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53章

作者:路归途 标签: 生子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穿越重生

  “掌柜的你试试吧,孜然辣椒粉十三香都在这儿。”也剩不了多少了。

  掌柜的笑的更和气,岑老板是个玲珑心思,最主要是做生意大气又和善,就光说这三日不要钱的吃食,要是换个抠门小气的,吝啬肉啊糕的,那也打不开府县的局面。

  老百姓可不认识你,一个外来卖药材的。

  如今生生的,半个府县老百姓都快知道外来岑老板了。

  掌柜在这边同岑老板寒暄客气,祥和酒楼的厨子接手烤的肉。岑越说:“这烤肉啊那还是在街边支着炉子现烤好吃,味道飘散,就是不饿的,馋着也会坐进去。”

  “是是,是这么个道理。”掌柜的本是打算酒楼添个烧烤,如今听岑老板这么说,也是支在酒楼外头好啊,也不打扰里头食客吃饭。

  岑越又道:“夏日天干气躁,我看府县也不宵禁,可做夜宵,天热了,配点什么菊花薄荷下火的茶,还有卤一些毛豆花生做料,要是饮酒配点酒,多惬意。”

  “听岑老板这么说,我现下就觉得饿了馋了。”掌柜的笑说。

  祥和酒楼厨子烤完了,掌柜的还分给岑老板一些,岑越也没推辞接过了,道了谢,掌柜的更是高兴,说下次岑老板再来府县,我请岑老板喝酒。

  然后便目光望着烤炉子。

  岑越一下明白过来,祥和酒楼掌柜的是想买他的烧烤炉,这个定制的也不贵,他也没法带这个回去——太沉了。

  “成啊。”岑越先是点点头,应了邀约,又笑说:“我和阿扉听说祥和酒楼老字号,要不是时间急,那必须尝尝的,下次定要赴约。掌柜看我家的炉子,我也带不走,不如这样,今天收了东西,炉子你只管搬回去,就当谢过掌柜请我们夫夫吃饭了。”

  饭这还没吃到嘴,岑老板先把人情还上了——还让他欠了个不大不小的人情。掌柜心里咂摸,这岑老板可真是会做买卖。

  当即是应上了。

  两人互相一段吹捧寒暄,祥和酒楼掌柜就带人回去了。

  后来附近吃食铺子的老板、附近居民也拿了肉菜来烤,倒不是占岑老板料的便宜,就是想岑老板指点一二,岑越很耐心,问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

  一直到夜幕降临,终于收摊了。

  料卖的精光,炉子也被祥和酒楼搬走了,剩下的好收拾,回小院。

  岑越说:“明日休息半天,晌午过了再走,这几日大家辛苦了,明日王掌柜给每个人发个四十文钱,出来在外十多天,家里人牵挂,能捎带不重的想买就买了。”

  伙计们当即是忘了辛苦忘了累,一个个高兴的不成,喊谢过岑老板——这三日都听府县百姓这么叫,不知不觉间也改了口。

  王掌柜见伙计们精神奕奕,不由对三郎君更起了佩服之心。

  这三日,他算是见识到了三郎君本事。

  ……老爷若真是把齐家交给三郎君手里,是齐家的福气。

  当日结算,今日的货不多,结果卖的出奇好,一是因为贵价两文,二则是有祥和酒楼掌柜的这个大客户,竟比昨日还多了一两银子。

  王掌柜算了算,刨去路费、他们摆摊买的肉啊吃食,还有给伙计们的开支,盈利算下来还真如三郎君猜的,就十两多近十一两。

  “不错了,咱们打开了府县局面,下次再来卖货,百姓认准了咱们家,走长期路线。”岑越说:“咱们有优势,香料是香料的卖法,药材是药材的卖法,府县里头几家药材铺子,还真抢不了咱们香料的道。”

  “王掌柜早早睡,明日我和阿扉偷偷懒,睡个懒觉,余下的事情就交给王掌柜打点了。”

  “是,不麻烦的,是我该做的。三郎君三少爷早早歇着吧。”

  王掌柜回屋时还想,三郎君用人用的好,抓了大事,小事交给底下人办,也不疑心,他是做掌柜二十载,人情运作才如此,若是换做三郎君年岁,那是万万比不得的。

  岑越不知道王掌柜在捧他,是脱了衣裳钻被窝——阿扉给他都暖好了,被窝里暖洋洋的,大崽困极还睁着眼睛等他,岑越一上来,就说:“睡吧,明日不用早起了!”

