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 第31章

作者:鹿野修哉 标签: 强强 系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木枷掐住了他的手,他长眉一蹙,眼睫轻颤,蜜色的眼中染上了一抹痛意,咬着嫣红的下唇看向于洲。

  于洲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看了一眼郦筑昙的手腕后便低声叮嘱道:“我给你放一下脓血,你忍着点。”

  说罢,他的匕首就划开了郦筑昙的手腕,伸出两根手指挤出里面的脓血。

  郦筑昙疼的身躯微颤,眼中带着泪,颤着睫毛低声唤道:“大人,我好疼。”

  于洲动作一顿,扯下一截袖子叠成小块,递到郦筑昙嘴边:“咬着这个。”

  郦筑昙湿着一双眸子看着他,他张开嘴,吐出一截红舌,咬着了于洲那截衣袖。

  于洲拿着匕首切开他的另一个手腕,既干净里面的脓血,往伤口处洒上药,于洲又撕下一截衣襟给郦筑昙的手腕包扎。

  这一路上,他给不少罪犯的手腕切开放脓,原本到脚腕上方的衣摆已经被撕下一大块,连靴子边都露出来了。

  于洲扯出了郦筑昙嘴里咬着的布料,郦筑昙倚着篱笆,仰着脸看着他。

  被帝王觊觎的容貌自然是极美的,色若春花,艳色无边,此时郦筑昙的神色不似以往冰冷,倒有些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眼角眉梢都带着撩人的媚态。

  一个非常妩媚的男人。

  于洲提着笙歌尽,走了。

  郦筑昙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绽放出一抹奇特的笑意。

  驿站里,徐思给守夜的于洲送了碗鸡汤,他与于洲说笑了两句,不经意的一个抬头,便看到倚着篱笆假寐的郦筑昙。

  夜色之中,银色的月光洒在那张白瓷般的面孔上,恍若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他的眉眼隐在轻纱后,透着一股惹人怜惜的脆弱,如一朵开在高高枝头上的花朵突然坠落下来,让人伸出一种想要攀折的欲望。

  徐思看的呆住了。

  他不过一个普通的兵役,哪里见到过这样的绝色,胤雪王朝本就好男风,不少达官贵人会在府上豢养一些容色美丽身姿妖娆的男子。

  凡人总是有七情六欲,他徐思又不是出家人,流放路上素了一个月,心思多多少少有些浮动。

  反正这种事情在流放路上也不稀罕,他徐思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他舔了一下嘴唇,心中很快拿定了主意,把手里的鸡汤地给于洲,徐思拍着于洲的肩膀,一脸仗义地说道:“兄弟,你先去屋里睡会,我先替你守着,屋里还有王二从灶坑里烤好的地瓜,顺峰的地瓜可是出了名的甜!”

  听到有烤熟的地瓜,于洲把鸡汤喝完,端着碗对徐思说道:“既然如此,那前半夜就拜托你了。”

  于洲进了驿站,徐思搓了搓手,按捺着心中的兴奋走到了郦筑昙身旁。

  月色下看美人,更加美不胜收。

  徐思也是去过风月场所点过初次小倌的人,如何不知道郦筑昙这身子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新科探花一朝落难,倒是便宜了他。

  他咽了一下口水,蹲在郦筑昙身边,凑近了打量着郦筑昙的脸,郦筑昙抬眸,眼前是徐思那张猥琐不堪的脸孔,他皱了皱眉,声音冰寒彻骨:“你来干什么?”

