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发家致富(雾苏台) 第38章

作者:雾苏台 标签: 朝堂之上 市井生活 美食 种田文 穿越重生

  赵谋站在不远处,嫌弃的挥了挥手,捂着口鼻道:”刺几下,避免夜长梦多。”

  “是!”死士拔剑,尚未动手便被一柄长剑带走了性命。

  不远处马蹄声响起,声势浩大像有千军万马,为首之人手持一块黄色令牌,厉声道:“皇令在此,见令如见皇上,我看谁敢动!”

  与此同时,四周埋伏着的人系数被制服,穿着盔甲的将士将寨子和赵谋团团围住。

  赵谋见到来人,一瞬间差点被吓破了胆,双腿一软竟差点跪下来,张渠及时扶住,命令周围的手下道:“上,上!拦住他!”

  死士们还未动手,便被飞箭了结了性命。赵谋看着男人气势汹汹的奔过来,连忙夺过剑对准柱子下的人道:“裴念!你若,若是再进一步,我便让他再无生还的可能!”

  下一刻,一柄冰凉的长剑便架在了他脖子上。裴念沉着脸,冷声道:“看是你一个文官的剑快,还是我的剑快!”

  自知再无反抗的可能,赵谋便不再挣扎,裴念命人将他们带下去,自己则跟着手下将柱子挪开,搬出人来。

  沈琢紧盯着那抹月牙白,不敢移开目光,生怕错过了什么。只见一群人围了过去,年轻男子朝那两人探了一下,抬眼道:“表公子,没气了。”

  听着这话,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把沈琢心里仅存的希望扑灭得一干二净。

第48章 霍遥(一)

  “烧成这样能有气那是神医再世。”裴念将上面那具烧了半焦的尸。体翻开, 看清身下那人的脸,探了探鼻息后方才道,“裴四, 你带长渊回府衙, 我留下收拾。”

  “是,表公子。”

  沈琢心里大起大落,听见裴念的话才算真正放下心来,紧绷的神经在那一刻倏地松懈,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使得他软瘫在墙角。

  不远处是队伍离去的声音,渐渐地归为一片寂静,好像这里什么都没发生。风呼啸着, 像废墟残骸之下的亡魂在哭诉冤屈。

  “沈大哥!”阿烟在原地快急哭了, 见沈琢安然回来,眼泪绷不住的再次往下流,“这么危险的事你怎么说去就去!”

  她看着沈琢的脸色, 又试探道:“裴先生他……”

  “没死。”

  “那就好那就好。”

  沈琢摸了摸阿烟的头, 又看向元忆白,对方卧在草丛里,却没了动静,不由得担心起来:“小白怎么了?”

  提到这,阿烟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越说越小声:“他哭着闹着要跟你一起去找他爹爹,我怕被人发现, 给他抹, 抹了点迷魂草, 他睡了过去。”

  亲人离世, 寨子被毁,这不是一个才不到五岁的孩童所能承受的。就连他最初,也有想要再次冲进去的念头。

  没想到他们三人,最理智的居然是阿烟。

  “先下山。”

  沈琢抱起元忆白,让阿烟在前面引路,一大一小趁着夜色离了山。走进村子,两人回望一眼,只见高耸连绵的郦山半腰缺了一块,在月光下像是被人啃了一口。他带着元忆白停在屋门前,朝阿烟问道:“你要回去吗?”

  阿烟摇摇头:“舅舅被抓了,她们指不定又想把我送给谁来换东西。再说,我本就是打算帮你摘完草药便离开。”

  “先进来。”沈琢开门进屋,却差点被地上的东西绊倒。

  他点燃油灯,看清屋内的陈设。原本干净整齐的桌子被人翻倒在地,木柜上的香炉撒了一地的灰,连曾叔的排位都倒在地上的角落里。

  满屋的狼藉昭示着这里曾经出过什么事。

  “阮姨?阮姨?!”阿烟往左右两边找了一圈,却发现房间同样的凌乱,“沈大哥,没人。”

  沈琢摸了一下桌面,发现上面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灰,这里变成这样,至少不是这两天的事。

  从他上山摘草药被关入仁义寨,到今日下山一共五日,而这里至少没人了三四天。

  “我,我们怎么办?阮姨不会出什么事吧?”

  “先休息,明日我去找岑大人…嘘…”

  屋门吱呀一声传来动静,随后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这么晚来的不会是,不会是……”阿烟不敢说出来,因为她也不相信会有凶手。没有凶手的话,阮姨就不可能会遇害。

  沈琢让阿烟抱着元忆白躲在角落,自己则捡起了地上的木条警惕着屋门。

  一道纤细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为风掠过,送来一阵桃花的馨香。那人踏进来时顿了一下,似乎是见到桌上的烛火,意识到里面有人,随后转身就跑。

  沈琢也没料到那人直接不进来了,愣了片刻后追了上去,随后将手里的木条扔了出去。

  “哎呀——!”那身影踉跄了一下,怒道,“敢打老娘?你给我等着…小沈?!”

  “四娘?”

  余四娘揉了揉肩膀,走近一看发现自己还真没认错人:“你,你回来了?!真是沈琢?!你刚打贼呢!”

  “是我。”沈琢哭笑不得,“大晚上悄悄进别人家,这不是真会认成贼。”

  “那我白天也不敢来。”余四娘没好气道,“我见里头有火光,还以为那群人还在呢…起开,我拿东西。”

  “那群人?什么人?四娘你知道阮姨的下落?”

