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真肯嫁我啊?! 第20章

作者:云山有意 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系统 穿越重生

  他记得天骁的掠夺天赋很稀有罕见来着,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最近才没有这么激进极端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骁最近的所作所为也变得可以理解了

  可当谢停云想到他和天骁甚至还是两族对立的身份,笑容便淡了不少。

  算了。

  终究也只是短暂的和平而已,等出了平景村,回到修真界,他们同样还是立场对立的宿敌。

  到时候各自走各自的道,说不定哪一天又重新为了取对方性命而拼尽全力。

  他们住的客卧里面什么异样都没有,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就是什么样。

  宁沉转身看向村长一家三口住的房间,该死的好奇心又犯了。

  虽然明知道村长和村长夫人现在很有可能还在外面当鬼呢,但是现在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情况的阿朝,那个小屁孩也变成鬼了吗?

  这个村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天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大家正常谈笑正常互动,根本没有一点异样。

  宁沉思来想去,还是出了门,找了处低矮的墙面当作借力点跃上了房顶。

  他刻意收敛了气息和动作,落在房檐上的时候近乎无声无息。

  谢停云注意到了宁沉的动作,用传音同宁沉说道:“你要干什么?”

  宁沉便道:“看看那个小屁孩在不在里面。”

  说完宁沉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用的也是传音。

  和原主的记忆融合时间久了,有些东西用起来似乎也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比如直到现在,宁沉才骤然惊觉,自己居然轻轻松松地就跃上了一个两米多高的房顶。

  谢停云没发现这一点,他听完宁沉的想法,想了想,说道:“天骁,回来吧,明天看看是什么样,行么?”

  宁沉有些诧异。

  谢停云解释道:“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些亡魂,肯定不可能是活人了。阿朝若是死了,只能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若是活着,你这么打开……我担心会出事。”

  按照阿朝白日所说的,他要帮爹爹采药,回去治疗爹爹的腿。

  但是村长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还治个什么?

  那些药草是阿昭切切实实采回来的,给他们用的药也是真的,可该治的人却已经死了。

  除此之外,在一个满是亡魂的偏僻村子里,有一个活人在其中,并且正常交流正常互动,全部“鬼”在白天完全没有任何异样,若说阿朝没有察觉出来,那绝对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阿朝的存在和立场就耐人寻味起来了。

  无论怎么样,只要到了白天,平景村的这些村民亡魂们应该就会变回常人的模样,到那个时候,就算想要脱身,也更安全一点。

  宁沉听完,在原地静立半晌,想了想也是,于是便下来了。

  诸如传音、飞上屋顶等动作宁沉都能够本能地用出来,但就是放出神识这件事情,可能关乎到不同的神魂,所以宁沉做得比较生涩,他刚才在谢停云解释的时候就已经尝试着用神识探一下里面的情况了,但不知为何,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也不知道是宁沉操作不熟练导致的,还是因为某些不知名原因看不见的。

  谢停云说的不无道理,村长家里就相当于一个盲盒,这个盲盒现在开还是明天开本质上其实都一样,等到明日白天他们或许还能获得更多信息。

  而且宁沉其实也不是很想再经历一遍鬼贴脸,要是掀开瓦片发现是村长一家三口人了无生机的惨白脸贴在上面直勾勾盯着他,那宁沉可能真的会一不小心把整个村子都掀了。

  虽然他承认那个臭老头的脸真的很欠揍,但是现在的臭老头是个面无表情面色惨白眼神空洞的鬼,贴脸过来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时候,还是有点让魔招架不住的。

  宁沉意外地没有和谢停云对着干。他就这么跳了下来,落地之后便往客卧里面走去。

  谢停云怔了一下,同样也没想到天骁这么好劝,半晌后也跟着进去了。

  宁沉目标明确地直奔地铺,估计是村长夫人觉得打地铺可能比较委屈人,因而铺的被褥都偏厚偏软,宁沉一看厚度就知道这地铺硬不到哪去,甚至还可能比床软,根本委屈不到哪去。

  他也不在意地铺和床的区别,反正两方隔得很开,不用担心下床踩到绊到,睡哪都一样,只要舒服就行。

  宁沉提前在客卧里埋伏过谢停云,所以对房间里的设施比较熟悉,但是谢停云可没有,他一见宁沉进门就直奔地铺而去,又怔了好一会,随即心情复杂地走向床榻。

  谢停云那身墨色长衣已经破损严重,谢停云把它收了起来,又往自己身上扔了好几个清洗咒,直到把自己身上洗得干干净净之后,这才摘下佩剑脱下靴袜上了榻。

  夜色又沉寂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宁沉忽然睁开眼睛诈尸而起,扭过头一双暗红色的锋利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谢停云,说道:“谢圣子,睡了吗?”

  谢停云正在闭目凝息修炼,闻言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说道:“睡了。”

  宁沉道:“睡了?睡了正好,本座自己拿。”

  他道:“剑,本座,一个月,懂?”

  谢停云:“…………”

  坏了,该来的早晚都得来,但他没想到居然是现在。

  宁沉翻身而起,就要亲自过来取谢停云的剑,可当他摸到乘风剑的时候,却被谢停云抬手按住了。

  宁沉:“耍赖?不认账?堂堂人族圣……”

  谢停云深吸了一口气:“……给,我给就是了,但……你一定要现在吗?”

  宁沉:“对。”

  “……”

  谢停云又轻轻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

  宁沉一头雾水:“现在这儿又没有外人,本座就看一眼玩一会罢了,又不会被人看见,这有什么难的吗?”

