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摆摊逆袭成富豪 第65章

作者:呆呆呆呆呆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穿越重生

第95章 死期

  乔静安遇袭的事, 被救回大帐之时,沈熙川的坐骑在林中不知为何突然躁动不安,嘶鸣一声扬起前蹄便倒在了地上。沈熙川一个不防跌下马背, 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几周之后这才稳住身形停了下来。

  看到眼前的变故, 夏唯谨吓得脸色都变了。忙勒住缰绳翻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朝着沈熙川飞奔了过去。

  将躺在地上的沈熙川从地上扶起,夏唯谨哆嗦着右手抚上沈熙川的脸颊, 连声问道:“熙川,你怎么样?你要不要紧?你可曾哪里受伤了?”

  听着夏唯谨哽咽的声音, 沈熙川睁开眼睛拍了拍他的脊背。“没事,好在这块儿地势平坦,草皮长得又厚摔下来也没有受伤。就是好像右腿迎面骨被石头刮了一下,估计有点破皮了。”

  闻言, 夏唯谨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沈熙川的身上确实没什么别的伤, 这才去查看他受伤的右腿。

  此时, 其他人也已经反应过来了。赵永和也翻身下马奔过来,看到沈熙川血肉模糊的右腿,当即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向旁边已经倒地不起的马匹。

  “查!给本王仔仔细细的查!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在背后动手!”

  赵永和给众人的印象向来是吊儿郎当,但到底是皇家出身,此时听他声音阴冷至极,身上透出的威压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哆嗦。

  “连冲, 你速回营帐叫太医过来。”

  连冲闻言低头应了声是,随即翻身策马而去。而赵永和见沈熙川精神甚好并不严重, 随即来到沈熙川所骑的马匹面前。蹲下身仔细看了看一息尚存的马匹, 只见它口鼻处似乎有黑血渗出, 显然并不像是正常衰亡的模样。

  莫约两刻钟后, 连冲带着一辆马车和太医匆匆而至,跟随而来的还有面如寒霜的威远侯顾惊风。

  看着坐在地上一条腿血肉模糊的沈熙川,顾惊风努力的握紧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压抑住满腹的怒火。

  “侯爷……”

  赵永和本想将自己责任归到自己身上,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只听那随行而来的太医已帮沈熙川大致检查了一遍。“王爷,侯爷,这位公子伤势无碍。后面几天不要沾水,安心静养便无大碍了。”

  听太医这么说,在场的人皆是松了口气。顾惊风围着那马匹转了一圈儿,随即命人将马匹拖了回去。

  众人回到营地时,已经得知消息的定北侯正站在营帐门口等着,看着一行人归来立时迎了过去。

  “怎么样,熙川没事吧?”

  “没事,只是受了些皮肉伤。”

  沈熙川与蒲伟彤有两次救命之恩,如今沈熙川出事,定北侯心中也甚是挂念。此时听顾惊风说沈熙川只是受了皮肉伤,悬着的心也顿时放了下来。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那匹已经没了气息的马匹身上。

  “可那马的验过死因了?”

  顾惊风看着沈熙川和夏唯谨被安置进了营帐,这才点了点头。“方才回来的时候使人看过了,是中毒之兆。好在没有狠毒到让马匹癫狂至死,否则熙川这条命算是危矣。”

  顾惊风的话里虽然庆幸,但心里怒气却已经波涛汹涌。还没等他动作,只听一旁的定北侯忽然说道:“方才武安伯之子也在林中被猞猁袭击,方才叫了太医。”

  ……

  沈熙川躺在床榻上,看着坐在床沿上一脸担忧的夏唯谨,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方才也已经看到了,除了腿上的皮外伤之外我并无大碍,好吃好喝的养几天就好了。 ”

  看沈熙川表情轻松,夏唯谨却有些埋怨。“早先那匹马不对劲的时候,我就说别进林子了,你非是不听。所幸没受什么大伤,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办?!”