  “唔好哦越越。”

  齐少扉迷迷糊糊的声。

  这一日两人睡得踏实,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夸张了,反正岑越和齐少扉都起得晚,睁开眼确实顶大的太阳,不过以岑越早起的生物钟来说,也就九点多。

  院子里就两个打手还有掌柜在,就是牛师傅也出门买东西去了。

  岑越听王掌柜说众人去向,点了点头,并不在意大家去消遣消遣,“我和阿扉去街面上吃口饭,顺便去一趟荣和堂谢谢小邹大夫。”

  “晌午之前就回来。”

  王掌柜应是。

  岑越和齐少扉出了门,今日穿的是旧长衫,来时路上穿的,到这儿第一天婶子就洗了晾了,如今是干净的,颜色有些发白,不过岑越很喜欢。

  先是去了吃食街,一路走一路有吃食铺子老板、伙计同他们打招呼,岑越一一应好,齐少扉也笑的乖乖的高兴。

  “你笑什么?”

  齐少扉很自豪,“大家都喜欢越越,夸越越好。”

  “越越就是很好!”

  岑越也忍不住笑出来,两人进了鱼粉铺子,这次还吃鱼粉,照旧一碗三鲜的一碗酸辣。鱼粉老板上了粉,还特意送了豆腐饼,说这个送的。

  “那多谢老板了,我和阿扉不客气了。”岑越也没拒绝。三文钱的饼,老板送,那便不是想他们欠人情,没想着他们还。

  这才难能可贵,是真的感谢。

  鱼粉老板一听果然是笑的开心,说岑老板吃开心就好,多亏了辣椒油法子,这两日吃酸辣鱼粉的人多了,尝一口就说滋味好,比以前好。

  末了便说不打扰岑老板和三少爷用饭了。

  岑越还是一碗酸辣的,这会上头淋着辣椒油,扑鼻的酸辣开文,他挑了口送进嘴里,确实是滋味更丰富,原先是酸占了主打,还压去了他家秘制的炒鱼丁,如今是酸酸辣辣,尤其辣椒很香的。

  再配上豆腐饼,解了豆腐饼的腻。

  “越越好香。”齐少扉巴巴看越越碗里的。岑越就让阿扉尝他的,还说把豆腐饼沾着他的汤吃,好吃。

  齐少扉一尝眼睛都亮了,说好吃。

  “上次豆腐饼你尝了一块就不爱了,就是因为腻味,豆腐吸饱了鱼汤,又有鱼肉,加起来容易腥腻,虽然是用面粉混合了,但吃多了难受,泡酸辣汤的话正好了。”

  齐少扉只知道好吃,这次两只豆腐饼全进了他的肚子。

  吃完饭,两人溜溜达达慢悠悠到了荣和堂,先同小邹大夫打过招呼,说下午要走。邹长青带二人见过赵大夫,赵大夫照旧面无表情很是肃穆,但紧锁的眉头出卖了他,正烦着呢。

  因为赵大夫对着邹长青叔父开的药方,琢磨了两日,再看面前不张口说话时,就是好了的病人,赵大夫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好药方。

  最后说:“你们再等等。”

  “赵大夫,他们二人今日要回去了。”邹长青道。

  “病还没看好,就回去。”赵大夫先是一急,说完他也是一时半会束手无策,只能脸黑,自己和自己犟。

  岑越说:“劳赵大夫费心,阿扉病情古怪,都病了六年,徐徐图之,我们先回镇上,可能四五个月后再来。”

  赵大夫一听当即面色缓和了些,肃穆点点头,说该。这下不着急了,便挥手让邹长青带人先离开,别打扰他行医。

  邹长青带人去了他诊位,说:“赵大夫心性如此,两位莫要往心里去,前辈医术是好的……”

  岑越心想,赵大夫医术怕是万年老二,一直被邹长青叔父压着,所以才对邹长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过现在他们也没法子,不挑大夫,让赵大夫琢磨吧。

  同小邹大夫道别后,终于到了齐少扉大崽最期待的环节了。

  越越要带他买吃的!

