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罪 第25章

作者:长笑歌 标签: 穿越重生

  程叙又给他夹了块排骨,“吃饭,别愣神了。”

  段暮铃挺直腰板小声威胁,“我警告你程叙,这是我家,你才是客人,你注意点言辞,知道了吗?”

  程叙毫无诚意,“知道了。”

  说完又强行拉上段暮铃敬了段家老爸一杯。

  酒过三巡,段家老爸拉着程叙的手,一口一个“好小子”喊着,非要跟他讲段暮铃小时候的事。

  “小铃刚出生的时候,白白胖胖,长得可喜人,他爷爷稀罕得很,整日整夜捧着唐诗古词给他取名字。”

  “你知不知道那句诗。”段家老爸摇头晃脑,“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所以就给他取名叫暮铃。”

  段暮铃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名字的来源,他把这句诗翻来覆去地读,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是暮铃。

  “爸,那这句诗,跟我名字有什么关系啊?”

  他语调怪怪的,每句末尾都要拉长嗓音,让程叙多看了两眼。

  脸色酡红,唇瓣水润,双眼失焦。

  程叙收回目光。

  还差点。

  “啧!”段家老爸白他一眼,“后面不是还有一句吗?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段暮铃瞪着迷蒙的小眼神:“啊?”

  段家老爸摇头晃脑,“夕阳对暮云。”

  段暮铃:“那……铃?”

  段家老爸:“在驴脖子上呢。”

  段暮铃:“???”

  他只是驴脖子上的一个铃铛?

  不是等等!那不是马吗?

  程叙笑笑,起身给段家老爸满上酒杯,又往段暮铃杯中倒了拇指高的一截。

  这些应该刚好。

  这时门铃被按响,程叙立马起身,先段家妈妈一步去开门。

  “您好,是程叙程先生吗?这是您预定的蛋糕和鲜花,请您签收一下。”

  程叙接过收货单,在上面留下潦草两个字后,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抱着玫瑰花束走回来。

  “哎呦!”段家妈妈瞧见那一捧红玫瑰,捂嘴欢呼一声,“小叙好浪漫哦!”

  什么东西烂了?

  段暮铃转头,眼前刹那一片红。

  “段暮铃。”程叙将玫瑰递进段暮铃手中,耳尖微烫,“生日快乐。”

  段暮铃先是愣了半晌,才在段家妈妈的催促中接过花束,那捧玫瑰比他还大,抱着十分吃力,但他始终没有松手。

  “唉……”段家老爸突然感慨,“以后有小叙照顾你,我们就放心了。”

  段暮铃一言不发。

  程叙看了眼将半张脸藏在玫瑰后面的段暮铃,又不动声色转动腕表瞥了下时间。

  马上十一点。

  他起身切蛋糕,“叔叔阿姨,我们吃蛋糕吧,他喝醉了要闹腾一阵,我得早点哄他睡觉。”

  段家爸妈十分满意,“哎,好,好。”

  蛋糕切好摆在跟前,段暮铃依旧在发呆。

  “段暮铃?”程叙喊他。

  段暮铃这才回神,“啥?”

  “吃蛋糕了。”

  段暮铃艰难低头,越过一丛玫瑰看去,盘子里是程叙为他切的蛋糕,完整的“生日快乐”四个字,不余私心地全给了他。

  程叙给他手中塞了叉子,小声哄着,“吃点蛋糕,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好……”段暮铃确实困了,也不知道他爸今天开的什么酒,喝了浑身难受。

  他任性地只将“生日快乐”四个字揩走,其他的一口没碰,然后把叉子随手一丢,“吃饱了。”

  “好。”程叙将人扶起来,转头朝段家老爸和段家妈妈讲话,“叔叔阿姨,我先送他去睡觉。”

  段家妈妈连忙走在前头,替两人将卧室门打开,又叮嘱一句,“小叙就在这儿住一晚吧,小区井盖坏了好几个,路灯也不好使,很危险的。”

  程叙点点头,正合他意。

  段暮铃听懂了,嘟囔一句,“妈,你要让程叙住我们家吗?”

  “对啊,妈妈前几天刚给你们换的大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程叙拖着段暮铃进屋,几平米的小房间中摆了一张大床,为了摆下这张床,甚至将段暮铃的书桌都搬了出去。

  段暮铃也发现了,他从靠着程叙的姿势站直身子,开始找他的书桌。

  “妈,我桌子呢?我凳子呢?他们可是我以前刻苦学习的见证者。”

  “哎呦!”段家妈妈笑话他,“快别见证了,赶紧睡吧,别闹腾小叙,听见没!”

