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 第7章

作者:中意意 标签: 生子 豪门世家 恋爱合约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更何况,宋庭玉真真不想日日因为点婚事闹的家宅不宁。

  若是温拾不同意,这也给宋庭玉提供了新思路,兴许扭头他就要拉着自己的助理宋武搞一出男男假结婚了。

  虽然看宋武没有温拾这样顺眼,但至少五爷看了多年,已经习惯了。

  “可你不喜欢我。”温拾讷讷道:“书上说,相互喜欢的人才能结婚,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结婚是不会幸福的。”

  温拾过于理想化,因为他所有的情爱观,都出自些美化过度的言耽小说。

  在温拾眼里,无论是强制囚.禁还是狗血追妻火葬场亦或者是最单纯的小甜饼,最终能走到一起的两个主角,都是因为真爱。

  所以没有真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真诚果然是最大的必杀技。

  宋庭玉一掀眼皮,温拾的话理所应当,可他就是微妙的不爽,“谁说只有相爱才能结婚了?更何况,你在来时点头答应结亲,也不是诚心要和我结婚吧?”

  温拾左眼猛跳了两下,“你怎么知道?”

  他确实就单纯想拖延一下子时间,方才这宋五爷刚刚看起来实在太认真,叫温拾都不得不在他面前装样子,怕直白的话说出来伤害了宋庭玉的真心。

  宋庭玉垂眸,他怎么能看不出来呢,温拾这张脸,简直想什么都写在上面了。

  “你放心,我不为难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放你离开,但我的车,是你砸的吧?”

  在这一枚鸡蛋只要三分钱的时代里,砸玻璃要偿还的万把块,差不多能买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枚鸡蛋。

  温拾这辈子的蛋,这些钱都能给他承包了。

  只是初来乍到一直活在山沟沟里的温拾没什么具体金钱观,不清楚这一万块到底是多大一个天价,但他知道,温成头能背着他和人达成婚约,还暗地里同意村子里的男人和他说媒,这一万,总归是难拿回来的。

  不过他有手有脚,能靠自己挣来,就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这彩礼我退,玻璃也会赔,但能不能给我些时间?”

  “我不着急,但眼下,家里对我婚事催的紧,你也看到了,我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宋五爷叹气,“这才是我的燃眉之急。”

  “那我能帮到你吗?”温拾坐正,“要不咱俩,假结婚试试?”

  宋庭玉颔首,“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不强求你真与我做夫妻,只希望在你觉得时机成熟离开前,来充当我的爱人,帮我挡掉那些无意义的相亲和催婚。”

  “而你放心,若是如此,我愿意每月付你薪水,照我助理的薪资规格,如何?”

  听到还有薪水,温拾探了探脑袋。

  “你助理的薪资规格,是什么水平?”

  “一个月五百块,平时加班、出差,都另有补助。”

  温拾低头思索一番,再抬头时,黑亮亮的眼睛映着宋庭玉的俊脸:“五爷,能签合同吗?”

  男人的嘴不可靠,白纸黑字的合同才重要!

  ——

  再度下楼时,温拾身上的红裙已经换成宋庭玉找人临时买回来的羊绒衫和休闲裤,灯芯绒料子,是时下商场里最火的样式,纯羊绒的面料,贵的也叫人咂舌。

  人靠衣装,这样打扮一番的温拾立在矜贵非常的宋五爷身边,也显得登对了。

  宋庭玉人高腿长,温拾不过十八,还有些营养不良,矮到了宋庭玉肩膀,下楼时亦步亦趋跟在宋五爷身边,愈发小媳妇的模样。

  两人间的距离有宋庭玉刻意收着,不超过半步,他侧侧身便能看到温拾。

  见宋五爷下楼,客厅里的女人齐齐停下了闲谈,两个看起来十八九的小年轻坐在沙发上吃蛋糕,一见宋庭玉立马站起来问好:“小舅舅好。”

