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后被迫成为万人迷 第30章

作者:几千斤重的一个橄榄 标签: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系统 穿越重生

  林雁一的母亲名沈辰溪,是泣露阁下属沈风堂堂主的独女。

  在很多年前,在泣露阁阁主还是当今阁主易千帆的兄长易千林的时候,沈堂主极受易千林器重。沈辰溪常年跟随父亲身边,自然也与易千林相熟。

  易千林年轻之时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沈辰溪很快便动了心。

  也不知当时是出于对沈辰溪的好感还是出于想要安抚下属的心思,易千林迎娶了沈辰溪做自己的妻子,婚后对她也是百般疼惜。不久之后,沈辰溪便生下了林雁一。

  只可惜好景不长,生养林雁一的时候沈辰溪伤了身体,今后只怕不能够再继续生养。也就是说,易千林此生很可能只会有林雁一这一个女儿,而不会有儿子了。

  易千林虽是个魔修,骨子里却是迂腐的很,自然不能忍受这一点。明面上沈辰溪依旧是他唯一的妻子,但自那之后,易千林开始四处留情,惹下了不少风流债,也时常有女人挺着肚子找上门来。

  原本在生下了林雁一之后,沈辰溪便总是郁郁寡欢,却还要忍受曾经深爱的丈夫这般行径,她的性子便渐渐开始变得乖戾起来,甚至有时还会疯疯癫癫,将自己的一切不幸全然归结在林雁一身上。

  如此一来,原本就已经有些变了心的易千林自然是愈发不喜沈辰溪,甚至明目张胆地将自己的那些女人接回了泣露阁中。

  终于有一天,沈辰溪忍不住,动手杀了那些女人和孩子。

  易千林知晓此事之后勃然大怒,奈何那时沈堂主还活着,许多事情实在是不便做得太过,于是便之是将沈辰溪软禁起来,不许她随意活动而已。

  可沈辰溪原就已经郁郁寡欢,又哪里耐得住这个?林雁一那时尚且年幼,不能为母亲做太多的事情,便只能时常前去看完。谁料见了林雁一,沈辰溪并没有在困境中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生出多少的母爱,只将她看作自己眼下唯一的希望。

  那时的沈辰溪对一切都极其缺少安全感,总觉得一切都有可能背叛自己,也包括自己这个女儿。她原就是十分擅长蛊毒之术的,于是便在林雁一体内种下了五毒蛊,以此来确保这个女儿不会背叛自己。

  易千林的弟弟易千帆自幼和兄长一起长大,原本是事事都以兄长为先的。可偏偏,他和易千林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沈辰溪。

  原本易千帆知道沈辰溪所爱的是自己的兄长,知道自己没什么希望,也便只有盼望着兄长能够对沈辰溪好一点,盼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够得到幸福,却不曾想沈辰溪嫁给自己的兄长后竟被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第39章 人心不足 两人谋划着,想要杀上青阳山……

  沈辰溪被软禁之后,易千帆时常前来探望,一来二去两人便开始勾结。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易千帆便在沈辰溪的怂恿之下开始动了扳倒兄长,自己坐上阁主之位的心思。

  那时正是修真界和魔界大战结束之后不久,易千帆特地选择了离泣露阁不远,却也不算很近的高栾镇作为据点,开始修炼鬼皿之术。

  当时泣露阁还不受他的掌控,想要做什么事自然是不得不掩人耳目的。也因此,他不能采取暴力手段强占了高栾镇,这才偷偷将沈辰溪从泣露阁放出,演了一出轻鸿仙子普渡众生的戏码,借着高栾镇的地界灵气建立起了镜中桃源,开始在其中制造鬼皿。

  后来,三阁联合叛乱,出乎这叔嫂二人预料之外,但却意外地帮了他们一个忙——出了这么个事,他们便是不需要动用高栾镇的隐藏力量,也可以借魔尊之手除掉易千林了。

  于是,在沈辰溪的建议下,易千帆一边向顾凌宇示好,一边在兄长面前假意臣服,趁自己兄长不备之时将其杀害,与当时尚且年幼的顾凌宇相互帮扶,一面帮着顾凌宇平了三阁叛乱,一面自己也在顾凌宇的帮助下坐稳了泣露阁阁主之位。

