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 第43章

作者:阿匪 标签: 穿越重生

  算了还是过去吧,好怕他生气发神经。

  我挪了过去,坐在他两腿间,他仿佛很满意,一手搭在我腰上,低头在我脖子一侧闻了闻,道:“有点儿臭,你个臭太监。”

  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奴才昨日才洗了澡的!”

  赵煜风充耳不闻,伸手把那篮子花瓣拎进了浴桶里,篮子底是实心的木,漂浮在水面上,他抓起一把花瓣就往我身上撒,往我胸口上按,折腾得浴桶里漂满了花瓣。

  我看着浴桶里漂浮着的红的粉的香香的花瓣,实在没料到我竟然有洗这么娘炮的澡的一天,花瓣澡不是女孩子才泡的吗?到底是哪个多事的太监准备的花瓣啊!等我当了大太监以后要给他穿小鞋!

  赵煜风又拿胰皂在我身上搓起来,中间他搓到我大腿时,我实在受不了了,说自己搓。

  他像是没听到,手往靠近我兄弟的方向搓去:“这儿也给你洗洗?”

  “不要——!!!”我抓住他手扔开,吓得抱紧了腿。

  赵煜风却大笑起来,十分畅快。

  终于洗完出来,薄薄的亵裤湿了太透,于是我背对着他擦干身体,一边回头注意他会不会有些奇怪举动。

  奇怪举动倒是没什么,只是我一回头就见他原本朝着我这边的脸飞速转开了去,耳根发着红。

  我拿着衣服绕到屏风另一侧,才把湿了的亵裤脱下来换了干的穿上,刚穿好中衣,赵煜风就出来了,身上也穿好了衣服。

  “来人收拾!”赵煜风吩咐一声,走过来抓住我手腕,绕过屏风,拉着我上了他的龙床。

  我躺在里侧,时刻警惕着,不想刚躺下,他第一句却是问我:“肚子饿不饿?吃东西不吃?”

  天哪太感人了,果真是我太龌龊,人家老头什么也没想干,还这么暖心!

  “不饿,但是,但是有点儿嘴馋。”我道,“可以吃东西吗?想吃藕粉。”

  “嗯,藕粉吃了嘴甜,不错。”赵煜风冲进来收拾的太监吩咐道,“使个人去御厨说一声,给他弄碗藕粉,其他的看着来,要清淡好消化,甜的。”

  我:“……”

  这是什么意思?连碗藕粉也不能白吃他赵煜风的吗?这抠门皇帝,给我白吃一碗藕粉能吃没他大雍江山是怎么的?

第67章 朕不举,朕能对你做什么?

  藕粉来了,赵煜风让架了一张食案在床上,上面除了一碗撒着干果芝麻和桂花的藕粉,还有其他许多可口吃食。

  我端着碗舀着藕粉吃,甜甜软软滑滑的,很好吃,又拈一块蜜糕放进嘴里,还有我喜欢的酒酿元宵,让我对这宵夜十分满意。

  就是有点儿担心。

  “吃完了……就睡觉吗?”我又忍不住朝赵煜风确认一遍。

  赵煜风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撑着脸在烛火光里看我:“嗯。”

  我放下心来,慢慢吞吞吃了挺多,最后塞了两块奶糕,彻底饱了。

  “撤了。”赵煜风道,“今夜帐里不必留人上夜,都回去睡吧,需要人伺候朕再使个侍卫去叫。”

  太监们把东西都撤走了,又端来漱口的茶盏和盂。

  赵煜风:“他嘴里还没咽下去,先搁一边。”

  帐里终于没人了,我躺了下去,手搭在肚子上摸了摸,感觉到肚子微微鼓起,嘴里仍在嚼那两块软而厚实的奶糕,啊,有好吃的真是太幸福了。

  “这奶糕甜而不腻,真好吃……”我笑眯眯道。

  赵煜风侧躺着,一肘支起身体,朝我这边倾斜过来,另一手越过我身体,撑在我腰侧,从上俯视着我。

  吃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这个怪老头。

  我侧了身子,朝墙里侧躺着,想快点儿把嘴里的东西吃完。

  “甜?”赵煜风却要干扰我,手指搔我下巴,戳我腮帮子。

  我:“嗯……”他刚才怎么不问,也不吃,现在都撤走了想吃也没了。

  不料他突然低下头靠近,高挺的鼻梁碰着我脸,嘴唇亲在我唇角:“朕尝尝?”

