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遍布提瓦特 第60章

　　如果艾尔海森也参与了禁忌的研究……那么，他会亲自降下审判。

第51章 交付

　　奥摩斯港

　　维卡拉商栈是风纪官们暂时放置被查封的药品的地方，至冬的商人们则被关押在另一处监狱。

　　商人们显然不服气，对着看守的佣兵道：“我们都是安分的生意人，没有违反教令！你们没有资格关着我们！”

　　看守人员却毫不在意的回应道：“如果你们真的是清白的，大风纪官自然会放你们出去。”

　　随行的生论派学者正在分析药品成分，至于这些至冬商人到底是释放还是押送去教令院审判……就看学者们的实验结果了。

　　维卡拉商栈

　　教令院的官员们东拼西凑，勉强布置好了一间临时实验室。学者们本就随身携带着实验器材，实验室搭建好后马上就开始了对药品的研究。

　　一个下午过去，药品成分也被完全解析。

　　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大风纪官问：“怎样？”

　　站在实验台前的生论派学者将实验记录纸递给他：“我们将每个箱子里的药品都进行了抽样检测，可却得到了完全一致的结果。”

　　“月莲、须弥蔷薇……”

　　学者朝赛诺摇头道；“药品与禁忌研究无关，但也无法治疗魔鳞病。”

　　仔细浏览着成分报告，白发红眼的少年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药打开，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嗅闻——是那些熟悉的植物们最天然的味道。

　　从被抓捕的学者和那间实验室里，风纪官们已经取得了足够的关于禁忌研究的证据，交易的时间和地点也清楚的写在收据上。可被查封的药品从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变成了植物萃取物。

　　这些药被人掉包了，他们来晚了一步。

　　当务之急是查清真货的下落。

　　成分列表里有须弥植物并不代表药品是在须弥境内被替换，这可能是幕后之人刻意添加的，为的是误导风纪官们的思路。

　　可生论派的学者又补充道：“药应该是在这两天生产的，可以肯定的是，里面的月莲在萃取前被采摘最多不超过一天。”

　　这种水上植物极难保存，采摘后容易变质，某些成分只有从新鲜的月莲上才能被提取。

　　“但是很遗憾，我们无法确定是它们是哪个片区的植株。”

　　若是有一朵现成的月莲摆在眼前，他也许能马上判断出来它是在哪里采的，再由此得出加工厂的大致方位。可对着这些药瓶子，就算他是专门研究植物的学者也无能为力。

　　……

　　从临时实验室里走出，大风纪官的神情严肃，眉头也微微皱起——本来无比清晰的线索又重新被搅乱，自从查封了这批货品后，事情就朝着未知的方向一路狂奔。

　　他已经指派了风纪官们去往月莲的生长地附近调查。

　　可这样做效率太慢了，可能线索还未找到，货品就早已被二次转移，甚至被送到魔鳞病患者的手上。

　　第二种可能是愚人众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成品运过来，真药仍然在至冬。

　　现在去拷问那些商人也许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赛诺不得不在意——关于那些进行禁忌研究的生论派学者。

　　风纪官们在发现证据便马上实施了抓捕，可实验报告上却显示这个课题已经在教令院的眼皮子地下顺利进行了三年。

　　为什么这项研究直到一个月前才被发现？是因为学者们掩盖证据的方式十分高明吗？

　　不

　　至少在大风纪官看来，所谓的‘隐藏’错漏百出，因此连实验室的存在和与愚人众的交易都被风纪官们顺蔓摸瓜，全部一网打尽。

　　那么之前是谁在帮他们刻意遮掩？又为何在一个月前选择将他们暴露？

　　注视着楼下正在交谈的学者们，白发红瞳的青年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也许……教令院高层也参与了这件事。

　　……

　　沙普尔旅社

　　空手而归的朝木与艾尔海森在客房里会和

　　直播间

　　【黑漆漆和艾尔海森白跑一趟】

　　【这是要敲定下一步计划了吗】

　　【只有我还在回味惊鸿一瞥的大风纪官吗】

　　【白毛控一本满足！】

　　【黑皮斯哈斯哈】

　　【也不是很黑啦哈哈哈哈】

　　……

　　“在讨论开始之前，我需要确定一件事。”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后辈，教令院的书记官开口道：“你是否打算选择和我继续合作？”

　　黑发黑眼的少年只沉默了片刻，随后抬头与艾尔海森对视：“我和前辈暂时没有立场上的冲突，合作可以继续。”