  谢停云……谢停云说不出口。

  僵持半晌,谢停云艰难地放了手,委婉地说道:“那你看便看,玩一会就算了,乘风认主,最好不要用手摸它,不然可能被伤到。”

  其实谢停云带了点私心,乘风确实认主,但他这么说,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本命剑同剑主心神相连,而神魂又极其敏锐,外人的神识轻轻往上碰都会引出很大的反应,若是有人把一个剑修的本命剑拿在手上把玩,那种感觉不亚于直接把玩人家的神魂。

  因而剑修们大多都不爱让人碰本命剑,不熟的人基本一碰一个翻脸,有些神魂特别敏锐的更是连道侣触碰都很难接受。

  当然,有些人也拿这个特性当道侣间的情趣就是了。

  然而谢停云这么说,宁沉奇怪的反骨又上来了。

  不要做……事这个句式总会触发宁沉某些奇奇怪怪的开关,宁沉拿到谢停云本命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先上手摸几下。

  乘风剑放在谢停云的枕边,谢停云一放手,剑就落在了宁沉手里。

  大概是知道自己被主人卖了,乘风剑倒也没怎么反抗,就是有些心灰意冷和自暴自弃,被宁沉拿起来的时候甚至还偷偷用剑穗甩了宁沉一下。

  宁沉:“……”

  银色流苏剑穗啪一下甩到了宁沉的手上,其实也不疼,纯粹是泄愤。

  宁沉啧了一声,说道:“你朝本座甩干什么?又不是本座把你卖出去的,要泄愤找你主人去。”

  说罢,宁沉还真把乘风剑又拿近谢停云身边,等着乘风剑动作,然而乘风剑看起来更委屈了,只是蔫蔫地把剑穗缠在谢停云的手指上,还特地腾出了两根流苏给谢停云摆了个心,可怜兮兮的。

  谢停云:“……”

  宁沉:“……”

  这什么破剑啊双标死了!

第22章

  谢停云有些心虚,但是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轻咳一声,轻轻摸了一下乘风剑的剑柄,小声说道:“我也没办法,他要求的。”

  谁叫他欠了人家一次救命之恩,人指名道姓要他的本命剑呢。

  本命剑关乎自身的神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剑在人在,剑毁人虽不至于亡,但同样也会受到重创。

  是个剑修都不会答应将自己的本命剑交出去,任由别人把玩,特别是交给宿敌。

  但是鬼使神差的,谢停云却居然答应了宁沉的这个离谱要求。

  谢停云恩怨分明,即使知道眼前这人同他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关系,可一码归一码,如果不是宁沉,谢停云肯定无法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他本来想的是,还完这次救命之恩,他和宁沉便就此两清,到时候谢停云取他魔心也同样不会心慈手软。

  谢停云恋恋不舍得看着乘风剑的剑穗从自己指间抽走,两根流苏摆出来的心还倔强地维持着原样,看得谢停云愧疚不已,总觉得自己是什么绝世负心汉,有一天居然要沦落到卖掉本命剑来偿还人情债。

  乘风要是能出声说话,现在估计要在谢停云面前大哭起来。

  宁沉毫不客气地抽走了长剑,他把乘风剑拎起来,抬手拨了一下剑穗,饶有兴趣地说道:“来,给本座也摆一个。”

  乘风剑:“……”

  乘风剑倔强地收回了心,用两根流苏摆出了一个“x”,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宁沉哼了一声,也没指望这双标的剑给他什么好脸色,反正现在已经落到自己手里了,到时候想怎么玩,还不是任自己说了算?

  谢停云愧疚地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面。

  乘风剑落入魔爪的样子实在太过难以直视,谢停云多看一眼都要谴责自己的良心,于是干脆闭了眼,眼不见为净。

  宁沉兴致勃勃地端详着手里的剑。

  剑鞘质感沉重光滑,上面镌刻着许多镂空的花纹,中间刻着两个古字,宁沉盯着看了许久勉强认出那是“乘风”二字的古文。

  宁沉握住剑柄,微微用力将长剑抽出半寸,雪亮的剑身顿时印出一双暗红色的眼眸。

  从剑身的保养程度能够看出主人很爱惜,剑槽干干净净,剑身雪亮无比,剑刃极其锋锐,宁沉抬手试着靠近剑刃的位置,可他只是靠近到三尺的距离时,便已经能够感受到掌心微微刺痛了。

  那是剑刃锋利到一定程度后,即使收敛起来也无处不在的剑芒。

  宁沉看了一会,避开了剑锋的位置,随后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剑身。

  剑身的触感和剑柄不同,剑柄处雕刻着凹凸不平的横断花纹,剑身却非常光滑,摸上去冰冰凉凉,似玉非玉,他从剑柄处一直滑到剑尖都十分顺畅无阻,指尖甚至都不会发热。

  宁沉光顾着玩剑,根本没有注意到埋在被窝里的人不知为何轻颤了一下,蓦地掀了被子,盯着宁沉的眼神震惊无比,神情异样而一言难尽。

  宁沉的指尖不会发热,但宁沉惊奇地发现乘风却会。

  他只当是乘风剑本身的特性,便也没太当回事。

  乘风剑的手感太好,以至于宁沉滑完有些意犹未尽,于是他便又伸手滑了一次,然而这一次,乘风剑身冰凉的手感逐渐温了起来,床榻上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宁沉在他眼皮底子下又意犹未尽地摸了一下,终于有些忍无可忍地出声说道:“……你能不摸了吗?”

  宁沉拿了乘风剑便迫不及待地玩了起来,此时他站在黑暗之中,听见身后传来声响,便转过去,看见谢停云不知何时坐了起来。

  宁沉可以清晰看见谢停云含着薄怒的泛红眼尾,连耳尖都染上一点红,寻常冷静理智的形象此时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