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赚钱养崽崽 第262章

作者:迟睡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他自己可也是有个襁褓中的孩儿啊!

  沈宏原以为黄老板会同他一样觉得这主意绝妙,恨不得立刻派人去干,结果等到的是可疑的一阵沉默。

  他心道不妙,皱紧了眉头抬眼去看。想象中黄老板同自己笑容晏晏的样子不在,而是他惊恐冷漠地一张脸。

  “……黄、黄老板,我……”他突然大脑冷却下来,想要补救,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人家也已经听进了心里,哪里还能容许他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呢!

  “滚!你这人真是好恶毒的一颗心!”黄进狠狠地将手边的茶盏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外面侍从听见动静了,立刻打开门进来查看情况。

  “把这人给我从后门丢出去,以后这人同’金珠‘没有一点关联,就当他从没来过。”黄老板那颗火疖子更痛了,他抽着气道:“沈宏,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沈宏哈哈笑起来,原先已然跪着哭求过好不容易多得了这么几日,结果今日他放手一搏,竟然还是落得要被辞退的下场。没有工钱他哪里还有活路?他儿子还在等着他去救,家里老的残的都要张嘴吃饭,他能怎么办?!

  比报应更可怕的是没钱啊!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扑过去,狠狠地抓住黄老板的手,用力要把他指节上戴着的两枚金戒指给拔下来。

  黄进顿时怒气上涌,狠狠地抬脚将他踹远,他手指上已然红了,还夹杂着几根血丝。

  “你们还不快把他丢出去!”黄进气得站起来又狠狠地当胸踹他,“疯子!”

  侍从立刻将挣扎着的人拖走,见他还想往摆放着玉石摆件同金银珠宝的地方冲去,立刻用力将他压制住。

  “给我钱!我要钱!黄老板,你还有工钱没有结给我!”沈宏大吼大叫,声音凄厉。

  黄进扭了扭自己的手指,怒声道:“以后他要是再敢在我’金珠‘边上露面,你们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是!”

  沈宏被一路拖曳出了“金珠珠宝行”的后门,像一条死狗一般丢在了门外。

  红漆木门缓缓关上,他立刻冲过去:“我的工钱还没有结给我!没有工钱我就去官府闹!金珠老板不结工钱啦!拖欠工钱了!”

  他大吼大叫很快便会吸引边上人来,那两个侍从狠狠地将他掼倒在地。

  老金过来了,他冷眼看着自己的前亲家公,从荷包中数出几个铜钱丢在他身上。随后也不再看他一眼,带着两个侍从就往“金珠”里进。

  红漆木门狠狠地关上,发出“啪嗒”声响,将沈宏隔绝在外。

  沈宏笑起来,笑声比哭声还要难听,叫周围听见动静的人过来查看后发现他了,听到这动静都害怕地尖叫着跑远。

  这是遇到疯子了啊!

  他迟钝地起身,捡起身上的铜板,放在手心里仔仔细细地数了三遍。

  “一、二、三……六、七。”

  “哈哈哈我沈宏当掌柜时何曾有过这么少的工钱!这么多日子,七文钱哈哈哈!”他厉声地笑着,随后便哼着歌往镇上搭着棚子的酒铺去了。

  他喝了个烂醉,摇摇晃晃地回了在镇上的破落院子。一进门就吆五喝六地叫刘春花和刘芬芬伺候,见不着人他就开始逮着手边能拿起来的东西打砸,刘芬芬瞧见了顿时尖叫一声,那些东西可都是钱买的啊!

  怎么能弄坏!那可都是钱啊,她的心在滴血,立刻冲上去保护院子里的东西。

  沈宏瞧见人了才不管那么多,狠狠地揪住了刘芬芬的头发:“都怪你生的好儿子啊!还有你那闺女儿,怎么下了地府不把你也一起带走!啊?”

  刘芬芬泪早就流干了,不敢反抗,但她听到沈宏这么说仍是反驳道:“他们也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我沈宏自己一个人就能过好,都是你们!”他呼哧带喘,吼道:“就是你们拖累我!”