  沈熙川没想到自己受伤会引得夏唯谨发这么大脾气,从床榻上坐起身,沈熙川不顾夏唯谨的冷脸将他的手拉了过来。

  “般宁,我向你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夏唯谨本身也不是跟沈熙川置气,听他说得这般郑重,脸色也慢慢缓和了下来。同时,也觉得沈熙川这话说得颇为怪异,不过当时的他并未深想。

  许是因为受伤流血的缘故,沈熙川的脸色并不是太好。夏唯谨想到折腾了这么久,两人都滴水未进,便嘱咐沈熙川先躺下休息,自己则出了营帐去寻人要些热水饭菜送过来。

  然而,就在夏唯谨走出营帐不久。沈熙川所躺的营帐位置,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沈熙川听到声音立刻干咳一声,随即营帐之外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沈公子,您所交代的事情,小人已经尽数完成。余下的事,还请您务必履行您的诺言。”

  “我承诺你的事,你尽可以放心。两日之后,你听吩咐行事即可。”

  对方隔着营帐跟沈熙川道了声谢,而后外面脚步声淅淅索索,显然对方已经离去。

  恰时,夏唯谨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小武还提着一壶热水。看沈熙川竟然坐起身了,两人都唬了一大跳。

  “你怎么起身了?可是腿上的伤口痛的难受?”

  夏唯谨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随即疾步上前扶住沈熙川的肩膀。让他坐稳之后,又在他背后垫了床被子和枕头。

  看夏唯谨如此体贴周到,沈熙川不由的想笑。“我就真的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没有那么严重。你这么弄我都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来着。”

  一旁的小武闻声,说道:“大公子,您还是精心着点儿吧。那武安伯府的少爷今日也遇袭了,听说伤势挺严重,太医都去了好几位呢。”

  听到小武的话,沈熙川心中不由得一动。随即应了一声,乖顺的任由夏唯谨帮忙取了饭菜在床上吃。

  沈熙川端了碗之后,想起许久未曾见顾惊风与雍亲王的面儿。于是,开口问道:“侯爷呢?今日之事累的他跟着担心了。”

  “方才雍亲王着人请他过去了,想着应该就是为了你遇袭的事儿。”

  而夏唯谨口中的威远侯,此时正跪倒在御案前,表情惙怛伤悴。“陛下,臣这一生为大林朝抛头颅洒热血,从不求过什么。今日我儿婿被人暗算,臣心中实在难平!还请陛下彻查此事,给我儿讨回一个公道!”

  说着,顾惊风俯身下拜。

  皇上在连冲回来请太医时,便已经听到了消息,震怒之后已经下令让人去查。如今见这位为大林朝出生入死一辈子的老臣跪在地上求自己彻查,这让皇上很是于心不忍。

  忙让内侍将顾惊风搀扶起来,自己也开口承诺道:“顾爱卿放心,此事真定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顾惊风心满意足的同时,事情也很快有了眉目。

  武安伯之子乔静安骚扰逼迫沈熙川之事也被呈上了御前,同时,乔静安的随从也亲口承认,他奉自家公子之命让他寻机给沈熙川的坐骑下毒。他本不从,奈何乔静安以他家人性命相要挟,那位小厮只能从命。

  之前乔静安鞭笞明义之事被不少人看在眼里,当时众人还当是那随从是犯了错惹了自家主子生气。所以,也并未有人放在心上。如今看来,竟是那乔静安逼迫明义给沈熙川下毒,明义不从。所以才会下次毒手。

  事情调查到这一步,基本上算是水落石出的。但是当事人乔静安却因被猞猁误伤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武安伯乔顺年知道自家儿子惹下大祸,便到处使人说情。但此事让皇帝都极为震怒,又有哪个敢顶风求情。

  故而,与武安伯乔顺年有些交情的也纷纷避之不见。无奈之下,乔顺年只得备下厚礼登门拜访定北侯。

  定北侯倒是没有躲避,只是在见到乔顺年的第一眼,便张口对他说了一句话。

  “天成兄,你让我帮忙向王上和夏清求情,那你可曾知晓,熙川不光是我夫人的侄婿,还是我儿伟彤的救命恩人。天成兄,我没有追究此事已经仁至义尽了。若是让我再去求情,日后还让我有何脸面再见夏清,再见我儿。”

