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来的雌虫是理想型 第14章

作者:一言生花 标签: 情有独钟 星际 甜文 穿越重生

  然而该来的终究会来,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格兰瑟姆少将,这位同族长辈看了他许久,终究叹了一口气:“你还是...诶...”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军雌,“带去审讯室吧。”

  克莱斯特垂下眼眸,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被乖乖带走,算了,大仇得报他这辈子也没有别的遗憾跟追求了,去审讯室老老实实交代全部事情。

  自由联盟是一个已经存在很多年的组织,主要由被雄虫直接或间接伤害过的雌虫组成,他们并没有什么政治企图,毕竟社会环境在这,将雄虫捧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实际上还是雌虫本身,最终目的也是为了保证整个族群的繁衍。

  自由联盟的成员深知,自己是撬不动这样根深蒂固的社会现象的,所以能做的只是在悲剧发生时,绕过法律与雄保会,为虫报仇,至少让那些死去虫的家属,下半生灵魂不再被仇恨折磨。

  这个组织其实是一部分遭遇悲剧的雌虫,最后的去处,也是高压的雌雄政策下,仅剩的一点纾解渠道,以往除了雄保会对他们穷追猛打,各大军团实际上主打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不在他们头上动土,他们就静静观望,毕竟细究起来,里面的退役军团成员竟能占到大多数。

  以往两方也算井水不犯河水,然而这次自由联盟不知道是不是猪油蒙了心,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军团的资源上 。

  众所周知,空间跃迁点坐标需要精细分配,不能被两艘舰艇同时使用,否则轻则相撞直接粉碎性毁灭,重则可能出现空间扭曲,这次克莱斯特泄露消息,虽然用的是秘密通讯器,但他那间疗养室病房的信号早就完全被监控了,消息一发出就被拦截了下来。

  为了给自由联盟一个迎头痛击,告诉他们军团的胡子不能碰,上头商议过后没有阻止信号发出,反而将计就计故意将信号放了过去,还加了一个跃迁点空闲时刻表,故意留出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就为了在那个时刻,发出一架即将报废的军舰,与自由联盟的舰艇在空间坐标跃迁点相撞。

  计划很顺利,但结果有点意外,那艘即将报废的军舰出了点问题,造成了难得一遇的星际磁暴,迫使这个空间点停运一周,造成了比较严重的经济损失。

  原本对克莱斯特的判决,因为后果加重本就难以判定,雪上加霜的是,这事闹大了走漏风声,雄保会查到真相也就临门一脚的事,这事一出,简直就是主动将军团的把柄往雄保会手上送,雄保会现在找上门来,要求交出克莱斯特,如今双方就要进行会审,克莱斯特恐怕凶多吉少。

  下午的时候,格兰瑟姆少将亲自通知安加斯,询问雄虫是否需要参与庭审,毕竟受害者迪尤尔是安加斯的亲哥哥,安加斯问明对象是个患有信息素依赖瘾症的军雌,想了想同意了。

  得知安加斯要去军事法庭,哪怕只是旁听,巴塞洛缪也不放心,“我休息一上午已经够了,可以陪您一起去吗?”

  小雌虫眼中满是担忧,安加斯有心说不会危险,但留他在家等着也是干着急,干脆点头同意。

  安加斯去得不算早,到那边的时候,工作虫将他引到雄虫专用位置,原本大声争论的法庭上见到突然进来的雄虫,声音都小了下去。

  现在也就是在争论,军团跟雄保会,到底谁拥有克莱斯特的处决权,军团自然不愿意交出自己虫,雄保会的手太长,军团内部事宜不容外部组织插手,军团狠抓一点——雄保会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克莱斯特与雄虫阁下的死有关,坚决不肯放虫。

  雄保会简直气死,这事虽然没有切实证据,但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一目了然,他们只能反复强调,这是为了保障雄虫的安全,军团如此不配合,以后在雄保会申请与雄虫约会之类的事宜,怕是信用会受到影响。

  双方都掐着对方的七寸不肯退让,争吵激烈但完全没有结果的时候,安加斯突然向法官主理虫示意,他要发言,法官主理虫看起来有些意外,但商量过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毕竟这是珍贵的雄虫阁下,最关键的是他在军团工作以来,风评不错,并不像是会胡作非为的模样。

  安加斯起身后先是屈身与众虫示意,见到雄虫如此,原先火冒三丈的雌虫都安静下来,一室寂静等待安加斯说话。

  “那么,首先感谢阿尔文理事长的到来,您为家兄案情奔波,实在辛苦。”这位阿尔文理事长就是雄保会此次前来的领头虫,是雄保会令虫闻风丧胆的法理会中的代表虫,以强势与绝对维护雄虫利益出名。

