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的穿越历程之五 第12章
作者:对酒以歌
“先把饭吃了,等酒席结束了,到时候多带点人,找几位叔伯兄弟大侄子的和你一块去。这事,人少了办不成。”族长贴心地嘱咐道。
“阿峰放心,到时候我让我家几个儿子陪你去。”
“峰哥放心,到时候我也陪你去。”
“到时候我家三个小子也去。”
…………
族人们纷纷表态。这事要不处理好了,大家都跟着没面子。而且,他们也担心他们家嫁出去的姑娘的安全呐。
“哎!多谢各位爷爷叔伯兄弟们。”周义峰向大家拱拱手,心里安定不少,坐下了。
三卦算完了,今天的卦就算结束了。于是,大家纷纷和大师预约明天的卦。大师推说,明天才能决定有缘人,大家只得做罢。都暗下决心,明天早点行动。
遇上如此高人,族长自然也舍不得放过,于是热情地留这位大师在园子里留宿。
“我家这园子,不是我自吹,在整个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当年敬王爷也是赞不绝口的。大师不如就在我这园子里住上几日,一块赏赏景。园子东拐角,有一片桃林,如今开得正艳。西边,种了一片迎春花,现在也是开得正浓。到时候烤上些肉,来壶美酒,岂不快哉?”
大师长叹了一口气。
“本来我今天不想来的,没想到,偶遇了成风兄弟家铺子里的伙计,那个伙计强拖着我,说一定要去参加他们主家的酒席。也是盛情难却。罢了,罢了,天意如此。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甚好。”族长点点头。
族人们就没有大师这么好的待遇了,得族长亲自邀请入住园子。好在大家也都住得不远,于是纷纷想好,明天早点到园子里来。
晚上,族长又让人上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大师自不必提。
当天晚上,大师就住在了园子里,族长让人安排了最好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看到园子里乌央乌央的族人,族长郁闷坏了。他费尽心机,找借口留下大师不就是为了近水楼台想先得月嘛,没想到,这么一堆截胡的。
只是,大师昨天说了今天只算有缘人,他也没好明示或者暗示让族人第二天不要过来。
好在门房也算机灵,今天放进来的都是周家的族人,没有外人,不然估计他就该真得吐血了。
而族人们呢,倒是知道族长想找大师算卦,但是想着,如果族长是有缘人,就缺不了族长那一卦,如果族长不是有缘人,那只能他们这些候补有缘人顶上了。反正不能让肥水流到外人田吧,于是,第二天都早早地来了。
大师上午又算了两个,然后当众宣布,下午那一卦留给族长。
族长不禁喜形于色,这位大师,果然上道!不枉他把人留下来又忙活半天。于是,中午的酒席,款待起来更加殷勤了。
族人们知道下午没自己的事了,好多也都散去了,去忙自己的一摊子。不过还有些闲得没事的族人以及一些小孩子在园子里晃悠,想着看看大师下午说些什么。
族长毕竟是族长,还是不差钱儿的族长,自然是吩咐下人们把这些少爷奶奶们的午饭也准备出来。当然,没有给大师准备的那么丰盛罢了,但好歹也是有几个菜的。
酒席上,大师说这卦需要五百两银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只要二十两,到他这就涨价了,还是翻着跟头得涨,不过,这事总不好还价的。再说,他也不缺这几两银子。于是,族长很爽快得就掏了银票递了过去,大师也爽快的收了。
中午酒席过后,大师被送到房间休息。
到了下午申时,族长左等不见右等不见大师,算卦心切,决定亲自去大师房间看一看情况。
走出屋子,有下人来报,说看到大师在园子的东北角赏桃花,于是,族长抬脚往东北角走去。
到了东北角,果然大师正坐在地上看花,周围不远处还有几个小孩子,又跑又跳,叽叽喳喳的。
再定睛一看,族长惊呆了。怎么才一个中午,大师半白的头发居然已经全白了?
看到族长过来,大师勉强笑了笑,“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族长听得是一头雾水。啥意思?
大师掏出一个信封,”这一卦送给老哥哥。都写在信里了,等我走出园子再打开吧。”说完站起身,大踏步离开了。
旁边的几个小孩儿自然是有周安的。为什么要把卦封在信封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难道要他把话告诉找来的托,让托儿说出来?
