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 第74章

作者:中意意 标签: 生子 豪门世家 恋爱合约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温浪张张嘴,只见那?脸红脖子粗, 休闲西装上还沾染了?点不明液体的男人气势汹汹大步逼近, 那?架势,像是要上来找他干架。

  温浪心底敲起小锣,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状态, 能不能打得过这男人,不过,这人从前力气是一向?不如他的。

  温浪那?在?地里做惯农活的手并不白嫩漂亮,反而宽厚又粗糙,力气十足,在?床上,他一只手能控制住薛仲棠两只腕子。

  当初, 他但凡比薛仲棠多些男人之间做那?档子事的经验,躺在?下面?的那?个, 兴许就不是温浪了?。

  大步流星的薛二爷站定在?温浪面?前,深呼吸几口气, 克制住心底把?这人压到墙上的欲.望,说出来这重逢后的第?二句话:“这么久没见,你?去哪了??难道?是去给别人当护工了?吗?”

  温浪这人比温拾更?一根筋一些,他听不出薛仲棠语气里的怨念和妒忌,也听不出这句话背后对他们曾经的怀念,只当薛仲棠,是真?在?关心他的生计。

  “不,早不做那?种活儿了?,我们那?地方,没有人请护工,先生您是独一个。”温浪捏紧手里的碟子,特意弯弯后背,将宽大衣摆下面?的圆润肚皮往里藏了?藏,他不想被薛仲棠发现端倪。

  这是他想找的人,日?思夜想,心心念念,温浪也曾思念到甚至梦到过他和这人组成了?三口之家。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先生就这样意外地出现在?他眼前,温浪除却有点紧张和忐忑,竟然半点其他的念头都没有。

  望着几乎和他同高的先生,温浪这才意识到,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人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样子。

  怪不得会觉得不同,怪不得会觉得无感。

  因为从前这位先生出现在?桃花镇时,是坐着轮椅的。

  但那?时他哪怕坐在?轮椅上需要抬头才能看?到温浪的脸,温浪也总觉得,自己是矮这位先生一头的,是被他居高临下俯视的,能和这样的人有过那?一段甜蜜的日?子,是他三生有幸。

  可?现在?,温浪完全没有从前那?种感受,和他平视的这个人看?起来和他一般,都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您的腿,好了??”温浪想起刚刚薛仲棠大步流星的样子,估摸着他的腿伤是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好的很?利索。

  “好了?,托你?的福。”薛仲棠喉结滚动,温浪还在?关心他,还记得他的腿伤,他压根就没忘记过自己。

  正当他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温浪却点点头,“健康痊愈了?就好,我还有事,就不和您叙旧了?。”他哥还在?屋里张着嘴等着要吃的呢,再被薛仲棠耽搁下去,温拾要饿肚子的。

  薛仲棠傻眼,看?着这日?思夜想的人就这般毫无眷恋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忙一把?扯住温浪的胳膊,“等等!你?、你?就这样走了??”

  好不容易和他再次见面?,就这样走了??

  “您还有事吗?”温浪微微皱眉,抽回自己的胳膊。

  他这样决绝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嫌弃,看?起来像是在?跟薛仲棠划清距离一般。

  薛仲棠眼眶泛红,鼻翼合动,张嘴却被温浪直愣愣的回答气的说不出话。

  他是真?笨到了?极致,还是在?这里故意气人?