  听到安加斯如此客气,阿尔文理事长当即起身还礼。

  安加斯又转向军团方向,“克里斯托弗少将,这次受到影响的任务,家中雌虫是参与的军雌之一,受您照顾颇多,十分感谢。”克里斯托弗少将自然起身与他还礼,并夸赞契布曼中校英勇云云。

  简单寒暄拉近关系过后,安加斯单刀直入:“各位都是业界精英,事务繁忙,我就长话短说,我希望将这位犯罪嫌疑虫,交给我处理。”

  这话一出,一室哗然,安加斯选择从更好说服的雄保会入手:“此次您特意奔走,无非是为了家兄受害一事,而我是迪尤尔唯一的亲属虫,希望理事长认同我拥有犯罪嫌疑虫的处决权。”

  这话与阿尔文绝对维护雄虫利益的理念,简直不谋而合,更何况在雄保会,雄虫的需求一向凌驾于法律之上,雄保会一行对于安加斯的要求,不过商议片刻就做出决定,“尊敬的安加斯阁下,雄保会认同您的处决权。但我们要在这个庭审待到最后,确认军团不会冒犯到您。”

  安加斯点头,“当然,感谢您的维护。”

  至于军团,“不怕各位笑话,我想要犯罪嫌疑虫的处决权,是因为我手头有一种药剂,我觉得效用很神奇,但没有合适的雌虫可以来帮我做虫体实验。”酒和信息素怎么也不会是毒药,只是试药过程不会好受而已。

  军团众虫面面相觑,这说法真是符合他们对雄虫的认知,一如既往的离谱及任性。

  安加斯的话还没说完,他笑眯眯的仿佛只是在讨要一个物件,“当然我保证这个药剂不会危及雌虫生命,并且在我试验完成过后,会将这位军雌的最终处决权交还军团。”

  这话一出,原本觉得离谱的军团众人,纷纷动摇起来,他们坚决不让雄保会带走克莱斯特,只是不愿意其他组织侵犯军团内务,但如果是安加斯阁下就不一样了,他只是一个虫,怎么也不会威胁到军团的权威,而且这样的处理方式,也是给了雄保会一个交代。

  “阁下,此事从未有过先例,请容许我们商议一下。” 军团众人紧急开了个小会,拥有投票权的也就三位少将。

  一个是被此次事件影响,严重耽搁了自身任务的克里斯托弗少将,他想起米路尔对这个雄虫的评价,“对雌虫心善到近乎愚蠢”,想必对克莱斯特确实不会造成太严重的伤害,至少比被雄保会带走好很多,果断投了同意。

  另一个则是战后疏导部的格兰瑟姆少将,此次监控及抓捕克莱斯特,他是主要负责虫,出于跟克里斯托弗少将类似的原因,他也投了同意。

  三个少将,两票通过,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克莱斯特当场被带上抑制项圈、手环及脚环,送去看押,晚间将会送到安加斯别墅旁,那边要改建一间临时囚室。

  庭审结束后,安加斯带着巴塞洛缪去探望了被监禁的克莱斯特,在法庭上安加斯就注意到了,这个雌虫眼中没有多少惊慌,反而死意更重。

  “您要怎么对我?”见到安加斯,克莱斯特情绪还算平和,说话用的居然还是敬语。

  安加斯摸着下巴,“配合我做点实验,应该没什么危险,我也说不好。”

  对雄虫不负责任的话有些无奈,但还是那句话,这个后果总比被雄保会带走好得多,而且...克莱斯特低声道:“赔款的事,谢谢您,您是一位善良的阁下,但我不后悔杀了那个雄虫。”

  安加斯明白他的意思,只随意摆摆手:“唔,那件事的话,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虽然对此有所预料,但克莱斯特还是仿佛被认可了一般,“您也觉得,雄虫的命不比雌虫更值钱?”

  安加斯肯定地告诉他,“当然,那种虫渣,别说你雌崽的命,他连臭水沟底的污泥都不如,不要自我怀疑,你只是做了一个雌父应该做的事,接下去如果有机会,为自己好好活下去。”

  这种强行鸡汤的话安加斯说完也有些尴尬,没等雌虫回应,他带着巴塞洛缪转身就走。

  出了监禁处的门,憋了一肚子问号的巴塞洛缪终于忍不住好奇,“雄主,您在说什么呀,什么雌父?什么赔款?”

  安加斯简单告知了巴塞洛缪此事的前因后果,巴尔一会为小雌崽悲惨的命运难过,一会为克莱斯特义愤填膺,得知大仇得报又松了一口气,最后他眼睛亮晶晶,崇拜地看着安加斯:“您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雄虫!”

  安加斯:夸的一点都没创意,但是嘴角不听话,总是想翘起来是怎么回事。

第29章 你们在玩什么花活儿?

