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 第72章

作者:中意意 标签: 生子 豪门世家 恋爱合约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温拾一边吃,宋观棋一边跟他解释桌上的两?瓶酒,这两?瓶酒从外包装上看一瓶是进口红酒,一瓶度数高的白酒,但?其实,红酒瓶子里是红葡萄汁,白酒瓶子里是苏打水,倒出来带点泡泡那种。

  “这是一会你和庭玉敬酒用的,我会叫斯言和斯年跟在你们两?个后面倒酒,记得只喝斯年和斯言递给你们的,别喝桌上推给你们的。”婚礼上难免有找事的,敬酒的时候还会故意?给新人上罚酒。

  宋庭玉一向不喝酒,温拾的酒量估摸也不好,这俩人要是被灌了,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乱子。

  “好。”温拾乖乖点头。

  “放轻松,这敬酒就是最后一环了,敬完酒,你就能跟庭玉去套房歇着了,等快结束的时候,再下来谢客就是。”宋观棋掏出总统套房的卡递过去,“这是门卡,你收好。”

  温拾忙把卡放到内兜,放外兜他怕掉出来。

  先温拾一步到宴会厅的五爷承受了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视线压力。

  身处富太太堆儿的宋念琴站起来,她今天穿了玫红色的旗袍,姐弟两?个都是平日?不爱穿亮颜色的,一穿上,那祖辈遗传的攻击性长相压都压不住。

  也亏了这张脸,周围的人都只是拐着弯地打听门口那大幅海报上的另一个人是谁,没人敢当着宋念琴的面直言不讳地问:“你弟弟是不是成了兔爷,你们家还真要娶一个男媳妇吗?”

  “温拾在楼上休息?”

  “嗯。”宋庭玉淡然地环视全场,用冷冰冰带刀子的眼神将暗地里不怀好意?打量的视线全部怼了回去。

  这里的气氛果然不太好,还好没叫温拾先下来。

  宋念琴拍拍弟弟的胳膊,“得了,大喜的日?子,你脸色好看点,被他们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当时就应该在请柬上写新郎和新郎。”最不耐被当猴观赏的宋庭玉抬抬下巴,他表情已?经?控制的很好了。

  宋念琴:“……怪我喽?”

  宋庭玉一路和人寒暄,当着五爷的面,大家也就只敢说‘百年好合’‘喜结良缘’的吉利话,好奇都压在心底,无法?接受的厌恶也不敢表露出来。

  客套了一圈,宋庭玉才找到薛仲棠一伙,刚要坐下,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庭玉,真是好久不见啦。”

  宋五爷回头,微微蹙眉,像是看到了什?么讨嫌的东西。

  拄着拐杖,手?上托着礼帽的男人笑出一个虚伪的弧度,“怎么,不欢迎我吗?”

第59章 这是幻觉吗?

  这托着礼帽的男人, 身量和宋五爷差不多,也是整身套西,暗色的西装和礼帽同色, 这正统的一套唯一出挑的, 是他脖颈间的花哨丝绸方巾,棕金色块锁链印花, 图案十足的暴发户。

  视线上?移, 这人生的一张明显刻薄寡恩的脸,尖下巴,吊梢眼, 鼻梁高?挺但鼻头?很尖,不像是常人能天生长出的鼻子, 太假, 就和他的笑一般,看着不协调,不舒服, 怪怪的。

  宋五爷看垃圾的眼神实在是太强烈,任谁都能看出,他对这人不加掩饰的厌恶。

  能叫宋庭玉厌嫌到这种地步,这人一定身怀‘过人之处’。

  “我记得请柬上?,写的是你兄长的名字,曾毅元。”明知来者?是客,但宋庭玉却想叫人进来, 把眼前的‘大号蟑螂’拖出去,扔到他该待的垃圾堆里去。

  这东西站在他的婚礼现场, 都脏了?这块地方。

  “是喽,但这几年你不常在港湾或许不太清楚, 我哥呀,身子大不如前了?,家里的老?人一致决定叫他退喽,现在,曾家是我在管。”曾毅元上?前一步,拎起?拐杖,用纯金的柱头?轻轻弹了?弹宋庭玉的肩膀,自动生出一种熟稔如亲友般的语气来:“这么多年没见?,我早都不记恨你当初打断我的鼻子的事情,你怎么反倒比从前对我更刻薄啦?这么记仇的嘛?”

