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61章

作者:不早夭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曹少爷客气了,此番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并送上一些礼品,那日黄老爷府上请我去做客,见了诸多老爷,唯独没有见到曹府去人,还以为是哪里得罪了您。”江舒笑的满脸真诚,说罢,又像是提醒什么一般说道,“曹少爷家也是开酒楼的,日后晚上可要小心一些,省的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偷盗去了秘方可不得了。”

  曹金干笑两声,还不忘瞪了一眼旁边的男子,他说道:“江东家放心,无人敢偷到我曹府。”

  “那便好。”

  同人虚与委蛇是江舒最厌恶的事,但此时却不得不撑着和曹金你来我往的说话,朗山心中不快,便拉下脸提醒江舒该回去了。

  江舒状似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便也只能跟着朗山往外走。

  等他们走出府,曹金回想到江舒方才说的那些话警惕了起来,他瞪向身边的男子,怒道:“你确定昨晚没有被人看到脸?”

  “当然确定,如果真看到方才他们怎么会这么淡定?”男子壮着胆子拍胸脯保证,并不敢把昨晚他蒙面布被人揭掉的事说出来,再加上他昨晚过于慌张,也根本没有看清看到他脸的是谁。

  曹金见状便没有再多问,想着江舒估计只是随口一说,说不定他和其他府上也说了同样的话。

  回到多样楼,大林跟着进了厢房整个人都气愤起来:“就是曹府!曹少爷旁边那个人!我昨晚看的真真切切!”

  “我知晓了,你回去休息,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

  曹家这般恶心他,总得让对方吃点苦头才行。

  没几日,曹家残暴不仁,杀害民女的事就被人给传了起来。

  原来是一位老头在城外的乱葬岗附近住着,平日里帮忙处理尸体偶尔拿到点赏银,只是他没想到有人大清早就送来了一具女尸,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但看对方的发髻还是未嫁人的模样,当下就赶紧报了官。

  于是几经调查就得知,那日只有曹府往外送了尸体。

  城中的流言越传越烈,那女子的爹认尸后便整日坐在曹府门口等一个说法,看的围观的人都十分不忍,便日日辱骂曹家。

  曹金在府上大发雷霆:“到底是谁传出去的!之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怎么这次就被发现了?”

  “三弟,既然知道此事你处理不好,何必还要害那么多姑娘,这几年死去的姑娘没有上千也成百了吧?”曹老大很是嘲弄的看着他,话里话外都是幸灾乐祸。

  “大哥,你可别忘了你也是曹家的,若因此事曹府被斥责,你也没好果子吃!”曹金凶狠的看着他。

  他一直都忘了,知道他这些癖好的人府上比比皆是,加上最近李雪兰怀孕他有了后代,老大老二肯定早就按耐不住要找机会害他了。

  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他们做的!

  曹金这般想着便眯了眯眼,哼笑道:“大哥别忘了自己的把柄也在我手上,一个大男人竟能雌伏委身给男人……怪不得大嫂十年无所出!”

  “老三!”曹老大怒吼,“给我管好你的嘴巴!”

  没多久曹老二也来了,三人唇枪舌战一番,谁也没占到便宜,只能甩袖分道。

  李雪兰近日听到府上下人说的事魂都要吓没了,她还特意拽着几个婢子问了问,见她们都是一副惊恐的模样,才知道江舒当初提醒的事是真的!

  可如今她已经跳进了曹府的火坑里,想跑是没得跑了,但也得给自己寻条出路才是。

  曹府的生意一落千丈,无论如何解释都没有人相信,事情闹的有些大,郡守虽顾及着京中的那位,却还是得把曹金传唤到府上询问一番,尽管他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

  而那位在乱葬岗旁边住着的老头早就不见了,死去那名少女的父亲曹家又不敢动,生怕被人知道他杀人灭口。

  于是这个哑巴亏,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吃了。

  因着曹府的事是隔了许久才发生的,因此并没有人怀疑到多样楼,且多样楼日日都在研究新的吃食怎么会有时间去做什么事?

