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巨龙饲养后我成了团宠 第101章

作者:未悄 标签: 豪门世家 穿越重生 萌宠 穿越重生

  伊迪丝瞪大眼睛,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做什么?”

  “我不会伤害你,你可是赫定家的大小姐。”埃隆面带笑意,顷刻间变了脸色,声线冷漠,直至坠入炼狱,“但她就没有被宽恕的机会了。”

  龙尾上的倒刺猛然伸长,速度快得惊人,根本来不及被阻止,贯穿了方凝的喉咙,女孩连剧痛都没感受到,就断了气。

  血液喷薄而出,埃隆嫌弃地将她甩到一旁,雌龙的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软绵绵地落在地上,睁着眼睛,仿佛在诉说着疑惑,不明白自己的生命怎么骤然走到尽头。

  伊迪丝浑身颤抖,双膝一软,跪在方凝身旁。鲜红的、刺眼的血染透了她雪白的裙边。

  但她一点儿也不在意。

  埃隆柔声道:“我好像给你太多自由了,姑姑。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现在属于谁?”

  姑姑。

  埃隆和卢修斯,都这么唤她。

  撒娇的,柔软的,像个真正的小辈。

  他们身上流着斯科特的血,的确是她的至亲。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折磨她?她做错了什么?

  在这个房间里,服侍了她一年多,细心又快活的女孩子,躺在她们一同亲手挑选的绣球花图案的地垫上,一点点流失了温度。

  同样变冷的,还有她被刺得淋漓的心。

  *

  找到了。

  季辞看着屏幕,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握着鼠标的右手因为激动有些颤抖。

  他寻觅了这么多年、拼图的最后一环,终于找到了。

  可是,这一味「作料」获取的难度,比想象中大得多。光是从种种古籍中翻出来还不够,必须得拿到手,否则毫无意义。

  然而……

  他盯着屏幕上短短几行字,焦躁地揉了揉额角。

  这是季辞在古生物研究所工作的第三年。由于身份特殊,他没分到太多工作,基本都在忙自己的研究。今年院长给他配了个小助理,男孩儿是个前途无量的A级,比季辞小一岁,还在读研,来所里实习,对能给贵族家跑腿显得非常激动。

  助理敲门进来,见到他这副疲惫的模样,狗腿地泡了茶来:“哥,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家里是幺子的季辞也就在小助理这儿能被称为一句哥了,助理和其他人对他的态度都不同,巴结得光明正大,不因为他是季家的谁,只因为他是「他」,坦荡又贴心。

  季辞接过杯子,助理又想起什么:“许哥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十分钟到,现在应该已经到停车场了。哥,你要收拾收拾下班不?”

  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他还不想让许游知道自己在忙活的事儿,点点头,以防许游找到办公室来。

  他想了想,把一个密封袋交给助理:“交给你个重大任务。”

  男孩儿听着听着,睁大眼睛,褪去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严肃道:“放心吧哥,保证完成!”

  助理刚走,许游的电话就来了。他下到停车场,这位持续了十年之久的专属「司机」献宝拎着印花袋子,里面装了些甜品:“接我们的大学者回家啦。要不要先尝一口?”

  然后吃的不只是甜品。

  *

  心满意足品尝完毕,季辞窝在许游怀里,玩着他的手指,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许游拨弄他汗湿的额发:“在想什么?”

  “你和卢修斯……”他说不下去了。

  暧昧气氛正好,却要谈这样沉重的话题。许游叹了口气,可他知道没法回避,因为那条路近在眼前,或许明天就要踏上。

  季淳的远见无须赘述,当年埋下长线,让许游把流落在外的卢修斯·赫定拉拢到同一战线,又去接触伊迪丝·赫定,以多手准备面对未来动荡的局势,就是最好证明。

  讨伐埃隆·赫定之举不适合季家来做,哪怕有世仇,后者也在三个世纪前就宣布退隐、再不参与一切龙族纷争,这时候参与「剿匪」,落人口舌。因此,就算季淳、季霖泽有通天本领,也没处使,起码不是明面上。

  卢修斯是做这件事的最好人选,毕竟在许多人心中,他依旧旧时代赫定家唯一的继承人,将私生子赶下台去,名正言顺。

  至于许游,几年前被埃隆害得昏迷数月醒不过来,伴侣也同样遭毒手,新仇加旧恨,也站得住脚。

  然而讨伐二字看起来正气凛然,实际上,就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厮杀。季辞甚至后悔执意要簌簌回来———如果以许游的安全为赌注,还值得吗?

  可他也知道,现在的局面早就不是个人的意志可以控制的了,埃隆·赫定既然爬到高位,想独霸龙族,那么和以季家为代表的保守派迟早会有激烈的正面冲突。

  簌簌的事,不过是顺水推舟。

  许游亲了亲他的颈侧,难得低落:“他要是……不愿意跟我回来,怎么办?”