  可是自古,人心不足。

  得到了泣露阁阁主之位之后,易千帆又开始对魔尊之位蠢蠢欲动。

  原本,顾凌宇年纪小,资历浅,三阁阁主也正是因为瞧不起这么个黄口小儿,才看准了老魔尊去世这个档口发动叛乱。易千帆虽从此事得益不少,却未必对这个年轻人真心顺服。

  人在取得了什么成功之后,便总是容易自信心膨胀,再加上沈辰溪在背后煽风点火,易千帆便愈发不愿意放手高栾镇那边的镜中桃源,一直养着那些鬼皿,想要等有朝一日推倒魔尊,称霸整个修真界。

  “许多事情,泣露阁阁主一个人其实未必能够做到。我母亲虽然有时候容易情绪激动,却向来手段毒辣,思虑周全,许多事情都是母亲在其背后出谋划策。我这一次能够丝毫不受阻拦地离开泣露阁,也是母亲的缘故。”

  顾凌宇原本对林雁一是没什么意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这一大段论调之后莫名有些不喜:“你提起自己的母亲,倒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听起来这件事你好像完全没有参与啊,那你跪什么?又有什么错好认的?”

  “那是因为……因为……”林雁一咬紧了嘴唇,半晌之后,话音未出,先泄/出了泣声:“因为她根本就不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啊!”

  沈辰溪是当真不心疼这个自己唯一的女儿。当初三阁叛乱之时,她虽怂恿了易千帆去争夺阁主之位,却也担心他不能成功,便想要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魔界这边混乱一片,烟波城情况太复杂,广福寺不收女弟子,泓兴派当时也正好处在老掌门身死的混乱当口。

  于是在千挑万选之后,沈辰溪大约是觉得琨玉山最为保险,而且任渠椋的年龄和地位也都正好符合自己的要求,便将林雁一派了出去,让她守在任渠椋的必经之路上,必要她勾/引了任渠椋,混入琨玉山中,否则便不给她解药。

  当时的林雁一不过是个十二岁年纪的小丫头,除了母亲什么都没有,除了泣露阁哪里都没得去,选无可选,便只得听了母亲的话,死缠烂打地攀附上了任渠椋,跟着他回了琨玉山。

  虽然以沈辰溪的身份,琨玉山自然不是随随便便上得去的,但林雁一却是任渠椋座下首徒,琨玉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加上她自幼便生得极貌美,琨玉山内师兄师弟们总愿意对她多加照顾,出入山门也是方便的很。因此,想要每月都从沈辰溪那里获得解药并不困难。

  谁料到六年过去了,林雁一一年比一年美艳,任渠椋却始终不为所动,一点也不动心。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反正易千帆已经成功成为了泣露阁阁主。虽然以沈辰溪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地跟在易千帆身边出入,但因着易千帆对她的情分,以及她在背后对易千帆的助益,安全自然是有保障的,也就没那么需要林雁一继续留在琨玉山了。

  这两人一边谋划着怎么杀上青阳山,一边便想到了自己似乎还有一颗美貌的棋子在琨玉山养着。于是他们便再次动了使用美人计的主意,想要将林雁一安插在顾凌宇身边。

  因为五毒蛊的缘故,林雁一便是心里再如何抗拒,也不得不老老实实按照沈辰溪的要求做事。

  原本就被五毒蛊那么折磨了一场,又说了那么多的话,林雁一看起来愈发病病怏怏,额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从我十二岁遇到师尊开始,一切就都是母亲的计。这些年的顺服早已经成了习惯,我从未想过……从来也不敢去想反抗。”林雁一自嘲地冷笑一声,“这一次,若不是高栾镇的事情暴露了出去,我只怕依旧会按照母亲的吩咐一步一步走下去。”

  “其实母亲派我离开泣露阁,是想要趁着魔尊大人不在,去青阳山偷魔尊大人的一样东西。临走之前,母亲给了我接下来一个月的解药,让我在一个月之内赶回泣露阁。”

  任渠椋眉头紧锁,不知该不该信任林雁一,半晌才问道:“你没有去青阳山,你来了琨玉山。”

  “是。”林雁一抬眸看了顾凌宇一眼,面上带上了凄苦的笑:“我那时不知桂掌门带走魔尊大人只是想要同大人一起调查鬼皿之事,我以为魔尊大人……是为了我,才只身涉险。从来……从来没有过人当真为了我做过什么,没有人当真把我的性命当作一回事……魔尊大人是第一个,我做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弃大人的安危于不顾,还趁机到青阳山去偷东西。”

