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发家致富(雾苏台) 第87章

作者:雾苏台 标签: 朝堂之上 市井生活 美食 种田文 穿越重生

  “既然能正常说话,不然先放他进来?”

  “我不信他…小萝卜,你和阿烟姐姐去院子里,把正堂的门锁起来,我不叫开谁也别开。”沈琢忽然道。

  “好。”罗宁听着外头的动静,也有些害怕,他二话不说拉起阿烟就往里头走。

  “你这是……”

  “我不信他。”沈琢重复道,“大元,放吧。”

  “好。”元白歌将门开了个缝隙,顺道帮江昀击退了几个病疯子。见他俩还在身后磨蹭,恶狠狠道,“干嘛呢?还不进去?!”

  江昀愣了一下,就这么一下,不知疼痛的病疯子又重新扑了上来。元白歌没法,一左一右抓着人往胡记里推,大门一下便被推了个大开。他见状只得侧身往病疯子上反扑,那几个打头阵的病疯子被这股冲力扑倒在地,后退了几米,咿呀地表达着愤怒。

  他见状,立马撑着起来冲进胡记,正要将门关上,腰间一股大力横撞过来,将他撞出十步之外。

  元白歌的后背撞上柜台,胸膛一股剧痛一闪而过,他睁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昀:“你有病吧?!”

  萧钰也被他吓到,瞬间站了起来。只有沈琢仍坐在凳子上,早有预料。

  “对不起。”江昀脸色煞白,“祖父死了。”

  “他死了管沈大哥什么事?你就这么想报复?!”元白歌忍者痛起身,一股无名的火气上头,他捡起刀吼道,“你给我站住!”

  “对不起!沈琢!是你先骗我们的!你的生辰八字是假的!”江昀面目狰狞,似乎怕元白歌过来,飞快的跑到门边,只留下一句话,“这是你该受的!”

  随后他用力地将门往外一撞,右边的门瞬间破了一半,留下江昀落荒而逃的身影。

  “狗东西!”元白歌骂道,“自己跑就算了,连自己夫人都不带上。”

  “不是他夫人。”

  沈琢警惕的盯着那个黑衣人,只见后者忽然片头,披风随之落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是神女庙那个女人。

  她的身体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容,嘴里依旧是那句话:“找,到,你,了。”

  门外的病疯子已进了三四个,都跟在女人身后,眼神空洞,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怎么办?”

  “全放进来,关门打狗。”沈琢抄起早就藏好的棍子,“找绳子绑起来,送上门的礼不收怎么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除夕快乐呀!!!

  新的一年万事顺意!

第106章 泉州城(二)

  “这东西怎么弄啊?!”

  “砸晕绑了就行, 病疯子又没传染。”

  “这么大力气我怎么砸晕?!”

  正堂乱成一团,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咒骂。桌椅翻倒的声音不绝于耳,阿烟和罗宁心惊胆战地缩在门后听着。

  “阿烟姐姐, 不然我过去帮帮沈大哥?”

  他说着就要冲进去, 却被阿烟一把拉住了后襟。阿烟打量他一眼:“就你这力气,想去添乱吗?”

  “那,那也……”罗宁泄气,咕哝了几句,“我怕他们出什么事…那个人怎么这样啊,沈大哥又没对不起他!”

  门的隔音并不好,阿烟和罗宁在后头正好听了个全部。

  “是啊,怎么这样。”

  阿烟自嘲的笑了笑, 她看着自己的手, 想着要是刚才没拉沈大哥就好了,这样沈琢就不会心软,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打斗声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 里头的动静方才渐渐小了下来。片刻后, 后门被人拍了几下,又传来沈琢有气无力的声音:“开门。”

  罗宁几乎是冲了过去:“你们,你们怎么样?!”

  “有点累,先别问。”萧钰顺着墙壁滑下来,瘫坐在地上,“我歇会儿。”

  他俩这才发现,正堂里横七八卧躺了三五个人, 用平时捆菜的大粗麻绳从脖子绕道脚腕绑了好几圈, 看着便觉得难受, 被用来待客的桌子卸的卸拆的拆, 腿胳膊没几条是好的。

  那些病疯子仍旧小幅度的挣扎着,嘴里咿呀**,却不似刚开始那么疯狂了。

  “今日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我就该听你的,不信他。”

  “我还以为江昀至少也算是以为君子,读了这么多书,没想到也能做这种事!”元白歌气急,“我就应该把他追回来,跟这些病疯子关一起。”

  “我已跟江家闹翻。生辰八字递了那么久都没消息,怎么会时隔半月,江昀跑到我这?不过我的确是想看看他们要耍什么手段。”沈琢撑着起来,走到那个女子面前蹲下,朝罗宁招招手道,“萝卜,你认识他吗?”

  罗宁不敢上前,只远远地看了一眼,迟疑道:“好像见过。”

  “再想想,还有他们,要是认出来了就说,是何人士,家住哪里,年岁几何。”

  “好。”罗宁看了一圈,有些已经面目扭曲,瞧不出本来的模样,加之这些日子都在胡记,根本没出去,他更是记不得了。

  “这是不是神女庙的那个女人?”萧钰随意的指了指,“最凶的就是她了,也只有她是个女人…你刚说生辰八字,江家说你的生辰八字是错的,是怎么回事?”

  “错的……”

  沈琢喃喃重复——他给的是原沈琢的生辰八字,不可能有错。

  想了想便道:“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他们信得深,或许是想找一个江老爷子死去的理由吧。”

  “啊!我想起来了!”罗宁忽然兴奋,“你们说到神女庙,我就想起来了,她是在神女庙里扮演神女的那个素娘。”

  “素娘?她的名字叫素娘?”

