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83章

作者:不早夭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让厨娘做饭吧,我身子乏了。”江舒趴在被子里面上带着潮红,许是哭过的缘故,眼角还有些绯红,瞧着怪勾人的。

  朗山下意识动了动喉咙,江舒眼睛一瞪:“还不快去!”

  “夫郎真好看。”朗山在他唇边亲了一口,俊朗的脸上满是愉悦。

  江舒也跟着笑出了声,被他那样盯着竟也莫名有了些羞意,缓缓拉起被子将自己遮住,不敢再看他了。

  朗山叮嘱厨娘先做些清淡的菜,至于其他人的到时候再一起吃便是。

  用过晚饭,一群人在房间里打起了纸牌,这玩意可是多样楼的特色就没有不会的,除了朗虎林这个小可怜,只能在旁边看着。

  翌日。

  江舒已经习惯了朗山带给他的那些,因此休息一晚浑身酸痛就全部消减,可以忽略不计。

  “美好的一天从咳咳咳咳——”

  冷风灌了一嗓子,江舒话都没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呛的嗓子眼又痒又疼。

  “夫郎,脑子冻坏了吗?”朗山拿起厚实的披风系到他身上。

  江舒才不在意他的话,满眼笑意:“我们去山上吧?之前你冬日打猎我不曾去过,要不要找找感觉?”

  “外面太冷,你会冻着。”

  江舒掷地有声:“方才只是我不当心,年年冬日都冷,我总不能不出门。”

  朗山说不过他,也不想和他站在冷风里里争拌这几句,从厨娘那拿了简单的工具一行人便上山了。

  冬日里的动物不多,大多数都在冬眠,当然也会有一些饿到发昏的兔子野鸡出来觅食,说是打猎,无非就是胡乱转悠。

  这次的春节本也没有要大过的打算,躲到这地方来,无非就是怕会有人登门,江舒不想扯着脸皮同人嬉笑,干脆就躲的远远的。

  年初一的时候,江舒把他们所有人都叫醒起来包饺子,这是年年必备的吃食,后世时他不喜欢,宁愿吃泡面,如今也只能自己做做了。

  除去饺子,今年所有的吃食都是厨娘和两位嬷嬷准备的,江舒就想偷偷懒,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做,一年到头只有这时候他会觉得累,是那种积攒了一年的疲惫。

  当疲累无处发泄,病痛就会随之而来。

  只是这次不同的是朗山发烧了,那么大块头的大熊瞎子发烧了。

  “怎么回事……”江舒是真没想到这一茬,自打他来这和朗山认识,就没见过对方生病咳嗽。

  山脚下请来的大夫笑了笑:“火气旺盛又着了风,病来如山倒,他体格好,养养便是。”

第76章 “周岁礼宴客,江家父子三人”

  病来如山倒。

  江舒接下来这些时日也算是彻底理解了这句话, 朗山平日里身体健硕,无病无灾,谁知病起来却一发不可收拾, 偏在庄子上也不好随意挪动, 便只想着等他痊愈后再回城。

  房间里弥漫着苦涩药香,起初江舒闻不惯,时间一久倒也能品出点清香。

  江舒费力扶他坐起来,将药碗递到他嘴边,声音轻轻地:“你可快些好,我不会照顾人的。”

  “是我不好,这几日辛苦你了。”朗山将黑漆漆的药汁一饮而尽, “我好多了,你去休息。”

  江舒撇撇嘴有些不大情愿,嘟囔着:“我不累, 每日都睡得很踏实, 今早还多喝了一碗粥,倒是你都没好好吃早饭, 我一会再给你做些其他的好不好?”

  “江舒,出去。”

  因着高热的缘故, 朗山烧的嗓子都是沙哑刺痛的, 说话时低沉的厉害,江舒之前也被他叫过全名,但这一次不知怎的总觉得带着些难以抗拒的严厉。

  江舒有些不高兴:“这么凶作甚?”

  “让你出去,唤别人来照顾就是,别在屋里闷着。”江舒身体不好, 这些日子这样照顾着他, 怕是也会被传染, 赶都赶不出去,实在让人忧心。

  “你想让谁照顾?”江舒瞪他,“我不许他们谁都不敢进来!”

