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绑定拯救反派系统后 第40章

作者:周橘涂 标签: 年下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简而言之,我才不会听你的。

  蒲怀砚额头青筋跳了跳,只觉得自己早晚要被蒲续白气出心梗。

  “哥哥又不会害你,你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

  蒲续白语气平静中透着几分偏执:“但是我想要,我就是想要。”

  蒲怀砚尽力维持着冷静:“薄西沉是个人,他不喜欢你,你想要也没用。”

  蒲续白:“没关系,他肯定会喜欢我的。就算不喜欢我,我也能得到他。”

  蒲怀砚:“……”

  妈的,这什么熊孩子。

  蒲续白看着蒲怀砚脸色难看,气急败坏的样子,轻咳了声:“好了,哥,你不用这么担心,我现在还没有到非要不可的地步,我只是对他有一点兴趣,说不定哪天就没兴趣了。”

  蒲怀砚冷哼了一声:“也说不定你哪天就非要不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是提前和我打招呼,告诉我你到时候肯定不会听我的,是吗?”

  蒲续白偏头躲开他的视线,假装自己没听到。

  蒲怀砚快要被他气笑了:“我忘了,我现在不让你和他接触你也不会听我的。”

  蒲续白:“我觉得我和他接触不会有问题的,哥,你不用那么担心。”

  他见蒲怀砚不为所动,开始装可怜:”哥,求你了,我只是有一点想要,不会和他接触太深的。”

  蒲怀砚依旧端着长兄如父的架子,但他已经开始心软了。

  他弟弟想要,他弟弟只想要一点,为什么不能给,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他也是为了弟弟好,但弟弟想要……

  蒲怀砚面无表情,心里在和自己激烈斗争。前一秒觉得长兄如父应该对弟弟严厉一点,后一秒就承认自己是个弟控只想把弟弟想要的都给弟弟弄来。

  蒲怀砚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理智,开始理性分析,他一直觉得薄西沉对他弟弟来说是特别的,但他弟弟好像不记得了,既然不记得,那应该也不算是特别的。

  蒲怀砚一直记得弟弟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弟弟打电话告诉当时在老宅的他,说在外面捡到了一个哥哥,还说很喜欢那个哥哥,虽然那个哥哥是别人家的,但还是想要那个哥哥,明天就带爸爸妈妈把那个哥哥带回家。

  蒲怀砚记得自己那时候十三岁,被弟弟告知捡到了一个和他同岁的哥哥后,他很生气,还在电话里和六岁的弟弟吵了一架。

  吵过架后弟弟大半夜偷偷给他打电话吵醒他,不顾他的意愿非要他陪着畅想未来,还要他发誓一定不会欺负那个哥哥。还说他们同岁,以后肯定会一起上学,在学校里要替他好好照顾他的新哥哥。

  蒲怀砚当时听着听着就和弟弟吵了起来,还说绝对不会给那个新来的好脸色看。

  他那时候觉得弟弟有了新哥哥就不会理他了,甚至还想了一晚上怎么从那个新来的手里把弟弟抢回来。

  但他没想到第二天就听到了爸妈死亡的消息,第二天是弟弟的生日,早上弟弟还打电话说要来老宅和爷爷奶奶一起过生日,说过了生日就去带新哥哥回家,还要留一块蛋糕给新哥哥,警告他不准偷吃。

  但弟弟被爸妈开车带着来老宅的路上出了车祸,车祸是人为的,他爸妈当场死亡,他弟弟进了抢救室。

  之后他和弟弟回了老宅,老宅的家庭医生里也陆陆续续多了很多治疗精神疾病相关的医生。

  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听他弟弟提起过那个捡到的新哥哥,他不知道他弟弟是不是忘记了那个很想要带回家的新哥哥,他弟弟记忆没有出问题,他也不敢主动提起,因为距离爸妈死亡的那天太接近,他怕弟弟会想起爸妈死亡那天的事。

  他之后查到了弟弟说的那个哥哥是薄西沉,但弟弟像是把薄西沉这个人给忘了,他怕刺激到心理阴影很严重的弟弟,也什么都没做。薄西沉是很可怜,可他弟弟更重要。

  但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弟弟居然还会对薄西沉感兴趣。

  “哥?”

