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炮灰ll 第65章
作者:一本正经咕
谁知,季清仁和苏以墨一见钟情,爱的轰轰烈烈,两人从游轮上便如胶似漆。
偏偏他们身份有别,而且苏以墨这时还是个名声几乎等同于“荡夫”的交际花,根本不可能踏进季家大门。
即使他已经和季清仁有了夫妻之实,近两年略微眼界开阔些的季家长辈也不可能同意。
为了争取婚姻自由机会,也存了隐晦的摆脱旧身份心思,季清仁一回季府就开始装病,买通“高人”说要冲喜。
结果,冲喜进来的却是乔瑜!
他家室低微,甚至不如季府里的一些奴仆,只是恰好生辰八字和“高人”要求的一样:他和苏以墨同年同月同日生。
有机会进贵人府里享福,可是好事,还能带带家里。
乔瑜被家人一劝,再被季府送来的一箱子金银迷了眼,晕晕乎乎地穿上了嫁衣。
然后就……魂归黄泉。
季清仁和爱人的计划失败,根本不想搭理被家里人塞过来的见钱眼开哥儿,索性假死脱身,留下具易容后和自己八分像的死尸,潇洒离开去奋斗事业。
两个人如有神助。
短短两年,一个顶替了军阀家的小儿子,蚕食军权,一个洗刷了所有的污名,在文学界崭露头角,成了受人追捧的高岭之花。
在此期间,权力、猜忌、**和爱恋,涌现在他们俩中间,分分合合的虐恋让人目不暇接,什么小黑屋、野战、枪膛后入、皮鞭调教……应有尽有。
乔瑜简直怀疑苏以墨是铁打的身子。
后期,等季清仁成了最大的军阀,他借口救命之恩,认了季家人当亲戚,还和苏以墨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皆大欢喜。
已经将季家发展成首富的季晏礼,认出苏以墨的笔迹和自己的灵魂笔友一样,于是心甘情愿地将所有家财奉上。
至于乔瑜,这个当初为了冲喜才接进季家的哥儿,早就在季清仁死遁的当天就被季家人活生生压进棺材,“夫妻合葬”!
而多年后,知道死的那人不是季清仁,季家人竟将坟又挖了,嫌晦气地将那里清理一空。
乔瑜,尸骨无存。
享年16岁。
*
“天书是来让我不要重蹈覆辙吗?而且这书上写着前篇……”有后篇吗,有也和我关系不大,毕竟前篇里就成了灰。
青年喃喃自语。
重生的时间却晚了,自己已经被抬进季府,那季清仁明天凌晨就会假死。
死亡的威胁几乎迫在眉睫。
至于离开……
乔瑜回忆着当初被人押送到侧厅棺材的一路上,见到的重重叠叠回旋的走廊,复杂至极,十米之内就有仆人守着。
想在这样的地方逃跑,太难了!
再难也要试,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乔瑜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死了也要带走他
们季家的一个人。他胸腔里沸腾的愤懑和惧意缓缓消褪。
突然,轿门被人轻巧踢了一下,青年的身形随之一晃。
要——拜堂了!
和一只公鸡。
乔瑜的腿还有些软,他刚微微弯腰起身,试探着伸手去摸轿厢,往前挪动,轿帘就被人拉开一角。
满心不耐烦的季晏礼看进来,想将人一把捞出。
他粗鲁的动作却仿佛骤然按下了休止符,眼珠几乎都要不动了,直勾勾地盯着那双按在红色轿厢上的皓腕玉手。
像是梦里的雪一样俏生生的白,被红衣映出了粉意,像是该被人细细在舌尖品尝的极品冰晶荔枝。
第52章 小寡夫2
季晏礼从不知道自己竟是“手控”。
第一次看到那样一双漂亮的不可思议的手,他便被迷得移不开眼,大庭广众之下竟妄想将那双素白如玉的手捧在怀里,一寸寸地吻过。
“咚——”
催促的鼓声响起,旁边的媒婆眼睛上扬,咋咋呼呼道:“二少爷,吉时快到了,还不快点把嫂子背出来!”
