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好柔弱啊 第38章

作者:马户子君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李无廷神色自若,“不必顾虑,自会有人捅破。”

  “?”宁如深觑着他的神色。只觉得李无廷好像对未来还没发生的事也了然于心,“……陛下安排的人?”

  李无廷唇一动正要说什么,突然又看向他。

  倏而,笑了下,“想知道?”

  宁如深点头。

  李无廷,“附耳过来。”

  周围还候着德全和宫人。

  宁如深猜想李无廷大概是要私下和他说,就凑过去了,“是,陛下。”

  他绕过御案走到李无廷身侧。

  后者端坐在座位上,宁如深一手撑着案沿靠过去。俯身间,乌发绯袖都堆叠在了李无廷的一身龙袍上。

  滑落的发丝遮住了他外侧那半张脸。

  德全和宫人都看不见发丝遮掩后的情形,宫人们纷纷低头,也不敢去看。

  宁如深凑在李无廷跟前。

  李无廷低眼便看到一枚莹白的耳廓,缀着红痣在眼皮下晃着。

  他指尖点了下桌案,随后兴起般地低笑了声。

  “自己猜。”

  “……!”宁如深被那热气呵得一抖,忍着反应听了这么句废话。

  他顿时炸毛,转头惊瞪:是人话!?

  德全偷偷乜着眼皮看去。

  就看天子低眼笑了下,随即宁大人猝然抬眸,面色绯红,灼亮的眸光带着几分惊然嗔怒。

  德全:嘶……哎哟~

  在御书房里就如此这般,简直……简直多多益善!

  御案后,李无廷遛完人,转头把刚刚礼部尚书递来的折子关上,扔到一边。

  “下去吧,慢慢想。”

  宁如深深吸一口气,咯吱磨牙,“……是,陛下。”

  他说完顶着一对红通通的耳朵离开了。

  ·

  宁如深回到府中。

  他耳朵早已降温,但总还觉得余热尚存,搞得他尾椎发麻。

  他又想起李无廷带着热气的那句不是人话的话。

  宁如深思来想去猜不到,在屋里桌案前坐了半会儿,仰头叫了声,“小石子。”

  房梁上安安静静。

  他沉默了一下,“啪嗒。”

  一道身影就刷地垂了下来,立在他跟前。

  宁如深:……是对“啪嗒”有什么坚持吗?

  拾一问,“有什么事。”

  宁如深找他探听消息,“除了跟着我,你们匪首还有给你派什么别的任务吗?”

  拾一,“我们匪…”他话到一半失言懊恼,“我们首领只让我跟着你,没有别的。我已经很久没见到首领了。”

  宁如深问,“你也没和你其他同行联系过?”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前几天看到你一个同行在客栈当小二。”

  拾一脸上立马浮出淡淡的同情,“都是些杂活。”

  宁如深一言难尽:……好歹有活。

  你一个被打发走了的是在同情人什么?

  探听不到什么消息,宁如深便让人退下。走之前,他又叫住拾一,“对了,最后一个问题。”

  拾一,“?”

  宁如深捏着耳朵问,“你们匪首,是有什么恶趣味吗?”

  拾一不赞同,“我们首领很正经。”

  宁如深挥挥手,把人驱散了。

  …

  猜不到李无廷的打算,他干脆不再去管。

  随着日子进入月底。

  推迟了一个多月的会试也终于在严密的筹备中到来。

  会试长达九天六夜。

  宁如深只负责之后的面试,不用跟随这九天的考试。他时不时去御书房当个值,又去礼部蹭个饭。

  把百家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就这么一直到了会试结束。

  像是漫长的凛冬过后迎来了消雪的初春,学子们都暂时从考核中解放出来,相约伴游京城的夜市、河畔。

  更有不少考生在淮明河畔置了座席,谈经论诗,引得满堂赞誉。

  ——也算是大承的一项传统。

  宁如深早在前几天就收到了耿砚的邀约,说到时候一起去泛舟。

  等到会试结束那天。他估摸着快要下值,便瞅了瞅御书房一角的漏刻。

  漏刻有些不清,他不自觉探头。

  李无廷抬眼,“宁卿归心似箭?”

  宁如深缩回脖子,“怎么会,臣是看看陛下劳作了多久。”

  李无廷哼笑了声。

  顿了顿,他摆手,“行了,下去。”

  宁如深道了声谢,速速溜走。

  宫门外,耿砚已经搓着手等在那里。

  见到宁如深,他将人一把拉过,意气风发,“走,前状元,去砸场子!让那些初出茅庐的雏鸟见识一下前辈的高度!”

  宁如深晃晃脑袋,“你听。”

  耿砚凑近细听,“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没听到就对了,因为是空的。”

  “……”

  耿砚复杂地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拽着他的袖子,“那就去凑个热闹,给你进进货。”

  ·

  夜色将暗,华灯初上。

  京城中的各家酒馆客似云来,繁华的街市中人来人往,衣袂相错。

  两人先找了间酒楼吃饭。

  二楼的包厢窗口正对大街,一眼望出去相当热闹。

  落了座,耿砚还在感慨,“你说你脑子都沦落到这副田地了,怎么还能当考核官?”

  宁如深假装不经意地踩了他一脚。

  耿砚,“嗷!”

  宁如深,“这是陛下的决定,你是在质疑陛下。”

  耿砚气得瑟瑟发抖,“你个狐假虎威的…”

  说话间,小二已经上菜。

  宁如深夹了块烤鸡心给他,“吃这个,以形补形。”长点心。

  耿砚顿时抖得更厉害。

  两人正在桌上用筷子二度打架,忽然便听窗外喧闹的街道里夹杂着几句人声:

  “以…高才,必会………”

  “当年…文状元,宁……”

  宁如深和耿砚停下打架,对视一眼:?

  推开半掩的雕窗,外面声音更为清晰。

  宁如深趴在窗口往下探头。

  只见他们包厢下方摆了一处露天茶摊,几名考生打扮的青年正在高谈阔论。

  “……好歹出身书香门第,自幼熏陶。那宁琛一介乡野都能高中,我等有何不可?”

  “非也非也。”其中一人意有所指,“录取贡生那都是试卷一封,等到了殿上可不一样了。”

  几人交换眼神,另一人轻咳,“听说那宁状元,是有几分霞姿月韵……”

  言尽于此,意味深长。

  二楼窗框上,宁如深、耿砚排排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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