酸但似乎耳朵能听到声音了,他看着垂头拧帕子的宽阔背影,小声地喊了声:“江大哥?”

  “我在呢。”江现离撸着袖子靠过来,顺手扯了扯周禾的衣领,直到锁骨和瘦弱的肩头露出后,才把帕子掀开覆了上去。

  “好点了吗?”

  周禾脑子刚清明一些还没回忆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说了话喝了酒正要听江大哥说了什么突然就听不到了,回过神来已经躺在床上了,紧接着他就意识到江大哥掀了他的衣裳,胸口的皮肤冰凉凉的,可心里却泛起挥之不去的异样,他刚刚意识模糊没法设想江大哥那样冷淡克制的人扯别人的亵衣是怎样的场景,他只要略微一想,心就开始砰砰乱跳。

  察觉到周禾的异样,江现离摸摸他的发顶担忧问:“能听到我说话了吗周禾,都怪我,不应该让你喝酒的,我这就去找大夫。”

  “害你担心了江大哥。”周禾的视线在江现离的脸上缓缓逡巡,他能感受到江现离嗓音里毫不掩饰的隐忍和心疼,知道江大哥少不了要自责,周禾心里又是熨帖又是抱歉,原本好好的一顿饭被自己打乱了,而且他那时没听到江大哥的话总觉得错过了什么,心里忽然没点着落似的。

  周不顾自己的异状,伸手拉住了江现离的小指软软地问:“江大哥,我喝酒后你说的话可以再说一次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已经过了零点了,所以今天还会再更一次=3=

第51章 我对你有意

  昨夜下了霜, 清晨村里雾蒙蒙的,扑面而来的是夹着湿气的凉风,日头隐在云层里屋内光线暗淡, 床上的人还在酣睡。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紧接着传来一人的脚步声距离床边越来越近,周禾迷迷糊糊醒过来以为江现离回来了,下意识地伸出细瘦的手指去勾人的袖子,不成想落入一双粗糙厚实的手中, “小禾你咋样了,听江小子说你喝了酒起了疹子, 哎呦看这脸上还泛红呢。”

  这声音不是江现离, 而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周禾的睡意瞬间消失不见, 睁开眼就见床边坐着王婶子,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婶子, 您……您怎么过来了?”

  周禾惊讶地想坐起身, 刚一动作就被王婶子制止了,“你快躺着吧, 你们搬新家我寻思过来看看,正好没走远咱们还是前后院的邻居, 清早我刚去后头打水就见江小子坐在院里熬药呢,一问才知道是你又生病了。”

  王婶子也是看着周禾长大的,话里话外都是关切,周禾抽回手害羞地道谢:“我也不知为何只喝了一盅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说着他还觉侧脸有些痒, 忍不住想抓挠, 看来还要喝几副药才能痊愈。

  “你这孩子, 怕是都忘了, 小时候你大伯喂了你一口酒差点儿要了你这条小命呦,你爹为这事儿还和你大伯吵一架呢。”王婶子回忆道:“从那以后你爹就不敢让你碰到酒了,许是年头多了你都忘了,以后可不敢再喝了。”

  周禾听了一愣,他记忆里没有不能喝酒这回事,否则他也不会好奇地尝了一盅,那昨晚只是起了些疹子真是万幸了,他悻悻道:“多谢婶子提醒,是我太冒失了,我都忘了。”

  “没事就好,江小子给你煎药呢,喝几副就好了,这么白净俊俏的小脸可不能落下疤啊。”王婶子见周禾一副后怕的模样刚想笑着安慰他几句,余光往床上一瞥不由得顿住,大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但有两个枕头,床边有睡过的痕迹而且床头还挂着一件亵衣,看大小和样式明显不是周禾的衣裳,王婶子转转眼珠脑海中闪过不少念头,最后还是小心地问:“小禾你和江现离一块睡的?”

  周禾老实地点点头,“这张床是前阵子打的,自从打了床我们就睡一块了。”

  王婶子瞥了一眼门口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凑近周禾问:“他在你家住了半年多了,脑子还没想起来啥?你也别嫌我多嘴,你们家三个男人一块过日子这也不是长久的事儿啊,。”

  说完还挤挤眼,“小禾你心里咋打算的?”

  王婶子说得话周禾倒是没想过,为啥三个男人不能过日子,难道王婶子也要给江大哥做媒?