嫂子。
季晏礼满心的畅想猛然断了,脸色忽青忽白,无端端地对轿子里的哥儿有了迁怒:
不愧是攀龙附凤的下等人,见缝插针地就要勾引人,连自己的小叔子都不放过!就这么怕嫁的丈夫病死了,自己没有依靠?水性杨花也不过如此。
他心里说尽了难听的话,又微微的后悔,面上却恢复风流浪荡的笑。
“嫂子,我是季家老二季晏礼,来背嫂子去喜堂。”
习俗应该是由新郎背的,但季清仁一大早就要死不活的惨白着脸,动几下就大喘气,看起来随时都要昏过去,这样的差事只能由弟弟代劳。
乔瑜没说话,只是模糊地朝着说话这人点点头,摸索着向喜轿外走去。
外面的青年似乎很不耐烦,直接伸手捉住身形瘦弱的嫂子,弯腰一提一放,就把人好好地背住。
他大踏步地往前走,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到喜堂把人扔下来。
周围喧闹异常,炮竹声震耳欲聋,路上不时能听到旁人的议论。
两人很快到了喜堂。
乔瑜终于脚踏实地,心不再轻飘飘地悬浮半空,踩着的红毯柔软又亮眼。
和前生没什么不同。
——也不对,还是有点不同的。
前生,其实记忆里也就是一天前,季晏礼背的时候不太情愿,吊儿郎当生生摔了自己三次才走进喜堂。
这后来也成了“高人”口中的不详征兆。
这次倒是一路顺顺利利地过来。
乔瑜还在想着,手里已经被人塞了一根红绸,和嫁衣料子一样好,摸起来如同水一样丝滑。
红绸另一端系在一只神采飞扬的公鸡翎羽下。
和一只畜牲拜堂成亲,实在有些可怜。
看着这一幕,季晏礼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要是自己前两天没拒绝,那现在帮哥哥拜堂的就是自己了。
那畜牲倒是好福气。
明天尝尝炖鸡汤。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公鸡,尤其是瞥到不远处衣袖下那双仿佛精工巧匠精雕细琢的素手时,烦躁愈甚。
拜堂结束,乔瑜被仆从们送入新房,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乖巧模样。
他走得快,季晏礼却忍不住多瞅了几眼新嫂子,目光从一闪而过的指尖滑落,落到喜服里隐约可见的纤细腰身。
那人身影翩跹,几个转身便消失在连廊里。
虽然嫂子轻飘飘的叫人单手就能拎起来,但哥哥连起身都难,怎么圆房?不会也叫我“代劳”吧……也不是不行。
季晏礼在心里很勉强的应了臆想出的事,几乎要思考怎么和嫂子度过新婚夜了。
忽然。
“老二,你看什么呢?”
狐朋狗友们围上来,也跟着看。
“下人能入了你的眼,真是稀奇。”总不可能是看嫂子吧。
“看那簪子样式好罢了,想改天买一根送给文墨。”
“哟,你那个小笔友?哈哈哈老二你真痴情。”
季晏礼随意扯的借口,竟被人取笑,顿时斜睨着眼看向那宋家小少爷,薄唇里吐出脏话。
“滚!还埋汰起我了,皮痒痒了?”
“不敢不敢,我自罚三杯……”
这几个纨绔子弟混在一起耍乐,喜宴上很快醉得不省人事。
*
一对红烛已经点燃,掺杂了香料的透明烛烟袅袅升腾,很快浸染了新房。
乔瑜如坐针毡地在喜床边上坐着,身边有两个健壮的小子看着他,怕他逃跑。
毕竟——他身后躺在床上的那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的样子!
乔瑜几乎听不到身后那人的喘息,心跳的快跃出喉咙:
也不知这人是那被挪用的无名死尸,还是暂且没跑路的季清仁?
天书里可没交代季大少爷是什么时候“偷梁换柱”的。
千万不要是死尸!
如有冒犯,抱歉抱歉。
能重新见到太阳,乔瑜只想多接触接触阳间的东西。
他胡乱地左思右想,怎么都记不清刚刚的一路上转了几个弯,走了几道门。
这要怎么逃?
他几乎快绝望了。
如果重来一次还是没逃掉,怎么办?
乔瑜攥着指尖,修剪圆润的指甲几乎在手上掐出血丝,用力地隐隐看见浅青血管,鼻间闻到的异香更让他烦躁。
他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