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 第10章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骗人,月亮不睡你不睡!”
“阎王等你去排队!”
“瞧瞧这不就对上了?”
“瞧瞧,阎王来了!”
“什么阎王来了?”
江玉陨正迷惑不解,一只有力的大手,悄无声息贴上他胳膊,颀长指节蜷起,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力道,将他往后猛拽去!
第13章 自己坐上来!
天旋地转间,手炉没抓稳,朝八哥飞去!
黑黢黢的八哥扑腾羽翼惨叫:“救命啊!杀鸟了!杀鸟了!”
奈何它细细的脚踝,被铁链束缚,任凭如何挣扎,都飞不出这摄政王府。
绫罗飘起,遮住日落西。梅瓣凋零,恰似一帘幽深的暮雪。
漫天花瓣里,江玉陨看到插翅难飞的八哥,在这如诗的画里,写下了忧伤的旋律。
他眼中情丝万缕,似是看见自己的未来,不是明晃晃的遥不可期,而是如同这只八哥,成为帝赢的笼中雀,最终耗死在,这摄政王府的金笼中!
“跟本王走!”
帝赢沉闷的声音,打断了他飘散的思绪。
江玉陨定睛看去,许久未见的男人依然又俊又野,只是眉宇间削去了几分戾气,注视人的寒彻感却不减。
“去,去哪儿?”
熟悉的龙涎香逼近,江玉陨吸了吸鼻子,就听见他说:
“替本王,疗伤。”
“疗伤?你又受伤了?”
江玉陨惊魂未定,只知道盯着他的脸看,闻言,视线下挪,立时瞧见,他健美结实的胸膛,竟穿插着一只利箭!
利箭正中他心脏位置,污脏的血触目惊心,濡湿了衣襟。
只是他身披大氅,着玄色华服,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难怪那股龙涎香如此熟悉,原来是被血腥味沁透了啊!
这样还不死?
马克思,牛顿,敢问您二位在地下睡得可还好?
江玉陨眉间千千结,小脸素白,“王爷,你确定,是拉我去疗伤,而不是去陪葬?”
帝赢的唇,轻轻牵起:“陪葬?你在咒本王死?”
“没,没有,只是感觉,您好强!”江玉陨皮笑肉不笑。
“少废话,走!”
像拧鸡崽似的,江玉陨被帝赢揪着后领子拧起,脚尖不着地的,被他拧回寝殿!
刚进屋,钩玄与揽月便匆匆退出,贴心的关上门。
八盏香炉全燃,玉兽嘴里吐出袅袅青烟,桌上琉璃灯光影盈盈,润黄光线弥漫满室。
帝赢丢开江玉陨,往太师椅上一靠,大氅扯落,他眸色一冽,长指攥住箭尾,慢慢用力,面颊上的肌肉闪过一丝痉挛。
而后,猛地一拽!
血花飞溅,滴滴如红烛泪!他竟硬生生,将那只扎在心脏的利箭,抽/离了身体!
“啊!”
江玉陨彻底看傻,双手捂住嘴,狐狸眼瞪圆,惊得像只刚破壳的鹌鹑!
见过狠的,没见过能对自己这么狠的!
帝赢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撩开衣摆,呼吸急促,眼神如刀般剜过来,哑声道:“磨叽什么?自己坐上来!”
江玉陨大瞪的眸底,写满了不可思议!
怎会有人,受如此重的伤,######他是受虐狂吗?
见他还呆在原地,帝赢又低吼了一句:“快点!”
江玉陨呼吸陡然一跳!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又羞又恼:“要,要怎么坐啊?”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需本王教你?”
在帝赢极具侵略性的危险眸光下,江玉陨脑海陷入一片空白,笨手笨脚地扶住男人肩膀,岔开膝,坐了上去……
大手掐住他纤腰,猛地用力,他一张惶恐的小脸,瞬间白得不如鬼!
帝赢同样发出一声闷哼,下巴抵上他白薄的肩,厚重呼吸渡入耳,愈加清晰。
像是踩在了心脏上,心口压抑得喘不过气,江玉陨整个人,出于本能陷入深深的恐惧中。
想要逃离,换来却是更加有力的桎梏!
