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上门维修的 第48章

作者:小福福 标签: 强强 破镜重圆 打脸 快穿 穿越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

  福福(对不争气的两个人指指点点):你俩可真行,互相吃对方的醋

第64章 质问

  何季做完这些训练,已经是晌午时分。

  因公开与冷剑门的最高统治者交恶,这一次没有人敢再靠近何季,也没人敢跟他说话或者递东西。

  就连他受罚结束,去食堂的路上,遇到的人都下意识地离他远点。

  人性本来如此,哪怕是何季平常跟他们关系再好,如果威胁到自身安全,大家也会立即变了态度。

  更何况何季对人其实都是表面功夫,跟他们也就那样。

  食堂里大家都已经吃完了饭,何季看了下那些残羹剩菜,没有什么自己想吃的,又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的师兄们见他回来,大部分也都淡淡的,只有那两个平常老给他留饭的凑过来。

  “累坏了吧?给你拿了些肉回来,赶紧歇歇,吃点东西。”

  何季刚坐到桌前,那俩人刚给他把饭端上来,宿舍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冷剑门制服的弟子冷淡说:“大壮,严长老有事找你,随我走一趟。”

  何季旁边的人终于忍不住,怒道:“你们冷剑门别欺人太甚!”

  “没事,”何季放下手里的碗筷,安抚道:“我过去一趟。”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何季被拎到严克所在的地方。

  不再是他住的庭院,而是第一次撞破严华二人密谈的山头。

  正午时分,太阳高照,像是要把人烤死一样。

  何季被放下来后,送他过来的弟子就被赶走了。

  严克坐在那个感觉可以与煎锅媲美的大石头上边儿,衣服松松地穿在身上,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小半个结实的胸/肌。

  裙摆下并没有穿裤子,敞开的地方露出结实修长的小腿。

  俊美泰然之程度颇有宋代不羁名士的韵味。

  如果忽略他身上那些或红或青的伤就好了。

  听到何季过来的声音,严克一边擦剑,一边抬头,正准确出言讽刺。

  少年却在来到他面前时,径直蹲下身体,用手捧起他赤//稞的脚,皱起秀气的眉毛:“怎么搞的,连脚上都这么多伤,为什么不穿鞋?”

  掌心里男人的脚足弓隆起修长漂亮的弧度,骨节分明,因十分白皙,皮下的青色血管都隐约可见,像是积分商城里偶然刷到过的高评分男性仿真脚模。

  然而这么一双完美的脚,上面却横亘着一条刺眼至极的红色伤痕,骨血翻出来,看得何季心揪。

  严克嘴里那些不中听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何季的手滑过他的脚侧,擦过他的脚踝,一路往小腿上去。

  腿上同样有着一些伤,何季的指腹轻轻压在不常在外界展现的白皙肌肤上,因为轻微的压力,伤口的血渗透出些许,滑落到他的手指间。

  何季手指轻颤。

  他不理解,按照设定严长老不该这么频繁受伤才对,为什么会如此狼狈。

  露出的部位都已经这么多伤了,衣服底下又是怎样可怖的光景?

  “药呢?”何季问,并没有跟严克四目相对。

  “······”严克闷声不回。

  “把药拿出来。”何季又催促了一遍。

  这时严克才抛了个瓶子出来。

  何季接过,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严克眼里的审视和蓄势待发的刻薄讥讽一样,直截了当地说:“把衣服脱了。”

  考虑到这是在外面,他不想有人像上次的自己一样看到严克这幅模样,补充了一句:“先只脱上半身。”

  严克冷笑一声:“怎么,你要我脱我就脱,你当我是你那些召之即来的相好?”

  “我没那种东西。”眼前血肉模糊的伤口刺目万分,何季现在也没心情理会面前人不中听的话,靠近手动把他衣服扒下一截。

  沉默地给露出的部位上着药,越上脸色越黑。

  这药效果好,但是遇到伤口,就会奇疼无比,严克肌肉紧绷着,喉咙里溢出几个字符:“草,何······”

  何季抬眼,绿色的瞳孔折射着太阳的光亮,与他四目相对。

  严克喉咙里的那个名字压了下去,哑声骂了句脏话。

  “快了,忍着。”何季重新低下头来,将最后一点药上到腹部的伤口处。

  那里本来就有伤,现在是伤上叠伤,像一个“十”字形。

  何季轻柔地从周边擦药,慢慢往暴露出的血肉中间推,看着伤口渐渐愈合,说:“这次比上次愈合快。”

  这个山头灵气浓郁,属性又刚好跟严克互补,因此每次受了伤,严克都会来这自愈。

  严克暗地里倒抽气,被一次又一次的密密麻麻的疼痛折磨出满头大汗,肌肉起伏轻颤着,咬牙:“别涂了,你他妈根本不会。”

  “不行,”何季垂眸:“把上衣穿起来,我涂其他的地方。”

  其他的伤口都是在腿上或者脚上,严克向来不在乎什么脸面,搁平常他毫不介意,甚至乐见其成。

  但此刻,他脑海中自己跟魔族拼杀受伤归来时,看到的何季跟别人说说笑笑的脸挥之不去,心里烦躁得很,口气也比平常更差:“说了让你停手,你聋了?”