  “!!!”太不讲卫生了吧!

  我一扭头,把脸埋在了枕头上,慌里慌张直接把没嚼烂的奶糕强吞了进去,结果奶糕哽在了食管里,难受得我用拳头捶胸口。

  “这么急做什么?都已经在嘴里了还有人同你抢不成!”赵煜风手掌在我胸口上轻拍。

  我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胸口里塞了块石头进去似的,怎么用力咽也咽不下去了,怀疑自己就要哽死当场,难受得挤出两滴眼泪来。

  赵煜风把我拽起,上半身抱在怀里,手掌不停地在我胸前从上往下捋着顺着,又端茶喂我:“原是好好的一个夜晚,你这奴才怎么这么能折腾出事?!”

  我连喝了好几口茶,才终于把堵住的奶糕给吞了下去。

  赵煜风脸黑如铁,接过茶盏放回床边案上,发出“咚!”的一声:“你就这般嫌弃朕?”

  这不是嫌不嫌弃的事,这是恶不恶心的事啊好吗?就算是我以后回了现代娶了老婆也绝不会和她分嘴巴里东西吃的。

  然而我不可能这么和赵煜风说,除非我想被砍头。

  我做了做心理建设,凑过去与他拔了个丝,亲得他嘴唇发红。

  但他还是脸黑,只是黑里透着一点儿红,继而将蜡烛灭了,抱住我倒在床上,手指解我中衣系带。

  我有些感觉不妙,抓着衣襟:“怎么……怎么脱起衣裳来了?”

  赵煜风恼火:“朕就是想与你这蠢太监脱衣裳!这是恩赐!你又有意见?”

  我有意见,但我不说,只是紧紧抓着衣襟,手指攥住用吃奶的劲儿抠死了。

  “又闹?”赵煜风掰了几下我手指,虽然他一身腱子肉,但终究是没使大劲,而是语气软了,哄道,“只是脱件上衣,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还是说你竟是个姑娘?”

  也是,我是个男人,又不像姑娘有胸,护着上身好像确实显得矫情。

  动摇之际,赵煜风趁虚而入把我上衣给扒了,团面团似的团巴我,嗅我颈间,又拽我裤子。

  我不料他竟有这举动,要哭了:“别,别……你说了洗了澡就睡觉的!”

  赵煜风:“你吃了朕的喝了朕的,却什么也不想着回报?”

  我死死坚守:“你说了吃了东西就睡觉的,皇上……您金口玉言,您金口玉言……”

  赵煜风充耳不闻。

  我急了,脱口道:“您总这样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信您说的话了!”

  赵煜风动作登时停住了,我趁这当口猛然挣脱,身上吓出一层细汗,往里挪到床边靠着插屏坐着:“奴才想回自己的帐子里睡觉……”

  床上静了一晌,赵煜风强硬道:“不许回。”

  我就要回,我悄悄地,在黑暗里慢慢挪到床尾,往床外边挪,然而刚一挨到床沿,黑暗里突然伸出一手抓住我脚踝一拖,赵煜风又把我抱住了按在床上。

  我已经顾不得会惹怒他,本能驱使剧烈地挣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那个了,这是我做为一个男人必须要保留的最后的尊严。

  “谢二宝,”赵煜风大概感觉到了我抗拒的决心,放弃了强迫,只是抱着我,切齿道,“朕不举……”

  我也停止了挣扎,这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对哦,他不举,他这么势如破竹的来势汹汹的,我不小心下意识把他当个正常男人了。

  赵煜风仿佛酝酿了一会儿,叹口气,用无奈语气道:“朕不举的事,你不是知道?朕能对你做什么?有什么可害怕的?”

