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第60章
作者:一弦子
傅如裳闻言,加大力道,指甲从谷霍的脖子划了过去。
“唔……”
指甲像尖锐的小刀,带来清晰的刺痛。
傅如裳不再跟他纠缠,往门口跳了出去,谷霍判断着傅羿岑跑得差不多了,便没有再追去,捂住伤口,趁狗皇帝的援军未到逃了。
回到了住处,他只觉得浑身冒出冷汗,呼吸急促,连心跳都快了几分。
袁岳见到他又搞得这么狼狈回来,咬了咬牙,往一旁躲,目光里有害怕也有警惕。
谷霍却没空管他,喘着气,坐在床畔, 撕开了上衣,随手把草率包扎的布条扯下来。
刹那间,胸口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鲜血淋漓。
“这……”袁岳瞪大了眼睛,不敢动。
“嘶……”谷霍从床边的格子里,摸出一瓶药,挑眉看了看袁岳,“帮我上药。”
袁岳盯着他的伤口看了几秒,咬了咬唇问:“不怕我趁机杀了你吗?”
谷霍像听到什么笑话,把药瓶扔到他旁边,斜着身子瘫在一边:“随便你。”
说完,他像是累极了,索性闭目养神。
袁岳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药瓶,脑海里有两道声音正在争吵。
——别管他!等他死了,趁机逃跑!
——救他……好歹也是一条生命。
两个声音越吵越激烈,他满脸为难,余光瞥见谷霍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拿起那瓶药。
“你……活该!”
他闷闷说了一声,手一动,拉得铁链哐当作响。
嘴上这样说着,他还是拔开瓶盖,小心翼翼把白色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那伤口有茶杯般大小,外面的血块已经凝结,看不出深浅,倒是脖子上一道看上去浅浅的划痕泛着黑色,有些许渗人。
他拿不准伤药对那道划痕有没有用,但见谷霍像一条死鱼般一动不动, 还是撒了一点。
弄完后,他喘了一口大气,颓坐在床上,目光落在谷霍溅了几滴血的脸上,心情十分复杂。
若没有这个人,他现在还跟在公子身边,过着快乐自在的日子,哪会受这些苦?
可……他就是做不到见死不救,就算这个人给了他这么多折磨。
罢了。
他如果死了,自己被锁在这个房间里,也得饿死!
“混蛋。”他抱住膝盖,低声骂了一句,算是宽慰了自己。
谷霍不知是昏迷了还是睡过去,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袁岳眨了眨眼,慢慢朝他身旁挪动,伸出手指往他鼻子下试探,想看看他还有没有鼻息。
手一靠近,却突然被谷霍握住。
他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将袁岳拉入怀里,扣住他的腰不让他动。
袁岳挣扎着:“你做什么?”
谷霍语气里透着疲惫:“别动,陪我睡会。”
袁岳担心太用力弄到他的伤口,那刚才的药就白上了,于是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抱着。
“就睡觉,我什么也不做。”谷霍似乎担心他害怕,轻声安抚了一句。
袁岳抬眸看他,见他全程闭着眼,怕是真的累极了。
叹了一声,他认命地被抱着,心里却生出一丝委屈,一颗热烫的流水流了下来,滴到谷霍的手背上……
另一头,傅羿岑抱着周忍冬跃上马背,甩开傅如裳的纠缠,一路狂奔,回到了军营。
把人放在床榻上,傅羿岑脸色依然阴沉得可怕,眼底带着浓郁的自责。
“对不起。”他抚摸周忍冬脸颊的红肿,“是我大意了。”
周忍冬摇摇头,红着眼抱住傅羿岑,在他怀里蹭了蹭,结果蹭到了肩膀被打出来的鞭伤,发出小小的痛呼声。
傅羿岑蹙起眉头,手一挥,将他衣裳掀开。
纵横交错的鞭痕异常刺目,掩盖住了原本属于他的痕迹。
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那些伤痕,周忍冬痛得缩缩脖子,可怜兮兮挤出泪水。
“痛……”
“我马上找大夫……”
“不用。”周忍冬吸吸鼻子,指向他放在房里的小药箱,“里面有伤药,你帮我……好不好?”