  没了曹府整日里在眼前晃悠,江舒心情好了很多,成日里就是在多样楼里吃吃喝喝,困了就睡,人倒是一点没胖。

  九月中旬时,传来了放榜的消息,学子们日日都翘首以盼,盼着自己能考上,因此府城各处酒楼眼瞧着人又多了许多。

  夏翰远在韩文的挽留下一直未回乡下,但他盘缠有限且也不能白住江舒的酒楼便被韩文拽到了韩府去,两人成日里就是在酒楼里吃喝,偶尔瞧见陈胜也是懒得理会。

  放榜日。

  许多府上有哥儿千金的都出来瞧了,榜下捉婿很是有名,如若真的捉到一个举人老爷,那才是真的不得了。

  榜下人头攒动,江舒和朗山则是在酒楼里坐着,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最近总被朗山折腾的厉害日日都睡不饱,害的他都没什么精神。

  朗山十分狗腿子的给他捏肩捶腿,放后世都是难得的好男人,江舒很是受用便一直听着外面的热闹昏昏欲睡。

  人群中有哭喊有欢呼也有猝不及防的诧异喊声,江舒慵懒一笑,就是不知哪位秀才老爷被捉了婿。

  “二郎,稍稍用力一些。”江舒最近腰腹处酸疼的厉害,每天都得按按才行,要不然乏的很。

  “不若请大夫瞧瞧,我晚间已经十分体谅你,你却总觉得我用力。”朗山觉得夫郎这样很不益于夫夫房事,这样的体质什么时候才能有身孕?

  江舒蹙眉,抬手拍在他手上::“你何时体谅过我?我看你竟然是愈发用力了,我感觉内脏都要受损了,肚子疼的厉害。”

  “那你怎的不同我说,我这就去喊大夫。”朗山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江舒一把拽住,他脸蛋红红的,被人知道是因为房事才这样,岂不是羞都要羞死。

  他咬牙:“不许去,给我捏肩膀!”

  朗山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却想着等回头江舒再睡着,便偷偷请了大夫给他把把脉,左右就是多补补的事。

  酒楼里突然传出欢笑和热闹声,江舒知道八成是住在楼上的学子有考中的,他便示意伙计给考中的学子们送些吃食过去。

  没一会夏翰远就找到了厢房里,他进门就立刻给江舒行了一礼,他激动道:“多谢夫郎照拂,有幸考中第四名,若夫郎不嫌弃,家中土地尽可挂到我名下,分文不取!”

  夏翰远是实打实的想感谢江舒,他从未见过这般好心又纯善的人,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江舒不想拂他好意,便笑道:“既如此,多谢举人老爷好意,往后你也可好过一些了。”

  听着江舒这话,夏翰远没忍住掉了眼泪,下一秒赶快擦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之前从未有人同我说过这些。”

  他阿娘虽也体谅他,但更多的是希望他快些出人头地,如此也算不负阿娘期许了。

  “这有什么,往后同你说好话的多了去了,去和同窗好友聊吧,我让人开了套房请你们去玩,莫要客气。”

  夏翰远也不再同江舒客气,如今他成了举人,以后有的是报答的机会,应过一声之后就欢天喜地的去了。

  江舒打了个哈欠,眼里攒了些泪花,他疲乏道:“莫约是我老了,身体素质已经赶不上年轻人了,可我才十九岁,还是虚岁……”

  他靠着椅背昏昏沉沉的说着,朗山听了几句没太懂,但也知晓他这是觉得自己老了,才十九岁的人,都不是娃娃阿姆,如何能老?

  且就算江舒老了,那也是最漂亮的老哥儿。

  这话若是江舒听到,怕是又要揪他耳朵。

  见人睡着了,朗山这才出门离了酒楼,走过拐角就进了医馆,先是把江舒最近的情况说了说,后又隐晦的说了几句晚上的事。

  哪知道,老大夫脸色瞬间一变:“快带我去瞧瞧。”

  江舒睡的昏沉,全然不知朗山偷偷请了大夫过来把脉。

  老大夫把过脉后叹气道:“你这汉子竟这般不知道小心,你夫郎他……”

  后面的话朗山再未听进去,只瞪着眼睛盯着江舒平坦的小腹。

第66章 “哪有乡下亲戚,他想要曹金死”

  送走老大夫, 朗山的目光就移不开了,像是多年期许一朝达成,整个人宛若疯魔一般盯着江舒的肚子, 开始仔细回想到底是哪一晚没克制住。

  只是夜夜笙歌, 再加上他脑子如今混乱的厉害,根本连今夕何夕都快要不清楚,算不透就不算,只希望他夫郎可别生气才好。

  江舒迷迷糊糊睡着又睡眼惺忪的醒来,刚睁眼就瞧见朗山坐在他旁边犯迷糊,他莫名有些不快的拍了他一下:“瞧着我想哪家哥儿呢?”