  周禾越想越心惊,心里陡然升起一抹慌乱,喏喏问:“王婶子的意思是?”

  “嗨,我还不是为你好,他失忆了吃喝睡都在你家,这倒不要紧,我怕的是你对他有感情了,两人又日日睡在一块儿,你这副模样我怕你吃亏啊!”王婶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道:“他现在失忆了说的话那怎么能做数,等他恢复记忆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到时候受苦的你和孩子,这些你都想过了?”

  周禾点点头又摇摇头,王婶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忙坐起身解释道:“我们还没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啥,没名没分的你就跟他了,小禾你这傻孩子!这男人果然是外头富贵人家的少爷最会骗咱们老实本分的村里人。”

  这下周禾更解释不清了,他顶着羞红的脸请求道:“王婶子你别这么说,江大哥他是好人,是我…我没说,我对他有…”

  “有什么?”

  两人说这话谁也没注意到门口进了人,直到江现离端着药碗走近,周禾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险些闪了舌头,连忙改口道:“没事了,我的脸不那么痒了。”

  “没事就好。”江现离状似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他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伸手捞了周禾的手腕塞进了被子,才侧头对王婶子道:“周禾没事了,多谢王婶子跑一趟。”

  两人之间自有一种自然的默契流淌,王婶子狐疑看了眼他身后老实不动的周禾,心道看来小禾确实对他有意思,但看这男人对周禾的照顾也不像负心汉,该说得话她也提点到了,过多的话也轮不到她这个外人说,只能祈祷小禾这苦命的孩子最终能有个依靠了。

  王婶子欣慰地摆摆手,“和我客气啥,我正想说呢,刚刚我碰到咱村老大夫,他正去村头接人呢,说是他远房的侄子要来这儿住一段儿,听说是从京城来的也是个大夫呢,小禾的脸若是不好不妨去他哪儿看看,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成,我们记下了,谢谢婶子。”

  周禾感激一笑,“婶子慢走。”

  送走王婶子江现离看了眼天色约摸辰时了,床边的药碗虚虚地冒着热气,他端了碗坐在床头,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递到周禾嘴边:“乖,张嘴,已经不烫了。”

  周禾眨了几下眼,听话地张开嘴啜了一口汤药又皱皱眉,他喝药时略微垂眸,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从江现离的角度看过去,似是有些委屈又不得不喝。

  “老大夫开了五副药,他特意交待过不要抓挠,等药喝完疹子也消下去了,再去他那看看。”江现离边喂药边观察着周禾的神色,见他眉间痕迹渐深才哄道:“良药苦口,喝完了我给你拿蜜饯。”

  周禾闻言喝药的动作停住,总觉得江大哥哄他像是他在哄柳儿,虽然药苦但是也能咽下去的,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摸摸鼻子,却被江现离察觉握住了手腕,温声提醒:“别挠,哪里痒我们拧个帕子擦擦好吗?”

  “我没想挠。”周禾看着那双有力的大手,肤色比自己略深一些,指骨修长覆在他的腕上,他颤动着指尖低低道:“我能挺住的,不然挠花了会留疤。”

  “那我得盯紧些,让这么俊俏的脸留了疤岂不都是我的过失。”江现离眉眼微动手却没松开的迹象,那碗药已经见底,他顺势把碗放到了床头,转而握住了周禾的指尖,轻轻磨挲道:“昨夜你问我说了什么,这会儿还想听吗?”

  早上被王婶子一打岔他都忘了昨晚问过这件事,只是当时江现离急着去找大夫安抚他回来再说,这会儿周禾还是好奇的,他扬起染上薄薄一层绯色的脸点了点头。

  “我说的是不管我会不会恢复记忆,我都会陪在你和柳儿身边,照顾你们,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周禾。”

  江现离对上他的目光,刚刚说得倒是淡定但周禾听完心头一震,江大哥这是在向他表明心意吗?

  刚刚还是绯色的脸这会儿脸颊像烧起来般滚烫,侧脸的疹子也多了似的红红一片,江现离担忧地拂上他下颌,目光锁住唇下那颗小痣,“怎么突然变红了,是不是喝了药都发了出来?”

