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 第5章

作者:中意意 标签: 生子 豪门世家 恋爱合约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这话说的倒也是。

  但就不能给他一点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咩!

  “大小姐,要不要请律师过来,还是直接将他们送到公安局。”

  “别,别送公安局,”温拾拎着鸡蛋的手都在抖,心想这板砖就是落到温成头的脑袋上,都比落到那大奔的脸上强,“你们刚刚说什么来着,结婚?”

  温拾不想穿着囚犯衣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他抓住这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小姐,你看我还能结吗?”

  ——

  宋庭玉见了梁东升才回宅子,彼时天已黑沉,宋宅上下灯火通明。

  远远就瞧见宋念琴站在院门口等他,一齐的还有挽着宋念琴手臂的宋观棋,两人都是笑容殷切,但这笑让宋庭玉心底发毛,觉得怪异。

  “大姐,二姐。”宋庭玉微微颔首,打过招呼。

  “庭玉,你可算回来了,今天大姐有好事要嘱托你。”宋念琴和善笑笑。

  宋庭玉沉默,因为在宋念琴这里的好事,到了五爷这里,往往和好事半点沾不上干系。

  宋礼书从屋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定睛一瞧门口的男人是她那‘貌美如花’的亲弟弟,“呦,回来了?快上楼瞧瞧去吧!你后半生有福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宋庭玉的眉头登时皱在了一起。

  “你先上去看看,看一眼再说嘛。”

  宋庭玉不愿再跟她们几个打哑谜,大步走进主宅,换鞋脱了风衣,穿着利落的铅灰色西装,顺着旋转而上的楼梯到了二楼。

  他的卧室在二层,打通了好几个屋子,连在一起的有书房,衣帽间,浴室和主卧。

  一步步走过去时,宋庭玉脑子里过了许多个可能,只是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他们一家子亲戚平时也没有准备惊喜的习惯,这平白给自己准备个惊喜,自己还真怕有些无福消受。

  打开门,宋庭玉缓步走进卧室。他这屋子,布置典当都是依照宋念琴的喜好,是跟宋五爷云淡风轻高岭之花不相符的金碧辉煌。

  欧洲大幅的古典挂画,繁杂琐碎的水晶吊灯,厚实柔软的羊绒地毯,真皮的摆件,古罗马的巨剑,都是些从港湾老宅搬出来的真东西,摆放繁复地像座宫殿。

  主卧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

  这寂静的空间里多了个活物。

  宋庭玉没看到它,但是听到了它哼唧的声音。

  狗?

  再走近一点,宋庭玉平淡如湖泊的眼底泛起了涟漪。

  他床上有个人。

  一个穿着修身的红裙,或许因为不太合身,后背拉锁没有全部拉上,露出大半白皙的脊背和浑圆的肩膀头,或许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姿态是抱着被子蜷缩着,于是好似蝴蝶翅膀的肩胛骨,都清晰可见,两条由裙摆下端伸出的腿骨肉匀称,但过于细瘦,宋庭玉似乎一手就可以握住这人的脚踝,将他拉下床。

