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88章

作者:不早夭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是是!是我妻子!自从她在多样楼做事,都会私藏月钱了,我说话都不听,前两日我还看见她随身带的帕子给了一个男子!我自然要…问个清楚!”

  莫侍卫冷笑:“来人,把这群人给我抓起来!”

  “大人?大人为何不去捉拿多样楼的东家?明明就是他们——”

  “明明就是你妻子一个时辰前满身带伤的到了郡守府求救,将你对她做的事已经悉数讲给我们听,亏你还是秀才,竟能做出殴打诬陷背弃发妻之事!”莫侍卫不再多看他一眼,招呼旁边的官兵将他们都抓起来。

  不管田毅如何祈求莫侍卫都八风不动,甚至当街对着江舒拱手道歉,为此事涉及到多样楼而表示歉意。

  府城人人都认识莫侍卫,便是那些没有见过郡守的都是认得莫侍卫的,他的言行便代表着郡守,如今他道歉,变相来说便是郡守……

  如此,谁敢真惹朗家不痛快?

  众人此时似乎才明白江舒同郡守合作多样楼的意图,有郡守护着任谁都不敢再胡闹惹事,原本以为同郡守合作就是与虎谋皮,如今再看分明就是利大于弊。

  江舒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他笑道:“误会解开便好,就是不知这位秀才为何会连自己妻子的去向都不知,定要好好询问一番才行。”

  府城富商对多样楼抱有敌意的数不胜数,江舒不敢说到底是谁指使林秀的郎君,但背后定然会有人推波助澜。

  莫侍卫将闹事之人全都带走,多样楼又恢复了平时的盛景。

  套房里奶团儿哭嚎不止,任凭红袖如何轻哄都无用,江舒心尖一痛立刻将孩子抱进怀里,蹙眉问:“怎么回事?”

  “奴婢该死,方才奴婢要带着小少爷去外面买糖葫芦,偏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那些年闹事的……”红袖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小少爷这般害怕她自是跟着心疼的,若是正君怪罪她也无话可说。

  “此事你有何错?”江舒面上一片冷意,“我倒是要瞧瞧到底是谁敢在背后纵着田毅上门闹事!”

  说罢,他轻轻给奶团儿擦眼泪:“乖乖不哭了,爹爹亲自带你去买糖葫芦好吗?”

  “怕怕……爹爹亲?”

  江舒面上满脸笑意的对着他亲了一口,眼底却氤氲着寒光,最好别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做的这种事。

  郡守虽派人把田毅等人给抓走了,可到底还是要好好盘问一番的,何况他如何看不出这件事有外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知许了田毅多少好处才让对方这般撒野。

  但无论如何盘问,田毅就是咬死不肯说实话,甚至将所有的错误都往林秀身上推。

  “大人!都是这个贱人在外面和其他野男人苟合,我才会失去理智冲到多样楼质问!她自己随身带的手帕居然在其他男人身上!”

  林秀面露悲戚,苦涩万分,她重重磕了一头,字句戳心:“民妇冤枉,民妇是为多样楼做刺绣,江东家会将绣样提前给民妇,民妇所做的帕子是给其他贵客的,反倒是我夫君,日日拿着我辛苦赚来的银子花天酒地,我留着备用的钱财全都被他给了青楼里的妓子!他不但不知悔改还把人带到家中!甚至经常出言羞辱民妇,还动手打我!”

  “贱人你胡说!”田毅当下也顾不得是在堂上,全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外面围观的百姓都气愤的啐了一口。

  原本还有些人信田毅所言,只是听了林秀的话,再加上方才田毅公然动手打人,可信度自然不高了。

  围观的百姓们开始将矛头对准他进行指指点点。

  府城多是高门大户,再不济寻常百姓家也没有动不动就出手打人的,因此这样是人在他们看来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打了人的田毅被旁边的衙役们给按在地上,他苦苦哀求着:“大人饶命!实在是我与她成亲多年却无一儿半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我如何能对她有好脸色!”

  郡守冷笑:“荒唐!这也不是你动手打人的理由!”

  虽这般说,可到底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从田毅口中显然问不出什么,若是他屈打成招只怕在府城的威信也会扫地。

  他摆摆手:“既是双方都有过错,那便休妻吧!”

  休妻?

  “不能休妻!”田毅瞬间失了冷静,慌张的说着,“不能休妻!我我我对她并非全无感情!若是将她休弃,她日后该如何过?”