这可是事涉族诛的事儿,掉脑袋的事儿,总不能让别人捏住把柄吧?只得找个信封,托儿又看不到信里的内容,对他,对周家,都好。
族长接过信,脸色也白了。
看大师这态度,信里说的多半应该不是好事儿啊。
要是好事儿,至于大师头发也白了吗?好事儿是不需要改变的,人们只要按部就班的按平常的生活节奏生活,做事,静等好事来临就好了。或者,他不需要透露什么,只要来一句,未来万事顺遂就好了啊。
只有坏事,才需要大师提点,才需要人们去逆天改命啊。只有逆天改命,才能带累大师头发白了啊。
虽然有些急切地想打开信,但是,大师交待的话,他也不敢不遵守,怕引来什么祸事。
“你们都下去。”族长挥了挥手,不顾形象,也一屁股坐到地上。
几个孩子一见族长脸黑了,也都很有眼色地站起来跑远了。
不一会儿,下人来报。“老爷,大师走了。只是………”
“说!”
“大师出了园子后,好像吐了一大口血。”
族长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打开大师留下的信来。
看完信后,族长脸色就更不好了。当天晚上,是辗转反侧,一宿没睡。
13 ? 被族人连累的盐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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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找的托是他娘的一个陪房,这个陪房一直是在庄子上养猪的,平时就生活在庄子里,也不怎么进城。他们就夫妻二人,没有儿女。如今年纪有点大了,又给他们找了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帮忙,老夫妻二人就做些轻省的活计。
周家对下人并不苛刻,等再过几年,他们夫妻年纪大些,就可以荣养,每月领月钱在庄子上就地养老了。
事关全族生死,这么大的事儿,周安也不敢真从社会上随便抓一个人过来。要是找的这人真动了什么歪心思,那风险就太高了。他也不敢拿全族的人生命冒险。最起码这人生活在自己眼皮底下,要安全些。
陪房的妆是周安亲自出手画的,主要是别人也不会这些。卸了妆以后,大家应该不会把这位陪房和全城都在寻找的大师联系在一起了,因为两人最多有五分像。
陪房吐的那口血,早就准备好的猪血罢了。再使个障眼法,吐血的时候,园子里的下人也就看到陪房的背影,也就轻松地瞒过去了。
至于陪房的头发,则是做了两副假发。一副是半黑半白的,一副全白的。由周安帮忙,在中午的间隙给他换了的。
陪房出了园子后,周安也跟着出来了,他是来回收假发的,这个东西可不能落在陪房手里,免得节外生枝。到了一个踩好点的隐秘的角落,陪房把假发取了下来,然后又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换了周安递过去的衣服,周安又递个湿帕子给他,陪房接过来狠狠地在脸上抹了抹,妆就擦干净了。
妆换了,头发换了,衣服也换了,看上去差不多也就换了个人了,就算这陪房将来反水,说他就是当初的大师,估计也没几个人信了。
周安的二哥在昨天酒席上也是在场的,可能也是大师和他家的陪房地位相差太悬殊,也可能是对这位陪房印象不深,连“这位大师看着有些眼熟”的话都没说,可见这个化妆还是很成功的。
对这件事,周安给陪房的说法是,他想救救周义峰的外嫁女。
如果不和离,那外嫁女将来的结果估计就是一个死。可如果和离,就算娘家肯心疼闺女,把女儿接回来,也难免有人说三道四,甚至借机诋毁周家一族姑娘的名声。
可果有一位铁口直断说必须和离,那效果绝对是不一样的。事实也确实如此,族长也是当场干脆利索的支持和离呢,大师可是亲口说了,责任全在男方!怕啥!
至于当场吐血进行血遁,自然是为以后消失埋伏笔的---------------------全城的父老乡亲们,卦我就算到这儿了,和大家缘份已尽,再见了您呐!虽然我不在了,但我的传说会陪伴大家,谢谢!