  徐思笑了,眼神醉醺醺的:“八千里流放路可不好走,这才走了一小半,还要经过荆州和毕州,路上要是没人照应着点,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可受不住。”

  郦筑昙呵出一口气:“受不受得住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说的算。”

  徐思抬手勾住了郦筑昙的衣领,他轻轻一拽,细腻如瓷的肌肤便从脏污不堪的囚服下面露出,泛着美玉似的光。

  徐思看的倒吸一口冷气,再也顾不上其他了。

  手正要往更深处探去,郦筑昙忽然说道:“官爷,要我从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喝口水。”

  徐思得意道:“算你识相,我这就去拿我的水囊。”

  他抬脚走出十余米,身后的郦筑昙突然又喊了一声:“官爷。”

  徐思转过身,眼前银光一闪,后脑一阵剧痛起来,瞬息之间,他双目圆睁,身躯轰然倒地倒地,再也没了知觉。

  驿站里。

  于洲吃完了两个烤地瓜,王二又开始烤土豆,店小二给他们装了一袋肉干,又给了一些解暑的药丸。

  他在炕上睡了半夜,后半夜醒来准备替换徐思。

  走到驿站外面,隔着很远就看见徐思倒在那颗枯树下面

  于洲眉头一皱,察觉不对,快步走上前把徐思翻了个身,徐思的脑袋歪在一边,身体已经僵硬,果然没了气息。

  他双目圆瞪,左眼充血,于洲蹲下身盯着他的左眼看了一会,突然抬头看向了他身前的枯树。

  干枯的树皮上,一根银针已经深深地没入到树干之中,只有一小截露在外面,于洲一掌拍向树干,银针应力激射而出,于洲双指夹住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绣花针。

  用一根绣花针穿透人脑,余下的力道竟然还能入木三分。

  这绝对是世间罕见的高手才可以做到,而且这个高手的内家功夫必定极为深厚,至少有一甲子的内力。

第33章 探花5

  流放路上一共四名兵役,路程只行进了一半,现在却只剩下王二和于洲了。

  接连死去了两名同伴,还都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死去,王二惊惧交加,脸色惨白,生怕下一个惨遭不测的人就是他自己。

  罪犯们一问三不知,流放路上他们累的半死,睡觉死猪一样,别说死个人,就是在睡梦中把他们杀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共二十个罪犯,押送的兵役一共有八人,如今却只剩下了六人,王二只好把情况上报,等待顺峰县给他们增派人手。

  能用一根绣花针伤人的高手能够来无影去无踪,想要找到他们的踪迹非常困难。

  当地的衙门也管不了这种事,其他兵役一听说路上死了两个人,都觉得这事晦气,没人愿意揽活。

  推脱半天终于派下来两个兵役,俱是惊弓之鸟,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吓一跳。

  “你说这事是谁干的?好像咱们专门被人盯上了似的。”

  于洲面不改色地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王二喝了一口水,挠着脑袋说道:“我真是想破了脑袋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杀徐思。”

  “徐思这个人一向忠厚老实,为人又圆滑,特别会做人,不可能惹上这种高手啊,这种出神入化的功夫,就连皇宫里的大内高手也比不上吧。”

  “你说这种高手来顺峰县干什么,这种鸟不拉屎的荒芜地方,要山没山,要水没水,你说他图什么啊?”

  于洲说道:“修行的方式不同,有些高手喜欢入世,有些高手喜欢出世,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在追求什么东西呢?”

  “切,你又来了,总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其实什么也没说。”

  走在队伍最末尾的郦筑昙回头看了一眼,他身旁的一位俊雅的男子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你看什么呢?”

  郦筑昙转过头:“没看什么。”

  他打量着男子的脸色,语气淡淡的说道:“子文兄,你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一腔抱负无从施展,如今却要被送去军营充作军妓,也不知道你心里是何感想。”

  陆子文发出一声幽幽叹息,声音里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涩意:“还能如何,到了军营我便抹了脖子,绝不受这奇耻大辱。”

  前面的一个罪犯转过头,他生了一张艳丽面孔,眼中满是讥讽:“郦探花不也是才高八斗么,你博闻强记,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又能如何,到了军营,马上就是便宜那帮渴死的男人,不知道你心中作何感想。”

  郦筑昙轻轻一笑:“作何感想?”

  他仰起头,语气陡然转冷:“当然是掀了这天,我们为什么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呢?”

  艳丽面孔的青年眯了眯眼:“说得倒是容易,我们戴着木枷,脚上还带着镣铐,走个路都费劲,你还杀出一条血路?”