  只可惜林雁一一己之力,根本就不是泓兴派的对手,思前想后,只能回琨玉山求了任渠椋。

  在泣露阁时她便觉出自己的师尊待魔尊似乎很不一般,便觉得任渠椋应当不会不管顾凌宇,而她也确实赌对了。

  “我母亲现在并不知道我在哪里。自我离开泣露阁至今十日……原本想着母亲给我的解药,好歹还能再撑二十日,却不想今日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继续受制于人,有心想要引着你们去查泣露阁,只可惜……”林雁一说到这里又自嘲地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在场的全都听出了她的画外音……只可惜没有人相信她。如果她今日不说出这一番话,那便没人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这事也怪我。”桂江雨自告奋勇认了错,“原先因为在美人身上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药物的味道,因为这些药物实在是不常见,所以才对美人存了疑心。也是今日诊脉,我才知道了美人的体内竟有如此凶狠的蛊毒。在我逼问之下,美人这才将事情全都告诉了我。”

  “不论为了什么,母亲让我做的那些事情,我终究都是做下了的,死缠师尊也好,死缠着魔尊大人也好,哪桩哪件我也不否认。原本自欺欺人地想着,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桂掌门,或许就可以在不让你们知道我做下的这些事情的情况下提醒了你们,省的你们还要猜那背后之人是谁。如今看来,也是不行的。我若不出面认下这些事……师尊,魔尊大人,你们是不会相信桂掌门的。”

  任渠椋倒真是没料到自己这个看起来乖巧胆小,向来只考虑着如何依附别人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的徒儿背后竟还有这等凄惨的童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像是担心任渠椋不信一般,桂江雨略顿了顿便开了口:“美人所中蛊毒之深,深入肺腑,显然是成年累月下来的结果,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而这种蛊毒,凶猛异常,稍有不慎便会取人性命。”

  这话的意思便是,若林雁一这一番话不是实话,那她对自己可也太下得去手了。而且这件事,还得是多年之前起便未雨绸缪,才能做到。

  “此事……”

  “此事不能怪林姑娘!”

  任渠椋才要开口,便被顾凌宇打断了。

  顾凌宇不知道任渠椋打算说什么,但他有话想和任渠椋说,便接着说道:“没想到林姑娘这些年,竟独自背负了这么多。虽然她的确有做的不对是事情,但那都是被迫的……任渠椋,你就不要怪她了。”

  这话说得恳切,林雁一一时也愣住了,像是没有想到顾凌宇会帮自己说话一般。

  任渠椋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陡然听闻了林雁一这样的经历,震惊的同时,也绝不会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就贸然将一切错处全都推到林雁一身上。

  可顾凌宇一开口就帮林雁一说话,还一副自己是个恶人语气……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一个人么?

  任渠椋莫名有些气闷,闭了嘴不再说话。

  见状,顾凌宇接着开了口:“既然如此的话,我觉得桂江雨的安排没什么问题,刚好林姑娘方才说了这么多话,一定累了,就先好好休息,明早咱们再出发。雁桢,轻隐,送你师姐回房去吧……那个,任渠椋啊,你觉得呢?”

  顾凌宇这边正安排着,一扭头便见了任渠椋一脸的煞气,不由小心翼翼地问了问他的意见。

  任渠椋冷哼一声:“你都替我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说完,他一甩袖子便离开了房间。

第40章 摘得太干净了 有些事情,太像那么回事……

  轻隐看看任渠椋的背影,又看看顾凌宇:“师尊好像生气了。”

  顾凌宇摸摸鼻子:“生气?生谁的气?我的?我又没说错什么……”

  桂江雨忙摆摆手:“行了行了,折腾这么久。你们师姐原本身体就不好,你们就先送你们师姐回房间吧。”

  林雁一擦了擦眼泪,气若游丝地向两人道过谢,在两个师弟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

  顾凌宇十分没有眼色的问桂江雨道:“任渠椋真生我的气了?那我是不是应该跟他解释解释?可我这……不是没说错什么吗?这事儿确实不能怪林雁一啊!”