  若是没了林秀,他以后如何去花天酒地?

  只有林秀才会毫无怨言的赚银子给他花,他日日都要出去寻花问柳,银子可都是从林秀那拿的!

  林秀听到他这样说,心中生出一丝希望,也许他夫君心中真的对她还有情意,可触及到对方眼底的慌乱时,她瞬间明白了。

  她跪在地上磕头:“大人,若是他不愿休妻,那民妇愿意自请下堂!”

  在天启,休妻和下堂也有些不同,下堂是只要女方决定,再由主事人同意便可,只是下堂妇要比被休弃的妇人还要艰难,甚至还会有人疑心是不是她当真做了亏心事才这般。

  但对如今的林秀而言,只要能让他脱离田毅,不管是多么肮脏的流言蜚语,她都可以承受。

  郡守轻笑:“你既然这般,那本大人也不好伤你一片赤诚之心,且可以为你作证,并未做任何有辱妇道之事!”

  “大人?”田毅难以置信,“可若不是多样楼让她做事,她怎会有这般胆子——”

  “秀才田毅,搬弄口舌是非,甚至教唆地痞流氓去闹事,从今日起剥夺你秀才功名,永生不能再参加科考!”

  一句话算是将田毅的一生都断送了,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林秀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对郡守磕过头后便离开去了多样楼,今日这些事都是因她而起,她自是不能再继续为多样楼做事,何况多样楼要什么样的绣娘没有,不过就是怜悯她罢了。

  林秀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她苦涩一笑:“如今也不敢祈求东家您能原谅,只希望您能消消气。”

  “此事我已经知晓,但你如今已经和田毅再无半分瓜葛,我也不会因此迁怒于你,再者你绣的帕子和面纱府城小姐们很是喜欢,换其他人我怕他们不肯。”只是这样的小生意,江舒并不在意做的人是谁,但林秀能因为这件事特意道歉,可见她心善。

  出了这样的事,林秀也怕其他人不会再买她的帕子,可她也不想给多样楼添麻烦,没想到江舒会说这些话,当下感动的热泪盈眶。

  奶团儿见她哭的伤心,从旁边的地毯上颠颠儿走过来,把手中的小拨浪鼓递给她,奶声奶气道:“晃晃,不哭,眼睛痛痛!”

  林秀看着奶团儿,若是她能有个孩子一切说不定都会不一样,可是事成定局她已经没得选了。

  她看向江舒,见对方点头才敢接过拨浪鼓,抹了把眼泪脸上露出点笑意,奶团儿这才嘿嘿笑了两声继续去玩自己的玩具了。

  林秀是有些散银的,够她自己租个小房间住着,同江舒真心实意的道过歉便拿着还有余温的拨浪鼓离开了,她要把和田毅有关的一切全都撇干净。

  待她走后,一直等在外面的忍冬才敲门进来。

  “可是发现什么了?”江舒问道。

  “奴才跟着他走了一会,瞧见他去的方向是王家府上,便直接回来了。”忍冬说道。

  又是王家。

  江舒轻啧一声,这时的人还是很有“高尚”品质的。

  比如,屡教不改。

  “若是王家就不难猜了,回头派人跟着点田毅,此人就是地痞无赖,行事鄙劣,此事怕也是听了王见财的主意,若是之后再有什么动静,及时告知。”

  “是。”

  王见财这般不掉棺材不落泪,处处和他作对无非就是嫉妒,也不想想曾经和他对着来的曹家如今都没落成何等样子了?

  只是也由此可见,王见财是要比曹家更难对付的存在,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一击致命,日后总是会做一些事来恶心他。

  只是江舒并不知,有这般胆子的并不是王见财。

  三进三出的宅子对如今的江舒他们来住可是绰绰有余的,江舒便又买了些婢女和小厮,都由两位嬷嬷先教导着。

  忍冬领了江舒的意思回府上就挑了个看着机灵的小厮去做这件事,一来能看看嬷嬷们将他们教导的如何,二来也算是作为考验。

  当然,忍冬自己也时常注意着,若是那小厮有问题他也能用这件事将对方给发卖了,如今府上安危都在他们几个手上,自然要好生顾着。

  只是让忍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事主谋并不是王见财,而是他那个生了儿子的妾室。

  “你可看清楚了?”忍冬问小厮,“日后都要为主子做事,若是这般小事你都做不好……”

