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 第27章

作者:青青园葵 标签: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穿越重生

  顿时怒从心起,如熊掌般的大掌拍在他脸上,直将他打得眼冒金星。

  他们兄弟几个在镇上混了这么多年,谁敢这么说话,就连替城西暗巷绑人,都是施妈妈好声好气求他们去办。

  见这几人动了怒,王赖子倒了杯茶,递给领头的贾勇,问道:“贾哥,兄弟没想到这事会成这样,劳累你白跑一趟。只是这事,真不好办?”

  他还是不死心,夸下海口却没办成,以后怎么再来这暗巷。

  贾勇脸色稍霁,接了他的茶,说道:“我劝你不要再动这心思,那小哥儿有人护着了,你我这样的,还是别招惹了。”

  拉桥牵线,将这小哥儿卖与暗巷才能赚多少钱,还平白惹上一个大麻烦。今日那人,看着可不简单。他们又不是别处赚不来银钱,何必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他也没心思在这儿呆了,将茶一口喝下,转身走了。他王赖子听不听劝告,他就管不着了。

  贾勇在镇上这么多年都不敢招惹的人,王赖子疯了才敢去招惹,只是心里着实气得很。张罗了几日,竟是一场空。

  幸好那日施妈妈要给他银子,他装着大气,只说事成之后再给,不然现下再将银子还回去更丢人。

  这口气咽不下,便全撒在了何安平身上。

  何安平又挨了一通打,被扔在了暗巷巷口。来来往往的人只当他是流连暗巷,花光钱财后被丢了出来,听他哀哀地惨叫,生怕他害了脏病,走路都要绕过他。

  林启刚走到暗巷,就见着这一幕,冷笑一声,也未再搭理。

  看来这事就算了结了,不然暗巷得在他身上榨出油来才对,而不是把他丢在巷口。

  虽说是不怕他们,但这事了结后,到底不用再提着心。

  既如此,林启等林昭办完事后,便一同回了家。

  ***

  今日枣林庄可是发生了件大事,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往常必然会引起热议的事,如今却没有人敢在外头提起,只有等去别人家串门的时候,几个爱嚼舌根的婶子才敢小声嘀咕几句。

  没法子,谁让那林启那般凶悍,这条命,她们还爱惜着呢,怎敢乱说话。

  可不找老姐妹说说,这心里也太难受了。

  于是,几个惯常爱谈天的大娘婶子聚到了刘家。刘家富裕,修的屋子宽敞,采光也好,正好顺便纳纳鞋底。

  而且这不是刘三郎回来了嘛,她们便想来看看。这三郎是个读书人,说起话来斯斯文文不说,还总能讲出一些道理,她们都爱听。

  而且她们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三郎已到了适婚的年纪,谁家里还没个适龄的闺女,多跑两趟,说不定便能成就一段姻缘。

  不过她们今日倒是顾不得想那些,而是着急今早的新鲜事。

  “你说他们就这么无媒无聘的住在一处了?”一大娘凑到另一个婶子身边问道。

  “没,何哥儿住到老庙口的宅子了。”

  “老庙口?那不也是林家的宅子?”她们也是近几日,总见林启往那儿跑后,才知这宅子是林家的。

  “那你说让他住哪?”其中一个大婶翻了个白眼。

  她年轻时候在家,过得也苦。知道了何家对何哥儿如此歹毒后,就想起了自己还是闺女的时候,心里反倒对他宽容起来。

  别的不说,他娘都没丧良心到把她卖进暗巷。这么一想,何哥儿比她过得苦多了。

  “唉,”大娘叹了口气,“也是,你说那何婆子怎么就忍心?”

  哥儿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怎能如此作践。就是家里耕地的老黄牛,操劳这么多年,也要给它留个全尸吧,还能再卖进肉市不成?

  “是啊,我巴不得有个哥儿,闺女的,比汉子贴心多了。没想到她竟能偏心成这样。”刘母说道,她生了三个汉子,这话说得倒是真心。

  何哥儿替他家打了几年的草,从不偷奸耍滑,是个好孩子,也不知道这何母怎么就能狠得下心。

  “现下何哥儿不敢回来了,他们一家子懒汉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别的不说,她现在躺床上不能动弹,谁伺候她。”

  林启那几棍子,当下便将何母敲得动弹不得。估计是骨头断了,被抬回来时,只能唉唉地叫唤。

  何安平被暗巷的人带走了,何安宁腿还没好,何父最起码七八年没出过门,这么一家子,谁能照顾谁。

  若是别人家遇上这事,街坊四邻还愿意帮衬帮衬。可他家连亲生哥儿都能下得了手,谁敢去帮。如此一家子,只怕饭都吃不上了。

  几个婶子摇摇头,做人还是不能这么昧良心。

  刘三郎正坐在窗前读书,只是过了许久,这书也没翻过一页。他听着几个婶子的话,心里又想起了今早的事。

  今早何安然的叫喊声也将他吵醒了,他穿上衣服站在门口时,正看见那几个大汉压在他身上,要将他绑起来。

  看清是何安然,他便想要冲上去救人,却被他娘拉住了。

  “这么多人,你如何敌得过?”他娘说。

  有些事,热血上头时才敢做,一旦理智回归便没了勇气,他看看那几个大汉,退缩了。

  可小哥儿比他勇敢,他不停地踢蹬,又站起来跑了。

  出门察看情况的人也多了起来,他跟着众人跑在大汉身后。

  看到何安然跳河,他心里一紧,然后就看到林启奋不顾身地跳下去救他。

  他的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昨日何安然与林启的闲言,传得合村皆知,他听了只觉又是难过,又是生气。