　　艾尔海森虽是书记官，却只忠于自己而非教令院。而且他是个聪明人，不会拖后腿，正是朝木在须弥所需要的助力。

　　继提纳里后，来自璃月的异乡人又多了一个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同伴的存在。

　　“但你目前所展示的价值却不足以让我做出这个选择。”将双手环抱在胸前，银发的书记官平静的陈述事实：“那么，你打算拿什么来说服我，与你合作的结果会是双赢。”

　　“还有，若你选择继续合作不妨坦诚一些，只有真正了解了彼此手中的筹码才能做出最完美的计划。”

　　注视着银发的书记官，朝木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那些药品的成分。”

　　这是007赋予他的额外的价值。

　　直播间

　　【他连箱子都没打开吧】

　　【张口就来？】

　　【这又是什么新能力……】

　　“哦？”

　　在未拿到样本进行解析就能给出答案，这的确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不过……

　　“知道那些成分并没有意义，幕后之人敢将假货送过来一定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艾尔海森轻轻摇头，“这些成分也许是一个用来误导真品下落的陷阱。”

　　错误的情报从一开始就没有获取的价值。

　　“但是……关于你的能力。”

　　少年身上的特殊之处显然比这些虚无缥缈的成分要有价值的多。

　　银发的书记官将双手放下，站起身对着朝木道：“既然你能‘看’出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那么你是否也能看到我藏在房间里的东西。”

　　黑发黑眼的少年也站了起来，对着007道：【扫描】

　　【收到！】007将视线一寸一寸的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直到扫过艾尔海森的行囊时，它停下动作对朝木道：【宿主！是……是样品！是纯白之血的样品！！！】

　　装在一个和化城郭时施维奇诺给的一模一样的瓶子里。

　　闻言，朝木的神色暗了暗——艾尔海森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将少年的反应看在眼里，艾尔海森走到一旁将行囊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递到少年的眼前：“特效药的样品，今天早上我从镀金旅团手里买下的。”

　　少年去收集情报的时候，他也去做了一些别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它的成分。”

　　拿起艾尔海森手中的红色玻璃瓶，朝木缓缓开口：“纯白之血，这是里面唯一的成分。”

　　接着，他抬眼与银发的书记官对视：“怎么，艾尔海森前辈也对纯白之血感兴趣？这可是禁忌的研究。”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要重新考虑是否与这位书记官合作了。

　　“你所指的兴趣是利用它做多余的事？”

　　望着那双纯黑色的眼睛，艾尔海森语气不变，仍然从容：“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想弄清楚它的作用和本质，仅此而已。”

　　任何事情都有边界，一旦超出边界所有的规则将会混乱，而他更想生活在一个万事万物按照规则运行的世界。

　　“通俗点讲，我只想满足我的好奇心。”

　　看着艾尔海森，黑发少年的眼睛里带着毫不遮掩的审视。

　　这个说辞倒是能让朝木暂时放下疑虑——书记官之前便是因为好奇他身上的异常才主动与他搭话，由好奇心驱使着行动与他之前展现的行事风格相吻合。

　　主动将自己的想法剖析后，教令院的书记官问朝木：“我已经说出了我的目的，那么作为交换，你调查禁忌研究的目的又是什么？”

　　注视着年轻的书记官，黑发黑眼的少年向前一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仰头望着他道：“我能相信你吗，艾尔海森。”

　　银发青年道：“按照你们璃月人的说法，我们可以立下契约。”

　　朝木却轻轻摇头道：“不必了。”

　　虽然看起来缺少人情味，但书记官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对上那双奇异的绿眼睛，少年开口道：“我就是纯白之血的供应者，但很遗憾，对于它的作用我目前也并不清楚，因此无法为你解答。”

　　“比起被教令院或者愚人众的人利用，艾尔海森……”少年又褪去了身上的仙法，身量逐渐拔高。

　　一个同样黑发黑眼的青年出现在书记官的面前。

　　青年说：“我可以不断向你提供实验素材，直到你不再需要的那天。”

　　书记官是个纯粹的人，追求知识却不会越界。提纳里又太过心软，研究任务交给他并不合适。从见到那张残缺的血液研究实验纸开始，朝木便有这个打算了，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结果。

　　虽然他也很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可是……藏匿在幕后的人显然不准备让他如愿。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将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中，艾尔海森会是个不错的帮手。

　　抱歉了，钟离先生还有小熊。

　　等事情结束之后，他会好好爱惜自己的。

　　“你可以满足好奇心，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正所谓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