  小厮忙点头:“冬管家,奴才看的千真万确,那妇人穿金戴银,旁边还跟着小胖子,还溜着头发。”

  如此,忍冬瞬间就确信是那位妾室了。

  他点点头:“此事你做的好,日后也要好好当差。”

  “冬管家放心。”小厮露着大白牙展颜一笑。

  忍冬将此事原封不动的告知江舒,就连江舒都不曾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是那个妾室所为,可见对方因那日之事对他恨之入骨。

  只是一直等着被打可不是江舒的风格。

  他对着忍冬招招手,低语几句,忍冬先是愣了一瞬,旋即就反应过来江舒的意图,他笑着表示这件事一定会办妥。

  王家府上妻妾众多,可怀孕之人却只有这位妾室,纵使会让人觉得是上天眷顾,可也不至于其她人无半点所出,要么就是天意,要么就是猫腻。

  江舒自然要好好探查。

  那妾室既然铁了心要让他家宅不宁,那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了。

  四月中旬时,府城众人参加了尹府小少爷的满月宴,江舒按照正常的礼数送上礼,又单独添了些他给黄斯玉做的吃食,当然,长命锁这些更是不能落下。

  因着他家的叫奶团儿,黄斯玉便也想着起个好玩的乳名,谁知满月期间他一直念着糖糕,便干脆拿来给奶娃娃当乳名了。

  期间江舒也碰到了参加宴会的王见财,只是其身边带着正妻,还时时躲着他,他自然不会上赶着告诉对方他那好妾室做的事,要他们狗咬狗才是最有意思的。

  四月中旬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酒楼里的冷饮又是大批量的制作,江舒如今已经把这些全都交给手下的人做,并且签了契,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方子会被卖出去,左右如今府城所有人都知晓这些东西只多样楼和有间酒楼有,没有人会这般大胆。

  “我家有会员,能不能先做?我们府上夫人还急着要呢!”

  排在冷饮区域的婢女不满的说着,此话一出可谓是将排队的都得罪了彻底。

  “怎么着?就你家有会员?我们府上会员都在前一百,你算什么东西?哪家府上的?多少名?”

  “笑话,我们府上可是超级会员,东家送吃食都要送双份的,还不是照样来排队?有的买就知足,别成天显摆你那点东西!”

  一开始说话的婢子满不在意:“我可是王家的婢女,我们夫人是买来给小少爷喝的,知道我们小少爷多金贵吗?”

  如今谁不知王家因为之前殴打江东家侄子的事被郡守给斥责了,安生了好些日子,怎的又闹了起来。

  再者——

  “你家夫人?我记得王夫人身边的丫鬟并不是你,你别不是那贱妾的婢女吧?还称你家妾室为夫人,不要脸!”

  “谁人不知王家宠妾灭妻,那般不给正室脸面,殊不知是不给他自己脸面呢!”

  “好姐姐们,可惹不起,人家那小少爷宝贝着呢,一府满院的妻妾竟只有这一棵独苗苗呢!”

  “说起来确实古怪,怎的旁人都怀不上,偏那位妾室就坏上了?”

  那婢女红着脸大喊:“我们夫人的孩子就是老爷的,你们都不许胡乱传!”

  这番话带了点欲盖弥彰,原本只是随便说说的人群听到这话立刻就被带歪了,甚至还想,那妾室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王见财的。

  否则,那王见财满院的妻妾怎的一个都怀不了?

  直到所有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那婢女身上,她这才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般,红着脸快速跑开了,连她原本要买的冷饮都不要了。

  其他人各个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都有数,怕是那王见财头上都已经绿油油的一片了。

  因着当时多是婢女小厮,还有些匆匆食客们都有听到,传播速度之快超乎了江舒的想象,当晚就听说王家府上闹起来了,王见财要滴血验亲。

  “这玩意不可信的,没有科学依据。”江舒摆摆手,都一样是血,不可能不融合。

  “什么是科学依据?”朗山眉梢紧蹙,不懂这奇怪的词是从哪里来的。

  江舒笑道:“就是没有事情能证明,滴血验亲是有效的,因为任何人的血液里面都有相同的成分,这些成分是可以让血液融合的,不信一会你和丰秋他们试试。”

  “那岂不是就能证明孩子是王见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