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81章

作者:不早夭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朗虎林慌张的把食盒递给他:“蛋糕,可能被打碎了,他们拦着我打我,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坏掉……”

  侍卫蹙眉,借着月光看清他脸上的伤和衣衫上的土,他刚要说什么就被一些稚嫩又嚣张的声音打断了。

  “朗虎林!你个小畜生居然敢跑!我要告诉我爹打你,别以为你给郡守送东西就了不起!”

  朗虎林听到小胖子的话吓的都抖了起来,侍卫将他挡在身后,看着那些来势汹汹的孩子们:“你们是哪家的?”

  “你是谁?我们找朗虎林!”小胖子狐疑的看着他。

  杨守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将手里的一块点心递给侍卫:“莫大人已经来了,真不巧,有块点心忘记放进去了,这是怎么了?”

  杨守转身看向这些孩子,嘴角上扬。

第75章 “算计王见财,上庄子躲懒”

  郡守府。

  郡守看着自己已经被弄碎的蛋糕陷入了沉思, 再加上莫侍卫告诉他听到的那些话,显然子不教,父之过。

  当下就让人去把这群孩子的父母给找来, 这般恶劣脾性得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王见财得到郡守府的传唤时还有些不解, 并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直到进府之后看到自家孩子才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上前笑道:“不知大人找草民有何事?可是我这孩儿给您惹麻烦了?”

  “你这孩儿当真肖父,竟能做出当街抢劫、殴打人之事,若不加以管教,日后岂不是要当街杀人了?”郡守刻意将杀人二字咬的极重。

  府城这些商户明面上一直对他恭敬有加,私底下也确实不曾做过让他过于为难之事,只是他们自认为在府城根深蒂固, 做事大多是仅凭着喜好,不计后果,总让他烦不胜烦。

  他虽不曾严厉苛责过这些商户, 但总要杀鸡儆猴。

  被江舒送到眼前的王见财就是最好的人选。

  王见财轻笑:“不过就是孩子间的玩笑, 何至于被您这般训斥,我带回去将他好好教养便是。”

  “孩子?孩子便能当街围殴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孩子能说出那般大逆不道之言?王见财, 可见你平时并不会教养孩子!”郡守气急,“莫不是对本官有何不满, 不敢亲自说, 便让自己的孩子说?”

  王见财当下就跪在地上开始求饶:“大人明查,草民怎会有这般心思?不过就是孩童妄言,草民定会好好教养。”

  郡守哼笑一声:“和这位小哥道歉便带回去好好教养吧。”

  他说着把朗虎林推到前面。

  朗虎林总被他们打却不吭声,王见财就只当这个小屁孩胆小怕事,不曾想今天居然知道自己要给郡守送东西, 还要故意引他家儿子打他!

  王见财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再不愿意总要给郡守个面子, 否则日后日子怕是要难过很多,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老爷!咱们儿子怎么了?老爷!”

  女子尖锐高昂的声音从郡守府的大门传来,一直喊到正厅里,依旧哭哭啼啼的,见着王见财也顾不得其他人,当下就去捶他。

  “老爷,咱们的儿子可不能受委屈,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女子额头溜着头发,虚虚弱弱的哭着,一副不依不饶又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模样。

  朗虎林愣愣站在原地,明明是那个小胖子做错了事,现在居然有这么多人给他求情,这些他曾经也有来着。

  在他还有父母的时候。

  女人哭着突然抬头看向郡守:“大人,定然是这个小畜生欺负我儿,他们才会反抗,若真是欺凌,为何不欺负别人,定然是他做了什么错事!”