  这屋子里唯独按宋庭玉心意的,就是他这床上用品,一片富丽堂皇中单调的纯黑。

  可那人躺在他的床上,穿着一身红,白的地方又亮的发光,就好似落在泥潭里的可怜人儿。

  宋庭玉又凑近了些。

  这是个男人。

  一头蓬松的黑发,侧着身,自然而然枕在宋庭玉的枕头上。

  宋庭玉沉默丈量他的五官,高鼻梁,清淡的眉眼,下巴尖尖的,脸小小的,嘴里还被塞了颗红苹果。

  他还睡着,连自己的到来都无所察觉,但时不时哼唧出声,像不大点的狗崽。

  宋庭玉这才听清,他是在哭。

  连做梦,也在哭。

  按常理应该把这来路不明的男人从自己床上拎起来摔出去才对,可那细软如小狗崽的哭声叫宋庭玉心扑通扑通,比寻常时候,多跳了两拍。

  ——

  守在楼下的宋家小姐们提心吊胆,生怕一会宋五爷就要面沉如水似玉面阎王一般拎着那温拾丢出来,顺带挨个给她们甩眼刀了,这样的事也是经常发生的。

  宋庭玉对情爱这方面实在是朽木一根,不结婚,身边也没个女人,先前宋念琴甚至觉得只要能弄出个孩子,哪怕是不入流的女人生的私生子也没什么。

  只是宋庭玉受不了别人进他的屋子,不过两分钟,准把人赶出来,再把所有被女人碰过的东西统统扔出去。

  去年时候宋念琴往宋庭玉屋里塞了个女人,狠狠心地把房门也锁了。

  可这种伎俩也就拖延了宋庭玉三分钟罢了,最终单枪匹马的宋五爷,一脚踹烂了几十斤的实木门,颤巍巍的木门倒地,被宋庭玉狠狠踏过,那一月都没再回家。

  宋礼书仰躺在沙发上,打赌道:“我赌他这次要离家出走两个月,你就算给那男人套上裙子,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男人的事实,还不如直接光屁.股扔他床上呢。”

  这主意是出去约会的宋家老幺宋知画出的,万一宋庭玉不喜欢男人,穿个裙子遮掩一下,不至于叫宋庭玉直接上手打人;再万一宋庭玉喜欢男人,她提供的漂亮裙子正好助了他的兴,说不定明早就有小侄子了。

  没过多久,却比从前过的多了半刻钟。宋庭玉终于下楼了,手里还攥着一颗印着齿痕的红苹果。

  出奇的,宋五爷这次没发飙,目光沉沉,神色如常,只是有些微妙的轻松。

  他向自己姐姐们抛出两个字,“解释。”

第5章 三年抱俩【已修】

  在蹲局子和结婚面前,温拾愿意坦荡地奔向后者。

  宋家的其他几位小姐见到他,真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温拾都不过是个长相鲜嫩的男人,平胸没屁股,还有些脏兮兮,像是在土坑里打过滚儿。

  “这怎么见人,先叫他去洗澡吧。”宋知画忍不住离远了些,“小哥也不能这么重口吧?”

  是该给温拾梳洗梳洗,宋念琴便吩咐了管家,带他去客房的浴室。

  宋家是极其现代化的,浴室里的陈设,和温拾熟悉的已然没了区别,宽大的浴缸,鎏金的水龙头,里头流出一股股热水,往外冒着蒸腾白气。

  在温家村想擦擦身子都要劈柴烧水的温拾,简直想要落泪。

  既来之则安之,做好决定的温拾知道自己要先沉静下来,静观其变,总要见到能做主的人才行。

  “大爷,我想问一下,我洗完澡之后,要干什么吗?”温拾还是有点忐忑的,洗澡他能接受,但是如果这之后要出现什么少儿不宜的情节,他不接受啊。

  且不说他想借着同意结婚,拖延些时间,等他找找门路,赚够那一扇车窗的钱,就结束这荒唐的闹剧。

  毕竟他真也生不了孩子。

  就说真要结婚,也不能一步蹦到上床吧?

  只是管家不是话多的人,温拾问了,他也不搭理。

  对于这种经常被大小姐带回来帮五爷‘治病’的人,他们见多了,环肥燕瘦美艳清淡,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只是这头一遭弄回来个平板身材的男人,看起来年龄还不大,湿漉漉的眉眼着实有些可怜。

  管家下手搓澡的力道轻了点。

  就是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土窝窝里捡回来的,这身上的泥啊,真是库库下。

  看见自己身上的脏污,没人理的温拾没由来尴尬起来。

  开春村子里还会返寒,也没暖气,平时他只敢烧热水擦擦身子,不敢下河去洗,怕身体遭不住。

  被人搓澡虽然舒服,但是温拾太丢人了,伸手讨要澡巾,“我自己洗,大爷,你可以先出去吗?”