偏偏帝赢还在他耳边吹热风,抄着一口哑得令人着迷的嗓音,带粗重喘息命令:“自己动,箭上有毒,本王没力气……”
漂亮的狐狸眼噙满晶莹泪花,江玉陨浑身痉挛,却又迫于威压,不得不自己动。
男人墨黑的发丝垂在锁窝,刮过肌肤,很轻很柔,带着不经意的痒感。
偏偏男人还在佯装正经的解释:“炉鼎之体,正如弱水养石,用最温柔缠绵的暖水,缠绕顽石轻揉细拍,不懈进攻,慢慢浸透,用心滋养。待水到渠成,磐石如峰,你我二人的精华,便会被彼此吸收,相铺相成,即是功法圆满。所以,你若不想被本王榨干,就要学会自己动!”
“不说话……你会死啊……”
明明有了心理准备,江玉陨还是没能忍住,哭得梨花带雨,磕磕碰碰,笨拙又生疏。
即便是最后,哭晕在他怀里,这个冷漠的男人,连个吻,都未曾施舍给他。
失去知觉前,感觉自己被男人抱起,还隐约听见他在抱怨:“哭这么凶干嘛?又不是第一次了……”
……
一夜雪虐风饕,江玉陨又高烧不退,连续昏睡好几日,总算在雪晴时,病怏怏的醒了。
尽管钩玄端来山珍海味,他都索然无味。
照帝赢这么个折腾法,他迟早会死。
思来想去,脑海中悄然萌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对!
只有跑路,方能渡劫!
想到这里,他胃口也变好了。
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出逃。
连干三碗白米饭,待到夜黑风高,帝赢未归,钩玄揽月不在时,他笑得像只狐狸,悄悄将帝赢寝殿里,看起来很值钱的小玩意,通通塞进包袱!
竟然决定跑路,怎能缺钱呢?
包袱很快鼓胀,他试了试,快背不动了,才心满意足的拧起,悄悄溜出殿门。
左右看了看,没有侍卫守门,顿时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朝院门而去!
谁知,刚出院门,两支锋利的红领枪,便稳稳架上了脖颈!
两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银甲士兵,面无表情道:“江公子,没有王爷的允许,你不可以踏出王府大门!”
江玉陨拽了拽沉甸甸的包裹,笑得比哭难看:“没,没出门,我只是出来赏个月。”
两名银甲士兵抬头望天,只见乌云笼天,何来星月?
“今夜无月可赏,江公子还是请回吧!”
好吧!此路不通,那我便,爬墙!
江玉陨讪讪退回,拽着个沉甸甸的大包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待到天明日出时,总算爬上了高高的院墙!
他坐在院墙上,极目远眺,只见天边金轮冉冉升起,万丈光芒瞬间刺破满城阴霾,浮翳尽去,露出鲜明的楼台瓦檐,长街十里,闹市喧嚣,恰似一副浓墨重彩的清明上河图。
看得江玉陨心潮澎湃,正欲高歌一曲,耳边却传来一道朗朗之声…
第14章 带你出去散心
“日出东方隈,似从地底来。历天又入海……晨曦破山临!”
揽月手执折扇,立于墙头,一袭白衣胜雪,在旭日映射下,如染金色流芒,衣袂飘动,仿若随时会乘风而去。
一首诗念完,他轻摇折扇,偏头看向江玉陨,“江公子,早啊,你也来赏日出吗?”
“是,是呀。”
江玉陨唇角翘起美丽弧度,心底却欲哭无泪,“揽兄好雅兴,李白的诗都能改,你不会是忘词了吧?”
揽月笑笑:“江公子何不来一首?”
江玉陨亦笑:“我正想高歌一曲呢。”
揽月:“哦,什么歌,唱来听听?”
江玉陨硬了头皮,干巴巴唱道:“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包字未落,他的视线咕噜一转,落到自带的包袱上!
显然,揽月也注意到了。
折扇一收,指着他的包,笑得眉目含春:“是呀,你为什么要背上?炸药包?不是吧,江公子,难道,你想谋害王爷?”
“冤枉啊我,啊……”
江玉陨叫苦不迭,见揽月飞过来抢包,一把护住,却忘了这是高墙之上,结果慌不择路,屁股一滑,跌了下去,还带起一连串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