  “这些年你不在港湾,我可想你想的不得了?呀。”

  他这话?倒不全然是虚假的,这些年,宋庭玉一直如一座碍眼的山般挡在他眼前,哪怕这人已经远走?高?飞到了?内地,但港湾却处处是宋五爷留下的余威,曾毅元避不开也洗不掉,更封不住那些老?东西对宋庭玉啧啧称赞的嘴。

  就连他自己身上?,都有因宋庭玉留下的、永不磨灭的伤痕,这最初叫他连做梦都想生啖其肉,让宋庭玉用这世上?最受折磨的方法死掉,就是曾毅元这些年心头?所思所想。

  他每天,都在想,如何叫宋庭玉死的体面全无、痛苦不堪,以消心头?之恨,只有这样才?能将两家素日积攒下的仇怨、两人之间的纠葛,一笔勾销。

  被曾毅元用一种堪称恶心的视线注视的宋五爷径直拨开凑到身前的拐杖,面无表情说着可以视为威胁人身安全的话?:“我当初应该直接打断你的腿,不过,现在也还?不晚。坐轮椅回港湾,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这后半句称不上?是威胁,充其量算是预告。

  看样子宋庭玉已经在搜罗手边顺手的工具了?,毕竟单靠拳头?打断一个成年男人的腿,还?是有点困难。

  他对曾毅元,没有半点港湾旧识的友好?,从两个家族的仇恨到两人的私仇,绝不是表面上?已经在和事佬的撮合上?握手说开和解那么简单。

  他们两个,心底恐怕都只有致对方于死地的念头?。

  宋庭玉不知道他不请自来的原因是什么,但曾毅元在他眼里就是个瘟神。

  只要曾毅元出现的地方,绝对没有好?事,这不只是宋五爷站在仇家的立场上?厌恶对方,还?是宋庭玉站在一个普通人的立场上?,对曾毅元这样做不耻生意的人正经的轻蔑。

  “你试试看呀,看看我都到这里来了?,”曾毅元也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会不会这么容易打道回府。”

  两个男人如弓起?脊背的雄兽一般对峙,呲牙、磨爪,如铁鞭的尾巴啪嗒啪嗒拍击着地面。

  空气中仿佛燃起?了?火药味。

  坐在这张桌前的薛仲棠等人眼珠子已经该互相暗示冒火了?。

  齐乐警惕:我靠,好?像要打起?来了?,这找茬的港湾佬是谁啊?我是不是得往旁边走?走?,打起?来波及我怎么办?

  钟之择有些发愁:不能叫他们打起?来,这场合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

  薛仲棠蹙眉:废话?,但是你们谁先?去拦一下子?别看我,我不想被一个肘击打飞。

  “哎呀,曾先?生!不是说好?等等我一起?进来吗,怎么您先?给五爷贺喜来了?!”

  这一道声音吸引了?这小小角落全部看客的注意力。

  干瘦的梁东升紧走?了?两步,带着胖到看不到眼睛的肥龙,插入宋庭玉和曾毅元身前,充当起?隔离带,“五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嘿,看我这嘴,说错了?,举案齐眉啊!”

  这下,方才?还?不清楚曾毅元是个什么东西的薛仲棠等人,也变了?脸色,看着梁老?板,露出了?和宋庭玉一开始看曾毅元一般的轻蔑和厌恶。

  他们都是做正经生意的人,虽说家里这些年积攒下的人脉和威信也算得上?手眼通天,但是真像梁东升一样仗着本家祖荫,毫不避嫌做起?损阴德生意的傻帽,他们这一圈里都挑不出第二个。

  宋庭玉后退一步,如视死物的目光扫过颤巍巍低着头?额角冷汗涔涔的肥龙,又看看猴精的梁东升。

  原来这人是请不动他,就到港湾去投拜别的山门了?。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梁东升找上?曾毅元,堪称一句臭味相投。

  “五爷,这曾先?生是我的客人,好?不容易从港湾请来的,您和他是旧相识,今天又是这样大好?的日子,不如给我梁某人个面子,坐下来一笑泯恩仇有?”梁东升笑的满脸褶子,伸出手,想跟宋庭玉握一握。

  给梁东升一个面子?

  这话?说出来简直要人笑掉大牙。

  宋庭玉当年在港湾,因宋知画被绑的事,将那背后出阴招的曾毅元也给套了?麻袋,差点把这小子面骨都打裂,只叫曾毅元整个鼻子,都算是曾家保镖找人的速度够快。

  因为这两件事,曾宋两家原本就不大对付的世仇直接升级,那一阵曾家少爷出门要带一车保镖,各个身上?备着电棍斧头?,宋家的场子也遇上?了?不少找茬的外来客,搅黄了?不少生意。

  最终还?是曾家的老?爷子请动了?叫老?五爷都喊一声大哥的港湾佬出面,将两个小辈叫到一处,叫曾毅元下跪‘认了?错’,摁着宋庭玉握手‘言了?和’,曾宋两家自此泾渭分明。

  那老?头?的面子宋庭玉给,是看在从小就叫他世伯的份上?。

  但这梁东升算个什么东西?

