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萌幼神成了现世团宠 第149章
作者:未悄
只要没了这两个标志性的不同,再加上小孩子自己注意着收敛能力,看起来和普通的人类幼崽差不多。
除了特别可爱。
卓家父母年纪大了,对世界的认知是根深蒂固的,让他们去接受走寻常路二十几年的儿子突然去搞同性恋,已经足够为难。
所以也不需要知道小神仙的本源存在,和祂背后那些更加复杂、更加离奇的世界。
他们商量了一下,就说眠礼是卢颂在国外领养的孩子,只不过碍于卢家这种豪门世家的一些纷争,暂时过继给卓燦领养。
卓先生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他们胡编乱造的说法。
但胡女士信了。
毕竟胡女士平时看豪门狗血剧,比这离谱更多的情况都能哭得稀里哗啦情真意切。
卓燦怀着对姜宵(以及撒迦利亚)的歉疚,为眠礼编造了一个颇为凄惨动人的身世,再次获得胡女士泪汪汪的信赖。
他可以确定,以后胡女士就算不认自己这个儿子,也不会不爱她的小乖孙的。
卓先生不愿在这里多待,刚来两天就要走,要回去静一静。
说白了就是不想看见他们,眼不见心不烦。
胡女士偷偷跟儿子吐槽:“老头年纪越大脾气越犟。”
要不是卓先生就站在几米开外,卓燦真的很想笑出声。
来的时候胡女士一个人左手右手提了好几包东西,回去时父母两个人,居然手上空空的。
哦不,也没完全空,胡女士依旧抱着眠礼舍不得撒手。
要不是小孩儿不愿意离开卓燦,她估计这会儿就买上票带着孙子一起回老家了。
多年前他们送自己来上大学时,也就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了,对在后面暗暗抹泪的自己毫无察觉。
没想到过了些年,风水轮流转,哭的竟然是他妈。
就是为的也不是自己。
眠礼并不是个爱哭的孩子,或许是胡女士过于有感染力,竟然把小神仙也带的眼泪汪汪。
车站出发大厅,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带着一个哭唧唧的小孩,人来人往投过来不少狐疑的目光,再拖下去可能巡警都要过来了。
若被盘问,他还真拿不出证明眠礼和自己关系的东西。
从某种程度来说,眠礼至今在人间仍是黑户。
小孩子都长得很快,眼看着要上学了,不可能继续待在幼托班。
卓燦琢磨着,身份问题自己无能为力,看来需要拜托祂万能的亲爹……
越想越远。
等回过神来,父母的身影都消失在闸机口。
还真是招呼都不打一个啊。
卓燦鼻子酸酸的。
卢颂抚上他的肩膀:“下次假期我陪你回去看他们。”
“行啊。那你家那边……”
“我家,不用按照正常家庭关系去对待。别有心理负担,嗯?”
“哎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爸妈说,你就是当年那个他们特别满意的家教?”
卢颂噗嗤笑了:“我觉得他们还是别知道比较好。”
“啊?为什么?”卓燦疑惑,“两个记忆一叠加不是好事儿吗?他们当年可喜欢你了。后来找不到,还唉声叹气的,再雇谁都要和你比较一番。”
卢颂温声道:“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破坏他们心中当年那个我的形象。”
现在的生活富足,和卓燦在一起也很幸福。
但当年那个穷小子受到的第一份来自陌生家庭的关爱,却是连自己也不想惊动的、永远保留在记忆中的无瑕。
卓燦望着他,眼神清澈又有一丝茫然。
不过他还是会尊重男朋友的习惯。
他们向停车场走去。
仿佛把几天前的经历重播一遍,只不过心境完全不同。
卓燦长舒一口气:“不想啦,总之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他捞起小孩儿:“礼礼真是我们的大功臣!”
小神仙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亮亮的,风一吹,显出点晶莹的光。
“我很棒吗?”
“那当然啦。”
成年人们一左一右,同时亲上祂的脸颊。
这是他们最常给予和表达爱的方式。
“作为奖励,晚上想吃什么好吃的?”
“豆腐锅!”
“那是什么?”