  郦筑昙说道:“我若能杀出去,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陆子文说道:“当然愿意。”他低头看着手上的木枷,激昂的神色变得黯然起来:“可是我们怎么杀出去呢,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空谈而已啊。”

  郦筑昙冷冷说道:“那就走完这段路,到了军营,我会杀出去的。”

  他脸上的神色阴冷至极,眼中是极深的杀意和戾气,和昨夜那个倚着篱笆泪光盈盈的咬着于洲衣袖的模样判若两人。

  陆子文心中一惊,本已经陷入绝望的心突然生出一抹希望。

  这一路紧赶慢赶,一行人终于出到了荆州。

  为了抄近路,一行人走的是山间小道,王二和其他两人在前面引路,于洲则走在队最后面看管犯人,以防他们偷偷逃跑。

  郦筑昙现在是队伍的最后一个,这一路走得磕磕绊绊,时不时就要跌一跤,或者踉跄一下,他又不小心踩到一块岩石,扭伤了脚腕,只好噙着泪意忍着痛,怯生生地喊于洲:“大人,我的脚好疼。”

  于洲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走上前搀扶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蹚过地上的岩石。

  郦筑昙有时候看不懂于洲的眼神,因为那双茶色的眼睛十分漠然,似乎不带有任何情绪,郦筑昙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摒弃了世间的七情六欲。

  正如那句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中途休息时他们给罪犯喂水,给郦筑昙喂水的人正好是于洲。

  于洲拿着水囊递到郦筑昙嘴边,郦筑昙张开水红色的唇,仰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乌檀木似的头发黏在鬓边,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一层薄灰,肌肤却依然玉质清透葳蕤生光。

  他像一只落在灰堆里的湿漉漉的小白鸟。

  王二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一双黑豆眼在于洲和郦筑昙之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他摸着下巴,又咂摸咂摸嘴,眼神在两人身上巡视之间,突然品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三千里流放路太苦,押送犯人兵役都会脱一层皮,更别提这些罪犯了,要是有罪犯不堪忍受,为了在路上得到一些关照,和兵役看对眼来上一段露水姻缘,这事也寻常不过了,实在是常见的很。

  于洲这人虽然表面冷冷淡淡,是个有点超凡脱俗的人,可是与他待得久了,便知这个冷面人其实有个菩萨心肠。

  虽然脸生的一般,但是五官也是个端正的,而且他身姿伟岸,英武强健,绝对是男人中的男人。

  走了一天,终于在夜晚来临时走出了崎岖难行的山间小道。

  夜间卧在篝火旁休息之时,王二拿着树枝叉起一块翻烤好的地瓜地给于洲,朝远处的郦筑昙看了一眼,又对于洲努努嘴,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于洲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知道这王二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你想说什么就说好了,怎么眼神这样怪异?”

  王二贼笑了一声,随意地一扬手:“这还用我说,人家探花都委身于你了,不就是为了得到点关照嘛!”

  “你不知道啊,这些读书人身子骨都弱,一个个弱不禁风,走个山路都走得磕磕绊绊,踩着一块石头都能扭到脚。”

  王二猛地一拍大腿:“这样柔弱不能自理的探花郎,离了你可怎么活啊!”

  他把热乎乎的地瓜又往于洲手里递了递,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催促道:“你快点去啊,这地这么潮湿,晚上湿气这么重,你还不让人吃口热乎的地瓜暖暖身子骨,你说你这个人,看着浓眉大眼的,怎么就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于洲轻轻摇头,问王二:“你觉得,郦探花柔弱不能自理?”

  王二努嘴:“可不是,你瞧他那弱质纤纤的样,那腰细的,风一吹就能给吹折了。”

  于洲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莫要被他楚楚可怜的模样给骗了。”

  王二啧了一声:“什么叫骗,一段露水姻缘而已嘛,你看他,总对你露出那种欲语还休,楚楚可怜的眼神,虽然说有点心机,但也是为了自己路上得到些关照嘛。”

  于洲看了那地瓜一眼:“别担心郦筑昙了,你先紧要着自己吧。”

  王二颇为恨铁不成钢:“不管郦筑昙是什么意思,给他送口地瓜也总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