  “并未,可有哪里不舒服?”朗山回神问他, 视线却一直盯着江舒的肚子,那里还平平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江舒仔细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睡的骨头有些酸软, 你帮我捏一捏。”

  他说着面朝下趴在了床上, 脸枕着双臂等着朗山给他捶背捏肩,只是等了片刻都没等到对方动作, 他抬头去看就瞧见他皱着眉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江舒太了解朗山了,之前他从不会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 一瞬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换作以往他会十分耐心的询问对方,但最近许是暑气不过,他心中也烦躁的厉害,不想哄对方。

  对方迟迟未动,江舒也觉得索然无味, 便撑着身子下地了。

  朗山一愣:“怎的下床了?我还没给你——”

  “不用了, 我起来走走便是。”江舒心中委屈又气, 却不想主动询问,便也不理会对方。

  “睡醒该饿了,我熬了些粥晾着,你等我端来。”

  江舒最近本就饿的快,听他这般说便没有出声拒绝,只是瞧着对方的背影很是不解,明明待他之心一如既往,怎么就是觉得不对劲呢?

  只是,江舒没想到更加不对劲的还在后面。

  朗山待他依旧事事用心亲力亲为,只是总会盯着某些出神,一天下来江舒单是叫他的名字就叫了太多次,对方甚至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对他懈怠了很多。

  江舒憋了一天的气,想着许是自己总使唤他让他觉得累了,便没有深入去想这个问题,只是入夜在床榻上时,对方不碰他不说,还特意另抱了一床被子。

  江舒从床上坐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终究还是怒了:“你什么意思?”

  “……什么?夫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大夫来?”朗山说着就要下地外出。

  江舒一把拽住他,声音哽了些许:“不许去!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瞧上了哪家哥儿怕我不同意,所以才这般——”

  “江舒!”朗山拔高音量打断他的话,“好端端的胡说什么?”

  他起身拿火折子将屋内的蜡烛点亮,转身就瞧见自家漂亮的夫郎眼睛都红了,朗山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好端端的还哭了。

  他手忙脚乱的爬上床哄着:“夫郎莫哭,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莫哭莫哭,瞧的我心都碎了。”

  江舒眼睛一瞪:“不许说这般恶心的话!”

  “好好好不说,你也莫哭,大夫说忧心思虑会对身体不好,何况你还怀着身孕,总这般不小心该如何是好?我自然是担心你身体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欢,但我只盼着是和你一样的哥儿或姐儿……”

  听着朗山一改往日少言寡语的模样,絮絮叨叨的声音进了耳朵反而有些不真实。

  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江舒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到底是哪天,而且,这么大的事,这呆子居然也不告诉自己,怪不得白天的时候只一个劲的盯着他的肚子瞧,睡觉还要盖两床被子。

  他轻咳一声:“你怎的不告诉我?”

  这下轮到朗山茫然了,大块头一摸后脑憨笑:“我没有告诉你吗?我忘记了。”

  “呆子!”江舒见他这幅傻样就知道怕是高兴坏了,毕竟起初得知自己不想这么早时还有些不高兴呢,不怪他现在这么傻。

  江舒看着多出来的那床被子,怎么看都觉得碍眼,他使唤朗山把被子拿走,很凶巴儿的告诉他以后不许做不经过他允许的事。

  朗山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是这两床被子惹江舒不高兴了,怕是还误会自己不想和他亲近,但是不敢拆穿夫郎,只能在心里偷着乐呵。

  江舒也算是两辈子头一遭了,但老话说头三个月不能声张,他也没有逢人就说,只是低调了些不怎么出门了。

  现如今曹家杂乱,像是会咬人的疯狗,他要是日日在外面闲逛万一惹的对方看他不顺眼,从而给他打闷棍就不好了。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曹家也一直安静,并没有再惹出事端,京中反倒先来人了。

  来的是孙思齐,得知江舒将多样馆开到了府城,说不震惊是假的,便趁着定酱的机会特意过来瞧瞧送些礼物。

  他先去过孙家拜访了孙俭惟,这才去了多样楼,看着里面和其他酒楼全然不同的格局,不得不感慨这个哥儿简直天资聪颖。

  坐在厢房里,孙思齐先把正事和江舒说了一通,不无感慨道:“你的炸鸡在京中卖的甚好,多数达官显贵都以此当作礼物来送人,之前那几百斤的酱是完全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