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放飞自我后 第41章

作者:梦北城 标签: 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顾卿然开心的不行,想到还有一年就可以回家了,他简直想原地翻三个后空翻!

  火锅烧烤大盘鸡,涮串烤鸭小海鲜,等着小爷!

  顾卿然也深知骄兵必败的道理,越到紧要关头就越该仔细认真,距离成功最近的时刻,那也是最容易出错的时刻,他乘胜追击,“那关于疾风岭的蛟龙,你有啥提示吗?”

  「那个啊,其实就是——哎!放那!八筒碰!」

  顾卿然:“……”

  “——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打麻将吧?”

  小摆:「……」

  顾卿然忍不住咆哮,“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的宿主还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竟然还有心思打麻将!你之前总说自己忙,是不是蒙我来着?!你说!!!”

  「你、你少管,我难道不需要休闲娱乐放松下吗?做系统也是很累的好吗?」

  “啊tui,你小嘴巴巴的,我信你才怪!”

  「不信拉倒,我累了,要去休息了,不说了,拜!二万杠,啊!杠上开花——」

  顾卿然:“……”

  呵,他甚至都懒得敷衍了。

  顾卿然气得睡不着,他烦躁的翻个身,正想着疾风岭的事儿,身侧的黎疆却发出一声呜咽,就像小猫似的,哽叽了一声。

  顾卿然悄悄凑过去,可夜太深了他根本瞧不清,他想着,或许只是梦呓吧。

  顾卿然重新合上眼,刚要睡着,黎疆的身体抽搐一下,胳膊肘直接把顾卿然怼醒了,这没轻没重的力道疼的他直咧嘴。

  哎呀,怎么回事啊,这小魔头以前睡觉很安静的啊,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

  黎疆安静了没一会,嗓中再次发出呜咽,很痛苦似的,即便看不清他的样子,顾卿然也能猜到他眉头定是紧锁着的。

  做噩梦了吧。

  顾卿然想把他拍醒,可突然又想到他妈妈曾说过,人陷入梦魇时是万万不能强行将他叫醒的,那样很可能会伤了脑袋变成傻子的。

  妈耶!变成傻子的大魔头那也太可怕了!

  顾卿然知道,人是很难摆脱噩梦的,即便摆脱了这个过程也是极其痛苦和煎熬的。

  他妈妈说,或许可以轻轻握着他的手,让他的情绪渐渐趋于稳定,现实中的体感是会影响到梦境的,就比如你想上卫生间的时候大概率会梦见找厕所,如果不幸被你找到了,那你可能就要尿床了是一个道理。

  顾卿然摸索着搭上黎疆的手,小心轻缓的握着,也不知道黎疆梦见了什么,竟然连手指都在颤抖,顾卿然试探着、逐渐握紧黎疆冰凉的手,不过是掌心的那点温度,但依旧可以让黎疆躁动不安的躯干逐渐平静下来。

  黎疆的身体不再轻微颤栗,可嗓中的暗哑声却愈演愈烈,一声嘶喊后他终于从痛苦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顾卿然感觉他身体一哆嗦,然后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粗气,顾卿然半探起身子,轻轻挥手将烛火点燃,温暖的火光霎时铺满小小的屋舍,黎疆眼中惊魂未定,凌厉的眼神在看见顾卿然那一瞬立马变得柔顺又委屈。

  顾卿然看见他眼角的泪了,他哭了。

  “咋了这是?”顾卿然用袖口为黎疆拭去泪痕,暗黄跳跃的烛光映着他精致绝美的面庞,仿若这世间最美妙的图画。

  黎疆委屈至极,一把将顾卿然抱在怀里,将他的额头紧紧按在自己胸前,像要把他融进骨血般急迫不舍。

  顾卿然的脸猛然贴上黎疆的胸膛,那种炽热将他烫的有些懵,一时无措,想着他可能是被噩梦吓到了吧,他下意识替黎疆捋着胸口,抬脸望着那骨线俊秀的下颚,柔声道:“做噩梦了?”

