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嫁侍妾 第11章

作者:凌洲一心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一阵小跑进来,喘着气就跪在了萧辞的脚边——

  “王爷,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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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晕倒啦

  钱庸且看见宋行舟的时候,他正泪眼蒙梭的侧倒在地上。

  王氏迷茫的看着地上的人。

  “陈夫人,妾身好心来提醒,您怎么能将妾身捆住呢?”

  王氏一怔,赶紧摇手:“不不,我没有……”

  钱庸且沉吟:“先松绑了再说。”

  王氏赶紧上前就要解开绳索,哪知宋行舟却将双手往旁边一转,道:“不,妾身要带着这个绳索,以后好时时提醒自己不要乱好心。”

  钱庸且:“……”

  他四下打量一番,视线落在了那个玉枕上,于是想了想道:“王妃先同我回府上。”

  宋行舟:求之不得。

  不一会,宋行舟捆着手钻上了钱太傅的马车。

  他晃了晃双手,“走吧,去太傅府。”

  两刻之后,马车停在了太傅门口。

  二人一同下了马车,钱庸且引着他走进大门,忽然停步,问:“王妃出门没有带侍女吗?”

  宋行舟看了眼,低声道:“不好吧,我可是来传递消息的。”

  钱庸且点点头:“也是,王妃思虑周全。”

  绕过前堂,穿过后花园,只见一路山石珍树,各处都透露着低调中的奢侈,宋行舟一路走一路打量,最后钱庸且将他带到了书房。

  “清芷,你给萧辞写封信。”

  宋行舟瞅着他,不解:“写信?何意?”

  “老夫听闻你与萧辞感情颇好,昨日他还当街替你惩治了登徒子,可有此事?”

  钱庸且示意小厮铺纸研磨,清了清嗓子道:“那你给他写封信,让他来老夫府上接你,想必萧辞不会拒绝吧?”

  宋行舟凝眉,弱弱的咳了两声,“太傅,清芷写不了信。”他晃了晃绑着双手。

  心里却想你个老狐狸,原来打着这个算盘呢!

  萧辞收到他的信,若是真心在意他,必然会选择先来将他接走,这样就给了他们将罪证转移的时机,若是萧辞并不在意他,那么就会直奔陈家,搜寻罪证,而宋清芷作为钱庸且手中的棋子,也就失去了意义。

  宋行舟有点失望,看钱庸且如今这样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怕是早就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了,想到当初就是他强迫宋家必须嫁女,才有了他不得不男扮女装,替妹妹嫁给摄政王,每天在暴虐的摄政王面前战战兢兢的各种营业。

  可恶的始作俑者!

  这份“恩德”他必将双倍,不,是十倍奉还!

  钱庸且左右一横眼,示意小厮给他松解,结果宋行舟往旁边一躲,道:“不必解开,给我笔,我来写。”

  笔递到了宋行舟的手里,他握住的时候想了想,这才挽起衣袖在砚台上滚了滚,吸足了墨汁,很认真的“写”了起来。

  钱庸且望着他的背影细细打量,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现在这个宋清芷有哪里不太一样,记得那时宋远明刚从泛洲调到长安做官,便想着给自己的这一对双生儿女找个老师,钱庸且那时还很落魄,却在民间颇有些才名,后来他便在宋远明府上开了个家塾,教了几个官家的孩子,渐渐名声更甚。

  他记忆里宋清芷是个腼腆内敛的女孩,可……

  眼前这个宋清芷,哪里还有当初的半分乖巧温顺?

  难道……此事有假?

  正在想着,宋行舟已经笑着放下了笔,捏着纸张的双角开始吹气,他转过身来,将那张纸递给了钱庸且。

  钱庸且看着他的脸,又把自己刚才冒出来的荒唐念头压了下去,跟宋家哥哥面貌如此相似的人,怎么还能有假呢?

  钱庸且松了口气,这才去看宋行舟递来的信,只瞧了一眼就差点没把胡子给气歪了,抚着胸口,“老夫让你写信,你、你、你画的是什么鬼东西?”

  他指着那张纸上的一只尖嘴狐狸质问宋行舟。

  宋行舟上下看了又看,满意的说:“我觉得自己画的很好啊!太傅你看这只狐狸多像你啊!你在看这里,这只缩在角落的兔子,就是我!兔子在狐狸窝里,他还不来吗?”