  温拾一边搓一边四下打量,这就是一间复古土豪风陈设的浴室,暖洋洋的,浴缸里两只镀金的水龙头不停出着热水,后背似乎还有些水波涌动的按摩装置,流动的水搔着温拾的腰和肩膀。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温家村连个热水器淋浴头都还没安上,这地方连初代自动按摩浴缸都有了。

  浴缸旁的小托盘上放着两只暗色玻璃瓶,上头镶着珍珠,里头粘稠的液体带着玫瑰香味,像是洗护用品,用了一个月猪油胰子,温拾总算又见到了在他认识范围的沐浴乳和洗发膏。

  乖乖用这些东西把自己搓洗干净的温拾出了浴缸,旁边放着宽大的灰色浴袍,是男人穿的,因为尺码太大,套在温拾身上,他活像是要去唱戏。

  浴室外还连着个套间,摆放了盥洗台、镜子、马桶。见到马桶的温拾两眼泪汪汪,再度感叹这本书里人和人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点。

  别问。

  问就是他在村里刚能下床那阵体虚,有过一次强撑着出门蹲旱厕,差点把自己掉下去的恐怖冒险经历。

  盥洗池上的金色架子摆着吹风机,管家还没介绍,温拾就自然而然拿了下来,找到了插口,嗡嗡操纵起来。

  感叹科技改变生活,温拾总算不用洗过头后把自己脑袋裹的像过月子似的缩在燃火的炉灶前瑟瑟发抖了。

  管家盯着温拾的举止。

  他会用电吹风。

  可这东西,是宋家小姐从国外带回来的高级物件,宋家的商厦里,上个月才引进了某个海国品牌售卖。

  管家在宋家侍候了三十几年,见证着宋家一系列巨变,又随宋家举家从港湾搬入内地,在这种地界上,见过最多的就是有钱有权的人。

  温拾来时穿的破破烂烂土气四溢,完全不像京市会出现的人,可自打他睁开眼,行为举止,更全然不像是野山沟里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他身上有种纯真灵气,倒像是大户人家养出的少爷,只不过时过境迁,遭了难,家境败落。

  宋念琴等人看到梳洗干净白白嫩嫩的温拾,好感度犹然上升。

  只从相貌看,还挺登对。

  宋礼书摇摇头,小声跟宋观棋嘀咕:“这么漂亮的小男孩,给了宋庭玉那种沉闷又无趣的男人,真是糟蹋了,他知道怎么疼人吗?”

  宋知画单手支着下巴,上下打量温拾,再怎么长得不错,那明晃晃的喉结和板砖似的身材也揭示着他就是个男人,“你真的能生孩子吗?”

  宋老幺这一句话吓的感觉自己好似被四头老虎环伺的温拾差点咬了舌头,“我不能,我真的不能。”结婚可以结,生孩子真不能。

  丑话都先实在前头,他可已经说了,自己生不出。

  只是那糟老头子的信誓旦旦和这小可怜蛋的矢口否认,宋念琴哪个都不愿听信。

  在她眼里,温拾能不能生孩子各占50%的概率,但无论是能生还是不能生,总要让宋庭玉试一试才知道,实践出真知。

  “先让他到五爷的房里待着吧。”

  五爷。

  这指定是个男的了。

  黄花大闺男温拾这辈子和上辈子都还没来得及牵姑娘的手就要被塞进男人的屋子里了!

  温拾在心底默默流泪,只求这爷不要是个上年纪的糟老头。

  宋知画撇撇嘴,对温拾软包的模样露出些许嫌弃,“可小哥能喜欢这样的男人吗?打扮打扮吧?”

  她一句话,又让温拾被迫套上了艳红的裙装。

  那裙子分外不合身,穿在身上卡腰又勒胸,连上臂都被束缚的不得伸展,将将卡在胸前,他想脱掉,却不成。

  宋知画道:“我小哥是君子,不打女人,但要是男人,就不一定了。”

  还要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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