  “我不闹腾。”段暮铃说完,乖乖走到床边,拖鞋一甩,歪着身子倒下去,玫瑰花被他紧紧抱在怀中,随着翻身的动作,几片花瓣落在枕侧。

  “这孩子……”段家妈妈无奈一笑。

  程叙去卫生间取了张湿毛巾,“阿姨,我来照顾他吧,您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说完,段家妈妈转身出门,又贴心地将屋门关严。

  房间安静下来,程叙将湿毛巾搁在床头,先揪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

  分不清是酒香还是酒臭,但洗洗总没错。

  他长腿一迈,进卫生间前想到什么,又退至段暮铃身边,打开相机录像后,将手机立在床头柜上。

  做完这些,他去浴室洗了个澡,等再出来时,段暮铃已经哭了有一会儿。

  “程叙……程叙……”

  呓语声,啜泣声,一字不落全部录进程叙的手机里。

  程叙套好衣服,估摸着坐在段暮铃大腿的位置,这样的距离刚好能入镜,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有什么企图。

  “段暮铃,醒醒,你又做噩梦了。”

  “程叙,别走……”段暮铃哭着,一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程叙似是无奈叹了口气,他坐近了些,轻轻拍打段暮铃的后背,像个朋友一样安慰道:“段暮铃,坚强点。”

  这会儿的段暮铃与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形成鲜明反差,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连哭都是将脸藏起来小声哼唧。

  “段暮铃,醒醒。”程叙不走心地喊着,没几下,段暮铃便直挺挺坐起身,瞪大眼睛盯着他。

  他眸子一暗。

  来了。

  “程叙。”依旧是十分冷静的语气。

  “嗯,是我——”

  话音未落,段暮铃已经扑上来。

  像是没有防备的,程叙被一把按倒在床,在段暮铃骑上来之前佯装推拒了几下,一副正人君子做派。

  “段暮铃,你喝醉了。”

  “程叙……”段暮铃跨坐在程叙腰间,双手捧着程叙的脸,他俯身塌腰,一个带着酒味混杂蛋糕香气的吻落入唇间。

  程叙余光瞥了眼还在持续录像的手机,高仰着头被动承受段暮铃热情的进攻,两人小口喘息期间,他抽空说出台词。

  “段暮铃,别这样。”

  段暮铃恍若未闻,叼着程叙的下唇又咬又啃,扭着身子想同身下人贴得更近。

  “程叙……”他掀起T恤下摆,拉着程叙的手往自己腰后摸去,哼哼唧唧,委屈巴巴,“程叙,想要……”

  程叙小腹一紧。

  这次他不再遮掩,而是直接看向自己的手机,摄像头旁边的红色灯光闪烁不停,仿佛有人在另一个空间注视这一切,那种无法言明隐秘的快感席上心头,程叙十分恶劣地想,如果就这样做下去会怎样?

  段暮铃会哭鼻子,会怀疑人生,会用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去消化这件事。

  但他会收获一段十分宝贵又值得纪念的视频。

  “程叙。”段暮铃还在催促,“快点……”

  程叙腾出双手握住段暮铃的腰,右腿往床头柜上一踹,“啪”地一声,手机仰面滑下,斜斜靠在枕边。

  这一声像是什么讯号,在摄像头消失的一刻,程叙将段暮铃掀翻在床,动作间玫瑰花束被压散开来,几十只玫瑰散落一床。

  程叙重重压上去,将五指陷入段暮铃的发丝中,一下一下慢慢捋着,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万分珍重地在上头印下一吻。

  “段暮铃,你知不知道,这样招惹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段暮铃不知道,他伸着双手圈住程叙的脖子,屁股一挺一挺的,想要在程叙身上寻求可以发泄的出口。

  “程叙,我有点难受……”声音软绵绵的,尾音拖长,粘腻,暧昧。

  房间里空调才开不久,两个人贴在一起折腾了会儿,都出了一身汗,程叙弓起身子,将段暮铃剥干净,大手伸到段暮铃后背,把人翻了个身。

  段暮铃面朝下趴在枕头上,整个人陷入一床的玫瑰花瓣中,奶白色的身子同大红色的玫瑰形成鲜明对比,白的愈白,红的愈红。

  程叙眼中映着两个极端,红白交互之间,他的目光渐渐黯淡,视线从瘦削的肩胛骨往下,沿着凹陷的脊柱,路过双丘时刻意停顿片刻才又挪开。

  段家老爸说的没错,段暮铃确实生的讨喜,就连脚腕处的皮肤都紧绷泛粉,程叙伸出拇指和食指将踝骨圈起,像是把玩自己新得的玩具一般。

  段暮铃收了收腿,“程叙,痒。”

  “痒?”程叙重新压回去,带着潮意的声音在段暮铃耳边响起,“你知道为什么会痒吗?”

  段暮铃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