“好。”傅羿岑不假思索,他马上拿来伤药,仔仔细细帮他涂上去。
周忍冬见他满脸担忧,小力拽了拽他的衣角,安慰道:“很快会好的。”
“嗯。”
傅羿岑应了一声,帮他把湿漉漉的衣裳脱掉,换上柔软的里衣,“先睡,我去帮你算账。”
周忍冬咳了几声,见他要走惊慌失措,连忙攥着他的衣服:“我、我害怕……”
傅羿岑无奈,只得先把人哄睡了。
只是他这一身全是血迹,无法这么躺下去,便起身换一套。
刚脱完,小家伙就像一条蛇般,从后面贴了上来。
“冬儿。”
傅羿岑嗓音嘶哑,带着警告的意味,目视前方,丝毫不敢回头看他。
自从两人心意相通后,周忍冬一旦缺乏安全感,就喜欢缠着他“按摩”。
这时候故意贴上来,傅羿岑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你给我好不好嘛?”
软绵绵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傅羿岑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脑门钻入,钻到了四肢百骸,燥热的气息迅速集中在下腹。
“好……”
“傅兄,你在吗?”
傅羿岑脱口而出的应答声被营帐外的白知秋打断。
他原本以为傅羿岑在半途与谷霍遇上,两人应该斗个你死我活,没想到……他竟然将周忍冬安然无恙带了回来!
怎么回事?
他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为什么变成这样?
心中涌上浓浓的不安,总觉得什么细节被他忽略了。
他顾不得太多,第一时间过来试探。
若是傅羿岑没有怀疑他,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待他给夏军带路,进入迷阵,弄晕傅羿岑带走。
而若是怀疑他……
他露出阴狠的笑,将一包迷魂散捏在手心里,藏在袖口。
傅羿岑这个人,他要定了!
第六十五章 羿哥哥,你搞……搞快点嘛
“哼!他又来了!”
周忍冬听到白知秋的声音,瞬间皱起小脸,气呼呼的,抱着傅羿岑不撒手,“别理他。”
傅羿岑浅浅一笑,握住他的小手,转身将他抱回床上,倾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嗯,不理他。”眼底是无尽的纵容和宠溺。
“傅兄,你在里面吗?”白知秋又喊了几声,“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周忍冬鼓着脸,像生气的河豚,颇有些掩耳盗铃地捂住傅羿岑的耳朵,俯在他耳边碎碎念:“你听不见,你听不见,你听不见……”
傅羿岑勾起嘴角,在他叭叭不停的小嘴上啄了一下,见他精神状态没有那么差,才敢伸手掀开他的衣裳。
刚上了药的伤口还没有任何变化,傅羿岑搂住他的腰,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在他完好的皮肤上舔舐。
没多会儿,周忍冬的衣裳被丢在地上,凌乱一片。
男人低头吻住颤抖的人,手伸到后背轻轻拍着。
周忍冬眸光迷离,带着一层令人心神荡漾的水光,倒映着傅羿岑英俊刚毅的脸庞。
“将军……羿哥哥……”他葱白的手指描摹着傅羿岑的眉眼,小声喊完亲昵的称呼,立刻羞红了脸。
“你叫我什么?”傅羿岑呼吸一沉,挑了挑眉,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小家伙终于肯喊他“哥哥”了?
周忍冬却不愿再叫了,头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指使他:“我难受,你搞……搞快点嘛。”
“那你再喊一句哥哥。”傅羿岑炽热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耳垂,惹得他缩缩脖子,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
他的小脑袋摇了摇,双手环住傅羿岑腰,靠在他胸膛前,垂下眼眸,模样乖巧极了。
他才不叫呢!
万一傅羿岑问他为何突然这么叫,他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他今天见到了傅如裳,自己偷偷吃醋,想起傅如裳总是娇滴滴喊“岑哥哥”,他便起了胜负欲,盘算着也得喊一声“哥哥”回来才不亏。
岑哥哥是傅如裳喊过的,他才不要。
于是,小脑袋瓜转了半天,就这么没有创新地喊了一声“羿哥哥”。
傅羿岑被他扭捏的小模样可爱到不行,余光瞥见账外的人得不到回应愤然离开,他弯了弯唇,准备先好好把怀里可口的小东西拆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