  “要不是你们,我现在还是杂货铺的掌柜!我能在镇上买个大宅院,还能妻妾成群!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他醉晕了过去。

  刘芬芬从他手中扯出了自己的头发,她近来能恢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被压榨着做了许多的活,还有刘春花也是同样,她们因着沈宏受了不少苦。

  沈富贵还在赌坊中,刘芬芬毅然决然地决定去将儿子换出来。

  刘春花躲在柴房中,听见外头没有动静了才出来,瞧见刘芬芬了,两人顿时眼泪滂沱。

  在六里屯的时候她们也算是亲戚,自从刘芬芬嫁给自己小儿子之后她们便是亲上加亲,但是这么多年了,她们两人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丈夫,竟然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你做什么去?”刘春花低声问道。

  刘芬芬凄楚一笑,对她道:“我要去把富贵换出来,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刘春花眼泪掉的更凶,“赌坊里都是吃人的鬼,他现在还在不在都难说。芬芳,你同沈宏和离吧,我来做主,之后你回六里屯去,找个荒地就种地成不?”

  刘芬芬已然认命了:“沈宏肯定会来找我。”

  可是再远的地方,她一个女子真的可以徒步而去吗,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刘春花狠狠咬牙道:“我去求若哥儿,求老大,他们有钱。我拉下老脸去磕头,他们应该会给一点。”

  刘芬芬眼睛亮起,但回想起以前的事儿,那点光亮立刻就熄灭了。

  他们以前恨不得叫人家去死,现在他们有难人家没有落井下石都算好了,哪里都够去奢求他们接济?

  “我去试试,只要一点路费,咱们带上牛山一起跑!”刘春花眼睛不愿再去看醉倒在地上的沈宏,她现在只想过安生日子。连日的后悔已然叫她脸颊凹陷进去,再没有一点以前养得滋润的模样。

  两人刚商量完,院子门口便发出了一声**撞击地面的声响,她们立刻看过去瞳孔紧缩。

  那是一个人高的麻袋,很宽大鼓囊。

  刘芬芬不敢走过去瞧,刘春花胆子大,拿根棍子去戳。见还有动静,她立刻去解开袋子。

  里面是鼻青脸肿的沈富贵,而他的十根指头已经不见了影踪!

  “叫你去赌!该!”刘春花哭着骂道,看着她以前最心疼的孙儿,心中充斥着恨铁不成钢!

  刘芬芬在看到沈富贵惨状的第一眼就晕了过去。

  沈富贵的嘴被破布塞住,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他呜呜着要说话。

  刘春花拔掉他嘴里的破布,沈富贵只能呜呜呜地说话,再一看竟是连舌头也没了。

  刘春花跌坐在地上,查看沈富贵的身体,他现在甚至连坐起身都不能够了。

  竟然已经成了个废人。

  刘春花仰头看着天幕,高声哭泣,想叫老天爷瞧瞧他们家的惨样,祈盼老天爷能够怜悯分毫。

  结果没一刻,泼天的雨珠便从天幕上滚落了下来。

  滴答,滴答。

  檐下的雨珠快速滑落,几乎连成了水幕。农家人祈盼的雨终于落了下来,给已经播种下去的冬小麦种子洒下了生机,能叫农人都轻松一些。

  这场雨下得很大,能将土壤中的麦种都浸透。

  沈若被大雨困在了布庄中,雨一大街道上也都没啥人乱逛,都躲在了廊下避雨。沈若打着伞要出来帮忙将摊子支在外头的东西收起来,结果出了门来就发现沈丰同小松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到“珍宝居”的棚子当中了。

  棚子往外延伸了一块能遮挡风雨的檐,还有几个没来得及走的客人正站在下面避雨呢。

  “拿折叠马扎坐着等雨停吧。”沈若撑伞走过去,将收进棚子里的折叠小马扎样品都给拿了出来。

  “谢谢沈老板。”客人们同他也熟了,也没客气,都接过来在檐下坐下来等雨停。

  “若哥儿,我瞧着时辰也差不多,过一会儿咱们接上顾允和二狗就回去吧。”沈丰瞧了眼天色,这场雨每年都要下到后半夜去,是断断续续的。

  镇上人倒是能等雨停的那小段时间回家去,要是运气不好那真就要被淋着了。

  “好。”沈若应声。天气不好就没有什么生意,大家都想要呆在家中,倒不如早些收摊了。

  沈若想了想道:“这样吧,顾允在的书屋离得不远,我去接他过来。你直接驾车去接二狗,然后到’珍宝居‘来接我们一起走。”

  书院在镇上最南边,驾车过去有点远,是同回家的相反方向;顾允所在的书屋在西边,约莫穿过两道街就是,到时候他们俩直接在这儿等接到二狗回来的沈丰,之后坐上车便能直接回家去了。这样是最顺的,马儿拉的重量轻一点还能走得更快一点。

  沈丰点了点头:“那成,我这就去了。”