当然,这是周安给这位陪房的解释,至于他信不信就不知道了,反正周安信了。
按照以前说好的,共收了六百两卦金,陪房拿一百两,周安五百两,陪房把收的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周安,临分别的时候,陪房非常上道地说,“三爷放心,这事,以后就烂在我肚子里了。无论谁来问我都不会讲,就连我家老婆子我也不会告诉。”
“忠叔办事,我放心。”周安点点头,然后两人匆匆分别。周安拿着陪房换下来的衣服和假发去处理不提。
*
族长想了一晚上,最后第二天着人请来了族中的两个族老到家中。
“四弟,怎么不见那位大师啊?”一位族老诧异地问道。族长在他们这辈行四。
“是啊,四侄子,那位大师呢?”另一位族老也开口问道。
两位族老虽然很关注大师的动态,但通过前天酒席上的节奏,他们也看出来了,大师说的有缘人,好像是家里要出事儿的人。
在他们看来,他们和大师缘份并不大。
因此,两位族老对大师的关注更多的是从吃瓜层面上的关注。以及想交好一位高人的想法。也就这么多了,还没到密切关注的地步。
昨天上午算了两卦后,大师又说了下午一卦是留给族长的。除了几个调皮的孩子,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散了。
大师走的时候,除了族长和园子里的下人,见到的人并不多。那几个调皮孩子,心思都在园子里的景物上,对大师不大师的倒没多大兴趣。至于大师吐血的事,也就园子里的一两个下人见到了。因此,大师昨天下午算完卦就走了的事儿,他们还真不知道。
族长没有回答,反而是抬头看向门口,“李清,带六老爷和五老太爷带来的人去兰院吧。”
两位族老对望一眼,明白族长这是有重要的话要说,不想让太多的人听见,于是对带来的人摆摆手,“去吧。”
“是!“李清和两位族老的下人都答应一声,走了。
“李河,你到院门口把着,不管谁来了,就算有十万火急的事,也不要让他进来。”
“是!”
李河也领命走了。
两位族老的面色也渐渐凝重起来。看这气氛就知道,族老接下来要说的事,是事关全族的大事。
“莫成,是不是和昨天大师算的卦有关?”五老太爷问道。
前天吃完酒席,族长留大师在园子里,他们也明白,这是族长也想算上一卦。对此,他们是支持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族长的命运,和族运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而且族长算卦,应该也会算一算他们的族运的。他们相信族长有这个觉悟的。
前脚算了卦,今天一大早就把他们请过来了,两者之间的联系也不难猜测。
族长点点头,脸色非常难看,“大师说,我周家有族诛之祸!”
“这,这,这又从何说起啊?”六老爷喃喃地道。
他们周家,多少辈了,一直都是做盐商的。虽然本朝不禁商户子弟科举,可不知道是财运就用光了他们老周家的运气还是怎么地,他们周家在科举上一直不兴。几代之前好像有个考中进士做到知府的,已经是他们老周家的高光时刻了。至于如今么,全族好像就一个举人,也没有选官。
“族诛之罪,那可是谋反才会有有的罪名。咱们老周家在朝堂上连人都没有,这族诛之罪又如何说起啊?”六老爷也低声道。“这种事,咱们家就算想参与,人家也看不上啊。”
要谋大事,肯定是多方势力纵横捭阖,就跟下棋一样,不是谁都有资格或者说有实力上棋盘的。
当然,除了下棋的,还有做棋子的。但就算是做棋子的,应该也是重要位置的中低阶官员吧?
除非把万贯家财都舍出去,投一位主子,估计他们周家勉强也能当个棋子。
可是,与其做别人的钱袋子,大部分钱不再属于自己,还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哪如开开心心地享受人生?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他不香吗?谁没事吃饱了撑得作死啊。
“你们忘了周长文了。”族长提醒道。
“周长文?”五老太爷年纪大了,再加上周氏一族人口又多,他还真不太记得族里每个人的名字。
“周长文?”六老爷想了想,“噢,我想起来,就是那个,差点跟王家那位娘娘定婚的那个,是吧,四哥?”
“对,就是他。”族长点点头。
“好像……当初说是去投军了,这一走了,有十年来了吧?一直也没个音信,我还以为他早死在外面了呢。”六老爷道。
当初王语封为娘娘的消息传来,他甚至还暗地里怀疑过,是不是王家人下的手。
“难道他还活着?”死人总没法谋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