  定北侯的一席话,让乔顺年半晌无语。直到定北侯喝空了一盏茶之后,这才起身告辞。

  沈熙川和众人得知这消息之后,心中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心中在默默算着乔静安的毒发时间。

  自半月前,沈熙川从雍亲王口中得知皇上要举行围猎之后,心中便已然想出了一个教训乔静安的计划。

  而后,乔静安不时派人送礼物过来骚扰,刚好给沈熙川收买乔静安身边随从的机会。

  了解到乔静安的那名随从是来自滇南,身怀能驱使野兽的本事,沈熙川便接着沈园采买的机会高价买下了一只成年猞猁。明义来沈园几次,借机将那只猞猁驯服同时,在它的利爪上抹上了毒药。而后,在围猎前一日晚上,沈熙川悄悄将猞猁放入西山隐匿了起来。

  明义借口沈熙川的名义,引着乔静安去了那条人烟稀少的小路,而后引出了猞猁攻向乔静安。

  在明义‘舍命’将乔静安从猞猁爪下救出,在乔静安伤口痛的几近昏迷之时,明义检查了他被猞猁抓到的伤处,见伤口乌黑发紫显然是中毒的征兆,明义这才放下心来。

  而后,沈熙川在太医帮明义诊治之后,让明义掉包了太医开出来的药膏。

  沈熙川找人特制的药膏剂量并不多,两次之后便用完了。明义听从沈熙川的指示,将装药的瓶子‘毁尸灭迹’,然后,顺从的被皇上派来的人带走。

  在明义被带走的当天晚上,乔静安的情况急转直下,已是凶险万分。没等乔顺年从宫中请来太医,便一口气没上来蹬腿儿去了。

  沈熙川受伤之后,便一直住在城内。天色将明的时候,忽听得城东武安伯爵府方向传来一阵鞭炮与哭声,沈熙川揽着熟睡的夏唯谨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第96章 分号计划

  乔静安一死, 沈熙川这个‘苦主’也不能去逼迫乔顺年。所以,沈熙川受伤这件事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许是皇上于心不忍,便从宫中赐了不少东西给沈熙川。饶是如此, 看着沈熙川被裹得犹如粽子的右腿, 顾惊风面上倒还不显,虞婉君却是气愤难平。

  只是,乔静安一死, 虞婉君便是再怎么生气也无用,这笔账也只能烂在沈熙川身上。

  在乔静安下葬的之后, 沈熙川便托了雍亲王用一个死囚将明义给换了出来。而后,又让人拿了两百两银子让他带着他的家人回了滇南,此生不得在来上京。

  也就在此时,雍亲王这才明白乔静安身死, 竟然是沈熙川的手笔。而沈熙川马匹被人下毒, 自己落马受伤, 也不过是沈熙川自己设下的‘苦肉计’。

  “你这人,当真是深藏不露。下了这么大一盘棋,竟然将所有人都瞒得死死的。怪不得达明说你这人不同凡响,让我一定对你多加礼遇。”

  听赵永和这么说,沈熙川轻轻啜了一口茶,脸上神色半丝未动。“瞧王爷说得,好像我有什么多大本事一样。不过我这人脾气不好, 最是吃不得亏。他乔静安三番几次算计我,挑拨我和般宁的关系。我便是泥捏的, 这口气也难忍下。”

  “若不是大牢内, 没有你能使唤动人, 怕你也不会找到本王头上吧?”瞧着沈熙川风轻云淡的表情, 雍亲王挪了挪坐在椅子上的屁/股,颇觉得有些不自在。

  “算了,这事儿过就过了。被你和乔家小子的事儿这么一搅和,整场围猎都没什么劲头。也不知是不是觉得对你们不起,皇兄前几日问我园子的情况,看样子似乎想要幸临沈园。”