  有一瞬间,听着她说这样的话,朗虎林真的想了想是不是自己先做错了什么事,所以他们才会每天都追着他打,可他日日都是在酒楼里做事,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得罪过人。

  郡守听着这些话只觉得不可理喻,他做官这些年,已经鲜少在府城见过这般不明事理的双亲。

  他叹了口气:“朗虎林,你——”

  “草民知道,定然是草民做错了事,草民给他们道歉,不叫大人为难。”朗虎林匆匆说着,杨守已经去叫江舒了,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惹麻烦,肯定会讨厌他。

  江舒刚进院就听到这样的话,当下眉心都紧紧蹙起来了。

  “你来了,坐下说。”郡守瞧见江舒,“来的刚好,如今受欺负的是你酒楼里的人,还是要过问你的意思。”

  一句“受欺负”就是将朗虎林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江舒坐到位置上,睨了一眼跪在地上是王见财和那个女人,温声笑了:“若不是今天这一遭我都不知道有这些事,之前下人就听我说他带伤回府上,起初以为是小打小闹,问过他也不说,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

  王见财听到这番话都愣住了,这个臭小子难道不是酒楼做事的伙计?居然和江舒住在府上?

  所有人都知道江舒对做事的人很好,就连杨守都是同其他伙计一起住在外面租的宅子里!

  红袖会意,说道:“之前问过表少爷笑几次,都说是磕碰,我们正君想着他也不小了便没有多问。”

  红袖话里的意思很多,郡守听后就算想让他们私自解决都做不到了。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们宗哥很懂事,自然不会做你说的那些事,肯定就是你们先欺负他才反抗!”女子不依不饶的喊叫着,还要拽着王见财附和他。

  王见财呵斥:“你闭嘴!”

  “你竟然冲我喊?王见财,我可是为你生了儿子的!那个不下蛋的能为你生儿子吗?”

  江舒听的烦躁,他讽刺道:“王老爷行事果真与众不同,旁人外出都是带正室,到你这就成了妾室,瞧这溜着的头发,倒真是一副好样貌。”

  王耀宗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他爹娘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要吃亏,当下什么都顾不得开始大哭,哭的肝肠寸断,不知晓的还以为怎么他了。

  哭闹声吵的在场的人都心烦意乱,王见财恼怒,挥手就给了女人一耳光,嘴上骂骂咧咧的不许她再多嘴多舌。

  而后又拽着王耀宗给朗虎林道歉:“臭小子,还不快跟虎林道歉,小打小闹欺负人了。”

  王耀宗自然不肯,江舒见他哭的脏,十分嫌弃的挥了挥手:“王老爷算了,你们宗哥既然这般不愿意,我们也不好为难。”

  这话让王见财肉眼可见的欢喜起来,当下就要对着江舒道谢了。

  只是江舒话锋一转,轻轻踢了朗虎林一脚:“去,用你的方式把道歉要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见财警惕的看着他。

  江舒面色骤然变冷:“怎么回事,许你们打我侄儿,还不愿意道歉,怎的还不许我侄儿打回去?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朗虎林原本还觉得江舒并不是想帮他,可看到对方大晚上还要为他跑一趟,甚至帮他出头,就知道他不是真的不想管自己。

  王见财咬牙切齿,如今郡守就在主位上坐着,偏就像是没有听到这些话一般,对这些事置之不理,江舒能坐着喝茶,他就要跪地求饶,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教训他。

  今天这个亏他是不吃也要吃了。

  王见财对着王耀宗后膝窝就是一脚,小胖子愣了愣跪在地上开始哭,边哭边道歉,他不敢不道歉,否则估计还要挨一脚,他之前从没有挨过打。

  女人被甩了一巴掌也只敢低声啜泣着,不敢再阻拦。

  “你要原谅他吗?”江舒问道。

  朗虎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想原谅,因为之前挨的打都太疼了,可是如果他不原谅还能怎么样呢?

  他不懂。

  江舒起身笑着拍了拍他脑袋,淡声道:“是我忘了,不是所有错误都能被原谅,比如王老爷宠妾灭妻,殴打发妻。”

  说罢。

  江舒转身看向郡守:“此次是我家孩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此事便作罢,只希望王家以后能好好管教儿子。”

  郡守本就是向着江舒的,见他这般识得大体没再多指手画脚,让他们离开了,只是看向王见财的眼神却依旧嫌弃厌烦,后又教训了他几句才放人离开。

  王见财从郡守府出来便怒气冲冲找江舒,眼看着他马车马上赶走,立刻冲上去拦住了。

  他怒道:“江东家好本事,怕是早就等着今天算计我呢?”

