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 第139章

作者:威威王 标签: 系统 爽文 校园 穿越重生

  此时耳麦里的男高正在轻轻哼歌。

  一首节奏欢快的曲子,听起来有些耳熟,婚礼上常见的曲子,伴着飞速敲打机械键盘的按键声,一听就是在打游戏。

  费凌问他:“你在玩什么?”

  “单机游戏。听我敲键盘是不是更困了?”

  蒋之野知道他大概是困了,连麦了也没有怎么大声说话,说话都是悄悄的,怕把费凌吵醒了。

  费凌睁开眼,问:“你不在宿舍?”

  “我在家里,再上一天课,我就放假了。”

  “这么早吗。”

  “今年好像是早一点,刚好我俩前后脚放假。”

  说到这里,蒋之野心里就蠢蠢欲动,他已经准备好与费凌相伴一个漫长假期了。

  “嗯。”

  蒋之野听得出来他是困了,声音都软绵绵的,这个“嗯”字也是又轻又软。

  太可爱了。

  不想吵到他,蒋之野也不说话,强行忍住了和他聊天的欲望。

  费凌翻了个身,坐起来喝水。

  蒋之野听见,小声

  问:“是不是准备睡了?”

  “睡了,晚安。”

  费凌对他说。

  “晚安。”蒋之野声音很低,犹犹豫豫地问,“那个……”

  “干什么。”

  “凌宝贝睡前可以给我一个飞吻吗?”

  “你做梦就有了。”

  “哦……”

  “拜拜。”

  通话挂断了。

  费凌将信息栏往下拖,看到了段申鹤的消息。

  ——[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六点,太早了,你得早点睡。]

  费凌放下了手机,又听到系统翻书时的碎碎念。

  【原著后期,大家都喜欢问你到底爱谁,就连柳良辞也开玩笑问过这一句。但你的回答也挺有意思的……“我已经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了”。】

  费凌之前也注意过这句回答,听起来很像是他在赌气。

  但闭上眼,睁开眼,眼前都是同样的面孔?这又像是一句话恐怖故事了。

  手机提示新信息。

  傅司醒:[坐标]

  地段显示他是在机场附近的一家连锁酒店。

  傅司醒:[与你的旅行。]

  ……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费凌回复道:[别捣乱。]

  傅司醒:[不会的。]

  傅司醒:[从明天起,我是透明人。]

  Ling:[……。]

  Ling:[随你吧。]

  ……

  次日。

  柳良辞原本是打算去段家接费凌的,但费凌拒绝了,认为不必绕一圈。

  到了机场,柳良辞才瞥见这次送费凌过来的,除了司机,还有他的兄长段申鹤。

  柳良辞与这位见过几回,印象深刻,显然是对费凌平日里很照顾。

  边上不少情侣、家人在拥抱送别。

  段申鹤将行李箱交给费凌,很自然地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柳良辞站得远。

  远远眺望过去,兄弟俩仿佛是在接吻。

  年长的男人,低头轻吻他的弟弟。

  “注意安全。”

  段申鹤对他说。

  费凌点点头,说了句“哥哥早点回去”。

  在一旁的柳良辞看着他俩,这时候才慢慢回了神,与费凌打了招呼。

  “你哥怎么来送你了。”

  “他今天休假。”

  柳良辞颔首,帮他推着行李箱。

  费凌一大早就醒了,困得睁不开眼睛。

  他到现在为止,并没有想起此次旅途看似是朋友二人旅行,其实身后还跟着一个透明人摄影师。

  直到透明人傅司醒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才想起来这回事。

  飞机上,男人穿得很休闲,拿着一杯果汁,低眉顺目地问他今天是不是去海边,有没有带墨镜和防晒霜。

  ……比空乘都勤快。

  准确地说,安检的时候傅司醒就出现了,排在他后面,主动地帮他提行李。

  就连柳良辞都面露诧异。

  费凌莫名:“带了。你不是透明人吗?”

  “是。”

  “……骗人。”

  “嗯。”

  还嗯?

  费凌不理他了,从柳良辞那儿揪了个眼罩戴上,准备补觉。

  有人给他盖了毯子。

  可能是柳良辞,也可能是傅司醒。

  费凌睡得很熟,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很困地下了飞机,被柳良辞牵着手往出口走。

  这时候他才发现,傅司醒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你在找他?打个电话就好了。”柳良辞见他猫猫祟祟地转着蓝眼睛四处看,觉得有点好笑,“他是怎么了?”

  “怀疑他在跟踪我。”

  费凌也放弃了。

  “他说要跟踪你吗?说不定只是吓吓你而已。”

  柳良辞奇道。

  “可能吧。”

  “你直接和他说,再这样就不理他了,他会听进去的。”

  “真的?”

  费凌将信将疑。

  柳良辞忽然说:“如果你对我说这种话,我今晚都睡不着了。”

  是吗?

  费凌也不知道傅司醒到底有没有跟着他。

  也许根本没有?

  第一站

  是海滩。

  一大早过去,人不多。费凌和柳良辞走了很久,找了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坐下了。

  柳良辞去买饮料,回来的时候沙滩上已经多了些人,隐隐约约能听见几个年轻男生在讨论,“美少年”、“真的是男的啊,有点可惜”、“是不是模特啊”、“啊啊啊他看我了我死了”、“我晕,他是蓝眼睛诶”、“……我想去帮他铺毯子”。

  这种循序渐进的对话,很容易让他想起费凌。

  不远处遮阳伞下,费凌正试图把毯子铺好,雪白的膝盖、小腿半跪在沙子上,柔顺的黑发披肩,裸着的上半身、手臂在阳光下白得晃眼睛,路人频频回头。

  因为有一道大折痕,费凌似乎很不满意,眉头紧锁,发现根本抚不平之后就放弃了。

  柳良辞走过去的时候,美少年已经在毯子上趴着,翘着腿,手肘撑着不知道在捉弄哪只无辜海壳。

  “沙子太烫了?”

  柳良辞了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