  他说完这句久久不说话了,像是陷入了低落的情绪。

  他的低落情绪逐渐感染了我,实在是太可怜了,确实,他啥也做不了,他就像个当了皇帝的太监似的,说起来,也是和我同病相怜。

  于是我好心给他出主意:“奴才去帮您传姜昭仪过来?或者这次伴驾的另一位您的嫔妃?”

  赵煜风的胸膛紧挨着我胳膊起起伏伏几下,语气既委屈又气愤道:“姜昭仪,后宫嫔妃,身边皆常备壮|阳药物,熏香、药酒,去了便想方设法给朕用,用了之后……还是一样不中用,你就这么希望朕去她们面前出这个丑?”

  我沉默,说不出话来了,内心隐隐触动。

  赵煜风又道:“后宫那些女人,对朕皆是虚情假意,实则没有一个瞧得起朕,朕是一国之君,但在她们眼里……朕根本算不上是个男人。”

  太可怜了,我心想,其实我对你也是虚情假意。太后对他兴许也是一样,他的那些兄弟们也不是他的亲兄弟,也许只有管公公一个人对他的感情是真的。

  “朕甚至也不算真正的皇帝,这皇位原本该属于朕的四弟,赵瑾风,不,他也不是朕的亲弟弟,朕,朕……”

  太可怜了!他是个皇帝啊,怎么能这么可怜!我胸腔里发胀,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湿了,松开了抓着裤腰的手,张开怀抱抱住他拍他后背和胳膊:“会好起来的皇上,大雍有此盛世繁华,是您治理得当,您是个好皇……”

  “帝”字还在喉咙里,我突然感到屁股一凉。

  裤子,我的裤子……

  我难以置信难以接受愣在当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你……”

  “朕不举,二宝,你当可怜可怜朕……”

  赵煜风哄着抱着禁锢着我,结实灼热的身体紧贴着我,黑暗的御帐里,温度直往上升,他带给我的震惊也越来越多。

  我头一回亲身领略到了一个不举的人是怎么折腾人的。

  ……

  “别哭了。”

  赵煜风搂着我,以一种黏糊的手法抚摸我的背,亲我的脸,仿佛意犹未尽。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穿衣服,但抽噎几乎止不住,一边穿衣服,一边肩膀抽得抖,厉害的时候,甚至整个人都在抖,抖得刚要拉上肩膀的衣服又从手上掉了下去。

  我想我妈了。

  如果我是在原来的世界里遭遇了这种事情,我妈一定会把赵煜风打死,我爸也会来揍他,管他是皇帝还是老子。

  赵煜风也坐起来,捡起我的中衣展开替我穿上。

  我气得手发抖,没法系好系带,身上被赵煜风亲吻过的地方仍有微微刺痛。

  他替我把中衣的三根系带给系上了,接着又捡来一个什么东西要替我穿,我在黑暗中一摸,发现是我的亵裤,登时便想起刚才赵煜风摸了我那可怜的残疾的兄弟还有我的,我的……我立马悲从中来,哭嚎得仿佛要断气。

  赵煜风揽着我肩,轻拍我胸口,略有些无措道:“何至于此?你,你……莫要伤心了,朕也没做什么……不要哭这么大声,二宝,外面都听着……”

  我当他说话是放屁,自顾哭我的,等嚎得累了,接过裤子都穿上,然后摸索着下床。

  “去哪儿?”赵煜风抓住我的手,“大半夜了,还折腾什么?在这儿睡。”

  “我不要,我不要……我再不和你睡觉了……”我挣着手,但是挣不掉,拉扯间脚下一个踉跄摔坐在龙床踏脚上。

  “闹什么?”赵煜风语气顿时冰冷,“朕低声下气至此!你却不识好歹!谢二宝,朕今夜心情甚好,对你甚是喜爱,你非得毁了这么一个良宵?”

  他说着,下床来,双手抱我,想把我弄回床上去,我拼命挣扎,撞倒了床前屏风,打翻了两架高脚烛台。

  “皇上!”帐外突然响起了管公公的声音,略带着颤音,比平时说话要高两个度,“可要人进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