  黎疆直直盯着顾卿然,很显然还没从恐惧的情绪中缓和过来。

  “我、我梦见你了。”

  “啊?”顾卿然哭笑不得,支起身子看他,“我有那么吓人吗?”

  黎疆鼻尖一酸,委屈道:“梦见大战在即,你要杀我,还说、还说曾经那些话都是骗我的。”黎疆眼里蕴着水汽,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看的顾卿然心慌慌的。

  顾卿然最害怕别人哭了,哄人这行当他确实不适合,除了‘别哭’和递纸巾,他真的想不到别的说词来安慰人。

  害,这可能也是他一直单身的原因吧。

  但是黎疆都哭了,他该哄哄他的,顾卿然绞尽脑汁想了须臾也没组织好语言,最后也只能是妥协于自己的直男细胞。

  他凑过去,亮闪闪的眸光看着黎疆,劝慰着,“你别哭,憋回去,行吗?”

  黎疆噤噤鼻子,低声哑气道:“……行。”

  顾卿然被他逗得笑个不停,黎疆一点也不像小摆说的那么恐怖,除了脾气臭,喜怒无常之外,好像也没别的毛病了。

  平时跟师兄弟们相处的也算融洽,从可可的事儿上也能看出他是个很有爱心的人,要是小摆不说,真的很难想象一年后他怎么会变成那个屠戮三界的魔尊。

  黎疆见他捂着肚子笑个没完,有点难为情,便背过身去偷偷擦眼泪。

  顾卿然坐起来拍拍他,“转过来。”

  黎疆迟疑几秒,听话的转过来,可眼神还是闪躲着不敢看他,顾卿然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那就是,梦都是反的。”

  黎疆摇头。

  “仙魔大战不会发生,而我也没有骗你。”顾卿然的神情认真而寂然,看的黎疆都有点不适应了。

  黎疆眼里掺杂着悲痛和无奈,即便顾卿然那样说,但命运使然,或许这一切早就是不可避免的了,“那要是真的发生了呢?我们的身份立场,注定会是敌人。”

  “那你呢?若是仙门败了,你会杀我吗?”顾卿然表面淡若如水,但心里早就敲起了拨浪鼓。

  他打算趁这个机会向黎疆讨一张口头上的‘免死金牌’,这样不管他的任务成没成功,后路也算是找好了,能跟灭世大反派勾肩搭背做兄弟,想想也挺有趣的。

  听了顾卿然的话,黎疆毫不迟疑的摇头,要是真有那天,他拼了命也会保下顾卿然,绝不会让人伤他一分一毫的。

  什么仙门不仙门的,在黎疆心里,顾卿然就是顾卿然,那个没心没肺,一直很宠着他的顾卿然。

  “这不就结了。”顾卿然暗暗松了一大口气,笑呵呵道:“咱俩的关系不一样,什么仙啊魔啊的,不都是好哥们嘛。”

  黎疆:“……”

  黎疆的话可是给他吃了一大颗定心丸,这下自己可是前路后路都留好了,无论如何都不怕了。

  嘿嘿,这应该是最近顾卿然听得最让他舒心的话了。

  “好啦好啦,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顾卿然躺下去,纤手轻挥灭掉烛火,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黎疆的心却依旧无法平静,刚刚的梦境太真实了,真实到他现在心口还在隐隐作痛,顾卿然冷漠决绝的眼神像印在他脑中般挥之不去,太疼了,太难受了。

  这是黎疆第一次动摇了报仇的决心,若事情总会发展成那般,那他不要报仇了,他只想顾卿然好好的,在没有他的日子里,依旧如这般活的恣意潇洒,哪怕自己身在千里之外,哪怕自己再也瞧不见,那自己也会为他开心的。

  顾卿然睡得昏天黑地,一会抢被子一会蹬被子,一会抱着黎疆一会推开黎疆,小小的床铺仿若成了两人主宰的战场,片刻都不曾安生。

  这张床不算小,但顾卿然却非要挨着他,黎疆躲一寸他就挪一寸,最后躲无可躲,只能任由他抱着了,再加上黎疆心绪不宁,导致他一夜都未曾合眼,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天一点点变青、变蓝,直至清晨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柩,黎疆知道该起床了。

  顾卿然枕着他胸口呼呼大睡,黎疆指尖轻绕他的秀发,盯着他高挺俊秀的鼻尖看了良久,这才轻轻拍他,“醒醒。”

  顾卿然揉揉眼睛,习惯性在黎疆胸前蹭了蹭。

  !!!

