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第45章

作者:猫界第一噜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阴暗、逼仄……还有冷。

  “而你被燕家收养后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楚——”

  白涧宗逼近,语气阴冷:“你绝对、绝对没机会接触和我母亲相关的任何事,那只有十岁到十四岁这个区间、我母亲刚失踪的那四年里,你在哪看到了她?”

  “还是说,你在骗我?”

  好冷。

  燕折根本听不清白涧宗在说什么,他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如坠冰窖。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52个红包,QAQ对不起,还有一章,白天更。

第28章 曹华德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燕折已经记不清了。

  他在头痛欲裂中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是傍晚。

  黄昏的光透进窗户,一半落在地上,一半落在床上。他坐起来,脸藏在阴影里,愣愣地看着被褥上的光。

  一阵难以描述的心悸蔓延开来,好像有无边孤寂与恐慌。

  他突然很想见人,随便是谁,什么人都好——

  “叩叩。”

  敲门声一响,燕折立刻赤脚下去:“白……”

  “先生”两个还没说出口,进来的竟是一个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应该是山庄负责保姆工作的阿姨。

  对方笑道:“燕少爷醒了?喝点粥吧。”

  这事燕折第一次在静水山庄见到陌生人,愣了会儿,却没有太多好奇的心思。

  他有些失望,原来也不是什么人都好。

  “谢谢。”

  “不客气。”

  对方很快消失了,就好像多留一会儿都会出事。

  燕折不明所以,喝了两口粥,难得感觉胃口不佳。

  他走上阳台,只能看到看不见头的花园,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燕折倒不担心是别人换的,有时候感觉白涧宗还挺传统——

  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让别人碰自己的未婚夫。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时候,他正踩着拖鞋经过长廊,左手边就是他第一次来静水山庄被滴蜡的房间。

  ……传统个屁。

  皮肤发烫的感觉还历历在目,燕折忍不住搓了下皮肤,结果不小心搓到伤口,疼得一激灵。

  他没太在意,还想着在俱乐部发生的事,犹豫地敲响了主卧的门,提心吊胆等了好半天,却没人应声。

  白涧宗不在。

  不知道该失望还是松口气,他掏出手机,指尖在“矫情且放荡的狗东西”上停顿了会儿,最终还是给张三拨了个电话。

  “燕少爷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事……就想问问……白总今天心情怎么样,有生气吗?”

  张三委婉道:“本来很生气的。”

  白涧宗绝对不止生气这么简单,每次一提到白茉相关的事他情绪都会失控,轻则暴怒重则发疯。

  突然庆幸失去了意识。

  燕折疑惑地问:“那后来怎么不生气了?”

  张三沉默了会儿:“您不记得了吗?您一直在哭。”

  燕折哽住:“我?哭?”

  他确实在白涧宗面前哭过,但基本都是装的,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红个眼眶,不会真掉眼泪。

  在张三的描述中,燕折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经过。

  当时白涧宗已经濒临失控边缘,他步步紧逼地追问,燕折捂着头蹲下,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来得汹涌,来得猛烈。

  不似小孩子的嚎啕大哭,也不似成年人崩溃后压抑着情绪的哽咽。

  眼泪不要钱似的掉,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哭是寂静的,仿佛被圈在一个噤声的玻璃笼里,有种无法诉说的哀恸。

  张三道:“您一直重复一句话——”

  别问了。

  别问了。

  燕折流着眼泪,没有哭声,却一直重复:“您别问了。”

  燕折有点不真实,这是他?

  在那种情况下还称呼白涧宗为“您”,他可真敬业,失去意识了都没忘记人设。

  “后来白总就不生气了?”

  也许白涧宗见不得人哭吧,还真就把一脸的阴郁收回了肚子里,无言地看着泪流满面的燕折。

  张三:“后来您就哭休克了。”

  燕折震惊。

  还真能哭休克啊,这白涧宗不得嘲讽他三天三夜?

  他犹豫地问:“白总去公司了吗?”

  张三回答:“暂时还没有。”

  张三其实还没说完,休克之前,燕折哭得腿软,都不能动了,还是被白涧宗抱上轮椅回得家。

  路上燕折也在流泪,不说话,也不出声,就默默缩在白涧宗怀里,眼泪仿佛长江里的水,滔滔不绝,把两人衣服打得透湿。

  ……

  知道白涧宗还在山庄,燕折就结束了通话,不好再多问什么,以免张三被罚。

  他还记得第一次山庄,俞书杰多嘴说了句“这是老板特地吩咐厨子准备的”就被训了,白涧宗不喜欢下属多嘴。

  他慢腾腾地下楼,走出房子,金黄色的光晕落在身上,他没有寻觅到想见的人,却一眼看见那个跪在台阶下的黄毛青年。

  对方听到脚步声,满脸期许地抬头。看见是来人不是白涧宗,先是一愣,随后立刻跪着挪上台阶,一直到抓住燕折的裤脚。

  燕折愣住了,这是谁?

  对方狼狈地笑着:“燕折,燕折!你在跟白总谈恋爱是不是?他们都说白总对你死心塌地,你看在以前的交情上,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

  “你是……”

  燕折还没问完,身后就传来轮椅声,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放开。”

  他还没做反应,抓住裤脚的青年就立刻瑟缩地收回手,在他震惊的眼神中直接朝着白涧宗磕了个头。

  “您救救我爸吧,求求您,您看在以前我爸跟了白总那么久的份上,您——”

  急速的轮椅声转到身后,白涧宗将燕折拉至一边,眼神阴冷:“滚!别逼我说第三次。”

  “我滚,我立刻滚——”

  对方竟然放纵自己的身体直直从台阶上滚落,还好台阶不是很高,就七八道,除了疼些也不至于受伤。

  “他……”

  燕折脑子有点乱,他想问怎么回事,又有点无从问起。

  这人是谁?他爸又是谁?

  “求求您了!当年白总进入清盛,是我爸带头支持她,看着曾经的功劳上,您放我爸一马吧!”

  他看着和燕折差不多岁数,一头黄毛,身上有股说不清的痞气,与此时低声下气的狼狈有着说不出的割裂感。

  白涧宗杀人诛心道:“你那个已经把财产转移给小三和私生子的父亲,看到你为了他放弃尊严给人磕头,不知道会不会感动得掉眼泪?”

  “……”

  青年呆了呆,脸上的鼻涕混着泪水,好似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私生子……”

  “明阳大道翡翠城17栋6楼。”白涧宗语气充满嘲讽,“你不如去敲门看看,那个跟你们说想跳楼的父亲,说不定正在和别人阖家团圆呢。”

  “不,不可能……”

  台阶下的青年一下子瘫坐在黄昏的光晕里,一脸呆滞。

  虽然不敢置信,却也知道白涧宗没必要骗自己。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走之前还是留下一句:“不管怎样,还是恳求您能对他网开一面,看在过去的份上……”

  白涧宗沉了脸。

  山庄很大,在没有车的情况下,走路出去少说二十分钟。

  青年萧瑟狼狈的背影逐渐远去,燕折一脸茫然,想问,但又怕暴露自己不是原身的事实。

  “不记得他了?”白涧宗幽幽地盯着他,“曹安,你以前要好的朋友。”

  “他染黄毛的时候你还嚷嚷着要和他一起染白,要不是燕驰明打了你一顿,估计你现在已经白发苍苍了。”

  燕折:“……”

  如果记得没错,在医院吃早饭时燕随清也提过曹安这个人——

  曹安在酒会上问燕随清,他最近怎么不回信息。

  早上没想太多,以为只是原身的狐朋狗友,说随意地说换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