  小年轻都是宋庭玉的外甥,宋念琴的儿子们,一个叫周斯年,一个叫周斯言。

  这周家的小霸王们是同卵双胞胎,生的一模一样,坐在一处像是照镜子,平行复制粘贴出来的。

  他俩小时候穿一模一样衣裳,就没人能分得清,哪怕时至今日,俩少爷都出落的玉树临风,潇洒非常,各自分开走时也常常被人弄混,就是宋家人,也不是全能认出这俩。

  俩外甥都在京市上大学,一到周末就从市里跑回来,往宋宅蹭住。

  明明周家出来的准衙内,心却一个赛一个的野,死皮赖脸想跟宋庭玉学着做生意。只是宋念琴和她丈夫周正都不准,俩儿子可不是为给接宋庭玉班儿养的,一个踹去学了哲学,一个踢去学了法学。

  宋五爷转头牵起身后默不作声当背景板的温拾,向他介绍道:“这是我外甥们。”

  这一句介绍让宋家小姐们齐齐放下了刀叉碗碟,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别说,这还真是头一遭见到宋庭玉这般反应,很难叫人不震惊。

  宋庭玉八风不动,就好似看不到姐姐的眼刀。

  被推到台前的温拾看到一对相似的双胞胎,有礼貌地冲周家兄弟挥挥手,“你们好。”

  周斯年是哥哥,虚长弟弟十秒,心思活络,嘴甜眼笑,“是舅舅的朋友?有些眼生,叔叔怎么称呼?”

  周斯言一向有些随宋庭玉的性子,秉持沉默是金,端着加了奶的红茶小口喝着,视线落在温拾与宋庭玉交握的手上打量。

  温拾琢磨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出口,宋庭玉先开腔了,“也叫小舅舅。”

第7章 奶油蛋糕【已修】

  “小舅舅?你们俩——”

  宋庭玉的话好似平地炸下一声惊雷,矮桌前原本优雅自若的女人们各个如遭雷劈,被弟弟的直白惊掉下巴。

  周斯年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瞪圆了眼睛,看看宋庭玉,再看看温拾。

  亲娘啊!这怎么一周不见小舅舅赶时髦成了兔爷也没人通知他?

  其余人都没吭声,他登时懊恼自己站起来把话说早了,成了出头鸟,说不定还要被牵连。

  周斯言抻抻哥哥的裤腰带,把人扽回自己身边坐着了,还端了块瑞士卷,希望这吃的堵住他的嘴,别再开腔。

  宋五爷今夜大约是不吓死几个胆小的不肯罢休,“婚期要尽早,婚礼也要大办,该有的,都不能少。”

  宋念琴的茶杯‘噔’一声搁到了桌上,声音铿然,目光锐利,“庭玉,你说的是真的?”

  以宋念琴对宋庭玉的了解,她这弟弟,可从不是这么顺从又好说话的样子。

  一下子对婚事这样无所要求,简直像是有诈。

  被盯着的宋庭玉一张脸凌霜赛雪,半点不含感情,与他往日里别无二致,不然宋念琴都要怀疑,宋庭玉要大办婚礼是在报复自己往他屋里送个男人,亦或者存了用温拾挡枪的心思。

  “大姐,我真要和他结婚。”

  宋宅这间客厅里有一只眼睛算一只眼睛,此刻全落到了温拾身上,细细地打量,似乎在找寻他其是个飞机场的短发女人亦或者是个迷惑人心小妖精的证据。

  温拾站在宋庭玉身后低着头,直想躲,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被这么多人直勾勾盯着,一有人这样打量他,他就胆战心惊,浑身出汗,眼前发虚,好似回到无菌室的单向玻璃后面,浑身插着管子,被人围着记录数据指指点点的日子。

  顿时,那攥着宋庭玉的手心就变得湿漉漉了。

  男人干燥的掌心或许就要被他弄脏,这叫温拾想抽回手,可宋庭玉察觉这人想离开他的手心,却攥的更紧了几分,分毫不嫌弃那黏腻的触感。

  温拾不觉抬头,打量宋庭玉毫无瑕疵的面庞,这五爷明明看着一副有洁癖的斯文败类模样。

  “别怕。”宋庭玉沉声,转而面向喝茶的众人:“我只是通知你们,我要和他结婚,自此之后,不必再为我的婚事忧心,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们若是不信,明天我就带他去领证。”

  明天去领证?

  这可真能体现出宋庭玉的决心了。

  但说实话,宋念琴做主这个男人来,打着为宋庭玉生个继承人的心思,这种事,还是要低调。

  不然给宋家找位男主人,叫自己弟弟成了兔爷!这传出去,叫整个京市都笑掉大牙,传到港湾去,宋家还要不要脸面?!