  薛仲棠从前的身边人简直如过江之鲤,多少男男女?女?都对他床上的风流样子爱到骨子里去,哪怕只是□□.好,是薛二爷连名字都记不住的生面?孔,那?些人再见到薛仲棠,都如那?缠人的蛇一般黏上来,贴着薛二爷的肩膀一诉衷肠,想要再一度春风。

  是啊,就算只是没名没分?的情人,也有许多念着薛仲棠好的。

  从没有过如温浪这样,仿佛他们从前发生关系那?一个月压根不存在?,仿佛当初薛仲棠瘸着腿伺候他的日?日?夜夜都是过眼云烟。

  这再度相见,和薛仲棠想象过的,半点不同,毫不浪漫,甚至冷漠至极。

  但薛仲棠和温浪的相遇其实更?算不上浪漫,甚至于如果不是薛二爷到桃花镇考察那?个冬日?,恰巧赶在?他和家里闹翻,被薛老爷子一棍子抽骨裂了?左腿,他一个人实在?是半身不遂生活难以自理?的时候,压根不至于要在?桃花镇上找个能搬动连他带轮椅的男保姆,也就不会遇上温浪。

  桃花镇自然没有专门提供男保姆的职业机构,当时温浪是在?镇子上挨家挨户送纯牛奶和报纸,正巧就看?到了?薛仲棠张贴的招人海报,上面?要年轻力壮的男人,能扛起二百斤的劳力,还要会照顾人,性格开朗大方。

  这上面?的要求,温浪恰巧都符合,他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秋收的时候扛起二百斤的玉米不在?话下,照顾人他也在?行,毕竟他打小就是自己照顾自己,只要不是性格太差劲的主顾,温浪自觉都能应付。

  最主要的是,这招聘启事上的薪水给的极其丰厚,一个月能顶温浪送大半年的报纸和纯牛奶,还包吃包住,能让温浪暂时不用再挤在?十几个人合租的小隔断房里。

  温浪的心动,自然不言而喻。

  而那?时,或许因为海报张贴的实在?是太多,到桃花镇的第?三天,薛仲棠就面?试了?二三十号上门想当他护工的人,只不过这蜂拥而至的人里没有一个能入薛仲棠眼的。

  要么来人总是讲话还是桃花镇当地的土话,薛仲棠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市人是半点听不懂这地方的方言,沟通效率相当低。

  要么来的就是看?起来有五六十的老头,看?着饱经风霜,薛仲棠更?不干雇佣这样的劳力,怕他帮自己抬轮椅的时候再把?老腰闪了?。

  再有就是一些压根不讲究个人卫生的,一伸手都能看?到那?指缝里的污泥,身上更?是混杂着一种说不出的臭味,这叫薛仲棠觉得是不是街上的流浪汉捡到了?他的招聘海报找上了?门。

  甚至于还有膀大腰圆的婶子来敲门面?试,见到薛仲棠这样风流倜傥的小年轻,说什么都想留下来,薪水减半也成。

  那?天面?试到最后,薛二爷都已经要放弃了?,反正只是断了?条腿,大不了?他自此以后金鸡独立就是了?,熬到能卸石膏的时候,就是成功。

  于是当天下午,温浪来时,坐着轮椅的薛仲棠一拉开门就准备劝这人打道?回府。

  可?叫他话堵在?喉咙讲不出来的,是因为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蓝棉布袄子,干净短发,麦色皮肤却毫不显邋遢,看?到薛二爷的一瞬间,笑出一口白牙的腼腆男人。

  这人长在?了?薛仲棠心上,完完全全是足够勾住薛仲棠胃口的存在?。

  薛仲棠男女?不禁,但他其实对男人的取向?更?明显一些,不过他不喜欢那?些长得白嫩瘦小的兔爷,他喜欢那?种真?看?起来爷们又威猛,有男子气概的。

  这种天菜在?圈子里,实属是凤毛麟角,薛仲棠到现在?都没遇到一个完完全全和眼缘的。

  薛二爷更?是打死也想不到,他的梦中情人会自己找上门来。

  温浪被薛仲棠迎进屋,他有些局促,薛仲棠住的是桃花镇上房价最贵的小洋楼,虽然桃花镇压根不是什么大地方,这小洋楼的房价更?比不得京市四环内一间厕所的价钱,但这都不妨碍梦想就是在?镇子上买套房子、更?没去过外地入京市那?般寸土寸金地界的温浪眼馋。