“可能是我们上次吃的那家寿喜锅。他家需要定位置,我让助理打电话问一下现在还有没有……”
车灯划破沉闷的夜幕。
(5)【时间线:正文完结两年后】
午后开始下雨。
雨滴丝丝连连,顺着房檐坠下。不仅没有缓解地面的灼烫,反而愈发闷热,路上行人的脚步渐渐焦躁起来。
这是盛夏八月最平平无奇的一天。
街角有家装修精致的咖啡馆,靠窗的男人正望着外面的雨出神。
服务员时不时瞄他一眼,窃窃私语。
他给了相当阔绰的小费,却没有点任何东西,似乎是在等人。
到咖啡馆里做什么事儿的人都有,若只是这样,还不足以吸引服务员的注意力。
主要还是长得太好看了。
那五官,那轮廓,像从画儿上走出来似的。
黑发衬着白皙的皮肤,纤长的睫毛,在四下郁燥的盛夏竟然静得出奇。
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
长这么标志,很难不让人猜测是不是哪个明星做节目,或者网红街拍。但他没有任何遮掩,旁边看起来也没有摄像机和剧务之类的人。
同样,他对周遭的目光熟视无睹,清冷又淡漠。
半小时后,另一个年轻些的男人着急忙慌地带着孩子走了进来。
小孩子看起来五六岁模样,一头淡金色的小卷毛,眼睛圆圆的,粉雕玉琢。
男孩一见到他,欢天喜地地扑过去。
面无表情至今的男人,在见到孩子以后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服务员总算有借口靠近:“先生,需要点什么?”
年轻的那个长得也是很不错的,斯文秀气:“麻烦给我一杯美式,然后再来个小食拼盘吧。请问你们这儿有焦糖口味的甜点吗——哎,姜总您什么都没点啊。”
被称为姜总的男人把小孩抱到腿上:“没事,你们喝就好。”
年轻的那个对服务员点点头,示意就这么多。
在她走后,他慌里慌张地道歉:“不好意思啊迟了这么久,路上有车祸,太堵了,我们就下车走过来的,结果我看错导航走反了……”
服务员没有理由再多待,遗憾地离开。
小孩子在叽叽喳喳说话,讲最近吃了什么玩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巨细靡遗。
有时候年轻男人也会说上几句,或者被小孩儿逗得前仰后合。
另外一个就一直安静地看着他们,没什么表情,目光却是柔和的,尤其低头望着小孩的时候。
他们没有聊太久,等小孩子把东西吃完就告别,年轻的那个带着孩子先走了。
另一个目送他们,又坐了会儿,同样起身离开。
他走过街角后,似乎像进入了一道凡人看不见的屏障,身上现代的休闲装变成了纯白的长袍,利落的黑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和刚才那个孩子一样亚麻色的长卷发。
曜石一样黑沉沉的眸子,成了空茫而高远的蓝。
他踏出的每一步都流淌着金光——不,或许不该用“他”来指代,而是「祂」。
祂穿过街角,身影消融在空气中。
咖啡馆里,离祂刚才坐的地方不远处,两个戴着墨镜的时髦女郎正在交谈。
身材曼妙,一开口却是实打实的男低音:“……老大,我们还不走吗?”
被称作老大的那个风情万种地倚着桌边,风情万种啜了口酒精饮料:“急什么。”
现在看起来再漂亮,也无法忽视真身是个男人。
罗连很想捂脸:“太羞耻了,老大,下次你还是换别人来陪你玩儿变装吧。”
半晌,他小心翼翼地摸摸自己的大腿:“不过你别说,还……还挺滑。嘿嘿。”
撒迦利亚往他头上毫不留情地一敲。
罗连捂着后脑勺不顾淑女形象蹦了起来:“嗷——!!疼死了,老大你要干嘛!!”
撒迦利亚白了“她”一眼。
由一个男人做出来,就是普通的蔑视;可由一个火辣性感的美女做出来,简直勾得人心都乱了。
旁边时不时有各色目光投过来,既有对美人的觊觎,也有像看疯子的嫌弃。
罗连背后发毛:“老大,我们能走了吗?这些人类的目光简直能吃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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