  “这件事,还是要考虑一下,你们先相处着来,且不说民政局给不给你们两个男人发结婚证,就是这婚礼要预备,也得有功夫,等一段时间之后再说,如何?”

  这些年间,宋家在外宋五爷说的算,宋家在内宋念琴独掌大权。而就本着宋庭玉母亲在他两岁时撒手人寰,宋念琴这个做大姐的,一点点奶粉糊糊将宋五爷拉扯大,宋庭玉对上宋念琴,也得低头三分。

  其余的小姐少爷们,自然更不敢吱声了,这客厅如今就是龙虎斗,他们保不齐都要殃及池鱼。

  温拾眼巴巴看着这有些焦灼的处境,刚刚宋庭玉那般理直气壮要和他结婚,叫他还以为在这世界男人和男人结婚是正常事呢,原来也不是啊。

  既然领不了结婚证,那何必执着于婚礼?

  他就当个电灯泡,又不需要持证上岗。

  “其实……不结婚也行。”温拾小声插话,男人结婚不合法,而等他赚到钱,就会离开,这办婚礼不仅麻烦,那花费他可是一分钱也不会掏的,“我和你在一起,也不图这个。”

  宋庭玉一愣,被温拾背刺,也不恼,只道:“你还不懂。”

  “我觉得他说的倒也没错,”宋观棋笑着打圆场,“庭玉,你也是,这位先生今天刚到家,你总要和他接触接触,人生大事,哪能这么果断……”

  “二姐,我的决断何时出过错?”宋庭玉捏了捏温拾的手心,“不结婚,将他放在何处?叫他在宋家如何自处?还是本就要给我买一房见不得人的男妾?让外界的明眼人说我宋家越活越回去?让小辈也看了热闹?”

  在场的两个小辈哪敢笑话啊,盯着矮机上的甜品不敢抬眼,恨不得自己此刻在门外。

  “你还知道让小辈看了热闹,跟我出来谈!”宋念琴总算坐不住了,站起身往客厅外走。

  宋庭玉松开温拾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指指那桌被温拾一双眼盯冒火星子的蛋糕红茶,“你先去吃点东西,我等会就回来。”

  宋五爷何其火眼金睛眼观六路,温拾在他身旁流口水的模样被他余光尽收眼底,看见蛋糕,简直比看到宋五爷的美色还垂涎。

  “我可以吃吗?”温拾受宠若惊,他其实想,能把刚刚塞他嘴里那个苹果还给他,就很心满意足了。

  “当然能。”宋庭玉不假思索道。

  “对,先坐过来吧。”宋观棋找来佣人,叫她再拿一套餐具来。

  温拾感动非常,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第一口蛋糕。

  他上辈子对奶制品过敏,依稀记得五六岁时喝过一口牛奶,然后上了抢救台。

  也不止奶制品,很多东西他都没吃过,就连小米大米里的某种成分也会要他的命。回想上辈子的人生,似乎就是被告诉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然后因为一点点小小的细菌,小小的过敏,上手术台,被医生抢救,活下来,继续苟延残喘。

  这叫他连死都像是一种解脱。

  更何况他没死,还活着,还能吃蛋糕。

  温拾屁股挨到真皮沙发,蛋糕和银色的小叉子被保姆递到他手里那一刻,幸福的要冒泡泡了。

  是真的蛋糕,真的奶油!

  入口软绵绵,香甜甜,蓬松的一抿就化开,有种说不出的轻盈感,就好像一段丝绸含进了嘴里,跟软和的蛋糕体纠缠直至不分你我,一起滚进温拾的胃袋。

  没吃过这种美味的温拾眼底冒出了小星星。

  宋庭玉看着他小口尝了点奶油,继而脸上露出藏不住的欢喜,圆溜溜的眼眯起来像是晒太阳的猫咪,才放心收回眼,而后扫过茶桌前的其余人,冷冰冰的视线挨个给了警告,“我一会就回来。”

  只是一桌子人没工夫理他,都盯着温拾的吃播。

  温拾的吃相并不难看,甚至吃的很斯文,小口小口速度不慢却不狼吞虎咽。只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吃个甜品能吃的这么开心的人,就好像几辈子没吃过蛋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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