  蒲怀砚回过神,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弟弟。

  他叹了口气,一如既往地妥协了:“我可以暂时不管,也可以瞒着爷爷奶奶不告诉他们,你最好记得你现在说过的话,不准和他接触太深。”

  蒲续白表情认真:“好的,哥你放心,我一定记得。”

  蒲怀砚:“……”

  一点都不放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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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学生×总裁(9)

  ◎他有些担心他落难的猫猫◎

  蒲续白在家里只住了一晚, 第二天就回了学校。之后的几天他忙着应付说好了暂时不管但还是三天两头打电话来试探他的亲哥,加上最近一周都是雨天,他也就没抽出时间去见薄西沉。

  这天依旧是个雨天, 晚上八点后窗外暴雨如注。蒲续白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正好看见徐致站在窗边, 一边看着外面的雨一边皱眉沉思。

  “干什么呢?”蒲续白走近问道。

  徐致回过神, 感叹:“啊,好大的雨。”

  蒲续白:“……”

  旁边的江著没忍住笑骂:“草,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你这文化水平就别显摆了, 真的丢人。”

  他说完转头看向蒲续白:“续白,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 响了两声就挂了, 我们没看是谁,你在洗澡我也没告诉你。”

  蒲续白轻“嗯”了声, 放下毛巾拿过之前扔在床上的手机,他以为又是他哥打过来的电话, 习惯性看了一眼, 却看到未接来电显示的是“猫猫”。

  是他给薄西沉的备注。

  但薄西沉从来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蒲续白看了眼顾年,拿着手机转身出了宿舍,在走廊里把电话又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蒲续白却只能听到电话那头的暴雨声, 听起来薄西沉好像是在室外。

  “薄西沉?”他始终没听到薄西沉说话, 只能先开口。

  但薄西沉恰好在同一时间和他说话:“你来接我。”

  薄西沉声音不大, 在嘈杂的雨声中听不太清晰, 但蒲续白能听出他情绪很不稳定, 像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低沉喑哑到极致的声音听起来幽深可怖,像深夜索命的厉鬼,能把人吓到当场摔手机的程度。

  蒲续白皱了皱眉,平静地问他:“你在哪?”

  那头的男声沉寂了片刻,才说:“我打错了,对不起。”

  是一个很有礼貌的男鬼。

  蒲续白预感到他下一步就要挂电话,抢先提高音量厉声道:“不准挂电话!说你在哪?”

  对面的薄西沉像是被他吓到了,下意识回答了他的问题。

  蒲续白听到薄西沉现在就在自己学校不远处,他想到了什么,眸色沉了沉,声音恢复平静:“别乱跑,等着我,我过去接你。”

  “嗯,谢谢。”

  一句听起来阴森又冰凉刺骨的话,薄西沉一反常态的有礼貌。

  蒲续白看到薄西沉挂了他的电话,收起手机转身快步回到宿舍。他重新换了衣服和鞋,看见江著拿了伞递给他,问道:“你这是要出去?”

  蒲续白随手拿了件外套,伸手接过伞,点头:“嗯,有点事要去办,我今晚在外面睡,明天再回来。”

  “哦,”江著应了声,又提醒他,“明天早上有课。”

  “知道了,走了。”蒲续白穿上外套,拿着伞出了宿舍。

  薄西沉告诉他的地点距离学校大概只有五六分钟的路程,距离他在校外租住的房子更近。蒲续白很快就找到了薄西沉。

  街上路灯很亮,把坐在路灯边的薄西沉照得清清楚楚,即使有暴雨阻隔视线,蒲续白依旧能清楚地看到薄西沉。

  路灯光线打在薄西沉身上,薄西沉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得冷白的肤色更白了几分,看起来格外黑白分明。路灯的光将薄西沉的皮肤照得惨白,毫无血色,让蒲续白有种误入恐怖片拍摄现场的错觉。

  他三步并两步到了薄西沉面前,将手里的伞向薄西沉倾斜,同时蹲下.身,伸手想把蜷缩着坐在地上的薄西沉拉起来。

  薄西沉低垂着头,被他碰到反应很大地向后仰着身子。但薄西沉身后并没有能倚靠的东西,蒲续白见他快要失去平衡,不顾他的反抗强硬地伸手揽住他的腰,单手紧扣着薄西沉的腰把薄西沉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