  他气小哥儿做下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也气他自甘堕落要与那傻子牵扯。

  可更多的还是难过,他早对小哥儿动了心,可还没等他和他娘说起,他竟已经和别的汉子有了苟且之事。

  刘三郎心里不免存了些阴暗心思,想着小哥儿终有一日会后悔。

  可现在他知道了,他不会后悔。

  林启敢丝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人,敢当着那几个大汉的面,打得何安平满地翻滚,敢做他不敢做的事。

  刘三郎放下书,漫无目的地在村里走着。脚步停在老庙口的宅子时,才知自己心里早有了目的地。

  他呆呆地站了许久,正要离开时,却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入V,有点点小紧张,感谢大家的支持。比心~

第31章 赶跑刘三郎

  小哥儿从门里出来, 骤然见着人,被吓了一跳,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满脸防备。待看清是他后,才松了口气,垂着眼睛问道:“刘三郎可是有事?”

  刘三郎刘均只觉心里滋味复杂, 小哥儿替他家打草多年,向来十分胆大。

  别的不说,他仍记得几年前,他徒手从堆放草料的屋子中抓住青蛇的模样。没想到这般大胆的小哥儿,也会被今日的事,吓得草木皆兵起来。

  他心下更觉羞愧和难受, 勉强笑了笑, 说道:“无事, 只是正好行至此处。”

  何安然听了微微皱眉, 他定定站在这门前的模样, 可不像是正好经过。

  大约是被今早的事吓着了, 何安然心里立马就警觉起来,生怕再有什么事。

  原本要去找些黄泥做灶台的,现下也不敢出门了。只说道:“既如此, 刘三郎还是早些回吧,就快吃晚饭了。”

  话毕, 他就想赶紧回去关上门。

  “哎, ”刘均叫住他,“稍等。”

  何安然一僵, 缓慢转身。却见他低着头, 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艰难开口道:“今早,我见着你,被压在地上。当时我……”

  他这么一说,何安然反倒恍然大悟,知道他所为何事了。打断道:“今早他们人多,刘三郎犹豫是正常的。所幸他们未得逞,你也不必再介怀了。”

  话虽如此,但心里不失望是假的。

  他家与刘家离得近,也算是近邻,往日与刘婶子打交道也多,彼此印象都是不错。没想到今早遭了难,刘婶子真能袖手旁观。

  他当然明白,非亲非故不会有人愿意冒险。只是再明白,心里还是有了芥蒂。

  暗暗叹口气,看来刘家的活儿是不能做下去了。

  而刘均听了小哥儿的话,心里五味杂陈,小哥儿如此大度,更衬得他行径不耻起来。

  继而又觉出几分酸涩,这般好的哥儿,从此就要嫁与他人了。

  想到此处,惋惜之中生出许多不甘。

  人都有优缺,那林启虽是英勇,可不过是仗着身强力壮罢了。自己是读书人,论武力自然比不过。但若是以后飞黄腾达,又岂是他一介农夫可比?

  这般想着,再出口的话便失了方寸,他问道:“你日后,便与林启在一起了吗?”

  这话着实失礼,何安然一听顿时皱了眉毛。且不说两人并不算熟识,说这些不太妥当。就说他将村里的闲话,问至正主跟前的行为,多少有些冒犯。

  心里对他的评价也低了。往日里总听村里人说他是读书人,不可避免地,就觉得他不一般,往后必能成大事。如今看来,这读书人中也有缺少礼数的。

  他冷下脸,说道:“此事与三郎无关,就不劳费心了。”

  听出他的不悦,刘三郎这才觉出不妥,但他自来是被村里人夸赞的,突然被何安然如此冷待,心下也有了几分不快,说道:“这林启虽是英勇,可处事没有分寸,并非良配。”

  他一副说教的模样,大抵是坚信自己日后强于林启,此时提起林启,面上还有了几分轻蔑之色。

  何安然顿时来了气,还觉出几分可笑。

  他先时还以为他是因今早未出手相助,有几分羞愧,特地来与他说明。没想到竟是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与他往日给自己留下的印象相去甚远。

  且因他对林启一副轻蔑的模样,心里也有了火气,不由讥讽道:“懦弱不敢为,才算有分寸吗?”

  这话戳中了刘均痛点,他先是脸色大变,满脸臊红,接着又有些恼羞成怒。

  “我是好心劝你,这林启不过乡野村夫,行事缺少礼教,这样的人怎是能托付终身的。”

  听他又说林启的坏话,何安然心里更气。左右转转头,看见院墙边放着一个打扫院子的竹扫帚,拿起来冲他挥舞道:“你才缺少礼教,此事与你何干,用你上门说教?”

  刘均被吓了一跳,匆忙躲开,但这边的动静已惹得左右邻家探头观看。

  顿时觉得自己的脸皮都丢尽了,也想不起往日对何安然的爱慕了,只恨他害自己丢了面子。

  一边闪躲,一边说道:“原以为你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你真是不守妇道、举止轻浮之人。如此,就怨不得别人说了。”

  何安然本意是想将他赶走,扫帚并未往他身上挥,听了这话,才是真正愤怒起来。挥动着扫帚狠狠打了起来。看他吃痛,躲闪着跑远后,才停下来。

  只觉一口气哽在胸口,憋得他分外难受。也知左右有人看他笑话,拿着扫帚进宅子,将门关紧后,才气得落下泪来。

  他这十九年,名声从未好过。

  第一次被人说他抛头露面不检点时,他心下难过、害怕,却毫无办法。难过便能不去镇上找活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