  安加斯去看望克莱斯特,还带回了标记克莱斯特的那位雄虫的气味模拟器。

  回到家后,安加斯只一嗅闻就知道,很像南岛风情,前世很常见的一款鸡尾酒,主料简单,白朗姆酒、凤梨汁和柠檬汁,在虫星他已经找到了类似的基酒与果汁,是十分常见的材料。

  安加斯正准备去调酒,毕竟要气味高度相似,其中的比例还要尝试调整,然而自从到家后,巴塞洛缪的眼神就一直跟着安加斯转来转去,安加斯无奈放下手中的气味模拟器,“你有话就说。”

  巴塞洛缪就等着这话,立刻问道:“雄主,您做的药剂是什么啊?”

  安加斯犹豫了一下,“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猜测,它可能有类似信息素安慰剂一样的效果,不做实验我也不确定。”

  没想到巴塞洛缪无脑吹:“如果是阁下做的,那肯定没问题。”毕竟阁下本身就是个奇迹,虫族本不该拥有的奇迹。

  安加斯哭笑不得,“我有点眉目了,现在进去试试。”

  巴塞洛摩拳擦掌:“我帮你,做护手霜你也帮我了,我闲着也是闲着,搬搬抬抬的事都交给我!”

  进到工作室清洗完双手与工具,又让巴塞洛缪帮着给凤梨和柠檬榨汁,按顺序将材料混合后,安加斯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开始一边摇酒一边注入信息素,这款酒不用打泡沫,轻轻摇动只是为了让信息素注入更均匀。

  安加斯对于信息素的掌控熟练了一些,但还不算特别精准,只能小心控制着量,却阻止不了剩余信息素的逸散,聚精会神的安加斯没发现,工作室里很快就充斥着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五分钟后,安加斯呼出一口气,“好了,你闻闻味道像不像。”说着将酒杯往巴塞洛缪方向递过去。

  然而巴塞洛缪眼神迷离,脸颊红红,明明酒杯就在他眼前,他却绕过酒杯,像小狗一样嗅闻安加斯的手腕,“雄主,你好香...”

  温热的气息打在手腕内侧,安加斯捏紧酒杯才没抖动,伸出左手食指,抵住巴塞洛缪的脑门,声音发紧:“你...你还记得自己是个伤号吗?”

  捏紧酒杯的动作,让安加斯白皙皮肤下的青筋更加清晰,巴塞洛缪闻着鼻尖满满的信息素味道,发出了像小狗一样的哼唧声。

  这点信息素原本不该让巴塞洛缪这么迷糊,奈何他的精神海被异兽的毒素伤到,抵御力就很弱,安加斯无法,只能集中注意力将屋内的信息素都收回来,精神力带着信息素扫过巴塞洛缪的身体,安加斯清晰地“看”到,巴塞洛缪的精神海处,被“黑色”的毒素侵蚀了深浅不一的伤痕。

  他精神力下意识往巴塞洛缪的下腹部扫去,那是是雌虫的孕器所在,然而照理说也应该伤痕累累的部位,却光洁如新,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

  安加斯内心起疑,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咬着牙一把将巴塞洛缪推出了工作室,接着才低头将尾钩套松开些,勒得实在难受,就不该心软让这个...这个...这个哭包进来!

  被门外清新的空气一激,巴塞洛缪满脑子浆糊总算清爽了些,他有些留恋地靠在门上,试图再感受一下雄主的气息,第一次后悔起自己在战场的莽撞来,要是没受伤该多好。

  过了一会,门铃响起,是米路尔,巴塞洛缪看到这个亚雌,有些警惕又有些得意,“你怎么来我跟雄主的家了?”

  这幼稚的显摆方式,让米路尔听得好气又好笑,还有点牙酸,不过一个雌侍而已,他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图,“疗养室那边都忙着,我来给你送药,”他踮起脚往里张望,“阁下呢?我听说他今天出席庭审,帮军团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巴塞洛缪一米九的大高个跟堵墙似的,米路尔什么都看不见。

  “阁下刚刚劳累了一番,信息素消耗了很多,现在在里面休息。”巴塞洛缪模棱两可地说道。

  米路尔听懂了言下之意,他看不得巴塞洛缪如此得意,“那想必你很快就能怀上虫蛋,为阁下诞下后代了。”

  巴塞洛缪一把抢过米路尔手里的药物,然后“砰”地扇上了门,要不是看在他雌父克里斯托弗少将救过自己命的份上,今天高低要把他那张秀气的脸揍成大饼。

  米路尔摸着差点被撞到的鼻子后退两步,简直气得要死,这个雌虫怎么不按理出牌,要是在他家里,不能生的雌虫早就自卑到不敢说话,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然后除了无能狂怒,米路尔也别无他法,他总不能硬闯进去找雄虫阁下,那是犯罪,会被雄保会带走看押。

  巴塞洛缪气冲冲地转头,却看到安加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手中拿着一瓶药剂站在工作室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表情有些不对。

  巴塞洛缪刚刚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不见,“雄主?”