  驾着马车撑伞不方便也不安全,朝许歆文家借了蓑衣,沈丰穿上后便驾着车去了。

  布庄里的伙计同小松一起把“珍宝居”里的东西往里面仓库搬,雨大那些布艺商品放在里面难免会受潮,还是放到屋子里比较好。

  沈若帮他们打着伞,幸好东西也不多,五个人走了两趟也就全都搬完了。

  他们都有些受宠若惊,活计做活儿哪儿有老板帮着打伞的?虽然不是自己的老板,但是自家许老板对沈老板就像看子侄一样,大家高低也要跟着喊的。再说了,他们几个汉子淋点雨没啥事,沈老板可是个哥儿,他举起伞大半都遮住自己这群人了,叫大家心里头暖烘烘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而且见他半边肩膀都被打湿了,小松立刻递上干净的布巾:“若哥儿,你快擦擦,要是着凉就不好了。”

  沈若原本想说:我哪儿有那么容易着凉啊。

  但是一想起之前发烧感冒的事儿,他就决定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毕竟“好的不灵坏的灵”。

  那布巾稍微擦干了些,又被闻声赶来的许歆文喂下一碗红糖水,沈若觉着从胃暖到了心里。

  “若哥儿,这么大雨你还要出去啊?”许歆文听着外头这噼里啪啦的就直皱眉,地上都已经被雨点子砸出水花了,一出去肯定是鞋子湿透,连裙角都要湿透的。

  这种天气她可不乐意出门了。

  “顾允他肯定没带伞,我要去接他。”沈若笑着说道。

  “好吧,那你明儿还来不来呀?感觉还没同你说够话呢你又要走,”许歆文双手捂住心口,“要我是个汉子,我肯定娶你,才不要顾允呢!”

  沈若一脸“你够了”的表情,捋了捋窄袖的袖口:“我在遇着顾允之前没想过要嫁。”

  意思就是如果不是顾允,那许歆文哪怕真的是个汉子沈若也不会嫁的。许歆文有被伤到,嘤嘤假哭两声:“好嘛,知道你俩感情好了。”

  沈若笑着接口道:“明儿我还要来的,顺便去招个靠谱的员工回来,以后这写定单的活计得交给别人来干。”

  “好!那明儿咱们再聊。”许歆文笑嘻嘻,明眸皓齿的模样很讨喜,她道:“要是天气好,把小云吞宝贝也带来嘛,要不是我走不开,我一定要去你家瞧他呢。”

  沈若想了想,“要是明日雨不下了我就带他来。”

  许歆文点点头,满意了。

  顾允所在的书屋离得不远,沈若走过去也不用一炷香的时间,他对镇上的这些地方不算很熟,也没去过书屋,但是很早之前来镇上寻找“念宝”销路的时候,将镇上大部分地方都走遍了,再加上他记忆力又好,所以能清楚的记得顾允说的那家书屋。

  有间书屋,是储水镇上藏书最多,文人与读书郎们最爱去的书屋,里头囊括了所有的科举类用书,还有各种往年的例题,还有各类杂书通通都有,甚至还有话本和画本。

  这些都是顾允同自己说的,沈若觉得他经常去书屋做学问就跟朝九晚五的上班似的,但还是弹性上班,偶尔有事就能不去,但一般情况下,顾允都会准时去。

  有时候坐自家的车,有时候坐沈汉三的牛车。今儿他是跟着他们的车来的,自然也没有带伞。

  沈若踩在镇上街道铺就的青石板上,沿着凸出来的地方走,但饶是如此也还是湿了一双布鞋。

  书屋中,顾允在二楼奋笔疾书,案几上摆着各种计算工具,还有算筹,另一边堆叠着厚厚的两叠书册,此刻案上全是写满墨痕的宣纸,还有几张已然飘落在了地上,他浑然不知。

  有位老者端坐一旁,抚着山羊胡须,目露满意。

  “子诺,你之才是我此生得见最佳。”他夸赞。

  “老先生,你若听了我未来夫郎见解,便不会如此说了。”顾允脸上含着淡笑,清凌凌的嗓音在雨声中显得更加悦耳。

  “你未来夫郎的见解,便是你先前同我所说的《九九乘法表》?”老者施施然啜了一口温热茶水,拿过顾允身侧的一本书册来看。

  那本书册薄薄的,上面的字迹能看得出来不是经常练字的,更像是画出来的一样。有形却无神。

  “正是。”顾允颔首。

  这本册子是沈若写给他的礼物,是他那个世界的东西,但是顾允却觉得数学知识自然不用拘泥于各个大千世界,只要是正确的,便能化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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