  朗山呼吸沉重了些,下意识想蹙眉说些严厉的话,但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眸子他又实在于心不忍,可江舒眼下的乌青足以证明他又没有休息好。

  从很久之前朗山就觉得老天爷大概是见他前二十年过得苦,才让江舒来陪他,这些酸兮兮的话他从来没说过,不会有人明明在烤火却不感觉热乎的。

  朗山抬手捧起他脸蛋,拇指轻轻按了按他眼下,嗓子干涩的厉害:“我也是担忧你,我过些日子便好,若你被我传染,岂不是更让我忧心?”

  “我不会,这些日子我晚上都在这里守着,都没有被传染……”江舒越说声音越小,瞧着男人冷下来的脸,心脏都开始扑通扑通跳了。

  他是不被允许晚上在这间屋子照顾的。

  朗山早在高热时就告知过下人不许江舒日日守着他照顾,因此他只以为江舒每日陪他用用饭,不曾想下人们早就被江舒给呵住了,才让他日夜都这么操累着。

  “你倒是胆子大。”朗山轻笑,“若你想我病着就要开始照顾你,那你且再试试晚上继续留在这里。”

  江舒拧眉:“可我担心总要看着你的,怎的到你这就都成了我的错?我不能担心你吗?你病的这般严重我如何不着急?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

  尽管,尽管知道朗山的意图是为他好,可若是让他不理会,他心中忐忑不比眼下少。

  这里医学技术并不发达,稍微严重的高热都会要了人的命,虽然大夫说了喝药养些日子便好,可若是朗山哪日睡着醒不来怎么办?

  “生气了?”朗山无措的看着他,当下就要伸手去拉人,“夫郎我错了,方才言语严厉了些并非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你身体不好被我传染,奶团儿那就没人能看顾了。”

  江舒忍着把药碗扔他脸上的冲动,胸口起伏不定,愤愤道:“随你,我是一日都不会来看你了!”

  说罢转身就离开了。

  而后,下人们就敏锐的发现两位主子吵架冷战了,或者说是正君单方面生气了,不管郎君如何请求都不见。

  江舒抱着奶团儿小声跟他说着:“你父亲实在惹人生气,以后不许和他贴贴,否则不给你做好吃的。”

  奶团儿咿咿呀呀的看着他,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江舒有些泄气,对耳朵贴近墙边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倒是什么都没听到,估计是喝完药躺下来。

  绿竹推门进来就瞧见这一幕,她忍不住笑:“正君分明很担心郎君,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去瞧瞧便是。”

  “我不去,他不让我去。”江舒撇嘴。

  “郎君是为您好,您身子骨弱些,小少爷如今又离不了人,弱您也病了,郎君肯定会更担心,您心里都知道这些的。”绿竹还没见过这样有意思的正君,从前她见过的那些女子或贵君,总是端正的让人觉得古板。

  江舒轻哼一声:“他太嚣张了,我要挫挫他的锐气,夫郎怎么能凶呢?你说是不是!”

  “当然是!”绿竹煞有介事的应着,“正君这么好,是郎君不懂事非要跟您吵闹,您如今还担心着他的病,他自己倒是药都不喝了,非要等您去见他!”

  “这——这么不懂事?”江舒急急屈起身,“那我得去教训他!你看着奶团儿。”

  说罢,江舒赶紧拢了拢衣服跑到隔壁房间,就瞧见朗山正对着一碗药苦大仇深,满脸都写着抗拒。

  江舒是知道他嗜甜的,如今见他这副模样得意的嘴角都翘起来了。

  他哼道:“红袖他们可不知晓你喝药还要吃糖块,才不会给你准备!”