  “不然我来这做什么?”余四娘回瞪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絮叨的沈琢,走进屋子里翻了郭阮的衣柜,拿着包袱装起来,又熟门熟路的将各个角落里藏的东西给找了出来放进盒子,“你也把你重要的东西收拾下,跟我回客栈。”

  “阮姨在客栈?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当面问阮姐。”余四娘拿好东西出来,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两个小孩。

  阿烟乖巧的叫着人:“余姐姐。”

  “小丫头也在…哎呦,这谁家的粉嫩团子,睡这么熟?”余四娘伸手掐了下元忆白的脸,笑眯眯道,“看着心里就欢喜,手脚快些,这里不宜多待。”

  三人跟在余四娘身后,一路绕着无人的小道进了城,回到来福客栈。小二见到沈琢时,脸上具是惊讶之色,他将几人引到楼上角落里的房间后,方才低声问起来:“你这几日去哪了?!”

  “说来话长。”沈琢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

  “你走那一日,岑大人入狱,之后城里城外都被赵谋派兵守着,说是要捉拿你归案。我不放心阮姐,便偷偷溜了出去,到你家时阮姨只剩下一口气躺在地上。”

  “她现在怎么样了?”

  “孙大夫救了回来,这几日用汤药养着,今早刚醒。”余四娘说到这,停了片刻,随后看向沈琢,“听孙大夫说,你们是去给曾公摘回春草了?”

  沈琢点头,把这几日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

  “那你们命真大,”余四娘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道:“不过,回春草应该是用不上了。”

  “曾公昨日走的,后日出殡。”

  沈琢哑声:“怎么会…我走时他精神看着都还挺好的。”

  “岑县这么乱,我顾不上村子,你也不在,更别提曾家。曾公一个人在院子里头,听说还是曾家一个小辈偷跑进去抓鸭子才发现的。”余四娘瞅了一眼,见几人憔悴不堪,便让小二收拾了两间房,“你们暂且住我这,好好休息。”

  阿烟照旧住在她前些日子住的地方,沈琢则被安排在郭阮房间的旁边。他将元忆白放下,坐在床边一夜未眠。

  不过就几日的光景,仿佛像是过了百年,所有的事情一夕之间发生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手里的回春草已经蔫了下来,离了土壤后,叶子也不再如同初见那般有活力地展开。

  年初听说曾公的病便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真当面对的时候,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他刚来时并未将这里当做真实的世界,只觉得是一场生命最后的梦。

  可相处久后,他越来越能感受到,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灵魂。

  天空泛起鱼肚白,街上渐渐有了人声,菜场市集里涌进第一批客人,对面的回春堂被人搬开木板,孙亦怀迎着阳光伸了个懒腰。成衣铺子里新挂上的襦裙摆在架子上,衣角随着晨风飘然。

  一切都那么的热闹。

  “哥哥。”

  元忆白顶着微肿的眼睛看着沈琢,将后者的思绪拉了回来。

  “吃饭吗?”

  “爹爹,白叔叔,他们,他们是不是…”元忆白不敢再说下去。

  “坏人已经抓起来了。”沈琢道,“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要是你爹爹见到你这样,肯定会生气。”

  “嗯,”元忆白重重的点点头,擦干眼泪,“我会乖的。”

  沈琢洗漱了一番清醒了几分,他去厨房时,客栈里只有小二在忙活。元忆白像是害怕,一直揪着沈琢的衣角跟在他身后。

  余四娘打着哈欠闻味而来:“呦,还有个小尾巴呢,白白嫩嫩的一看就好吃。”

  元忆白吓得缩在沈琢身后,一双眼睛惶恐的盯着余四娘,惹得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小孩真可爱,你从哪拐到的,也让我去拐一个。”

  “只此一个。”

  “还以为我真会拐走吗……对了,中午你去趟府衙,边关军进城,岑大人说要好好招待他们。”余四娘拿了个包子,“昨天大晚上的老孙急急忙忙被请过去,是有谁受伤了吗?”

  沈琢的动作一顿,垂下目光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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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渊,长渊。”

  霍遥感觉有人在耳边唤他,手臂下意识的攥紧,却不料四肢传来细针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胸口发闷,如同有块巨石压着。

  “长渊?”

  他微微睁眼,面前的景象从模糊到清晰。

  “醒了!”裴念连忙倒了杯水,“感觉如何?”

  “多谢。”霍遥撑坐起来,稍一动弹,浑身筋骨像是被撕扯着。

  “你这回伤到了心脉,牵出了旧疾,已经帮你暂时压制住了。若要根治,还是早些回京找太医。”

  “仁义寨如何了?”

  “没一个活口。”裴念将怀里的皇令放在一边,“收到你的消息我便带兵赶了过来,还是没来得及。”

  “赵谋呢?”

  “牢里待着。对了,从他身上搜到了海清河晏图残块,一同给你放了起来。我再给你留一队人手,将赵谋押解回京。”

  “你不同我一起?”听到这,霍遥眼皮微微抬起,看了裴念一眼。

  裴念笑道:“我乃抚远将军,怎可私自回京。”

  “你若想回,没有人给你扣这顶帽子。”

  “扣什么帽子呢?长渊!醒了!”岑南兴高采烈的冲进来,“昨晚明礼将你抬回来的时候,可吓死我了……明礼,你累了一宿,去吃点。”

  岑南又从食盒里端出碗来,挑眉道:“原本想着你没那么快醒,还准备给你温在盒里,吃点吧。”

  给霍遥准备的食物是碗流食状的羹汤,因为忌口颇多,里头没放任何调料,汤清味寡。

  岑南笑眯眯的见他喝了一口:“怎么样,好喝吧?这可是人小沈单独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