  钱庸且气的手抖,起身拍案:“宋清芷,你在戏弄老夫?!”

  “唉?太傅何出此言?我画的这么生动,夫君一定一眼就看懂了,马上就会来将我接回去的!”

  宋行舟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又捏了把瓜子放在嘴里磕了起来,见到钱庸且脸都气白了,心里美得不得了,他吐了口瓜子壳,催促道:“太傅快派人将信送给我夫君吧!”

  钱庸且冷哼,将信收好,就在宋行舟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他向着门外挥了挥手,瞬间冲进来几个侍卫,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宋行舟反手绑了起来。

  这一次可不同于之前,绑的他痛死了。

  “送去暗室。”

  -

  摄政王府,夕照堂。

  浮光来不及换衣服,穿着是女的衣衫便跪在地板上,“王爷,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萧辞眉心一跳,“说。”

  浮光简单将在陈家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最后还不忘加上结语:“他们将王妃绑了起来。”

  萧辞的眸光沉了下来,道:“谁绑的?”

  浮光垂着眼睛心虚的道:“是陈夫人王氏。”

  萧辞沉眉,眼底情绪不明,他唤来段灼:“去把陆烈给本王找来,让他带上金吾卫将陈府给围住!”

  清冷的脸上透出一股肃杀。

  “是。”

  段灼领了命令,黑影一晃就消失了。

  江空畔推着萧辞向外走,浮光则是跑着去备了软轿,萧辞坐着软轿刚走到前厅,便见又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王爷,太傅府派人来送了一封信。”

  萧辞冷然的向左一横眼,江空畔便很自觉将信先拿了过来,直接拆开——

  要不是摄政王就在身边,他差点要笑喷出来了。

  一只丑到看不见眼睛的狐狸,还流着口水蹲坐着,在旁边的角落里,还有一只小兔子。

  这兔子倒是稍稍能看一点。

  江空畔心想钱太傅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会给摄政王这样一封信?

  萧辞垂眼看着他的脸上表情变化,伸手:“写得什么?”

  江空畔憋得难受,又不敢笑出来,只能低着头忍着将信递了过去。

  萧辞接过来看了一会,才开口道:“她在太傅府。”

  “信是王妃画的?钱庸且打得好主意啊!”江空畔又扫了一遍那封信,讥笑道:“以为用王妃就能拖住王爷查抄陈家?可惜,他主意要落空了!”

  江空畔自然知道那些罪证的重要性,要掰掉钱庸且的左膀右臂,还是最能生钱的那一个,对其是极为致命的打击,下面那些官员查了这么,追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至于摄政王,能除掉陈云远自然是比要去接侧王妃重要的多,这个事情不需要多做选择,江空畔甚至觉得根本就不能算是个选择——

  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萧辞并没有多说话,软轿到了大门口,他坐着轮椅上了马车,对着车夫沉声道:“去太傅府。”

  江空畔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王爷,陈家那边陆烈还在等着您。”

  萧辞抚了抚手腕上的佛珠,道:“江大人,陈府那边只能劳你走一趟,你带着那个内监一同过去,他知道罪证藏在了哪里。”

  江空畔皱眉,眸光闪动:“王爷!”

  “相同的话,本王不想说第二次。”萧辞冷冷的目光扫过来,比这春雨更让人寒了几分。

  -

  天色渐晚,日垂西边。

  马车停在太傅府后门的一条小巷子里。

  黑影一闪,便顺着院墙跃到了屋顶上,呼吸间,就消失在了灰白的房舍之间。

  他伏在屋檐上,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书房附近围了不少家丁,各个严阵以待。

  冷笑一声,他转头跳进了间偏房。

  暮风中拂过一丝比烟更轻的黑影,穿过房门,飘入室内。

  地面上是一层杂乱的稻草,然而在稻草之下却是一排排寒光灼灼的尖刺。

  在房间的角落里,宋行舟被吊着双手,悬在半空中。

  听到有了声音,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看。

  “你是谁?”

  来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具,只见他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

  宋行舟大叫:“有机关!”

  他艰难的扭动,头点了点西面墙上的某个地方。

  黑衣人顺着视线也看向那里,在斑驳的墙面上挂了一幅画。

  这间小小的偏房,已经被钱庸且改造成了机关重重,也许踏错一步,就会命丧于此。

  空气凝滞,宋行舟就那么突然听见一声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