  “王老爷说的我听不懂,只是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让你儿子一直欺负我侄儿,无非就是觉得事情闹大也只是孩童间的玩闹,不过你并不知,今晚你儿子还打翻了郡守的蛋糕。”

  在王见财眼中,郡守是不会理会这些小事的,可若是触碰到利益便不同了,他虽能理解此事郡守为何这般生气苛责,可若不是江舒刻意算计,他也不会被训斥。

  王见财冷笑:“即你说的对,可一切也是你算计!不过就是什么乡下来的泥腿子,也敢这般对我,且等着瞧以后的。”

  “那我拭目以待。”江舒笑了笑,像是对他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但他心中清楚,府城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向来很会玩背后一套。

  直到看着王家的马车离开,江舒才让马夫驾马往回走。

  朗虎林这一晚上总觉得不真实的厉害,他没想到江舒会亲自来,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护着对方,他一直知道江舒是不喜欢自己的,至少在这之前一直都这样觉得。

  红袖一直给江舒捶着腿,来的时候下马车着急差点扭伤脚,她不免有些担心:“奴婢回去就请大夫去府上,万一真伤到脚可怎么是好。”

  “无事,休息一会就好了。”江舒热的厉害,把扇子给朗虎林,“给我扇会儿,在这干杵着当门童?”

  朗虎林心里这会子感动的紧,江舒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这种激动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后来的每一天,他已经知道自己也是被人顾着的。

  江舒以为扭那一下没事,进郡守府时为了气势不输人,整个人都雄赳赳气昂昂的,没想到第二日脚踝就肿了起来,像是有个发面馒头,碰不得动不得的,简直让人欲哭无泪。

  朗山为了能让他舒服些,每日都会把他带到秋千上荡一会,见他再无聊的厉害就找些话本子给他看,或是同他玩会纸牌。

  只是这次的卧床不同上次生产,上次江舒是不想动,这次是想动动不了。

  “可不得了,若不是王家府上闹起来了,我们都不知晓这些事。”黄斯玉盯着他脚踝,“当真没事?”

  江舒轻轻动了动,也觉得匪夷所思:“明明就是下马车时不小心绊了一下,当时都没感觉。”

  “我爹爹说了,生产过的身子总是虚弱很多,不留意就可能会落下什么病根,多注意些。”

  江舒先前也在后世刷到过很多视频,自是明白要好生养着,从前不在意,如今倒是要亲自承担这些了。

  今年总是多雨,庄稼们长得很好,江舒酒楼里收到的菜自然也新鲜,如今人人都知道他的有间酒楼背靠郡守,自然没有敢故意送烂菜的。

  江舒的信是去庄子前就寄出去的,如今八月里才收到回复,且是厚厚的一信封。

  他有想过信中的内容可能会有些难以接受,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和西河村的江家竟没有半分关系。

  怪不得江安能在山上对原主动手动脚,也怪不得他们断亲断的利索,只要十两银子就可。

  如今想来,估计是怕他日后找到亲人,再回来讨要说法。

  张全把情节理的很顺,顺到江舒心中都能有模糊的画面,只觉得狗血淋头,原作者为什么能想出这样的故事情节!

  江舒确实不是西河村家的孩子,他只是被临终托孤托到江家的,对他母亲一见钟情的江父便养下了他,却因为意外丧生,后便寄人篱下在所谓的舅舅江福家。

  江舒这才想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奇怪,他若是真和江锦然是表亲,既然同姓就是叔辈,可他父亲是假的自然也不可能真是跟着他姓,如此便是随母姓,姓江。

  江锦然的父亲,是他亲舅舅。

  “如此看来,你母亲不一定就是生产而死。”朗山意有所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千金小姐逃跑到乡下托孤,京中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些烦。”

  江舒眉心紧皱,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么复杂,他更能接受自己就是乡下百姓的事实。

  朗山也有些不太愉快,紧蹙着眉:“无碍,去京中总会弄明白。”

  按照江家对江舒的态度,怕是早就想把人认回去了,只是怕这么多年不曾好好相处,若是贸然提出此事会让他厌烦,所以不曾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