  宋五爷没礼貌地无视那只手,目光看向门口的宋武,招招手。

  “五爷。”宋武小跑进来,“怎么了??”

  宋庭玉手背向外一扫,“请他们出去。”

  “五爷?”宋武认得曾毅元,也认得梁东升,知道这俩都是宋庭玉眼中赛过癞蛤蟆的人物。

  但就算是癞蛤蟆,这也是包了?六千大红封的癞蛤蟆,这样逐出去,不大好?吧?

  来者?都是客啊。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宋庭玉敛眉,大有宋武再不动,就跟曾毅元一起?滚回港湾的意思。

  宋武立马脚底打转,面向梁东升,现编出来理?由:“二位,不巧,今天来的客实在有点多,这原本定好?的位置不大够了?,您二位要不后半场再来——”

  梁东升脸上?的褶子抖了?抖:当他耳朵聋没听到刚刚宋庭玉说了?什么吗?当这婚礼是球赛吗?还?能分上?下场的?!

  曾毅元听笑了?,仿佛刚刚那个跟宋庭玉针锋对决的人不是他,“既然没位置,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庭玉,今天能见?到你我就很满意了?,我们来日方长。梁先?生,走?吧。”

  梁东升跟在曾毅元身后出了?宴会厅,再也忍不住,“曾先?生,我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从婚礼灰溜溜地请出来。”方才?那宴会厅里多的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一闹,梁东升面儿?丢大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那灰溜溜的老?鼠似的,被宋庭玉一个大逼斗从桌上?抽了?下来。

  曾毅元站在宴会厅前,定定盯着那张看不清脸的模糊海报,听到梁东升的抱怨,‘嗤’了?一声,弯起?眼睛,“梁先?生,你现在就想爬到宋庭玉头?上?,未免太早了?些,想叫宋庭玉听话?,您还?是该抓准七寸才?是,要是抓不准,最起?码要知道韬光养晦的呀。”

  可转过身,曾毅元脸上?的假笑就褪了?个一干二净,这梁东升,实在是蠢不堪言。

  梁东升望着那拎着手杖远去的背影,眉头?皱的死紧。

  这群死港湾佬,是不装13就不会说话?吗?

  两座瘟神被宋武毕恭毕敬清走?,宋庭玉嘱咐宋武将他们送来的礼金也原封不动退回去,那都是来路不正的脏钱,收到手,宋庭玉嫌晦气,另外,“上?下打扫一遍,叫几个人跟着温拾,不要让他落单。”

  “是。”宋武立马跑出去召集了?宋家的保镖,“从上?到下一层层搜,还?有酒店外围都要查看,发现不正常的人,就地擒下。”

  这边的热闹结束,和霍夫人攀谈一番的宋念琴才?闻讯赶过来,不可置信看着宋庭玉,“你把客人赶走?了??”

  “是曾毅元和梁东升。”宋五爷理?直气壮,这算什么客人?

  听到这两个名字,宋念琴准备骂人的架势停住了?,“那小混账怎么从港湾跑过来了?——他不会还?和梁东升凑到一处去了??”

  宋庭玉露出个‘你猜的都对’的表情。

  “这真是,曾家老?大也不管管他?”

  宋庭玉摇头?,看那曾毅元耀武扬威的样子,曾家恐怕是刚结束一场腥风血雨,那曾老?大,估摸着已经被他弟弟狼狈地赶下台,送到疗养院‘安度晚年’ 了?。

  港湾大多数多子家庭,并不像宋家这般和睦,兄弟阋墙,子女反目,都是最常见?的戏码。

  因而大多数如老?五爷一般的风光大佬,大多都是晚景凄凉,眼见?着家族支离破碎,亲子刀剑相向。

  “也是活该。”宋念琴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怪他们害完你大哥,还?敢绑知画。”

  “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宋庭玉垂眸,站起?身,不愿再继续留在下面和人客套,“我上?去看看温拾。”

  宋五爷刚走?出宴会厅,薛仲棠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谄媚道:“你去干嘛?”

  “你想干什么?”

  “那柳泉还?没到,他到底来不来?”薛仲棠眼睛都快望穿了?,他特意还?安排了?人手在门口等着,一见?到柳泉就立刻上?来找他,结果这小子,生生让薛二爷等了?一个钟头?还?没出现。

  “……”宋庭玉又不是臭算命的,他怎么知道那柳泉来不来。

  “其实吧,我也是想跟你说件事。”

  “说。”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这柳泉对桃花镇未来的发展布局很片面,准备搞什么生产基地。”

  “什么生产地基?”

  “直白一点,就是种菜养猪。”薛仲棠摊手,“现在省里都这样说,生产基地,比猪圈菜园子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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