  桂江雨叹了口气,用一种看傻子似的表情看了顾凌宇一眼,拍了拍顾凌宇的肩膀:“凌宇,虽然你现在对我没什么意思,但是我愿意随时在我身边给你留一个位置。你要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将来一定会孤独终老了,想找个人陪伴的话,欢迎随时来找我。”

  待桂江雨也离开之后,略等了片刻,顾凌宇才推门而出,来到了任渠椋的房间门口。

  顾凌宇承认,自己的确没有桂江雨那么人精,但是还不至于蠢到了不知道任渠椋今天是因为他而生的气——他是故意的。

  当一个人心里有了另一个人之后,那个人的一言一行都会变得充满了各种不可言说的特殊意味,每一个眼神都仿佛在暗示些什么,相处的时候也往往会格外的小心翼翼。

  今天故意说这话惹任渠椋生气,虽然他心中是隐隐有些希望任渠椋生气是因为吃醋自己帮了林雁一,但实际上对此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任渠椋生气更多的应该是因为以为自己误会了他,误以为他是一个蛮不讲理的狠心之人吧。

  都无所谓,反正不管因为什么,生气了就需要哄,这样他也就能名正言顺地到任渠椋的房间去和任渠椋说些话了。

  任渠椋房里还亮着灯。顾凌宇敲过门道过身份后,任渠椋便沉默了下来,也不说让进也不说让走。于是顾凌宇便自作主张当,这是默认自己可以进去了。

  一只灵鸟正落在任渠椋的手上,看来是刚刚接到了什么消息。

  “这是琨玉山传来的?”

  任渠椋不是很想理会顾凌宇,心下却总以大事为重,便没好气地开了口:“我师尊传来的,说是她今日一时不查,让琨玉山后山中的鬼皿跑了一个。”

  琨玉山到此路途遥远,灵鸟飞过来要花的时间的确是要比泣露阁过来多一些,而桂江雨不可能比任渠椋更加提前知道琨玉山那边的情况。若真如此,那么这件事倒是和桂江雨先前所说对得上了。

  顾凌宇轻叹一口气:“我知道在搞清楚真相之前你不会随便怪罪林雁一的,我方才那么说……就是为了能来哄你。你生气了,我才能来你的房间找你,不然我怕桂江雨他们会怀疑我要和你说什么。”

  任渠椋:“……”

  正谈着正事,顾凌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任渠椋整个人一僵,沉默半晌才冷静了下来——顾凌宇方才一定是一时嘴快才说出了“哄你”这种莫名其妙的词,他一定是有正事要说,才用了这个法子的。

  缜密的思考得出结论之后,任渠椋冷静地问道:“所以你是想和我说什么?”

  顾凌宇听到任渠椋突然放软的语气,心头一氧,原先准备好了的话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脱口而出:“我怕鬼,想和你一起睡。”

  任渠椋:“……”

  原本没打算说这种胡话的,只是任渠椋态度改变让顾凌宇生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连忙掩饰道:“不是……我就开个玩笑!你太严肃了,搞得我都有点紧张,差点都忘了我想说什么了!”

  任渠椋僵硬的四肢这才能够缓缓挪动,端起面前的茶杯挡住了眼底闪过的一丝失落,压下那一瞬心头的颤动,有些微微愠怒道:“要说什么便好好说,没事就出去!”

  “有的!有事的!”顾凌宇连忙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全都抛到了脑后,问道:“我是想问问你……你觉得今天林雁一说得话,几分可信?”

  如果林雁一直接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了出去,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人胁迫却依旧意志坚定什么事情都没做的小可怜,自然不免让人觉得太假,可她又没有。

  无论是勾引任渠椋,勾引顾凌宇,还是明知鬼皿之事而知情不报这么久,全都承认。认错态度诚恳,让人不忍责备。

  可问题就在于,态度太过诚恳,而所犯的错误又都不是什么大错。

  勾引任渠椋和顾凌宇又能如何?这两人哪一个她都没有成功。知情不报又怎样?她也是想过暗中将事情泄露出来的,只是当时没有人相信她而已。

  这么看来,林雁一虽然认了错,但还是把自己摘干净了。

  还有桂江雨那令人怀疑的态度……他和林雁一两人的确在房中单独待了许久,但是那点时间就能够让桂江雨对林雁一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吗?

  有些事情,太像那么回事,便总引人怀疑。

  也因此,虽然林雁一的童年经历听起来的确很值得同情,方才林雁一的模样也着实叫人可怜,但顾凌宇总觉着少了点什么,有种十分不真切的感觉。

  任渠椋叹了口气:“轻隐和雁桢,我一直都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孩子,即便初为人师,也多少知道应该如何教导他们,让他们不要误入歧途。但林雁一,我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徒弟。我从前以为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事实总是证明我的以为是错的。她方才所说的话,说得通,但真相如何,还得到了泣露阁放能确认。不过,我希望她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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