  是回去路上吃哦。

  是郊游哦~

  齐少扉眼睛亮晶晶的,牵着越越手走的开心。岑越看了:……也开心。跟大崽在一起,不用费精力想说话想社交,就是自自然然的,可以发呆,可以开玩笑。

  反正很轻松。

  天气热,也不敢买太多,两人买了阿扉爱吃的糯米桂花球,一些甜糯糯的糕点、山楂,玩具上就是拨浪鼓,阿扉并不喜欢玩,还说小孩子才玩,他都大人啦。

  岑越:……

  明明是不喜欢玩这个!

  小孩子才喜欢装大人,像岑越这种成熟的大人,那只喜欢装小孩,于是说:“我喜欢,我买!”

  “!”齐少扉懵了下,圆圆眼看越越。

  岑越掏了钱,接过了拨浪鼓,一转脸就看到大崽很新奇的目光看他,那种‘大崽和越越都是小朋友’的拉帮结派小团伙一体亲密感。

  “……”他看这个做的还算精巧,想着大嫂七八月生,给孩子买的,但现在,他摇了下拨浪鼓,勾着大崽,岑越高兴决定自己玩!

  齐少扉贴近越越,缠着粘人的紧,撒娇说:“越越,阿扉也玩玩。”

  “不要,我先玩。”

  “越越、越越,那阿扉等一下下玩。”

  岑越故意逗大崽,拨浪鼓咚咚响,齐少扉紧巴巴粘着,一会岑越换给阿扉玩,齐少扉可高兴了,拨浪鼓咚咚咚的响,说越越最好了。

  不到晌午回去,人员都齐了,来时两车的货,回去时轻车只装了些府县玩的,吃喝都少些,毕竟天热不好放,有布料、头绳、胭脂,还有小孩子拿的玩具,这都是店里伙计给家里人带的。

  岑越一见,高兴说:“回吧。”

  出来近十天了,说回,大家伙都高兴,上车的走路的,出了府县直奔青牛镇,回去路上车里舒服太多,有软软的垫子有粗布单子被子,还有吃喝。

  出了府县城,车窗帘子就卷起来,一路好风景。

  来的时候都没这个感觉,回去时可能货卖了人轻松,再加上归心似箭,总觉得路途轻快,没来时艰难了。

  走了三日,傍晚时就到了青牛镇边界处,休息一晚,明日中午就能到镇上了,众人都轻松,王掌柜还说:“都警警神,回去就彻底轻省了。”

  大家便提起精神来,这夜在外头过夜,守夜的、看火堆的,不敢掉以轻心,终于熬到了天亮,启程!

  青牛镇,齐家小院。

  自打三少爷郎君走后,刘妈妈起先还没觉得如何,过了两天就开始操心担忧了,问梅香,你说到了没?梅香也没出去过,摇摇头说不知道。

  后来是一院子的人都操心,盼着郎君三少爷平安回来。

  “变蛋我按照郎君说的,腌了足足十天,一颗颗小心翼翼搬出来晒了三日,昨日小菊还跟我说,沉甸甸的,不晃动了,郎君这次做的肯定好了。”

  “就等郎君回来敲开看。”

  都等着人回来。

  前头院子,自打王掌柜带队去了府县,齐老爷最初几天还是跑平安堂,只是后来不怎么去了,往姨娘院子待得久。

  杜氏见状能咬碎了一口牙,却也没法子。

  齐老爷到姨娘院子清静,耳边没叨扰声,多是坐一坐喝喝茶,不过有时候又叹气。林姨娘年长些,是伺候过夫人的,齐老爷多给林姨娘几分尊重,两人能说起话。

  “老爷是担忧三郎君卖不出货吗?”

  “倒也不算。”齐老爷实话实说,“那些药材也不贵价,咱们齐家虽不是大户人家,不过七八两银子的生意买卖,赔了还是能赔得起的,再加上老王跟着一道去,他经营买卖,出去跑,都是有经验的,我不担心这个。”

  林姨娘正纳鞋底,闻言就笑说:“那老爷操心什么。”

  是了,齐老爷一听敞快了,说:“再不济就是养少扉和他郎君在家中吃个饭,齐家有田有地有铺子,没得为这个发愁。”

  “要是齐家都发愁,那田里刨食的人家可没得活头了。”林姨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