  米路尔刚刚的话意有所指,没见过这些的小巴尔听不出来,安加斯可见识过太多了,这事难道跟这个亚雌还有关系?不过只是猜测,暂时不跟巴塞洛缪说,免得给了希望又失望,安加斯暂时记在心里,这周末他要带小巴尔去外面的医院检查身体,等检查结果出来,该算的账一起算。

  他摇摇手中的药剂,“感谢小巴尔的帮忙,药剂我做了一份出来,效果不太确定,我们去试试?”

  巴塞洛缪见安加斯完全不在意他刚刚粗鲁地对待亚雌,心里高兴地冒泡泡,紧紧抿住嘴角才能不笑出来,他重重点头,“嗯!”

  安加斯轻笑,一边摇头,一边转身去楼上换衣服,嘴上却慢条斯理道:“你身上有伤,不许跳。”

  正准备原地蹦跶的巴塞洛缪讪讪地收起动作,一溜烟去换衣服。

  克莱斯特已经被转移到了别墅旁,这里原本是一栋反重力训练室,让军雌适应太空站作战环境使用的,此时已经改成了一间被严密监控的...医疗室。

  虽说军团将这里布置成这样,是为了防止克莱斯特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雄虫弄死,但这恰恰方便了安加斯,待会儿服完药,所有体征变化都将被实时记录下来。

  医疗室还配备了两名主治医师,这会儿冷着脸看向安加斯跟巴塞洛缪进来,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医师,都不愿意看到不合法的虫体实验发生,但这是军团下的命令,因此领头的毕维斯医师只硬着声音道:“阁下,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还请您告知药剂的主要成分。”

  安加斯对此配合的很,“白朗姆酒、凤梨汁和柠檬汁,”又报出详细克重,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有我的信息素。”

  毕维斯医师有些懵:“您的什么?”

  安加斯直接扒开瓶盖,“我的信息素,或许您能闻到味道?”

  毕维斯医生先是下意识退了一步,毕竟这是雄虫出手的不明药剂,接着瞬间被瓶中飘来的浓郁信息素味道吸引了,一旁在椅子上等待的克莱斯特更是瞬间抬头,“萨洛扬阁下的信息素?”

  什么时候信息素已经能被转化成液体保存了?

  看到一屋子雌虫都呆住不知道如何接话,安加斯有些犹豫,“我以为原料应该对雌虫身体没什么危害?”

  毕维斯医师一时不知道该说这是荒谬还是奇迹,但这就是特别纯正的信息素,跟面前阁下身上的味道又完全不同,这到底是什么?

  在助手的提醒下,毕维斯医师回过神来:“得通知格兰瑟姆少将过来!”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他能干预插手的事。

  巴塞洛缪在一旁凉凉开口:“那怕是要快一点了,”他指了指前面,“你们看看克莱斯特。”

  克莱斯特这几天本就因为背叛军团的事,内心惶恐不安,如今尘埃落定,前途未卜不说,崽子的骨灰怕是再难拿回来,内疚又压抑,这种精神状态本就急需雄虫安抚,自从被监管,克莱斯特几乎拿信息素安慰剂当水喝,但对他这样的信息素依赖瘾症患者,作用实在有限。

  如今鼻尖嗅到萨洛扬阁下的信息素,瘾症瞬间被激发,整个虫已经开始蜷缩起来,没一会功夫,手脚像被飓风吹过一样打摆子,撞在金属制成的椅子上,哐哐作响。

  毕维斯医师对这种情况很熟悉,反应极快地与另外几名医护上前,将克莱斯特放到平整的地面,摆成侧躺的姿势,防止他被自己的呕吐物窒息,又尽量按住他的四肢,不然他可能将自己的四肢打到骨折。

  安加斯到底是在蓝星长大的地球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还是巴塞洛缪从他手中接过药剂,问他:“注射多少?”

  安加斯做之前是查过资料的,他以自己五分钟内能释放的全部信息素计算,制成了这瓶药剂,而每次雄虫通过咬腺体的方式为雌虫标记,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因此他肯定道:“五分之一。”

  不过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直接注射吗?

  没等他问出口,执行力极强的巴塞洛缪,已经找到注射器,毫不犹豫地抽取五分之一的药剂,朝着克莱斯特的后颈打了下去,他还不忘呼叫智脑:“开启全息影像录影。”

  毕维斯医师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克莱斯特,一边在心中计时,30秒,挣扎力度减弱,1分50秒,停止发抖,2分30秒,彻底安静下来,“把他扶到病床上,接上指征监控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