  薄西沉腰侧被他的手掌紧扣,后腰紧贴着他的手臂,被死死禁锢着。薄西沉用力挣扎却没能挣脱束缚,被迫贴在蒲续白的胸口。

  蒲续白低头看他,他不知道薄西沉在路边坐了多久,但薄西沉没有打伞,整个人已经从里到外湿透了,冰冷又湿漉漉的身体在他怀里紧绷着,像拉到极致的弓弦,正在隐隐发颤。

  薄西沉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沉默地抗拒着他。蒲续白觉得这里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地方,他看到了薄西沉停在旁边的车,低声问:“你的车钥匙呢?”

  薄西沉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他只能看到薄西沉的头顶。他感觉到薄西沉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腹处,依旧在和他较着劲,想挣脱出他的怀抱。

  蒲续白没再问他,他把伞扔下,空出一只手去摸薄西沉的衣服口袋。

  他在薄西沉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了车钥匙,和被水浸湿摔碎了屏幕开不了机的手机。

  他把薄西沉拦腰抱起,见薄西沉还在挣扎,他语气严肃地警告:“别乱动!”

  他以为自己的话不会有效果,但薄西沉却像是接到了命令一样,僵硬着不动了。蒲续白低眼看了看他,走到车前把他放下,迅速打开车门把人塞了进去。他从外面关上车门,回去拿了扔在路上的伞,收起伞打开了驾驶座旁的车门。

  他坐在驾驶座上,打开了车内的暖气,将温度调高,透过后视镜看着蜷在后座上的薄西沉。薄西沉始终低着头,周身气势却比往常看起来更加阴郁死寂,像个没有一点人气的水鬼。

  大概是车内太过温暖,一瞬间的冷热交替,让薄西沉颤抖得更加明显。

  蒲续白收回视线,把车子开进了他在校外租房的小区。停好车后,他动作强硬地拦腰抱着薄西沉,把人带到房门口才放下。他开了锁打开门,又把薄西沉拦腰抱了起来。

  经过玄关时,薄西沉突然挣扎着要下去,他正要开口再警告一句,就听到啪嗒两声。他低头看了看,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黑色皮鞋。

  蒲续白:“……”

  所以刚才怀里的人挣扎着想下去也是为了脱鞋?都这个样子了还不忘进门要换鞋,真的很有礼貌。

  他把薄西沉抱进客厅,暂时把人安置到了沙发上,转身回去关门。等他锁好门回到客厅,却看到刚才还躺在沙发上的薄西沉蜷坐在了地板上,甚至还刻意避开了沙发下的地毯。

  他走到薄西沉面前蹲下,伸手想要把薄西沉拉起来,和之前一样遭到了薄西沉的反抗。他用了些力气把薄西沉拦腰拽起来,又推到沙发上坐着。看到薄西沉刚触及沙发就猛地站了起来,就好像沙发上长了刺。

  蒲续白有点不明白薄西沉这是什么意思,他伸手再一次把薄西沉按到沙发上坐下,手按在薄西沉肩膀上不让薄西沉起来。

  薄西沉的状态很不对,蒲续白也完全没了逗弄人的心思,他俯身靠近薄西沉,尽量放缓了声音问:“为什么不想坐在沙发上?”

  薄西沉挣扎的动作停住,身体又僵硬起来,沙哑又低沉的嗓音很小声地回答:“脏。”

  “什么?”蒲续白有些没反应过来。

  薄西沉低垂着头,重复着:“脏。”

  蒲续白这次听懂了,薄西沉是在说自己身上脏,怕弄脏了他的沙发。

  “没事,我不介意。”他见薄西沉还是隐隐地想要挣扎,按在薄西沉肩膀上的手用了用力,“我说了不介意,沙发也不介意,老实坐着。”

  他见薄西沉身上湿漉漉的,担心薄西沉感冒,他叹了口气:“算了,先起来洗个澡吧。”

  他松了手,薄西沉立马就站了起来。他伸手指了指浴室的位置,说:“浴室在那里,你能自己一个人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