  周禾深知和那没关系,而是他在努力平复砰砰乱跳的心害羞地脸色通红,这是两人头一回面对面说这件事,连王婶子都想到了两人的关系会如何发展,他也不该再逃避了,想了片刻周禾心里虽然乱但也有了打算。

  于是他在江现离专注的目光下顶着快冒烟的脸点了点头。

  “你同意了?”

  周禾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攥着亵衣,嗓子发紧顿时又觉快要失语了,只能颤抖着长睫继续点头,江现离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下有了定数,他眉目微垂托起那只葱白的手凑近道:“你同意了是我最欢喜的事。”

  往常江现离靠得这样近周禾都会有些微的反应,此刻却一动不动地靠在床头,似是得到了周禾的肯定回答江现离突然放下心来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他一瞬不瞬地顶着周禾小巧的鼻尖堪堪将眼底那点兴味遮住,嘴唇甚至放肆地帖上了周禾的指尖,“害羞了?怎么不说话?刚刚我回来时听见你和王婶子说你对我有什么?”

  一瞬间周禾的呼吸凝滞,心跳更是漏了一拍,眼前的景象比那日夜间的那个吻来得更清晰,两人贴得极近,指尖被人攥着,唇角的热度燎原般涌上了心口,不知是悬着得心得以落下还是一直以来克制的感情也有了宣泄口,周禾眼眶微红在他刻意压沉嗓音地反复问话中终于吐出气音:“我对你…有意。”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终于说出来了!纠结!

  而且这章有新人出现了,是谁呢?

第52章 喜欢吗

  秋日里昼短夜长,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往常天一黑柳儿就回屋了,今日却不见人影, 周禾放下手里的碗筷出了房门。

  厢房里侧正好有块空地,那日看房时江现离就计划要盖个鸡舍,这会儿正拎着一把斧头把搬出来的旧床拆成一条一条的木板,又比划着空地的大小搭成板房,上头有屋顶四周有木板围着能挡风又御寒, 忙活了一日就差一个木门就完工了。

  柳儿在一旁拍拍手,笑着抹抹额头上的汗, “叔叔真厉害, 有了新窝小鸡们就不冷了。”

  “这还不够。”江现离劈木头的动作没停, 默默挪远了些解释道:“马上冬天了, 天一冷母鸡就不下蛋了,我们得多加点茅草柴火, 鸡舍暖和才能接着下鸡蛋。”

  柳儿闻言瞪大了眼睛, “可是爹爹说冬日里让他们休息的,小鸡们下不出鸡蛋的。”

  “你爹爹这样说得?许是他准备杀……”江现离挥着斧头动作停了一瞬, 余光看到门口的身影才收住话头,抬头看了眼天色便顺手撂下斧头, 单手抱起柳儿道:“天黑了咱们先回去吃饭,明日接着干。”

  柳儿在江现离身旁凑了一日热闹,早就玩儿累了,这会儿揉揉饿扁的小肚子指指屋内, “柳儿闻到饭香了, 爹爹做了好吃的!”

  周禾扒在门口只看了片刻就被江现离发现了, 两人迎面走来温热的气息瞬时贴近, 周禾条件反射似的红了耳根,脑海里又回想起早晨的场景,他还没羞意中走出来,自然是不敢和江现离对视的。

  “我来吧。”周禾伸出手想接过柳儿,不期然被江现离微微侧身躲过而后便顺手揽过他的腰肢往里屋走,“这几日别出门见风,那些疹子不能受风。”

  感受到江现离有力的臂膀和大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腰背上,周禾有一瞬间的僵硬,双手缠在一起不知往哪里放才好,直到木头人似的被他带到桌边坐稳周禾才垂着头小口呼了一口气。

  这口气刚呼到一半,江现离的手落在了他的发顶并轻轻揉了揉,“开饭吧,我带柳儿去洗手。”

  等柳儿洗干净手周禾已经盛好了饭菜,桌上两碟菜都是昨晚没动筷子的小菜,柳儿看着盘中的卤肉悄悄咽了咽口水,水汪汪的眼睛看看周禾和又看看江现离问:“爹爹,柳儿可以吃一块肉肉吗?”

  周禾笑着点点头,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碗里,“多吃点儿,柳儿今天帮叔叔干活儿也辛苦了。”

  “嗯!”

  见柳儿埋头乖乖吃饭,周禾转过头便落入江现离带着笑意的目光中,“我的呢?”