  闻言,沈熙川不由的眼眸一亮。“如此甚好啊,皇上驾临沈园多给我们长脸,届时再得皇上几句赞赏,日后王爷就尽可以躺着数钱了。”

  赵永和听沈熙川这么说,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出自己躺在床上数银票的场景,也忍不住咧了咧嘴。“嗯,既如此,本王就在皇兄面前美言几句,务必劝他去沈园走一遭。”

  正说话间,夏唯谨端着两盅热羊奶走了进来。见两人相谈甚欢,忍不住笑着问道:“王爷这是要劝谁去沈园?现在园子里的生意也挺红火,这个月刨去成本支出足有五六千两的结余。”

  听夏唯谨说沈园一个月净利润竟然有五六千两之多,赵永和当即倒吸了口冷气。

  想起当初和沈熙川的计划,赵永和侧身看向沈熙川,直接开口道:“熙川,沈园生意如此之好,咱们是不是趁热打铁在别处多开几家分号?”

  一旁的沈熙川在看到夏唯谨端着热羊奶进来,便已经忍不住皱起了鼻子。原因无他,只因没有加工过的羊奶膻味儿实在是太大了。沈熙川尝试了几次都觉得难以下咽。

  但虞婉君和夏唯谨听人说羊奶最是养人,便让人每天弄一碗热羊奶让沈熙川喝下去。如今满打满算已经喝了一个月有余,仍旧没见停歇的意思。

  沈熙川见夏唯谨正同雍亲王说起盈利的事,便想故技重施将那羊奶偷偷倒入旁边的盆栽一部分。哪知,自己刚端起碗还没来得及倒,就被夏唯谨一记眼刀给钉在了原地。

  见状,沈熙川只能苦着一张脸,捏着鼻子将满满的一碗羊奶灌下去。

  这还是雍亲王第一次看到沈熙川在夏唯谨面前吃瘪,心中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到底还是有能制住你沈熙川的人,般宁一个眼神还不得乖乖听话?”

  “般宁说得对,当然是得听的。”见雍亲王还要说什么,沈熙川忙转移话题道:“王爷想在年前开分号?”

  提到赚钱的事情,赵永和立刻将调侃沈熙川的事情抛之在脑后。“如果皇兄幸临沈记,那到时候沈记的名头可能会传至大江南北。而且年底还会有不少外地官员进京述职,届时沈记的影响将会更大。”

  沈熙川倒没有赵永和这般着急,只是毕竟他们现在手里积攒的余钱还不算多。照雍亲王这么大手笔,至多能盘下两个庄子。然而,这还不算里面装潢的费用。

  见沈熙川并不言语,雍亲王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去。“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有其他顾虑?”

  闻言,沈熙川点了点头。“王爷,我知王爷心里焦急,但眼下确实不是开分号的最好时机。王爷已经从皇上那边讨了沈园的地过来,难道在别处开分号,还要去张口同皇上要地么?”

  见雍亲王沉默不语,沈熙川继续说道:“且不说皇上会将地给我们开分号用?那修建园子或者酒楼的工匠们还要从内务府处调?这件事本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说句不好听的,上京的这些世家,粘上毛比猴都精,王爷又有几成把握能瞒住这些人?”

  看着自己的话说完,雍亲王的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苍蝇了。沈熙川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王爷也不用担心。分号迟早都要开的,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待中秋节过后,我会和般宁去上京周边的几座城镇看看。适合建园子的,咱们就建园子。不适合的,咱们就像唐河县那般直接盘铺子开酒楼。”

  知道沈熙川他们心中已经早已有了盘算,赵永和反倒不急了。不过,想到他们中秋过完便要出京,心里不免有些泛酸。

  “什么时候我也能出去游览一下我大林朝的大好江山,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往外跑,纯粹就是让我眼馋。”

  ……

  皇上的圣驾是在八月十四驾临的沈园。

  当时,园里的丹桂苑桂花开的正好,便是站在院子外面都能嗅到一股股桂花的香气。圣驾一路走来,看着园子里的景色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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