  “不是说只靠涂药不行吗?”何季真就恍若聋了,听不出他的不悦,探进下衣摆里头去:“疼就跟我说,我轻点。”

  “你大爷的。”严克咬牙,捏紧少年的肩膀:“你在乎吗?我疼死你更高兴吧?你不就喜欢折腾我吗?”

  炽热到近乎可以融化一切的阳光里,一高一低的两个人影沉默地相对着。

  何季率先移开视线,结束这对峙。手里的药瓶子硌在掌心里,他越发捏紧了,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想。”

  严克火越发上来,揪着少年的头发,逼他重新把头抬起来。因为疼痛,少年的脸扭曲了一瞬,眼底下好看的痣跟着微微动了下,严克的手劲下意识地又松了些,却还是喉咙里冒火:“你别跟我装不懂。”

  “你这回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明明决定忘记的人,却突然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严克有时恨不得敲开面前这人漂亮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乱七八糟的到底在运转些什么算盘。

  何季心里也很不舒坦。严克对自己动辄打骂,自己就是顶了句嘴,这人就不耐烦地要动手,对华情怕是连跟手指头都没亏待过。

  没有比较就没有糟心,他确实欠严克、克莱尔、或者那个多年前的小皇帝诸多,所以也觉得自己是该的。但现在一个参照物摆在旁边,他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落泪

  “算了,问你有什么用。”严克把手里的少年甩开。

  何季被推开十几厘米,身形一晃差点栽倒,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忽然间一个猜想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下一秒,晶莹的液体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严克穿上衣服正准备御剑飞走,一侧头眼角余光扫见何季状态不寻常。

  再一细看。

  草,这人······这人怎么哭了??

  何季抿着嘴唇,冷着脸,眼里哗哗流着泪。

  因为这个世界调整了外表的年龄,现在他看上去本来就刚刚成年的样子,形象柔弱,这泪一下来,顿时委屈到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见了都会心揪。

  严克裤子穿一半,被这景象惊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何季用手背擦了眼角的泪,眼眶带鼻尖带耳朵,没有一处不红的,活脱脱被找事的长辈或者无良渣男伤透了心的少年模样,掉头就准备往山下去。

  严克也顾不上自己没整理好的衣服,大跨步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你······”

  何季挣脱了下,没有挣开,浸满了水的绿色瞳孔里满是难过:“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

  严克各种话堵在喉咙里,被这突然的落泪搞得大脑有些短路:“我没······”

  何季扭过头去不再看,声音沙哑:“你不是说我故意折腾你吗?”

  确实怀疑,严克现在还是怀疑,但是自己都还没怎么样,这人怎么反而先哭了。

  即使知道这人哭得有贼喊抓贼的嫌疑,知道对方估摸着是装的,但严克看着对方泪流满面的样子,还是感觉有一把剑在他心头的软肉里乱捅,立时什么也顾不上。

  “我······”

  “那你涂不涂药?”流泪的人双眼通红地看着他,挂在睫毛的水珠如同碎钻,既醒目又脆弱。

  妈的。

  “涂,草,”严克咬牙:“我让你涂!别他妈哭了!”

  何季吸着鼻子,小步小步地蹭过去,重新打开药瓶,抬头看向严克。

  这眼神如乖顺的小鹿一般,严克抬头望天,心里一阵无力,回到大石那边躺下。

  将男人松松垮垮好不容易套上去的裤子脱下,何季分开对方的双腿,把药倒手心里:“那我开始了,你忍着点。”

  严克躺在大石上散乱的衣服里,忍着痛,同时怀疑人生。

  他拿这个人完全没有办法,真他娘的邪门了,就没这么操蛋过。

  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做了什么孽,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这个人纠缠上。更让他感到难受的,是他自己的心,完全不跟着头脑走,哪怕疑点重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又跟狗一样地巴结上去了。

  就算是现在,这一刻,对方的手摸到自己的皮肤上,身体还是升起带着雀跃饥/渴的燥热。心跳狂跳着,就像是沉寂了三百多年的火堆,突然遭了闪电,猝然熊熊燃烧一般。

  何季摸着手掌下滚烫发红的皮肤,不知是被晒得,还是情//动,结实的肌肉透出粉色,衬托得上面青紫血红的伤口带着丝奇异的感觉。

  他将手按在一个伤口周边,指下发力,那伤口本在药物作用下肉眼可见地开始愈合,顿时又撕裂开些许。

  严克一抽气,撑起上半身。

  何季的脸跃入他的视线。

  少年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眼中却半点难过或者其他情感也没有,只有微妙的,旁人看不出来、但严克却鬼使神差地解读出来的——怒气。

  “痛吗?”何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