  因为这样的房子,他得不吃不喝打工五六十年,才能买到手。

  温浪在?四处打量这房子的平数和装潢,薛仲棠则在?打量他。

  对于薛二爷这种天生有点弯的,他身上自带雷达,对面?是不是同类,几乎一眼便知,这样强大的直觉叫薛仲棠想撩拨人几乎就从未失过手。

  虽然后面?就有那?么一次,是落在?了?宋五爷身上,看?走了?眼,眼睁睁看?着明明不像是会对活物动心的宋庭玉跟温拾步入了?婚礼殿堂。

  当时坐在?薛仲棠面?前的温浪,有种淳朴的钝感,还有种看?似不自知又胆怯面?对真?相的弯,薛仲棠都不用再试探,就能确定温浪是喜欢男人的同类。

  薛仲棠意识到,这是他在?这里的一次艳.遇,像他这样天生桃花众多的男人,老天爷怎么可?能忍心叫他在?这桃花镇过上清苦和尚的日?子。

  他向?温浪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我是过来带着团队考察的,如果不顺利,可?能会留几个月,但你?看?到了?,我的腿受了?一点伤,生活上有点不便,所以才想请个帮手,这段时间负责我的起居生活,薪水我是按京市的市场价支付的,如果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提,如果没有,我们就签合同吧。”

  坐在?沙发上的温浪从进门到现在?连喝杯水的功夫都没有,薛仲棠的合同就落到了?眼前。

  “您不试用一下我,考察考察我合不合适吗?”

  薛仲棠戴着眼镜,那?镜片将他别有深意的笑隔绝到模糊,“不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没读过什么书?的温浪当时就觉得,这戴着眼镜坐在?轮椅上还能拽两句文绉绉话的主顾,看?着就是个有文化的大好人。

  只有薛仲棠知道?自己那?时候怀着怎样不可?告人的心思。

  温浪一出现,在?他心里就不是所谓男保姆的位置了?,他有着发展其他关系的贪念。

  “先生,我叫温浪,您怎么称呼?”温浪在?合同上工工整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会写的字不多,自己的名字算一组,字迹更?是一板一眼的幼稚,和他这个人一样,看?起来都有些钝钝的笨拙。

  “我?”薛仲棠收起合同,他当这场艳.遇只是短暂的相逢,他们不是需要互通名字,知根知底的关系,反正等他离开这个镇子,估计就再也不会相见了?。

  于是薛仲棠道?:“你?刚刚那?个称呼我还挺喜欢的,以后就那?样叫我吧。”

  ‘先生’,听起来有礼貌又有分?寸,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带着一点隐秘的背德感。

  薛仲棠没有告诉温浪自己的名字,他却常连名带姓叫温浪,有时候情到浓时,也会叫他‘小浪’,用来亲昵和温存。

  薛二爷觉得温浪没有愧对这个名字,毕竟他在?床上,真?是浪的没边儿。

  更?何况他是薛仲棠一手调教的,不知羞耻感为何物,薛仲棠清楚他受到刺激之后会有的全部反应和变化,他在?温浪身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体验,男人的征服欲更?盛,他喜欢看?到温浪对他半推半就的顺从和无意识的依赖。

  没人知道?薛仲棠考察的日?子到底有多么香.艳,温浪的出现,叫薛仲棠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半点不后悔来到苦哈哈的桃花镇考察。

  可?现在?,他却有点后悔了?。

  要是没有遇到,没有那?段天昏地暗的日?子,兴许他不会像是破天荒尝到荤腥,食髓知味头破血流也戒不掉那?种感受的瘾君子般日?日?在?心底抓狂。

  薛仲棠不想承认他这样百花丛中过的人一朝栽了?,栽的相当彻底,那?想想就很?丢人。

  温浪这样万般皆过的坦然,叫薛二爷觉得,自己或许也应该这样,就像是见到个从前不太熟的旧相识,打个招呼,一笑而过。

  但现实是他仍旧不争气地想离温浪近一点,将那?原本就有些畸形开端的关系,重新捡回来,“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温浪的表情变化莫测,最终定格在?无语和迷惑上。

  他无语这个问题,迷惑现在?男人这有些奇怪的态度,然后实话实说道?:“不太想。”

  或许从前是想的,但现在?已经不想了?。

  再见到薛仲棠,内心的平静更?让温浪决定放下这个人。

  他看?薛仲棠的样子,说不准也是什么有钱有势的存在?,那?他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更?加不能叫薛仲棠知道?了?。

  不然,他一个升斗小民,买套房都费劲,怎样才能偷偷摸摸留下这个孩子呢?