  朗山忍笑:“是,我夫郎这般好,是我不懂事同你闹脾气,这般苦的药,不喝也罢。”

  “我带了糖块的!”江舒赶紧从袖口里拿出油脂颗颗包好的糖块,献宝似的递到他跟前,“你快喝,都给你吃。”

  “好吧。”朗山端起药碗,像是喝什么毒药一般一口闷,还不等他说什么,甜腻腻的糖块就滑进了嘴里。

  江舒见他表情微动,潋滟的眸子都笑弯了,眼底亮晶晶的像是撒了一把细碎的砂糖,甜的朗山嗓子眼儿都跟着干涩。

  “甜吧?”他笑问。

  “很甜。”朗山捧着他脸蛋捏了捏,“也是我不好,不该一意孤行,我只是不想看你也病着。”

  “我知道。”

  江舒一直都明白他的用意,自己病着,朗山才是最难受的那个。

  “待你好些我们就回去,过了正月就要给奶团儿过周岁,我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是哥儿就轻看他。”

  朗山自是无所谓是哥儿还是什么,对他来说,只要是江舒带给他的,都好。

  朗山的高热在过年初便彻底好了,恢复了以往的精神,刚好到了酒楼要开门的日子,一群人就折腾着回了城。

  宅子里只留着两个小厮,府上没有管家,便只能事事都交给他们两个做,幸好也是之前在高门府邸做过事的,并没有出太大差错。

  见他们回来,两个小厮待他们整理过后便去将最近的情况一一汇报了。

  “春节主子们不在,虽然明确告知过,但还是有不少府上都送来了贺礼,我和忍冬都列好了明细将东西放到了库房里,您可以先看看。”丰秋恭敬将单子递了过去。

  江舒简单看了一眼,上面将日期以及哪家送来的什么东西都记的一清二楚,他点头:“回头从库房挑些东西给这些人家送去。”

  已经明确说过春节不在家中,还会上门送礼的多数是同他们关系并不太亲近的,只不过为着礼数才会刻意留下这些东西。

  江舒懂得不能恃才傲物,何况他们的根基确实不如府城多数商户,自然要小心些。

  “我会让蛋糕房那边做些蛋糕,到时候一起送去。”不能上赶着结交,自然也不能轻易得罪。

  虽说这样总会有些疲累,但江舒却莫名觉得干劲十足,和人斗智斗勇过日子,很有成就感。

  丰秋和忍冬一一应下,将这些全都记住。

  过了正月,来朗府的人便越来越多,江舒倒是没有拿乔,讲这些人都迎进宅子里好生相待,左右能结交便都结交了。

  来的人无非就是送些礼随便做做,再聊几句奶团儿周岁礼的安排,江舒不准备在酒楼里办,在外面孩子会觉得不安全,何况他也会觉得不放心。

  凡是来过府上的人江舒都让丰秋和忍冬送了帖子给他们,邀请来参加周岁礼,因此奶团儿的周岁礼很是热闹。

  江舒在周岁礼前七天就开始准备,二月底里已经没有太冷,他便把宴会安排在了后院的大屋子里,把屋内的摆设装潢全都重新安排。

  周岁礼这日。

  除了平日里相熟关系近的,府城多数都府上都来了,手中无一例外的都拎着许多贺礼,面上都是和乐融融的笑。

  丰秋和忍冬在门前接待,红袖和绿竹则把他们往后院的大屋里带。

  “你们主家当真是喜欢这个孩子。”

  红袖微笑:“我们正君说过,都是孩子,他们也是被迫降生,哪里会知道自己是女子还是男子呢?”

  “你们正君说的对。”

  有些人疼哥儿的府上自是不会觉得这些话有什么问题,而那些重视男子的府上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参加的是哥儿的周岁礼。

  也不怪他们会有这些感慨,江舒把这屋子装扮的像是后世的酒会,特意让木匠们打造了些长桌,而后在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点心,还有江舒从不肯多卖的蛋糕,此时桌子上堆的满满的。

  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他做的奶茶和饮料,奶茶是用炭盆温着的,若是不想自己动手盛,也可以喊旁边站着的下人们,左右就是吃喝一应俱全。

  不少人光是看那蛋糕就知道朗家有多疼这个哥儿,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此时说什么不好的话触江舒的霉头。

  “诸位,我们主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红袖恭敬将人们带到正厅后面的卧房去。

  抓周的都是要在午饭前进行,在床榻上陈设大案摆放上许多东西,而外面这些点心就是为了告诉这些人朗家的意思。

  床榻上已经摆上了各种印章 笔墨纸砚、算盘账本、首饰胭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