  “不是,是在这种朝拜活动中扮演角色的人的统称。”萧钰解释道。

  “对,”罗宁点头,“我不知道是哪里人,只听师父讲过,素娘一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养在神女庙,长大后以身回报恩情。应该二十左右的年纪,和沈大哥一般大,我如果没记错的话。”

  “那他们呢?”

  “他们我只认得这三个伙计,这两个是城东药堂的伙计,我上次去药堂还见着他了。那个是泉州窑的伙计,应该也都差不多大,至于其他两个,我不认得。”

  沈琢沉默片刻,把目光落回到女人身上。女人此刻已偃旗息鼓,只仍旧诡异地笑着,却再没说什么话。

  “对了沈大哥,”罗宁补充道,“素娘是个男的。”

  沈琢一愣,手伸至素娘喉咙上一摸,果然摸到凸起来的喉结。他这才仔细看素娘,发现对方只是长得秀气了些。当日沈琢和萧钰瞧着发髻和衣着,脸上的胭脂又盖住了些阳刚之气,便一眼误认为是女子。

  “神君男身女相,扮演者男扮女装倒也没错。”萧钰摸了摸下巴,“咦”了一声,“如果这么算的话,好像从始至终,这些病疯子就都是些二十岁的年轻男子。”

  “你要不再算一次你的卦?”沈琢忽然递给萧钰一张纸,“上次,你不是说缺了一个线索?”

  “怎么了?”萧钰接过来,看着上面的数字出神,食指飞快在地上画着什么,像是碰见了难题,抬头看了一眼沈琢,又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摆弄三次之后,便摇摇头,“应该不是这个。”

  “怎么说?”

  “灰败之相,毫无改变。说明这条线索一开始就不存在。”

  沈琢一顿,走去柜台提笔改了两下:“你再试试。”

  “你这是瞎猫碰死耗子呢?”萧钰无奈,看着沈琢认真的模样只得从头再卜,他原本只是随意一划,谁知划到后面卦象居然真的变了。

  看着萧钰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沈琢心里一跳,他试探着问:“怎么了?”

  良久,萧钰才出声:“这卦象我好像在哪见过。”

  “是什么?”

  “大凶之相,只有死门。”萧钰顿了顿,“环环相扣,像个死结。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死结剪断,或许能有重新排布的机会。”

  “什么死结,什么剪断?”罗宁听不明白,“既然要剪短,那就一开始不要加这个东西就好了。”

  “小孩子不懂…我记得我以前曾见到过,但忘了是在哪,你容我想几日。”萧钰起身,随意问道,“这是谁的生辰八字?”

  “没谁,就像你说的,我乱改的。”沈琢看了眼大门,“行了,今天也累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那他们呢?”

  “都已经绑住了怕什么。抛开疯病不谈,他们也是人。”萧钰挥挥手,“我回房了。”

  元白歌把门框钉好,想到江昀,他又愤愤地加了几块木板,将另一侧的门封死,只留下半扇通行。正堂里的灯留了一盏,昏暗的角落里,四五个病疯子此刻正安静地坐着,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他看了一眼,关上正堂的门,一回头就见沈琢在院子里等他。

  “好了吗?”

  “放心,我又多绑了一圈。”

  沈琢点点头,朝元白歌挥挥手:“你明日去一趟江家,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

  “好。”元白歌应下来,随后冷冷道,“要是让我瞧见江昀那狗东西,我一定将他绑回来。”

  沈琢看了一眼正堂,总觉得心里不安。街上明明没了声音,今晚上却一下子窜出这么多病疯子,不知道泉州城里还藏了多少,藏在了哪里。

  入夜,泉州城上空雷声乍响,细长的闪电像是一柄利刃,划破整个黑夜。

  呜——呜——

  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呜声在泉州城内响起,像是野兽低吟,恶魔低语。风雨剧烈的拍打着窗台,搪瓷花盆落在地上碎成了片。

  铃铛在雨中摇曳,和呜声隔空相和。

  那声音初时听只觉得轻柔,可听久了却像几千几万根针缓缓扎进人的身体,沈琢只觉得屋子四面墙都在发声,阴恻恻得像是一口密不透风的棺材。

  他打开门,却发现萧钰也被吵醒了。

  萧钰问:“什么声音?”

  “不知道。”细雨随着风排在他脸上,沈琢撑伞走出去,发现呜声里还带着些吼叫和怒骂,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耳鸣了。

  那些细微的声音十分嘈杂,仿佛成千上万人的声音混在一起。

  “去前面看看。”萧钰钻进沈琢伞下,两人推开正堂的门,点了几盏烛灯后,室内顿时亮堂起来。

  正准备上二楼,沈琢抬脚的动作便凝在原地。

  “怎么了?”萧钰顺着目光望去,忽然看到那些病疯子嘴唇蠕动,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那呜声是他们唤的?”

  沈琢点头,呜声听太久习惯了,差点忘了它的诡异。只见素娘先是咯咯笑了两声,随后又呜——地低吟起来,飘荡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更显得阴恻恻。

  “他们…在交流?”沈琢猜测,他快步上楼,打开窗户一看,不止他们,有好多家都亮起了灯,似乎也都听见了这呜声。

  “怎么回事?”元白歌听见动静赶过来。

  “把天梯搭上屋顶!”沈琢飞一般的出去,也不顾是否还在下雨,攀上梯子上了胡记楼的最顶端。瓦片落了下来,打破了沈琢耳边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