  还在?休息室装病的温拾躺在?床上都提心吊胆,生怕薛仲棠和温浪撞上,更?怕温浪如原著里描述的那?般,将薛仲棠当成了?他受这一切折磨的终点和救星,打这之后,对薛仲棠更?是死心塌地,一口气连着生孩子都不在?话下,温拾觉得,那?才是温浪折磨的开始。

  薛仲棠可?好,半点罪都没遭,还美美喜当爹抱奶娃。

  对渣攻的刻板印象叫温拾看?薛仲棠的眼睛早带上了?有色眼镜,半点公平公正都没有,总之就是他压根配不上自己弟弟。

  以温浪的勤劳能干,忠厚淳朴,心地善良,踹了?薛仲棠,找个比他好的简直易如反掌,可?千万不能在?这一颗歪脖子树上挂死。

  “还不舒服吗?”坐在?床边的宋五爷开口了?。

  “啊?”温拾回神,摸摸肚子,眼珠转转,低下头去,“好像,还有一点点。”

  温拾在?发愁一些事情的时候,那?小脸上的表情相当沉重,叫宋庭玉想当看?不到都难。

  人一清空,五爷镇静下来,有了?时间关注小温的一举一动,熟知温拾平日?里各种小表情小习惯的宋庭玉哪里看?不出温拾这是在?装病。

  早该生疑的,就在?温拾半点反抗都没有就点头答应宋庭玉将赵泽霖找上来的时候。

  “到底是怎么不舒服?疼还是恶心想吐?”

  “疼——”温拾回答,但又怕说的太严重,叫宋庭玉担心,忙后竖起一根手指,“一点点,也不是很?严重。”

  宋五爷隔着被子伸手去摸温拾的肚子,“哪里疼,上腹还是下腹。”

  温拾被宋庭玉的动作吓的一颤,他这谎撒的没有技术含量,全是靠现场杜撰,“上面?。”

  宋庭玉收回手,“可?你?刚刚捂的是小腹。”温拾靠向?他那?一瞬间,宋庭玉还以为是温拾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岔子。

  没想到宋庭玉连自己装病的时候捂得哪都记得清楚,谎话被揭穿,温拾瞬间尴尬,支支吾吾想找补一下道?:“那?可?能是我捂错了??”

  “你?问我?”

  “不不不,我问我自己。”温拾低头摸了?一遍肚子,在?抬头,“是上面?,没错。”

  “现在?就我和你?在?这里,你?不需要装病,我都看?得出来。”宋庭玉看?温拾这样子,真?是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温拾,你?是不想和我结婚了?吗?”

  在?婚礼现场用这种拙劣的装病手段拖延时间,除了?温拾突然反悔不想结这个婚,宋庭玉想不到其他理?由。

  温拾摸着肚子傻眼,不知道?宋五爷是怎么发散思维到这个地步的。他就是想赶快把?薛仲棠赶走而已,哪有想跟宋庭玉悔婚的意思?

  “我没有啊,”温拾头摇的像拨浪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没有想要悔婚,我就是——”话到临头,温拾又不知道?怎么讲,讲他不能让薛仲棠留在?这个房间,不然温浪进来说不定就要因为原著设定跟渣攻重逢,破镜重圆,走上四宝人生了??

  这种听着都荒唐的话,宋庭玉能相信吗?

  应该没人能接受自己其实是一本书?里的角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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