  “江大哥也辛苦了。”

  周禾也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碗中,眸光微闪微光快速收回了筷子,心道江大哥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孩子气的和柳儿争宠,脸颊却不争气地红了。

  他低头拨了几口饭,又瞥了眼那盘肉,貌似只少了几块,柳儿胃口小吃几片就够了,但江大哥好像也不喜欢,只吃了他刚刚夹的那一片肉,难道是味道不好?周禾试探的尝了一块入口软烂浸透了汤汁,明明很香。

  “江大哥你也多吃些肉,我看你都没怎么动筷子。”

  周禾仔细想了想他自己并不重口腹之欲,来到这里也是粗粮野菜吃得多,夏日里经常吃鱼,等赚了钱后也不常吃肉,柳儿没叫过苦江现离也没说过什么,反倒是稀粥干粮吃得更多呢。

  江现离咀嚼的动作一顿,原本落在周禾脸上的目光移到那盘卤肉上,他偏头盯了片刻,随后摇摇头道:“这菜不是你做的,味道总是缺点儿什么,改日我买些肉回来,你露一手。”

  周禾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故事,哪成想又是这种话。

  只要是周禾做得菜,都是好吃的。

  对于江现离的盲目夸奖,周禾有些无奈,但明显非常受用,眼里亮起微光,嘴角肉眼可见地扬了起来。

  饭后柳儿玩了一会就不停打哈欠,江现离托着柳儿的小屁股给他脱了衣裳,柳儿近日身上长了些肉,脸蛋白白嫩嫩的,长发被周禾扎了个小啾啾束在脑后,整日里都是笑模样看起来神采奕奕的,任谁看都是个玉雪可爱的娃娃。

  此刻这娃娃刚沾到床就阖上了眼,嘴里嘟囔着“小鸡…鸡蛋…”,江现离没忍住摸了摸柳儿的额头,就听周禾在一旁低声说:“江大哥你先出去吧,我给柳儿擦擦脸。”

  等周禾擦完关好门转身就见江现离已经攥着帕子坐在床边等他了:“过来躺好,我也给你擦擦脸。”

  周禾霎时顿在原地紧张地捏着衣摆失笑道,“我又不是柳儿,江大哥,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过来坐。”

  江现离语气不容置喙,周禾犹豫一瞬还是走了过去,“白日里只是有些发痒,但我摸起来好像有些浮肿,江大哥你看看我的脸肿了吗?”

  “别担心,不肿。”江现离示意他躺好,“老大夫给了我几个药包,嘱咐我泡水后拿来给你擦脸。”

  他说着指尖拂上了周禾的下颌,温热带着药草香的帕子细细地擦过面容的每一处,擦到颈侧时,周禾不自觉地扯开了领口,露出了微微泛红的锁骨,江现离面色平静看向那处不常见的皮肤,大手攥着帕子自然地擦过了锁骨和肩头,本就泛红的细腻肌肤绯色更深,江现离肩背始终绷紧喉结滚动了一瞬,末了才克制地收回了帕子,嗓音低沉道:“好了,可以睡觉了。”

  说完这话江现离迈着大步进了小厅,动作快得周禾还没回过味来,人已经不见了,周禾指尖微颤拉好了亵衣,只觉刚被擦过的锁骨处的皮肤莫名烫了起来。

  约摸半刻钟,江现离吹了灯掀开了被子,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昨夜周禾发病两人都没睡好,今晚还是搬家后第一次同床共枕,特别是在早上说了那些话后,此刻躺在床上周禾心思飘飘然,脑中也空空的,仿佛整个人的心境变了,对同床这件事莫名在意起来。

  两人肩并肩躺在一床被子下,床边影影绰绰地透着几丝光亮,周禾微微侧头就能看清江现离棱角分明的侧脸,鼻梁高挺眉骨锋利,他的目光细细描绘身旁人的面容,冷不防听到一声:“睡不着?要不要做点别的事?”

  周禾心脏狂跳,转头对上那双蕴含戏谑的双眸,“我有一句话忘了说,周禾我也对你有意,不对,我是早早地就对你有意了,你听明白了吗?”

  说不清是谁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地传到耳膜中,四目对视间,周禾甚至产生了一瞬间的耳鸣,江现离就在眼前,他说得话也不是在梦里听到的。

  这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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