  等等,那是什么?倏地就,怼着他肚脐眼儿了。

  顾卿然一个弹跳从床上蹦起来,像个灵活的兔子般缩在角落。

  黎疆现下已经尴尬的要钻进枕头里了,周遭安静的仿佛过去了一万年之久,最后还是顾卿然率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他紧紧靠在床脚,僵硬道:“呵呵,年轻人,果然精力旺盛哈。”

  黎疆仿若一条死鱼,趴在那动也不动,顾卿然知道黎疆自尊心强,可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都是男子汉必须要有的经历,不就是晨起支个小帐篷嘛,谁又不是没支过。

  “欸。”顾卿然用手指戳了戳他。

  “别碰我。”

  顾卿然拍他一下,“哈哈哈,害羞啦?”

  “哎呀!”黎疆扭的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你先出去。”

  “行。”顾卿然挪到床边穿鞋,嘴里还不忘碎碎念,“这有啥的,谁还没有过,这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不用害羞。”

  “……”

  见黎疆不理他,顾卿然故意逗他,“用换条衬裤不?”

  “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

  黎疆最后一个下楼吃饭,顾卿然见他情绪不怎么对,关切道:“脸色咋这样呢?昨晚没睡好?”

  其他人:“……”

  黎疆胡乱扒拉着清粥,低声道:“没有。”

  “哦。”

  这里距离疾风岭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不仅要翻山,还要走水路,沈玉泽道:“我们这么多人看来要租条大船。”

  楚盈盈呵呵笑着,“好啊,我都没坐过大船呢。”

  顾卿然本还打算去买身衣服,可时间太紧迫了,他们必须要在天黑之前到达疾风岭,这中间不仅要翻两座山,疾风岭四周海面又危机四伏,夜间过河实在太不安全了,索性就作罢了,出门在外的,就别在意那些细节了。

  顾卿然昨晚睡得不错,这一路的精神状态异常的饱满和兴奋,跟弟子们嘻嘻哈哈的聊个不停,黎疆面上疲态尽显,跟在旁边有些萎靡,沈玉泽小声关切道:“师弟你没事吧?”

  黎疆摇摇头,未作回答。

  紧赶慢赶,他们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岸边,现下这个时辰岸边也只剩一位年迈的船家在等生意了。

  顾卿然与他说了目的地,那老人却连连摆手,“不行,那面太危险了,我不做你的生意。”

  黎疆四下看看,这里除了这位老者再没别的船家,远处倒是有几个小屋舍,想来都是靠海吃海的农户,他对顾卿然道:“要不去问问别人?”

  那老人却接过话茬,“别问了,没人会去的,我们这些人就指着老船吃饭呢,谁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险呢。”

  顾卿然懂了,这不就是书里掌握关键信息的路人甲吗?这样晚了他还守在这,他一定知道疾风岭的重要信息!

  他蹲下去,温和道:“老伯,你看我们也不像是普通人吧?”

  那老人扶了扶帽檐,浑浊的眼打量着他,淡然道:“确实,男子着女服,还是大红色,看起来是不怎么正常。”

  顾卿然:“……”

  看其他人都憋着笑,顾卿然无奈道:“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世外高人总是与凡夫俗子不同的。”

  “世外高人过河需要划船?”

  “……”

  老人倚靠在船桅杆,压了压帽檐不打算再应声,眼前却出现一个钱袋子,顾卿然晃了晃,里面的银钱发出悦耳又诱人的哗啦啦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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