  簌簌早就不是赖在他们怀里撒娇的小龙崽了,现在的他也不再是簌簌,是耶利米,是虬,是敌对家族的少主,是对他们心怀憎恨的陌路人。

  季辞用额头抵住他的,闭上眼:“我只要你回来。”

  他希望那语气听起来不要像诀别。

  *

  许游动身时季辞还在睡。

  七八月之交暴雨密集,前一分钟还烈日当头,转眼倾盆而下。昨天夜里一直下雨,淅淅沥沥到清晨,季辞枕着雨声反而睡得安稳,许游庆幸自己起床的动作没有吵醒他。

  今天只是去见一见卢修斯,没有大动作,但或许是窗外天色沉沉,导致他从醒来开始就一直呼吸不畅,不好的预感悬在头顶,随时要将宁和的假象砸个粉碎。

  反正也不可能逃得掉,硬着头皮上吧。

  他换好衣服,整理着袖口的褶皱,从衣帽间走出来,正巧瞥见季辞翻了个身,被子一角抱进怀里,以在母体里的姿态蜷缩在空荡的双人床上,额前的碎发软软垂下来,睫毛长而密,看起来像某种无瑕且脆弱的奢侈品。

  全世界仅此一份,只属于自己。

  无限怜爱之情涌上心头,许游双手撑在窗沿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弯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宝贝,为了你,只要是为你,什么都可以。

  他给季辞掖了掖被角,大步离开,怕自己再多看几眼,就舍不得走了。

  卢修斯这次要求的见面地点不在城市,而是山谷———他想去看看季念云的墓。

  许游挺不能理解的,季家这位原家主,一生传奇的大小姐季念云流下许多传说、受人敬仰不假,可毕竟是卢修斯的杀父仇人,为什么还要去祭拜?

  更想不通的是,季淳居然答应了。

  要知道,季念云的墓,连季霖泽和季辞都被「拒之门外」。那是属于真正季家血脉的秘境,是不能被打扰的传承与缅怀。

  S级的思考回路真的很难懂。好在许游也就是个陪同的,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他对于季家来说,更多的是季辞的伴侣,而不是季淳的心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过问,他掂量得清定位。

  *

  季念云葬在幽静的山谷之间,许游没去过具体的位置,大约知道哪个山头,剩下的,就得靠他们纯血之间不知有没有的感应了。

  不同深浅金色的两条巨龙飞过云层,在某个开阔的山巅落脚,收拢起龙翼恢复龙身,站在制高点眺望。雨停了,但依旧阴云密布,尤其高处离天空更近,湿度和热度黏在身上,压迫得难受。

  卢修斯望着身周群山环绕:“你小子真不知道在哪儿?”

  “我骗你做什么。”

  “你不是他家女婿么,这都不知道?”

  许游琢磨着「女婿」这个词儿,挺有意思;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宝贝儿都没去过呢,季先生不想让他摸到太多血海深仇。”

  卢修斯有点想抽烟,好在没忘了这里是森林,忍住了:“可谁又能从命运的镰刀里全身而退呢。”

  许游沉默片刻,狠狠拍了他一下:“讲那么悲观就算了,还装文艺。行了,你自己去找吧,我在这儿等你。”

  卢修斯扭身就要踹他,被许游灵活地躲了过去。

  “或许我能跟「它」共鸣上呢。”卢修斯喃喃。

  “「它」?”许游终于听出了此行的目的,不再嬉笑,“你是来找东西的?”

  卢修斯点点头:“是个世间难得的宝物。被小云姨带进了坟里,纯血的血算是……呃,解除封印的钥匙?幸好如此,不然早就被我那个混账弟弟弄到手了。”

  许游忽略他对季念云的称呼,瞪大眼睛:“你疯了吧?要撬季念云的墓?!”

  “哎,看来小淳叔叔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啊。”

  “什么意思。”

  “他让我来拿的啊。”

  “……”

  “当初小云阿姨想给他的来着,但小淳叔叔觉得自己反正退休了,用不上,所以就一起随葬了。他告诉我要是必要的话,可以去拿。”

  季淳究竟留了多少底牌,许游本以为搬卢修斯出山已经是足够危机的时刻了,没想到在那之后还有一环。

  埃隆·赫定一人就难对付到了这种程度吗?那他们对上现在由他统领的赫定家,究竟有几分胜算?

  卢修斯看出了他的愁云惨淡,反过来安慰:“别那么悲观,老弟。既然季先生愿意以打搅姐姐的清净为代价叫我寻找,说明一定很好用,或许是扭转战局的关键呢。”

  尽管许游认为他过于乐观,还是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个———等等!”卢修斯脸色骤变,“我感应到了!”

  他卷起袖子翻过手腕,半是人类皮肤、半是龙鳞的小臂上,赫然浮现出一团金色的印记。

  那光芒时而明亮,时而黯淡,犹如鲜活的生命在呼吸———奉纯血之命,它果真在召唤卢修斯!

第一百零二章 谁最难忘9

  谁都不希望熔浆淹没

  焦头烂额早六晚九一整个学期, 好不容易盼来暑假,夏天的晚上和好朋友、喜欢的人一起烧烤露营,大概是学生们最期待的事情。

  为了支持森林防火工作, 现在的烧烤都改用电器。没了明火,少了几分意境, 好在商家顺势而行推出仿真火苗的灯, 勉强能算了意思。几个帐篷都支好了,七八个少男少女围在一块儿,吃着烤串喝着啤酒饮料,抱怨抱怨学校和考试, 再进行露营的终极项目:讲鬼故事。

  其中有一个酒量不行,早就意识混沌,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这时候靠在好友背上,仰头望着夜空醉醺醺地笑:“看!飞碟……嘿……嘿嘿……”

  喝多的人嗓门儿都大,那边正压低用气声缓缓铺垫呢,他这一嗓子顿时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 扫兴得很,很多人都抱怨。

  被他靠着的那个赶紧打圆场:“大哥, 你喝了多少啊?”

  “我?我没……没喝多!”

  “没喝多哪儿来的飞碟啊!”

  那人浑然不觉, 痴痴看着:“不、不是灰机, 是……是鸟!好———大的鸟!”

  哪怕口齿都不清了, 他的表情过于神往, 连醉态都掩盖下去, 搞的清醒的人也忍不住抬头看。可夜空清朗, 只有星月, 哪儿来的什么飞机什么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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